卷十二全面戰爭878章巷戰浪天
品書網卷十二全面戰爭878章巷戰浪天
敵人居然進了浪天城,這對胡憂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單單是胡憂,應該說對整個浪天城里所有的人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品書網
情況緊急,胡憂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敵人是怎么進浪天的,現在的要做的事,是馬上阻止事態的進一步惡化。
不得不說,不死鳥軍團的訓練還是相當有素的,士兵們并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變得慌亂,而是馬上組織起就地的反擊。一個小隊就是一個阻擊單位,死命的阻擋著敵人的突進。
士兵很頑強,可敵人雖然也是有備而來,他們的進攻很有組織,再加上有空襲之利,不死鳥軍團的形勢并不是那么好。很多重要的地區,都落入了敵人的手中。
“混蛋!”胡憂暗罵一聲,死命往指揮部跑,這一次弄不好,就要讓敵人得手,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指揮部里,現在已經亂成一團。城中已經一片混亂,剛剛被驚醒的將軍,包括紅葉在內,都還沒有來得急搞清楚情況。現在只知道是敵襲,可敵人是怎么進來的,來了多少人,出現在什么地方,完全都不知道。
“少帥,少帥……”
看到胡憂沖進來,眾人”下全都有了主心骨,臉上那緊張的表情,也緩合下來。一個個全圍到胡憂的身邊,等候著胡憂的命令。
胡憂此時也沒有弄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是身為主將,他此時絕對不可以說不知道。無論知不知道,心里有沒有到,都得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是為上位者最基本的要求。如果此時連胡憂也一片忙亂,那么這一仗不用打都已經輸了。
“都坐,坐下再說。”胡憂掃了眼神色緊張的各級將領,語氣平靜的說道。
“陳大力,目前是什么情況。”胡憂首先把目光轉到井大力的身上,現在浪天的城防主要是在他的手中,對于敵人的突襲,他應該比別人知道得更多。
陳大力回道:“凌暴十分,敵人向我城發現了突然襲擊。突擊的重點主要是在城南,城東也發現有少量的敵人,到目前為止,敵人總人數不詳。我軍在發現敵情之后,已經第一時間對敵人實行阻擊,不過效果并不是那么好,東大街,王長道等主要大街已經在敵人的控制之中。”
“他們是怎么進來了?“胡憂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道。
陳大力咽了個唾沫,語態沉重道:“跟據目前掌握的資料分析,是有人給敵人做掩護,讓敵人輕易的突入進城中。”
“也就是說,我們不死鳥軍團出現了叛徒。”好憂冷哼道。
不死鳥軍團成立到目前為止,發生了不少的事,也曾經有高級將領起過其他的想法,但是給敵人開路,放敵人入城偷襲,這還是第一次,胡憂這話可以說是已經很重了。
任何一個組織,都不可能沒有異心的人。胡憂早就已經料到了這一點,但是真發現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有些沉重的。
陳大力深深看了胡憂一眼,沒有接話。很明顯的,他也同意胡憂的看法。
房間里是一時死了下來,眾將都不說話,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大約沉默了有兩三分鐘左右,胡憂拍拍手道:“好了,是不是有叛徒,我們很快就會查到的。現在我們得先來研究一下,怎么對付這些可惡的敵人。”
天漸漸放亮,陽光驅走了黑暗,卻并不能趕走戰爭,浪天城的戰事依舊在繼續。
敵我雙方的交火也在繼續。
街道上的人很少,除了正在交戰的地區,其他的街道幾乎看不見什么人。在一扇扇窗門之后,不少滿懷心事的眼睛,正在注視著這個他們無力控制的世界。
老百姓永遠是受戰爭影響最深的人,他們并沒有做錯什么,卻總是要更多的品嘗戰爭的苦果。
“少帥,南門已經被敵軍突破,守將里維戰死。”吳學問給胡憂帶來了最新的消息,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壞消息。
“看來還真是被你料到了。”胡憂苦笑道。
之前吳學問就已經指出南門的防守有問題,這次果然是南門先破了。不過這并不是陳大力的錯,是叛徒造成了這一切。胡憂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會把這筆破事記在陳大力的身上。
吳學問看胡憂還能笑出來,心情也輕松了不少。他雖然猜中的結局,可是這個結果,并不值得開心。
“少帥,你打算怎么辦?”吳學問道。
“還能怎么辦,死頂唄。”胡憂搖搖頭道:“傳我的命令,城南部隊后退一千米,就地阻擊。”
“這樣損失怕是會很大。”吳學問知道胡憂這是要打巷戰,忍不住提醒胡憂。
“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胡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
吳學問猶豫了一下,道:“其實,我們可以暫時”
胡憂擺擺手,打斷了吳學問的話。
“不要跟我說什么撤退,我是不會撤出浪天的,他們想要從我的手中搶走浪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攻城戰和巷戰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同樣都是打仗,打法卻天差地別。論規模,攻城戰比巷戰要宏大得多,那種幾十萬人圍攻城鎮的場面,只要見過一次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巷戰就不一樣了,它幾乎稱不上什么規模,往往只是三五十人,或百來人,甚至幾個人打在一起,有些類似于打群架的意思,看起來并不是那么過癮,卻又更加的殘酷。沒有親身經歷過巷戰的人,很難想像這種類似于小打小鬧的戰斗,有多么的可怕。那種處處都布滿敵人的錯覺。能讓膽子小的人尿kù子。
浪天城的巷戰規模不斷變大,一開始只有城南在打,只不過短短半天的時間,已經遍布了整個城區。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在進行著巷戰。
不死鳥草團在整個天風大陸唯一進地過系統巷戰訓練的部隊,這時候往日訓練的成果終于體現出來了。
浪天主城并不是以作戰要塞來設計的,但是在巷戰打響的時候,人們突然發現,浪天城是一個非常適合巷戰的地責。
浪天城內有很多小內堡,還有如果蛛網一樣的小街小巷,突入浪天的敵人,一開始都非常的兇猛,但是漸漸的他們發現,一切都不如他們料想的那樣。隨著隨來隨多的部隊突入到浪天城各個地方,將軍開使失入對部隊的控制。士兵也漸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浪天城很大,這里住在近千萬的老百姓。第一次來到浪天的色百三國士兵,很快就發現這里如迷宮一樣,讓他們找不著北,空有一腔奮戰熱情,卻跟本找不到敵人。
不死鳥軍團長期駐守浪天的優勢開始得以發揮出來。憑借對地形的熟悉,他們可以先敵人一步,搶戰各種有利的阻擊戰,對敵人或失予冷箭,或進行正面的沖擊,色百三國的部隊進了浪天,就像進了汪洋,只能身不由己的隨波逐流。
胡憂一開始也沒有料到巷戰居然可以取得那么好的效果。進行巷戰本是一個無奈的選擇,而現在似乎反而成為了整個戰斗的轉機。于是他開始有意無意的調開南門的阻擊部隊,讓林正風,王憶憂,趙爾特三人的部隊能更輕易的進入到浪天城。
第二天中午,林正風。王憶憂,趙爾特三個的部隊進入浪天的總兵力加起來已經達到五十多萬人,幾乎相當于不死鳥軍團駐浪天總兵力的兩陪。千年浪天還重來沒有遇上過那么大規模的巷戰。這是胡憂有意為之,也是林正風,王憶憂,趙爾特三人太想致胡憂于死地,一時頭腦發熱的成果然。
三固部隊從南門進入浪天,就全力向北東西三面進行突入。不死鳥軍團已經打了一天的巷戰,對這種打法已經找到了感覺。每一棟房屋,每一條街道都成為了不死鳥軍團士兵的戰場。整個浪天城四處向充滿著武器拼殺的響聲。
浪天城最激動的交火發生在兵工廠區,敵人很顯然后在事先已經得到了情報,知道這里是胡憂最為重視的地方,派出最精銳的兵力,向這里發動兇猛的沖擊。哪怕是死傷人數不斷的增加,他們也沒有放棄。
此時,胡憂就在兵工廠區親自指揮著戰斗,這里的每一座房屋,每一要街道都在反復的爭奪中不斷的變化著主人。直到房屋變成廢墟,再無法到用,雙方才再一次選定其他的拼搶地點。
在色百一位幸存士兵的回憶錄里,曾經出現過對這一戰的描寫:“我們與不死鳥軍團在兵工廠區遭遇,雙方為爭奪一座房屋,一個小
樓,一條街道,甚至是一棵大樹的背后,一堆廢墟都展開激烈的戰斗。
那場戰斗之可怕,至今讓我無法去回憶具體的回憶。我只知道,
沒有人可以在那一塊土地上活過一天。上去一隊人,下來的時候不過幾剩下幾個,再上去一隊,下來的還是幾個,如此反復,熟悉的面孔再也看不見,之后就連那些生面孔也看不到了……
浪天巷戰進行到第七天,七天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倒下,現在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統計。到目前為止,胡憂只知道浪天十一座武器庫,數十噸的刀槍弓箭都已經全部搬空而于戰場上,破損的工具已經得不到新的補充,士兵只能從死尸的身上,撿收那些還算好的武器,以做自己的保命之物。
在胡憂的命令之下,不死鳥軍團士兵被分成無數的小分隊,隊與隊之間組成臨時的強擊群和攻擊小隊,對敵人發動無差別不間斷的襲擊。
胡憂的口號是就算自己不睡,也不能讓敵人有一分鐘的休息。
林正風,趙爾特,王憶憂三人從來沒有想過,浪天城內的戰斗比城外更加的難打。當他們把所有可以動用的部隊,全都塞進浪天城里之后才發現,一切都與他們相像的不一樣。
首先一點,就是補給上。進浪天容易出浪天難,士兵進了浪天,就像沒頭蒼蠅進了玻璃瓶,明明有很光明的前途,卻無法前進,也無法后退,別說是補給,連停下來喝口水的機會都沒有。
一團團的士兵進了浪天就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消息,也沒有了任何的音信。他們也許還活著,也許在進城的那一刻就已經死掉,究竟是怎么樣,又能誰知道呢。
“少帥,浪天的民房已經有三成成了廢墟,五成以上的房屋再無法住人。”一位將軍心情沉重的對胡憂說道。
胡憂點點頭,這一戰對浪天的破壞有多大,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很清楚。此戰之后,整個浪天城怕是能保留的建筑物怕不會超過一成吧。
“我們會還給他們一座新城的。”胡憂肯定的說道。浪天,曾經給過他那么多的東西,現在又為他默默的付出著,他有責任,也有義務還浪天一片寧靜的天空,一個平靜的港灣,一份安靜的生活。
“敵人又上來了!”士兵的報警聲,打斷了胡憂的思緒,戰斗還遠遠沒有結束,現在還不是他們去思考將來的時間。活上去,才能知道究竟有沒有明天。
另一邊,王憶憂正在與王張氏對視。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老母親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
“母親。”良久,王憶憂才聲音嘶啞的叫了一聲。多日來的戰場指揮,讓他的咽喉撕裂一樣的痛。
王張氏靜靜的看著王憶憂,沒有開口,也沒有答話。她的眼里,滿是對往事的回憶。以前的王憶憂很聰明很乖,是什么時候變了樣子。
現在的王憶憂,還是不是她的兒子,還是不是那個她期盼了十年才來到她身邊的兒子。
“母親,你怎么了,說話呀!”王憶憂看王張氏不太對勁,心里有些慌了。
王張氏長長的嘆了口氣:“你讓我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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