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三戰火彌天495章罵陣
卷三戰火彌天495章罵陣
曼陀羅帝國四十四年十月,胡憂在拿下陽程之后,以陽程為據點,四面出擊,僅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拿下歸美,寨孟,平夫等十多個城鎮,把半個青州抓在了手里。()
之所以能那么順利,與青州百姓的配合有很大的關系。
青州已經在曼陀羅帝國的統制之下幾十年,雖然在統制時期,當地的老百姓,沒少罵官罵皇帝的,但是被割讓出去的日子,他們過得更加的艱難,現在胡憂帶兵回來,他們看到了新的希望,再加上胡憂的軍隊里,很多青州籍的子弟兵,他們當然會幫忙了。
胡憂用兵青州,也受到了不少的國際壓力。安融,林桂,池河等國的外交發言人,沒少指責胡憂的入侵行為。不過胡憂拿他們的話,全當了放屁,用胡憂的話說——去他奶奶個抓。
軍事地圖前,胡憂,哈里森,吳學問正在商議下一步的用兵。令歸和峒獨兩城,被畫上了大大的圈,現在整個青州,就只剩下這兩個障礙,令歸城之后,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只要拿下這兩個城,胡憂就算把整個青州收復了。
令歸、峒獨,這兩個城,是當年暴風雪軍團對抗安融入侵時,血戰最為激烈的兩個城。當年十三萬暴風雪軍團將士,戰死于此,他們的血還沒有干,歷史的車輪,又再一次把兩座城推上了前臺。
軍事會議已經開了整整一個上午,卻依然沒有能想到一個好的作戰方案。安融,池河,林桂三國,共計三十萬部隊,把守著這兩個城。之前,他們依托這兩個城,對抗異族人的進攻,而現在,換成了胡憂的部隊。
“情報已經查明,對方的三軍主帥是何富恒,林桂人,外號胖子軍將。此人雖然出生林桂,但是他的妻子卻是池河帝國皇帝趙爾特的妹妹趙敏敏,在池河,林桂兩國,都有很高的威信。
他接手兩城之后,在兩城的沿線和之間的金骨山等險要的地方,設置了六寨十二堡,還大規模的修建戰壕,地道,布制各種的防御體系,把整個戰區打造成了鐵桶陣,一方遇襲,各方連動,相當難對付,幾個月前,異族人調二十萬人強攻十七天,損兵十二萬,也沒有能拿下兩城,形勢對我方,相當的不利。”
吳學問再一次把戰局分析了一次,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做這樣的事了。每分析一次,他的腦袋就發漲一次,怎么想,都想不出個勝算來。
胡憂皺眉道:“強攻不行,我們也許可以從別的地方想辦法。這個何富恒生為林桂人,卻娶了個池河公主做老婆,這個是不是可以利用上?”
吳學問搖頭道:“這個沒有用的。何富恒的親事,是兩國皇帝共同賜婚,我們不可能在這一方面,做出什么文章!”
胡憂柔柔腦袋道:“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不可能的,辦法一定有,只是我們沒有想到而已。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先吃飯吧,老規矩,大家回去后,再好好想想,明天我們再繼續討論。”
“少帥,你回來了,可以開飯了。”
胡憂的軍帳里,今天多了一個女人——晗羿。
胡憂的血,真是好東西,每日兩滴,僅僅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完全解掉了晗羿身上毒。再經過半個月的調養,她已經可以穿帶著不怎么透光的黑麻衣,出來看外面的世界了。相信再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她就可以穿著比基尼,在海邊做日光浴了。
只不過,她還不能隨意亂走。她的痊愈,現在還是高度的機密,除了軍團的幾個高層,和胡憂身邊的微微,哲別幾個人之外,其他的人,并不知道。
“嗯,好。”胡憂點點頭,面對這個‘阿拉伯’fù女打扮的晗羿,他的反應不大,他的腦子里,還在想著剛才的軍情。
“快來坐下,你坐這,我坐這!”晗羿也不理會胡憂的反應,把胡憂按在了坐位上,自己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胡憂的身邊。
晗羿的這一做法,讓邊上的微微噘起了嘴,要知道那可是她的位子。往天吃飯的時候,她總是坐在胡憂左邊的。胡憂的右邊,是哲別的坐位。
“微微,哲別,你們也坐呀。”晗羿似乎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居然幫胡憂招呼起別人來了。
微微沒有理會晗羿,拉了拉哲別道:“哲別姐姐,我們坐這邊吧。”
哲別皺了皺眉,點點頭,在胡憂的對面坐了下來。說心里話,她也不是很喜歡這個晗羿。
胡憂一直在想公事,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等他發現自己的碗里,已經鋪滿了菜,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邊上,坐的不是微微或哲別。
“晗羿,你怎么在這里?”胡憂有些發愣道。之前她在一直在這里的嗎,他怎么沒有留意到。
晗羿白了胡憂一眼,道:“吃飯時間,我不在這里,那能去哪?”
胡憂奇怪道:“你已經可以在外面吃飯了嗎?”
“我不吃,我看你吃。”晗羿一臉的柔情。在胡憂給她治病的這幾個月中,她已經瘋狂的愛上了胡憂。一開始,還只是喜歡的成分居多,之后就越來越愛,特別是胡憂用血解了她身上的毒,讓她第一次可以在白天走出那如墳墓一樣的小黑屋之后,她在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胡憂。
雖然第一次對胡憂的表白,以失敗告終,但是她并不氣餒,反而是主動的出擊,用一切可以接近胡憂的方式,接近胡憂。為了得到胡憂的好感,她在得知吳學問喜歡她的丫鬟小林之后,就把小林給了吳學問。現在小林已經是吳學問的丫鬟了,當然,也可以說是吳學問的女人。
也許是太過極端的關系,晗羿并沒有能得到微微和哲別的好感。她們對晗羿不是那么爽的。
微微和哲別都是tǐng好相處的女孩子,之所以會這樣,原因當然是出自晗羿的身上。晗羿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哪一跟筋不對,胡憂不在的時候,她也tǐng聰明的,每次一見胡憂,她就失去了大部份的智慧,死命圍著胡憂轉,無意之中,自然就得罪了微微和哲別這兩個胡憂身邊最為親密的女孩子了。
當然,這里面多多少少,也是妒忌爭寵的矛盾在里面。女人之間的問題,誰又能說得明白呢。
“嗯,那吃飯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胡憂也不再過多的理會了。晗羿的這些動作,微微和哲別也許看不慣,胡憂早就已經習慣了。在為她治病的那兩個月,特別是后一個月里,晗羿就已經是這樣的。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哥,我要吃激腿!”微微看胡憂都沒有看她一眼,不由有些生氣,撒嬌道。
“嗯,咦,你怎么坐在那邊?”胡憂把自己從公事里拉了出來,今天這飯桌的氣氛,不太對呀。
微微瞪了晗羿一眼,沒有說話,不過她的眼神已經很清楚的表達了,這事與晗羿有關。
完全清醒過來的胡憂,只是轉了轉腦子,就已經把這里邊的問題,想了個七七八八。他是什么人,如果連這種小事都想不出答案,那也不用做什么一軍之主了,干脆回家種地還好一些。
對于晗羿的熱情倒追,胡憂的心里,也是有些矛盾的。一方面,男人嘛,有一個這么漂亮而是大家出生的女孩子狂追,那是很有面子的事,再說他對晗羿的感覺,也并不太差,這里邊,又已經沒有了吳學問的問題。
可另一方面,他還記得自己答應過黃金鳳她們的事,他說過,只要五個老婆的,現在已經滿員了,再接受晗羿,那就有些食言的意思。在外面說多少大話,胡憂都不在乎,但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失信,胡憂又不太愿意。
“呵呵,來,微微過來,坐到哥身邊來。”胡憂拍拍自己右邊的空位,對微微說道。
“哦。”微微點點頭,抱著碗,在胡憂的身邊坐下。
“來,你要的激腿。快吃吧。”胡憂寵愛的摸摸微微的腦袋,呵呵笑道。
有了胡憂的調和,這頓飯算是吃下來了,沒有再出什么問題。
吃過了飯,胡憂在行軍床上躺下來,用了一早上的腦子,他也有些累了,準備咪會眼睛,再想怎么樣拿下令歸,峒獨兩城的事。
剛閉上眼睛,胡憂就感覺有人向他接近,睜眼一看,是晗羿,她自顧的來到胡憂的身邊。
晗羿道:“少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胡憂奇怪道:“哪有呀,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
晗羿道:“可是剛才我挾給你的菜,你都沒有吃的。”晗羿的臉上,露出了委屈之色。
胡憂還以為說什么呢,原來是這個,聽了呵呵笑道:“你挾了那么多給我,我哪里吃得完?”
“真是沒有生我的氣?”晗羿半信半疑。她雖然通過萬事堂的情報,知道天下不少的事,但是畢竟在黑暗的世界里,過了那么多年,對接人待物之類的事,還是不那么了解的。
胡憂安慰道:“放心了,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通過兩個多月的接觸,胡憂已經發現,晗羿在性格上是有一定缺陷的,這也許是與她的生長環境有關系。
“嗯,是的。”晗羿在胡憂的床邊坐了下來,道:“我聽說你攻打令歸城,遇上了難題,也許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胡憂坐直了身體,道:“你打算怎么幫我。”這個事,他已經頭疼了有些日子了,如果晗羿真能幫忙,他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晗羿道:“我已經分析過,令歸城之所以防守那么好,完全是因為何富恒的原因。只要我們想辦法,把何富恒這個人搞下來,那么令歸城的防御體系,至少要減弱一半!”
胡憂點頭道:“你說得不錯,只不過,這個不太好弄,你的辦法是什么,說來聽聽。”
晗羿又坐近了胡憂一些,道:“我聽說林桂帝國的皇帝林光復,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何富恒是他手下的大將,如果能讓他覺得,何富恒丟了他的臉,那么不用我們動手,林光復就會把何富恒給撤了。”
“林光復愛面子,那不是什么秘密。不過要怎么樣讓他覺得沒有面子呢?”胡憂開始正視晗羿,他發現晗羿的話,給了他一個新的思路。之前他們考慮的,都是怎么向何富恒本人出招,卻沒有想到,向林光復出招。
“我到是有一個辦法,你看看,能不能行……”
晗羿半挨著胡憂,吐氣如蘭的在胡憂的耳邊,說出了她的辦法。胡憂聽得眼睛越來越亮,拍手道:“怪不得人家都說,黃蜂尾上針,最毒fù人心呢。這話說得果然沒有錯,這招真是太壞了。”
“哼,人家幫你,你還笑人家。”晗羿不依道。
“這不是笑,這是夸!哈哈哈……”
第二天開會的時候,胡憂把晗羿的計劃給說了出來,吳學問和哈里森聽完了之后,居然不約而同的說道:“少帥,這個辦法,會不會太下三濫了?”
胡憂嘿嘿笑道:“兵者詭道也。只要能贏就行,咱們又沒有干什么太傷天害理的事,有什么不可以的。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們就出兵五萬,進軍令歸城。”
人家有三十萬兵力,胡憂居然只出兵五萬,這是什么道理?
這就是計謀中的一部份了,何富恒現在是寨連寨,城連城,要想強攻,別說是五萬,就算是同等兵力之下,三十萬對三十萬,胡憂也討不了好去。
胡憂這次出兵五萬,不是去攻城的,而是去罵人的。
令歸城,安融,林桂,池河三軍主帥營。
主帥何富恒高坐帥位,下面一溜坐著的,是分別來自安融,林桂,池河的三國將領,令歸城的這支三國聯軍,是碩果僅存的一支三國聯軍部隊了。
隨著各國局勢的不斷惡化,安融,林桂,池河三國的聯合,已經幾乎名存實亡,之所以還能留下這一支,一來是令歸城的戰略地位重要,二來是何富恒的威信和他背后的實力。
何富恒坐在帥位,威風八面,本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現在,他卻笑不出來。胡憂親領五萬軍隊,已經逼近了令歸城防線。
來就來吧,胡憂雖然已經是天風大陸的名將,何富恒到也不怕他。他不相信,胡憂的五萬人馬,能對他有什么威脅。他已經在心里,暗暗的發誓,這一次,一定要讓胡憂吃足苦頭。他要證明給世人看,誰才是天風大陸最厲害的兵家。
胡憂是來了,可是他并沒有發起進攻。他在離令歸防區只有五里遠的地方,安下了大營,每天定時的罵陣!
罵陣這種做法,天風大陸的戰史上有,不過已經幾百年沒有人用了,因為那跟本就沒有什么用。打戰靠的是實力,靠的是手里的刀槍,而不是嘴。罵人又不痛,又不癢的,對著城罵一年,城墻也不會倒呀。
胡憂不管那些,他就是命人罵陣。一天三次,定時定量,從主帥何富恒開始,到下面的各級將領,再到士兵,他們是指名道姓的罵。罵什么膽小鬼那都是好聽的了,他們居然還編造故事,虛構情結來罵,萬人齊聲罵,隔著五里地,整個令歸城防區,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真讓人是叔叔可忍,嫂子不可忍。
何富恒此時在坐在軍帳里讓人罵,他能高興起來,那才是怪事了!
“這個胡憂,真是太可惡了,何將軍,我請求帶本部人馬,去踩平他們!”一個安融方面的將軍,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怒氣沖沖的站起來道。
何富恒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他能忍住。聞言擺擺手道:“李將軍請稍安勿躁,胡憂這是怕了我們的防線,不敢硬攻,才出此下策,我們切不可上他的當。罵罵又不會死,他愛罵,就讓他罵好了。”
安融的將軍氣呼呼的坐了回去,一來自池河的將軍站起來道:“何將軍,這雖然是胡憂的計策,末將以為,我們卻并不需要怕他。據各路探馬回報,胡憂此次不過是出兵五萬而已,我們有三十萬大軍,只要把握機會,一舉打敗他,并不是難事。我們何必要畏首畏尾呢?”
林桂陣營的一個將軍,站起來反對道:“我不同意這位將軍的說法。胡憂此人,以短短五年的時間,就白手起家,發展成如此的規模,其實力不容小視。
據我所知,胡憂在陽程的部隊,至少有二十幾萬,此次卻只帶五萬人馬前來,其中恐怕有詐,我們還是小心為好。依我看,死守防線,是最好的選擇。”
“我覺得還是主攻好!”
“主守,防守才是王道!”
何富恒的帳下,已經吵得不可開交,而胡憂這邊,卻悠閑得很。士兵們弄完萬人齊罵,哈哈一樂,回去吃飯出操。他們的神情,怎么看著都不像是打仗,反到真有些像郊游。
“少帥,這樣做,有用嗎?”吳學問擦了把臉上的汗問道,對于這樣的戰法,他有些心里沒底。
“看著吧,呵呵,好戲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