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474章 暴怒

正文卷三戰火彌天474章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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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眼睛能夜視,胡憂整整花了一夜的時間,把所需要的藥,給收集完成。當找到最后一種名字‘還魂草’的草藥之后,天都已經亮了。本來胡憂想直接開始配藥,不再去酒坊工作,后來想想,還是先工作,再另找時間配藥,畢竟這個打工仔的身份,還是有點用的。再說他配藥還需要用到火,酒坊里的火爐正好給他提供助力。

統一的用過早餐,胡憂照例上工,雖然一夜沒有睡,胡憂的精神依然很不錯,從外表并不能看出什么疲勞。

工作到還是tǐng順利的,期間除一個同室的工友,問了聲胡憂昨晚怎么沒有回來睡覺外,到也沒有出來什么問題。至于那工友的問話,胡憂當然是隨口編了個借口,蒙混了過去。

下工的時候,胡憂主動的提出接下打掃的工作,一個人留在了火房里,開始了配藥的工作。

龜息散的配方并不算很復雜,只不過大部份的藥,都需要一定的單獨配制。有此需要用火烤,有些得加醋泡,或是用酒炒,各不相同。胡憂顧不上去吃晚飯,就獨自忙碌起來。

正忙著,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門被推開,胡管事走了進來。胡管事一雙眼睛四下的掃著,吸著鼻子問道:

“小胡啊,你在干什么呢,怎么沒有去吃晚飯?”

在胡管事進來之前,胡憂就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不過因為他正在炮制一草名為‘血余炭’的藥,一時停不下手來,于是就干脆沒有把東西收起來。反正藏起來也是沒有用的,空氣中那濃濃的藥味,一時之間散不去,以胡管事的精明,肯定可以現問題。

“哦,胡管事來了。”胡憂繼續擺弄著還在燃燒的未成品‘血余炭’,這個藥是所有的藥里,最好找的一樣了。因為它的炮制原料,其實是頭,以頭經過火燒之后所得,為血之余,這也是‘血余炭’的名的由來。在這里,胡憂用的自然是自己的頭了。天風大6并不歸定男子要續,胡憂這幾個月也沒怎么打理頭,長得tǐng長的,制藥帶剪,也不錯。

“好臭,你在這里干什么東西?”胡管事看胡憂在火房里燃頭,臉色變得有些不大好像。主要是頭過火之后,會出大量的煙,那氣味確實不是那么好聞。

“胡管事,這個是藥。”胡憂實話實說。

胡管事一愣,變得好奇起來:“藥,干什么用?”天風大6的醫生、術士游醫三種以治病為工作的人,地位都tǐng高了,連帶著會玩藥的人,也很受他人的尊重。誰一輩子還沒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呢,尊重他們,就等尊重自己的生命。

胡憂賠笑道:“可以治感冒,昨晚睡覺沒有注意,有些涼著了,借用一下火房的火,沒有問題吧。”

胡管事一擺手道:“沒問題,沒問題,你弄完之后,清理好就行。說真的,我還不知道你會這手。這幾年在外面學的吧?”

胡管事的目光中,射出了一絲敬佩,不是敬佩胡憂,而是敬佩他的手藝。雖然不是很懂行,但是胡管事已經看出來了,胡憂手里的‘血余炭’,已經炮制成功。

“呵呵,我曾經有幸在一個大夫的手下,做了一年多的徒弟。”胡憂隨口說道。這到算是實話,不過他這個做徒弟的年限是十三年,而不是一年,而且也不是在這天風大6上做的,跟的也不過是一個江湖醫生而已。

“那為什么沒有繼續學下去呢。”胡管事又看了幾樣胡憂擺在一邊的藥,相信了胡憂的話。不懂的人,是弄不出這些東西的。

胡憂眼色一暗道:“因為戰亂,我與師父失散了。”

“真可惜。”胡管事搖搖頭:“你慢慢弄吧,我不打擾你了。不過你得記住,弄完后要把這里清楚干凈!”

胡管事邊說著,邊往外走。他雖然佩服會玩藥的人,但是這里的氣味,確實不是那么好聞,他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多謝胡管事,我一定整個好。您慢走。”

胡管事離開之后,胡憂加緊了手里的工作,大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把藥給配出來。看看天色,胡憂直接去了后山。這藥可不能馬上給黃圣衣,人命關天,他得先去試試這藥才行。

試藥最好的當然是用小白鼠,不過這地方沒有那種動物,胡憂只能抓了兩只兔子,和一條野狗。給一兔一狗下了藥,胡憂把剩下的那只兔子給宰了,洗干凈放到火上烤。

還好歐陽水仙那丫頭不在,不然這愛心泛濫的小丫頭,肯定又不忍心了。

在年關的時候,胡憂收到了一封歐陽水仙寄來了信,信上歐陽水仙告訴了胡憂一些寧南帝國的情況。讓胡憂感到欣慰的除了歐陽寒冰已經登基成功,逐步的控制帝國局勢之外,還有一點就是歐陽寒水已經與淑謹皇妃母女相認。

胡憂在心里,對這對失散母女的重逢還是tǐng感懷的。他甚至有些嫉妒歐陽寒水能夠找回自己的母親,因為他永遠也不可能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信中的另一個消息是歐陽寒冰已經通令全國,秘密抓捕本田龜佑等一干人等,只可惜這些人非常的狡猾,并沒有能找到他們。

信的最后,有一段歐陽寒冰留的話,除了表達對胡憂幫助的感謝外,話里話外,還透出濃濃的情義。

胡憂把那封信,看了三遍之后,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來到天風大6之后,他收到的公函不少,這類似家書的信,他還是第一次收到。那身在遠方的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勾引了胡憂的無限牽掛。

“冰兒,柔兒,愿你們一切都好。”

胡憂把手里的信給收好,邊翻著火上的兔子,邊觀察那被喂了藥的一狗一兔。那兔子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而那狗到還很精神。

吃完了兔肉,狗的眼睛也閉了起來,與兔子雙雙的倒在了草地上。胡憂坐在一邊,靜靜的觀察著它們。

大約又過了兩個小時,胡憂開始分別檢查它們的動靜。兔子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而那只狗的心跳,還能感覺到。

第一次檢查,胡憂都把結果給記錄下來。這里面包括用藥的時間,受藥動物的反應,給藥量和動物的個頭大小。每一項,胡憂記得都很認真,他可不能讓黃金鳳出任何的意外。

月到半天,黃圣衣還沒有入睡,她在撐著眼睛,等胡憂的到來。胡憂昨晚離去的時候,說今晚會把藥送來的,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來,這讓她有些擔心。

“咣咣咣!”門上傳來了敲門聲,黃圣衣一下跑了過去,拉開門剛想喊‘胡憂’,還好急時的閉上了嘴。門外并不是胡憂,而是黃金鳳的丫鬟小欲。

小欲一看到黃圣衣,馬上問道:“圣衣小姐,你有沒有看到我家小姐?”

黃圣衣奇怪的反問道:“你家小姐不在房中嗎?”

小欲搖頭道:“吃過晚飯之后,我就沒有見過她了。我還以為她在花園里散心,可是到處都沒有見著她。遭了,你說小姐會不會做什么傻事。”

“啊!”黃圣衣聽小欲這話,也嚇了一跳。稍稍的鎮定下來,她不由在心理想,胡憂沒有來,黃金鳳又不見了,難道是胡憂怕自己辦事不穩當,自己親自給黃金鳳下藥。據她所知,今天下午黃金鳳又讓黃慶東給大罵了一頓,這到也符合胡憂所說的下藥原則。

越想,黃圣衣就越是覺得有可能,于是也不那么害怕了,安慰小欲道:“應該不會的,許事她在什么地方,你沒有找到呢。你再四處看看,說不定,這會她已經回了繡樓呢。”

打走了丫鬟小欲,黃圣衣不由在心里暗暗的生氣。昨天在聽到胡憂要她去給黃金鳳下藥之后,她是一晚上沒有睡好,不停在心里模擬著怎么把藥加進黃金鳳的吃食里。好不容易,想到了幾個自覺有用的辦法,胡憂居然又自己動手,不用她了。真是太氣人了。

想著,黃圣衣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干脆上netg睡覺去,外面的事不管了,愛誰誰。

胡憂來到黃圣衣的門外,外現門已經被從里面關上了,暗道一聲這丫頭到還tǐng警惕,怕敲門會驚動別人,只好再施一手‘妙手空空’,把門給捅開。

龜息散的試驗很成功,結果讓胡憂很滿意。用解藥把一狗一兔都給救醒之后,他又觀察了好一會,確定它們都沒有事,胡憂這才來找黃圣衣。用藥量他已經計算好了,只要黃圣衣按計劃把藥給黃金鳳吃下,那么這事就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就是怎么演這個苦情戲了。

“嘿,圣衣,圣衣,別睡了,醒醒,醒醒。”胡憂輕輕的拍著黃圣衣的小臉。

黃圣衣撐著眼皮等胡憂那么久,還真是tǐng累的,加上昨晚都沒怎么睡,這會睡得tǐng香。被胡憂叫醒,她還一臉的迷糊。

“嗚,你干什么吵人家睡覺了。”黃圣衣半閉著眼睛,不滿的嘟囔著。

黃圣衣此時的樣子,真是可愛之極,要不是時間不對,胡憂還真是把她抱進懷里,好好的疼愛一翻。

胡憂柔聲道:“圣衣,你睜眼看清楚,是我。我昨天不是說過,今晚回過來的嗎?”

“哦。”黃圣衣慢慢的也清醒過來,看清楚了眼前的人,道:“你怎么才來呀,人家都等你半天了。藥已經下好了嗎?”

胡憂以為黃圣衣還在迷糊,糾正道:“不是下好,是已經配好了。下藥的任務,可是你的。”

胡憂邊說著,邊把剛剛配好的龜息散給拿了出來,還沒有來得急遞給黃圣衣,黃圣衣一句話,差點沒讓胡憂把手里的藥給扔出去。

只聽黃圣衣道:“你不是已經給金鳳姐一過藥了嗎,怎么又讓我下?”

胡憂聽著這話不對,追問道:“什么我給金鳳下藥,我什么時候有下過藥。”

“你沒有嗎?”黃圣衣疑huo道:“那這事就奇怪了。”

“什么事奇怪了,你快給我說清楚一些。”胡憂隱隱的在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黃圣衣回憶著把之前跟黃金鳳丫鬟小欲的對話,給說了出來。

“什么,你是說,金鳳不見了,現在找到的嗎?”胡憂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了。暗道金鳳你可不能做什么蠢事呀。

黃圣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小欲走后,我就睡覺了,這后你就來了。”

胡憂剛還想說什么,就聽見屋外變得吵雜起來,本來tǐng黑的院子,出現了不少的火光。

這是黃府的家丁在找黃金鳳。丫鬟小欲到處都找不到黃金鳳,心里著急了,猶豫了好久,這才硬著頭皮,去向黃慶東報告黃金鳳不見的事。

黃慶東因為三個兒子的突然慘死,整個人都陷入了半癲狂的狀態。一開始聽說黃金鳳不見了,他也不往心里去,反而把小欲給臭罵了一頓。

罵走了小欲,黃慶東漸漸的開始回過神來。眼前不斷的浮現出女兒的身影,從小到大,一點一滴,他突然現,自己依然是那么的疼愛黃金鳳。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無端的謾罵和黃金鳳那日漸憔悴的身體,對黃金鳳的遷怒,一下變成了關心。他已經失去了三個兒子,難道還要失去這個唯一的女兒嗎?

想著,黃慶東連鞋都沒有穿好,就沖到了黃金鳳的繡樓。沒有見著黃金鳳,只見到了小班。

小欲已經找了大半夜,都沒有找到黃金鳳。她只是一個小丫鬟而已,從小在黃府里長大,連門都沒有出過幾次,跟本談不上見過什么市面。去問黃圣衣說不知道,去報告黃慶東,又被大罵一頓,她是人單力薄,又不知道上哪找黃金鳳,只能跑到黃金鳳的房里,嗚嗚的哭。

黃慶東看黃金鳳果然不見了,一下也急了起來。無意中看到黃金鳳留在桌上的一封,類似絕筆的詩:

草木莽莽。

傷懷永哀兮,

汩沮南土。

眴兮杳杳,

孔靜幽默。

郁結紆軫兮,

離愍而長鞠。

撫情效志兮,

冤屈而自抑。

刓方以為圜兮,

常度未替。

父親,請恕女兒不孝,愿來世,再做您的女兒!

這詩其實一直就放在桌上,小欲識字不多,心亂亂的又只顧著哭,跟本就沒有注意到,這桌上還放著詩。

黃慶東看完了詩和最后面的那句話,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暈過去。馬上下令府中一切有手有腳還能動的人,全力尋找黃金鳳的下落。

胡憂看到院子里突然出現許多舉火把的人,還以為黃慶東現了他,帶人來抓他呢。等他現那些人居然是找黃金鳳的,一下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了,一個飛身,就沖到了黃慶東的面前,死死的抓著黃慶東的衣襟,睚眥懼裂的問道:“金鳳怎么了,快告訴我,金鳳怎么了!說!說!快說!”

黃慶東朦朧的眼睛,認出了胡憂:“你是胡憂,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女兒,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跟你拼了。一切都完了,我也不活了!”

黃慶東瘋了一樣的掙扎著要和胡憂拼命。

胡憂現在也是急火攻心,哪有心思管黃慶東,一把把他推開,抓過小欲問道:“小欲,你家小姐怎么了,快告訴我!”

小欲被胡憂的樣子嚇得全混直抖,哆哆嗦嗦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小姐只留下了一封信,就不見了。我幫已經找了很久了,誰都不幫我,我找不到小姐……”

小欲說到最后,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胡憂搶過小欲一直抓住手里的那詩信,才看完就一口鮮血噴到了半空中,眼中熱淚滾滾而去,牙齒緊緊的咬著,生咔咔的響聲。

黃府的家丁,全都看到了突然出現的胡憂,但是誰也不敢靠上來。胡憂的樣子,真是太可怕了,他們害怕會被胡憂給吃掉!

“胡憂大哥,別這樣,現在我們緊要的是馬上找到金鳳姐,說不定事情還沒有那么遭!”

黃圣衣的聲音,提醒了胡憂。胡憂一個飛身上了房,大聲的叫道:“不死鳥軍團所屬聽令,我是胡憂,我命令,所有人馬上全力尋找黃金鳳,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黃金鳳送三個哥哥的尸體回來的時候,胡憂派了一支千人部隊護送。這一千人來到寧保鎮后,并沒有撤回去。就在黃府附近,就近安營。

胡憂一聲怒喝,整個軍營全都聽到了。瞬間,安靜的軍營像是炸了鍋一樣,從極靜一下變成了極動。

這支部隊的頭領,是偏將左夫。此人在胡憂剛入伍的時候,是二班的夫長。被秦明打敗后,被調離。之后到是一直跟著暴風雪軍團轉戰四方,暴風雪軍團落魄洞汪城的時候,他并沒有離開,之后軍團重組為不死鳥軍團之后,給了他機會,因為多次立功,一步步走到偏將的位子。他的經歷算不得傳奇,只能說是勤勤懇懇。

左夫官不大,但是對胡憂卻tǐng熟悉,一下認出了胡憂的聲音,帶人沖進了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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