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正文
煮酒點江山正文。
紅葉在胡憂的陪伴之下出了鳳園,一張小臉樂得都要開花了。()
今天早上剛一起床,胡憂就告訴她,要和她一塊是看望父母。紅葉這次回到帝都,因為怕項毛來找事,所以一直都是住在鳳園里,沒有回過家。雖然在皇陵時,紅葉見過老爹紅方正,紅方正也理解她的處境,并沒有說她什么。但是離家那么近,卻總不會回去看看,她的心里,還是過意不去的,再說,她也想母親了。
胡憂看紅葉開心的樣子,心里暗暗的自責,這段時間,一直忙這忙那,確實有些忽略紅葉了。
有感而發的拉過紅葉的小手,胡憂安慰道:“項家的事,我已經全都知道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
紅葉聽著胡憂的話,頓時一愣,接著淚水就滾了下來。
她一直想跟胡憂講項毛的事,可是她又不想胡憂因為她的事而煩惱,所以一直拖著沒有說。在別的事上她很能干,但是這事,確實很困擾她。現在胡憂說幫她處理,她當然很感動,無論胡憂最后處理的結果是怎么樣,她都會欣然接受的。
“傻丫頭,哭什么。這事是我疏忽了,讓你受了委屈。”胡憂婆娑著紅葉的小臉,滿懷愛意的哄著。
第一次被胡憂叫‘丫頭’,紅葉的心猛的一顫,更趴進了胡憂的懷里。這一聲丫頭,仿佛讓她回到了少女時代,這種被寵著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不,我沒有受委屈,能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紅葉仰起小臉,眼中含淚的笑道。這一刻,她真的感覺自己很幸福。
胡憂溫柔的擦去紅葉臉上的淚水,呵呵笑道:“又哭又笑,不害臊。快別哭了,不然我要被人當成當陡子調戲美人給打了”
紅葉被胡憂的話逗得小臉一紅,嬌嗔道:“你本來就是當徒子”
“好好好,我是當徒子。來吧,我的大美人,幫我看看,有什么東西可以用來做禮品的,上老岳父家,兩手空空,可不像話”
紅葉整個小臉都通紅了,撒嬌道:“人家又沒有嫁給你,哪來的什么岳父家”
“這樣呀,那咱們不去了喲”
“你敢”
鳳園和紅方正的家,離著并不遠,胡憂和紅葉都沒有騎馬。走了幾分鐘,紅葉就覺得有些吃不消了,一路上的人,都在看她,讓她很不自在。
其實那些人不是看紅葉,或是說,不是特意看紅葉的。紅葉是生得很美,但是帝都出美人,長住帝都的人,各色各樣的美女,早就已經看慣了,并不會覺得驚艷。
這些人的目光,真正看的是胡憂
胡憂今天依然是一身筆挺的不死鳥黑色軍服出門,這身軍服,已經成為了不死鳥軍團的標志。軍團的神秘,制服的筆挺,加上胡憂帥氣而有氣勢,自然引起了路人的關注。
而他們在關注胡憂的同時,也會順便去了解是什么樣的女人,可以陪在他的身邊,于是他們的目光,又轉到了紅葉的身上。
最后一段路,幾乎是紅葉拉著胡憂跑的。因為紅葉終于發現,那些目光是先看向胡憂,才看向她的,而且那些目光的主人,很大一部份,都是女孩子。紅葉要在那些個女孩子從純欣賞變成有行動之前,把胡憂帶走
“以后不許你穿這么帥上街了”紅葉憤憤的說道。
胡憂故作不解道:“為什么?”
紅葉惱羞成怒的掐了胡憂一把,哼哼的噘嘴道:“別問,說不許就不許”她才不相信胡憂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呢。
胡憂哈哈笑道:“你還真霸道呢霸道的小女人”
紅葉微仰起頭道:“小女人就小女人”
“怎么回事,聽下人說,你們是被人追著跑進府里的?”紅方正的問話,打斷了胡憂和紅葉的小親密。
胡憂給了紅葉一個老岳父來了的眼神,在紅葉的嬌嗔中,給紅方正行禮道:“伯父好剛才只是出了點小意外,沒有什么事”
紅方正點點頭道:“那就好,咱們到書房坐吧”
“我去看娘”紅葉嬌呼了一聲,小女孩一樣,跑掉了。這里是她家,她熟悉得很。
紅方正的目光一直追著紅葉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轉角,這才收回來。父女連心,他能看到出來,女兒很快樂。
領著胡憂步入書房,紅方正嘆道:“你能和紅葉一起回來,我很安慰呀皇陵一事,你做得非常的好,現在很多人,都已經把目光放在了你的身上,你已經算成功了。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在考慮跟你同一戰線。冷無情已經定下了三十天選出新帝皇的時間,這一個月,會發生很多事的。”
胡憂已經習慣了紅方正的說話方式,知道他說話總是跳躍性很大。
胡憂點頭道:“三子奪嫡,肯定會很血腥,不過在他們正式動手之前,我想給他們上點開味菜。項家的問題,也是時候解決了”
紅方正全身一震,他當成知道,胡憂對付項家,是為了紅葉。這件事,也同樣讓他很煩惱,不過現在,似乎并不是好時機。至少在他看來,不是那么好。
項家雖然這些年不時內斗,但是他始終是一個老牌的將門家族,長年在帝都,實力不容忽視。
現在帝都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動蕩時刻,每一個不理智的行動,影響都會十倍放大。
胡憂看出了紅方正心里的擔心,出言道:“放心吧,這并不是一時沖動的行為,我早有計劃的。”
紅方正點點頭,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他信得過胡憂的實力和能力,只要是有計劃的,他肯定不會吃虧。再說他的身邊,還有個西門玉鳳,自己擔心的事,他們肯定早就已經想到了。
紅方正的書房里有棋,顯然是好棋之人,胡憂提議走了一盤,紅方正欣然答應。兩人邊走子,邊隨意的聊著對當今形勢的看法。
紅葉推門進來,告訴兩個可以開飯了,正好棋局已經分了勝負,兩人被紅葉一左一右的拉著,去了飯廳。
用過了飯,胡憂跟紅葉去了她的閨房,這里胡憂以前曾經來過,滿園的郁金香,還是那樣漂亮的怒放著。
“胡憂,你知道嗎,我今天真的好開心呢”紅葉嬌癡的抱著胡憂,吐著酒氣的說著自己的心情。因為高興,紅葉也破例的多喝了兩杯,現在已經微醉了。
“嗯”胡憂在紅葉的小嘴上吻了一下,許多女人喝多了之后,嘴里會有異味,不過紅葉的嘴里不會有,她的小嘴,總是那么香甜。
“要是我們每天都能那么開心就好了。不用老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每天逛逛街,下下棋,聊聊天,多好。”紅葉半閉著眼睛,說著自己的幻想。
這哪是紅葉一個人的幻想,天下大部分的老百姓,都憧憬著這樣的生活。然而生活總是無情的,能受自己控制的那部分,真是太少了。
“好,咱們每天都過這樣的日子。”胡憂拉開被子,把紅葉輕輕放到床上,再幫她蓋好。紅葉之所以會喝多,有一半是他的原因。
“嗯,你也上來呀,這床很舒服的,你睡睡看。它可是爹爹親手做給小紅葉的呢”紅葉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陣陣的酒勁上沖,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著什么。
胡憂低頭給了紅葉一個深深的吻,已經熟睡的紅葉,囈語著什么。
“睡吧,等你睡醒之后,你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胡憂喃喃著,離開了紅葉的房間,小心的關上門。他要去解決項家的問題,項毛居然敢當街動他的女人,真是不可原諒。
“老大真的是你”
胡憂一出紅家大門,就迎面遇上了拉雷。拉雷一身布衣,混得不是很好的樣子。看到胡憂,一臉的驚喜
“拉雷,你怎么在這里?”胡憂一臉疑惑的看向拉雷,心里暗到,這個庫比拉斯的秘密兒子,想要對老子出什么招?
拉雷抹了把臉,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是特意在這里等你的,我聽說你在帝都,想找你,可是又不知道你住哪,想著你應該會來紅葉姑娘家,于是就在這里等你了。
胡憂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這里說話不方便,走,咱們到對面酒樓去,好久沒有見著了,得好好敘敘舊。”
胡憂沒有拆穿拉雷的把戲,他要搞清楚,拉雷以這樣的裝扮出現,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酒菜上來,拉雷像餓了幾天似的,吃得狼吞虎咽。胡憂在一邊看著暗笑,這小子跟本就沒有餓過,哪裝得出來嘛。真正餓瘋了的人,上桌搶的是饅頭,而不是搶菜吃。他還往外吐骨頭,真是太不專業了,改天老子給你表演表演,你就知道差距了。
“別急,慢慢吃,不夠咱們再叫,這幾年你都跑哪去了?”胡憂倒了杯酒,推到拉雷的面前。
拉雷暗暗的在心里松了口氣,他的飯量不大,這一通亂吃,已經超過平時吃的一半多了,胡憂再不出聲,他就得吃吐在這里了。
拉雷接過酒,習慣性的喝了半口,把酒放下,本想拿手絹擦嘴,突然想起這時候不應該用手絹,于是強忍著惡心,直接用衣袖擦。
“老大去了哥倫比亞軍校之后不久,安融就入侵青州。我們那組被打散重組,我奉命去浪天打紅巾紅,后來受了重傷,退出了部隊。傷好了之后,本想歸隊的,哪想到突然傳來家里出事的消息,就急急的趕回來。之后就一直在帝都混”
胡憂靜靜的聽著拉雷編出來的瞎話,雖然漏洞不少,但是還算過得去,顯然是下過一些功夫的。
胡憂喝了口酒問道:“難怪一直都找不到你,原來你在帝都啊。對了,那個里爾多你見過嗎,我記得他似乎也是中州人,找到他,我們當年的這幾個兄弟,就算是齊了。”
這句話,胡憂心里說得有些苦。齊是齊了,可是已經沒有當年的情義了。記得那年天災突來,他們在破廟里過年,雖然簡單,但還是那么開心。兩個銅板一壺的燒刀喝得多痛快,現在一金幣一壺的杏花紅,喝到嘴里卻是苦的。
胡憂從小沒有朋友,他很渴望自己也能有幾個可以喝酒聊天的朋友。他雖然對朱大能他們玩了心機,但是不可否認,當年手下的八個兵,他都真心拿來當朋友的。可以肯定,只要他們沒有做出對不起胡憂的事,胡憂會在心里,當他們一輩子的兄弟。
胡憂一直最害怕的,就是朋友的背叛,雖然他心里很清楚,隨著自己的權力地位日高,手下兄弟受到的誘惑也會更大,背叛遲早有一天會發生。對這個,他早已經在心里做好了準備
可是現在真正發生的時候,胡憂還是感覺一陣陣的心痛。那天,當胡憂發現拉雷是庫比拉斯兒子這一事實的時候,他并沒有心痛,因為那是拉雷的身世,也算是秘密,沒有告訴他,算不得背叛。
可是今天,拉雷穿著破衣爛衫,坐在他對面,編著那些破故事的時候,胡憂真是心痛了。很明顯的,拉雷這是要借以前的交情接近他,從他身上,拿到有用的情報。
胡憂不介意拉雷與他為敵,兩人就算是有一天,在戰場之上兵刀相見,各使手段,胡憂也不會恨拉雷,因為大家都沒得選。大勢就是這樣,身不由已。
他最恨的是拉雷居然想要利用他的感情,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以拉雷的身份,他自己要是不同意,今天就不會這個樣子坐在這里了。他同意,那就是決定要拿胡憂記憶里的一份美好友情,來做籌碼。這就是背叛
“我離開部隊之后,就再沒有見過里爾多了。”拉雷繼續著自己的謊話。
胡憂悶下一口酒,搖頭道:“真是可惜了。你這幾年在帝都,做什么工作,家里一切都還好嗎?”
拉雷的臉上,露出了苦澀:“我家出了巨大的變故,房子沒了,地也沒有了,家里的人,也全都死了。這幾年,我在帝都,東家做幾天,西家做幾天,半饑半飽的。唉,不說了。”
胡憂心說你到挺惡毒呀,說個假話而已,你還把庫比拉斯給整沒了。他不是你老爹嗎,什么時候死了。他死了,老子到省心了。
胡憂給拉雷倒了杯酒道:“那你怎么不回來找我們?大家一起混,多開心呀”
拉雷偷瞟了胡憂一眼,看他沒有起疑的樣子,繼續苦著臉道:“你們都混好了,就我沒個人樣,我沒臉去見你們,也怕你們不理我”
“砰”
胡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你這叫什么話,你當我們是什么人,我們是一個鋪上的兄弟,背對背的戰友。混好了就不認識人,我們是那樣的人嗎。亂說話,喝酒”
胡憂這次是真發怒,他得把肚子里的火給泄泄。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拉雷已經擺明背叛,接下來,會是誰呢?
這個問題,真是讓胡憂越想越無力,所以借著這句話,亂罵一通。
拉雷陪笑道:“是我錯,我罰酒。”
看拉雷自己罰了三杯酒,胡憂這才坐下,自己也連喝了三杯,這才說道:“別的都不說了,以后你就跟著我。有我吃的,就有你吃了。你一會沒有什么事吧?”
拉雷連連搖頭:“沒有”
胡憂繼續道:“那就行了,吃完了飯,跟我辦些事去。這些金幣你拿著花,沒有了跟我說一聲就行。”
“是,謝謝少帥”拉雷抓過胡憂遞來的二十幾個金幣,心中暗笑自己猜得一點沒錯,胡憂這人,真是很念舊情,這么輕易的,就成功了。胡憂呀胡憂,你可不能怪我,誰叫你勢頭那么猛呢。
胡憂捕捉到了拉雷眼中的那絲得意,裝做完全沒有看到的樣子,繼續喝著手中的酒。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少帥,我們一會去哪呀?”拉雷收好金幣,開使打探消息。
胡憂哼道:“打架”
“打架?”拉雷愣了愣,以胡憂今時今日的地位,還要親自去打架嗎,誰有那么大的譜,能讓胡憂親自動手的:“跟誰打?”
胡憂回道:“跟一個姓項的。”
一聽對方姓項,拉雷馬上就明白了,對方肯定是紅葉的夫家人,看來胡憂要去找他們的麻煩了。
拉雷裝傻道:“這個姓項的是什么人,居然敢惹你,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一會我找幾個兄弟,好好揍他一頓。”
胡憂看著拉雷比手劃腳的樣子,在心里暗嘆:拉雷呀拉雷,就算要做‘無間道’,你也不用這樣糟蹋自己吧。你的細膩的,你的優雅呢,為什么一定要裝成市井混混的樣子,難道說,你心里也有愧,不敢以真面目示我?
“不用找人,我已經給他準備好人了,咱們只要先把事挑起來就行。”胡憂淡然的說道。
找項家麻煩,一方面是為了紅葉,另一方面,他也是借機展現自己的武力。
親衛營和西門家的高手已經出動,這次他玩的是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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