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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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胡憂用盡全力狂奔著,此地已經離柳府很遠了,可是他似乎還能很清晰的聽到耳邊那隨風而來的慘叫聲。
就在不久之前,他剛剛親自歷經了一場屠殺。
這三年多來,胡憂經歷過戰場血戰,經歷過絕境,死在他槍下箭下之人,他自己也算不過來了,但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屠殺。
柳府上下三百七十一口人,這里邊有侍衛,有下人,有婦女老媽子,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什么也沒有了,無論他們之前是什么身份,現在他們全都是死人。
如果是經歷打斗力戰而死,那還說得過去,技不如人,也就怪不得人家殺你。但是那些人,全都是解除了武器裝備,排好隊準備領賞之時,被突然而來的亂箭射殺的。他們除了慘叫之外,甚至來不急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就那樣死掉了。
胡憂在他們排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命運,但是他救不了他們的命,他唯一能做的,說是躲在房梁之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射殺,如此而已。
為什么會心痛?
也許是因為那些人驚訝的眼神吧,他們效忠柳家,一路護著拉雷,千里回浪天。他們本應該得到獎賞,哪想到,得到的,卻是一支支無情的利箭。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胡憂的心頭,突然浮現出這句不知道是誰總結出來的話,全身上下,一陣控制不住的顫抖。
有一天,自己會不會也那樣做呢?
西門玉鳳,紅葉,哲別,朱大能,候三,哈里森,吳學問,等等等等曾經與自己一同出身入死的兄弟姐妹戰友,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對他們下手呢?
胡憂眼中閃過的是明朝開國帝國朱元璋,他在初初起事的時候,曾經對兄弟戰友是多么的好,可是后來怎么樣,曾經的兄弟,有幾人不遭遇滅族?
這樣的歷史,真是太多太多了。它們就像是會經歷輪回一樣,不斷的重復上演,老套而血腥
前面有間酒樓,胡憂想都不想的,就沖了進走,扔下一把銅板,搶過一壺本要送往其他客人手里的酒,一口氣灌了下去。他需要用一些酒精,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這人怎么這樣的,有沒有先來后到呀,搶人家的酒喝”
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胡憂的耳邊響起,那語中強烈的不滿,反應出主人很生氣。
胡憂沒有理會那女子,一壺酒灌下去,他感覺好多了。對于剛才那些假設性的相像,他自嘲的笑了笑,這都什么還沒有呢,就去想誅殺功臣的事,會不會太早了點。
“喂,你該不會是個傻子吧,跟你說話呢,你干什么搶我的酒”黃圣衣氣呼呼的怒視著眼前這個無良的男人。她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想來酒樓買醉,沒想到,卻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把酒給搶了。
胡憂這時才回過神來,似乎有人在對自己說話,轉過頭來,尋向那聲音的來源,眼睛猛的亮了起來。
好美的女孩子。
胡憂也算是見過不少美女了,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子,卻讓他感覺對驚艷。
一米七多的身高,只是略略比胡憂矮了半寸而已。她的美目是如此的犀利,看她那不斷起伏,不斷蕩起波濤的胸脯,胡憂真的很擔心,會不會突然掀起一個浪花,把他一下拍暈在桌下。
還有那,真白真長。被皮制的短裙緊緊的包裹著,性感又多情,等等,它在高速移向自己的胯下,它想干什么?
黃圣衣幾乎已經快要被胡憂給氣瘋了,這個該死的男人,不但搶了她的酒,對她的質問連理都不理,還用一雙賊眼,肆無忌憚的看她的敏感之處。
“踢死你”素有帝都太妹之稱的黃圣衣,從來都是只有欺負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緊咬著玉牙,高抬,一腳就泄向胡憂的胯下。她可不會去想這一腳之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眼看那就要到胯下了,看那速度力度,真要挨上一腳,搞不好后半身的性福就完了,醫好了也是一個不舉
胡憂也是壓著火的,剛被酒滅了一些,這會又被點燃了。還想上哪找人出氣呢,你到自己跳出來,好,那就玩玩。
三年多的堅持不懈,胡憂的身手,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菜鳥了。眼看那馬上要到,小胡憂都聞到了玉足的香氣,胡憂微微一移身子,右手一個猴子撈月,抓住那美腳踝部,猛的上抬。
“嘩”
黃圣衣的踢力,加上胡憂的上牽力,一條高抬過了頭。
“哇”
酒樓里所有的目光,瞬間轉向了這邊。這么長這么美的腿,他們見過,但是絕對不多。而這么一雙玉腳,穿著短皮裙,被以一字馬架到美人頭上,很多人一輩字就見過這么一次。不多看幾眼,以后恐怕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黃圣衣哪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讓人用這么丟臉的姿勢給架著。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裙下的風光,全給人家看光了。
黃圣衣是又羞又怒,想把腿掙回來,可是胡憂的手,像鐵箍一樣,死死的箍著她的腳踝,而她又單腳立地,跟本使不上勁
“放開”黃圣衣眼睛紅紅的嬌喝道。
胡憂也覺得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似乎有些過份了一點。他一向有憐花的風度,要不是黃圣衣一腳沖著男性最寶貴的地方來,他也不會這樣整她。看她已經快哭了,感覺她應該也接受了教訓,于是就想放開她。
誰知道,就在胡憂想要松手的時候,黃圣衣嘴里跳出句‘臭流氓’,左手一翻,一把匕首奔胡憂的右胸就扎了過來。
胡憂的怒火再次竄了起來,這哪跳出來的辣女,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樣招招取命。如果不是知道這女子不是刺客,胡憂直接一血斧就過去了。不過他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這種欠管教的女人,得讓她吃點苦頭才行。
胡憂猛的一個退步,帶著黃圣衣的往后拉
‘啪’
黃圣衣一個非常標準的一字步,劈腿坐在了地上,皮短裙受不了這么猛的沖擊,從裙腳一撕而上,皮裙變成皮布了。
全場一片寂靜,那個上酒的小二,愣愣的看著這前后不到五秒鐘發生的事,都快哭了。別人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他還不知道嗎。
這個女子可是帝都黃氏家族的獨女,從小就刁蠻不講理,與一幫同樣身出不俗的女孩子,弄了個什么‘飛女幫’,喝酒,鬧事,打群架,弄得半個帝都都雞飛狗跳的,這一帶做生意的,誰不知道她們但是她們家族的勢力太大,誰都惹不起她們,只能自求多福。
看到她吃虧,小二心里是覺得爽,可是爽過之后,他們這家店可要倒霉了。而且這事與他有些關系,他肯定也跑不掉。平頭老百姓,打工賺錢養家,最怕的就是這種麻煩事了,這叫他怎么辦
正在小二要哭的時候,門外突然沖進來的大群女孩子,把他的哭聲又給嚇回去了。完了,完了,她們都來了,這回真是哭都沒有辦法了。
門外沖進來的女孩子,得有二十個。一個個穿著非常的大膽,一水的皮短裙,有的露著肚臍,有的露大半個胸。這里的青樓女子,可不是這么打扮的,她們的樣子,到有些像胡憂以前那個地方的‘雞’
胡憂心說麻煩了。
以他的閱歷,還猜不出眼前這些都是什么人,那他十三年江湖也就白混了。他雖然還不知道這些人里,都是誰誰誰,但是她們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不出事已經出了,想跑也晚了,就用這群貴族小太妹,來正式宣布少爺來到帝都吧
胡憂想著,自顧的拿起桌上的酒,悠閑的喝了起來。以他現在的勢力,別人怕了這些女孩子,他還是可以斗一斗的。
一群太妹一進來,就看到黃圣衣劈腿以標準的體操‘一’字坐在地上,趕緊圍了上去,一時之間,那真是如林,美女如云,看得胡憂都不由暗嘆一聲,貴族就是他的好,至少從‘種子’上就比普通人家優良。
黃圣衣這回真是臉丟大了,她不是不想起來,她是起不來。她平常雖然有練功,但是練得并不刻苦,胡憂這猛的給她來了一個一字馬,又是從高處直壓而下,‘震’得她兩腿腳筋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這裙子都破了,她怎么起來。
“圣衣姐,是誰干的”一個小太臉尖叫著問道。相比起黃圣衣的高挑,她要嬌小很多,不過也一樣那么漂亮。
黃圣衣沒有說話,她那死瞪著胡憂的目光,已經告訴了眾姐妹答案。
一聲嬌叱中,胡憂一下被大群小太妹給圍了起來。看不出那嬌小的丫頭,還是這里的二號人物。剛才那一聲嬌叱,就出自她的小嘴。
胡憂千軍萬馬都見過,會怕了這些小丫頭。他早看出來了,這些小太妹全都沒有多少功夫,之所以敢橫,靠的是背后家族的勢力。這樣的飛女,別說二十個,就算來一百個,他也能一槍全挑了。
怕事的酒客,這會全都跑了,有膽子肥一些的,躲在了遠處。長期鍛煉出來的八卦經驗告訴他們,今晚弄不好,得有好戲看。
胡憂猛的把手中的酒杯給拍在桌子上,把這些太妹嘴里那些罵娘的話給拍了回去。這群野丫頭,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功能,就學著市井男人那樣罵。
“怎么,想單挑還是想群P?”
胡憂一臉似笑非笑的,環視著這群平均年齡最多只有十七歲的小太妹。青春真他的是個好玩藝,可以隨意的揮霍
葉子眉也就是那個長像嬌小的女子,對眾姐妹被胡憂嚇住,很是不滿。聞言嬌聲喝道:“臭男人,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胡憂在江湖混了十三年,什么東西沒有見過,他知道應該怎么和這些叛逆的小太妹打交道,撇嘴不屑的說道:“我管你們是誰,出來混,就得看自己的本事,老他娘的把父母家族掛在褲腰帶上,算什么本事。今天這事,就這樣了,你們想怎么著,劃下道來好了。”
胡憂這痞子話,到是為他贏得了不少好感。這群太妹,每天出來吵事,卻又碰不上個對手,也怪沒有意思的,現在能有個跟本不在呼她們背后身份勢力的人跳出來,一個個全都興奮起來。
“子眉姐,讓我單挑他”
一個胸挺大的太妹,第一個跳了出來。
葉子眉有些擔心的問道:“你行嗎?”黃圣衣可還坐在那里呢,雖然她并沒有說遭遇到了什么,但心葉子眉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有兩下子。
大胸妹一拍胸脯,帶起陣陣波濤,豪放的說道:“放心吧,我小甜甜兩招就讓他痿下去。”
胡憂心說這都是什么話,她們哪學的。痿下去是有可能,但是老子可沒有那么快,而且你一個肯定不行,這玩藝得群P。
大胸妹跳出來快,爬下去更快。胡憂甚至都沒有讓她出招,就一個踢腳加個滑步,讓她以與黃圣衣一模一樣的姿勢,劈腿坐在了地上,還與黃圣衣排成了一排
“找死”
“該死”
“狗養的”
小太妹嘴里罵著粗話,一個接一個的上。胡憂如花中蝴蝶一般,游走了她們之中,或是用手,或是用腳,或是手腳并用,三下五除五,五去五進一,前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二十個沖進來的小太妹,有十九個以黃圣衣同樣的姿勢,劈腿坐在了地板上。一排過去,整擠劃一,分毫不別的等距,胡憂現在不是什么將軍,到成了健身教練了。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胡憂站在唯一一個還站著的小太妹葉子眉身前,含笑的問道。
葉子眉一雙美目,充滿的震驚。飛女幫從成立以來,一向無往不利,哪發生過這種被人家一人挑了全幫的事情,而且還全都以這么羞人的姿勢,一字馬坐在地上,好幾個姐妹都在抹眼淚。用不了半天,整個帝都的人,都要知道,今晚發生的事
葉子眉猶豫的看了眼一溜排過去的眾姐妹,全幫二十一人,現在就她還站著了。
“我能不能不那樣?”葉子眉弱弱的問胡憂。那樣坐下去,應該會很痛的,黃圣衣到現在都還起不來呢。
胡憂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說呢?好姐妹不是應該有服同享,有難同當的嗎,她們都這樣了,你怎么好意思例外。”
“哦,子眉知道了。”葉子眉乖巧得就像是不知世事的小女生,就算是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看到她那可憐兮兮的大眼睛,都會心軟。
不過胡憂才不會上她的當,要比演戲,他可比這些小丫頭更有經驗。這些小丫頭,不過是偶樂玩票,他可是干了十三年專業‘演員’的,那是他吃飯的本事。
葉子眉邊看著胡憂,邊自己小心的分腿慢慢的坐下。皮裙隨著雙腳的分開,慢慢的拉高,粉紅色的小內內,露了出來。葉子眉滿臉羞紅的看向胡憂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把臉轉過去,子眉怕羞呢”
胡憂看到葉子眉的大眼睛一轉,就知道這個丫頭又像玩花樣。他到想看看,這丫頭能玩出什么。
“好”
胡憂像個傻蛋一樣,爽快的答應,不但是轉臉,他連整個身子都轉過去了,背對著葉子眉。
黃圣衣等二十個女孩子,瞬間臉上全都露出了喜色。她們都知道,葉子眉的手上,有一張天蠶絲織的網。那網經過巧匠的加工,不用的時候,縮成一團,要用的時候,只要以特別的手法扔出去,就能把人給套。一但被套,那網就會不斷的收縮,任你有多好的功夫都難出來。
葉子眉就是憑這一手,以幫里最小的年紀,坐上二把交椅的。
葉子眉看胡憂居然傻得轉過身去,高興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已經可以預見,胡憂悲慘的下場
葉子眉強壓住心中的狂跳,這是反敗為勝的機會,她必須要抓住。她一向認為,凡事以智取,才是聰明人的做法。現在她將再一次證明,她的聰明腦袋。
天蠶絲網已經滑到了葉子眉的手中,這個動作,她反復的練習過上萬次,早就熟練無比。一切準備就序,打開,扔出。
“啊”
歡呼變成了驚叫,二十一個女孩子,同時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胡憂。最后反敗為勝的機會,居然失敗了。
胡憂毫不憐惜的讓葉子眉以與同扮完全相同的姿勢,坐在了地上,他要給這個玩心機的小丫頭,一些懲罰。在她想要出手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失敗的后果。每做一件事,要先考慮失敗的代價,再去憧憬成功,這是胡憂的信條
“挺精巧的東西,留在你身上浪費了。”胡憂毫不客氣的沒收了葉子媚天蠶絲網,伸了個懶腰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睡覺,不多陪了。”
“你是誰”一直沒有發話的黃圣衣,在胡憂離開時問道。
“想知道,自己查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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