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章百花團內
228章百花團內
窈瑩是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當眾宣布胡憂為新聘舞師的。窈瑩也不知道是想暗中給胡憂吃點苦頭,還是恨胡憂拿了她的肚兜,又或是百花團里的規矩本就是這樣,她只說胡憂是新來的舞師而已,別的話什么也沒有說。
百花團的成員,對于這個突然而來的舞師興趣似乎也不是很大。大多都是隨意的瞟胡憂一眼,也就這樣了。
這到不是她們冷淡,而是舞師是一個非常需要資歷和靈感的行業,尤其是名氣更是特別的講究,像‘西門憂’這么一個跟本沒有人聽說過的名字,你還能要求人家會對你怎么樣的熱情。
編排舞蹈,說白了和人人都會說話一樣,是個人只要有興趣,都可以做得到。但是它同樣也和說話一樣,有些人會說話,說得人人都愛聽。有些人說出來那話,聽得你想撞墻。一個舞蹈編排得不好,也同樣讓人想撞墻。
胡憂對眾人的冷淡,并不是很在乎,反正他費盡心機進入百花團,只不過是為了一張進入寧南皇宮的門票而已。沒有人理他,那更好,能白吃白喝到達目的地,他最喜歡了。
借著這個機會,胡憂也得以看到了百花團的成員。百花團的成員人數不少,全都加起來,得有百多號人。不過最出名的,也就是十多個人而已。其中又以胡憂借來過橋的那個雅馨最為有名。
胡憂當然也看到了雅馨。雅馨給他的第一映像就是漂亮。是的,雅馨真的非常漂亮,唇紅齒白,體態撩人,單論長像,她甚至比旋日四侍女還美。當然,那只的是單個論。如果要一比四,她是比不了四侍女的。畢竟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天生就是一種無人能比的優勢。
除了漂亮之外,雅馨給胡憂的另一個映像,就是冷淡了。她的冷與窈瑩那種冷不一樣,窈瑩的冷,可以讓人聯想到冰山玉女,而雅馨的冷,則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意思。
除雅馨外的其他成員,也同樣都非常的漂亮,用句個個妖嬈來行容,并不為過。那細腰長腳,隨便就能讓你看得眼花繚亂。
至于那些歌舞姬和樂師嘛,胡憂隨意的掃了一眼,也就不再理會了。反正他們對胡憂不感興趣,胡憂自然也懶得理會他們。
總而言之一句話,百花團里,是陰盛陽衰,女多男少,除了樂師和車夫之外,基本全都是女的。胡憂這一次算是真真正正的,掉入了脂粉陣里了。
這百花團里的等級還挺嚴,像個小廟堂似的。除了窈瑩這個團長之外,下面還有什么大管事小管事,內管事外管事,什么護衛,車夫,仆人什么的,別管他們管不管事,胡憂是懶得理他們的事。最好大家誰也別管誰。
用過早餐之后,百花團一行人等繼續上路。窈瑩和妙妗似乎還需要最后面的那輛車做點事,把胡憂安排到了另一輛車里。
這是倒數第三輛車,車里除了胡憂之外,還有五個男的。兩個中年人,三個年輕的。胡憂也弄不清楚他們是做什么工作的,隨意的和他們點了個頭,打了招呼,算是認識之后,他是倒頭便睡。身上的傷,經過一夜已經漸漸的有所好轉,但是這精神力真是消耗得太大了,必須得盡快補充回來才行。而相比起其他的補充方法,睡覺是最穩妥,也最不引人注意的。
胡憂正睡得興高采烈呢,突然感覺背后一陣劇痛。那處傷是鐵克拉留下的,全身上下,就屬那里最重。抬眼一看,原來是一個中年男人踢了他一腳,胡憂是強忍著一刀劈了這家伙的怒氣,沉聲問道:“你干什么?”
同車的一年輕人,趕緊跑過來,先對那踢了胡憂的中年直男人陪了不是,這才對對胡憂說道:“西門憂,這是大管事。快起來了,別睡了,有活干。
大管事,我們馬上就去。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偷懶的。”
那大管事冷哼了一聲,罵了句什么,出了車廂。
胡憂這時才注意到,馬車已經停下來了。側耳細聽,隱隱的能聽到流水聲。他對寧南帝國不熟悉,也不知道現在是到了什么地方。
那個給胡憂說話的年輕人叫做劉佳。他見那大管事下了車之后,趕緊一拉胡憂道:“該我們做事了,快隨我來。”
胡憂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跟著劉佳一起下了馬車。轉目四看,他才知道,原來車隊已經停在了一個河港邊,港口里停著一條大木船,看樣子,下面的路還得坐船。
車隊里,已經有好些人和胡憂兩人一樣,都已經下了車,一行人忙前忙后,鬧哄哄的一片,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有一些歌舞女下了車,不過她們只是在水邊看著風景,什么也不做。
胡憂看這情景,有些奇怪的問道:“劉佳兄,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呢?”
劉佳回道:“在做上船的準備呀。接下來的路,我們得坐船了。別站著了,快跟我來吧,不然一會大管事又得罵人了。”
胡憂拉了劉佳一把,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干什么?”
劉佳很自然的說道:“把車推上船呀。”
胡憂奇怪道:“我們推?那不應該是車夫干的事嗎?”
胡憂之所以這么說,因為他知道這個劉佳也是個舞師。按他的理解,舞師的工作只不過是幫團里編排舞蹈而已,不應該連這種打雜的工也得做吧。胡憂到不是想偷懶不干活,可是干活也得有個說法不是,哪能什么活都得亂干的。這是活,又不是女人。
劉佳回道:“按說這是車夫的活,但是團里的車夫少,光靠他們干,得很久的時間,所以我們也得幫忙才行。”
胡憂聞言點點頭,同一團的人,相互幫助也是應該的事。反正快點干完事,好繼續上路,也符合他的心意,所以也不再說什么,跟著劉佳一塊過去。
劉佳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樣的活,到是挺輕車熟路的。不過胡憂只跟著他推了一輛車上船,就發現了問題。因為整個團百多人,就他和劉佳五六個人在幫車夫的忙,其他人跟本就是在玩耍。
要說那些女的,那也就算了。這些重活讓女人來做,也不是那么合適。可是很多男的非但不幫忙,看到他們走過,還用很鄙視的目光瞟他們,那就讓胡憂不爽了。
胡憂強忍著怒氣說道:“劉佳兄,要說幫忙的話,大家都應該出力才對,為什么那些人都不用做,只有我們幾個要幫忙呢?”
劉佳看了那邊一眼,壓低聲音道:“他們的身份,都不屬于要幫忙的人,他們是不用做的。”
胡憂不解道:“為什么?這里面還分什么三六九等嗎?我們舞師似乎也不屬于雜工的序列吧。”
劉佳拍拍胡憂的肩膀道:“讓我們干我們就干吧,誰叫我們不是資深舞師呢。如果咱們能有一個姐兒保著,也不用干這些了。”
劉佳的一句話,道出了這個中的原因。胡憂這下也明白了。原來這小小的百花團,也有那高下之分呀。想想還真有些晦氣,現在居然連歌舞ji的身份,都在他之上了。
胡憂本想找窈瑩要些特權的,想想還是算了。那樣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不就是推車嗎,這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今天的晨練還沒有進行。就當是晨練好了。只不過這身上有傷,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好不容易,把車全都給弄上大船了,胡憂長長的出了口氣,邊擦著臉上的汗,邊到甲板上找個風大的地方,吹吹風,涼快一下。說起來這寧南帝國的船可真不小,十幾輛馬車弄上船,都沒有占去多少地方。比曼陀羅帝國那些小船可強多了。
停下身來,隱隱的感覺腹部似乎有些火辣,想來是被汗水浸著了那里的傷口,胡憂正打算解開衣服,做一些處理,身后傳來了聲音:“你就是西門憂?”
胡憂轉過頭來,看和自己說話的是一個小婢女,長像不錯,個子嬌小,胸脯鼓鼓的,只不過她那小臉崩得緊緊的,也不知道是誰欠了她兩個銅板沒還是怎么的。
胡憂不知道她來找自己有什么事,點點頭,露出一副笑臉道:“小弟正是西門憂,不知道這位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小婢女拿眼一瞪胡憂,哼道:“誰是你姐姐,油腔滑調的。內管事要見你,跟我來吧。”
胡憂心中苦笑,敢情自己這個舞師是個人就能欺負呀。連個小婢女都能對自己哼哼哈哈的。
離開甲板,跟著小婢女往船樓上走。這里的造船技術明顯要比建樓技術高。這時代的樓房,一般最高的也就是四層,可這船一共有五層。甲板上三層,甲板之下,還有兩層。當然了,甲板之下的,都是給像胡憂這種身份的人住的,有身份的人都住甲板之上。
每想到這里,胡憂就淚奔啊。我這種身份,哪種身份了,老子可是不死鳥軍團之主,浪天王
跟著小婢女來到甲板上二樓的一個房間,內管事正倚窗遠眺,身旁還陪站著兩個婢女,看來非常神氣。
窈瑩在做介紹的時候,也沒有說名字,胡憂也不知道這個內管事叫做什么,他也不關心這個,反正知道這個女人是內管事就得了。
胡憂來到內管事的身后,行了個禮。內管事像是不知道胡憂已經到了一樣,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繼續看她的風景。
胡憂心說這女人還挺會擺架子,不理就不理吧,你看風景,我看你,看誰耗得過誰。反正老子在團里的時間,一共就那么幾天,怎么過還不是過。說起來,這女人的身材還真不錯,就是略微老了點。聽說老女人敗火,也不知道是不是。
內管事直讓胡憂站了好一會,這才沉聲道:“你就是西門憂?
這不是廢話嗎,我不是西門憂你叫我來干什么。
胡憂應聲道:“是的,內管事。”
“嗯。”內管事似有似乎無的哼一聲,說道:“百花團有百花團的規矩,你雖然是團長請回來的,但是進了團,也得一事同仁。”
胡憂連連應事,心說這是要給小爺來下馬威了。
內管事說著話風一轉道:“聽說你剛才去幫忙推車了?”
胡憂心說這推車又有什么問題嗎?
胡憂回答:“是的,大管事讓我去,我就去了。”
內管事一下轉過身來,帶起一陣香風,緊崩著一張臉道:“大管事叫你去你就去了?那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胡憂心中那個恨啊。推車推了一身汗,不夸幾句,也就算了,居然還說這樣的話。你可別惹著少爺火了,不然少爺把你的車也給推了,敗敗火。
胡憂的目的是跟著百花團進寧南皇宮,不想太過節外生枝。為了歐陽寒冰,能忍還是忍著好了。
胡憂說道:“大管事是團里的管事,他讓我做事。我總不能不去吧。”他還踢了老子一腳呢,我上哪說理去。
內管事哼聲道:“你當然可以不去。舞師是我內管事的管事范圍。你是我的人,當然可以不聽他的。”
奶奶個熊的,少爺什么時候變成你的人了。少爺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得得,你說是你的人,那就是你的人好了。說起來那個劉佳不也是舞師嗎,他也推車了,你怎么不罵他?
不用說,這肯定是百花團內部的權力斗爭問題了。說起來那個窈瑩也真是的,一個小小的歌舞團,你弄那么些管事干什么。大管事,小管事,內管事,外管事,居然有四個之多,有必要嗎?
算了,管你那么多呢。反正小爺也不會在這里呆多久,就算你把所有人全弄成管事,也不關的我事。
說到玩權力,胡憂的舞臺可要比這小小的歌舞團高級多了,胡憂自然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什么話。
胡憂回道:“是的,內管事,我知道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啊不,我就是你的人了。無論是水里來水里去,還是火里來火里去,我都聽你的。”
內管事聽胡憂這么說,臉色才好看了一些,臉也沒有那么冷了,語氣也溫和了不少,嬌聲道:“只要你忠心于我,我竹嫻是不會虧待你的。你做舞師的,就得有姐兒看中。只要是有姐兒看中,你是行也行,不行也行。明白了嗎?
胡憂這下才知道,原來內管事叫竹嫻。她們的名字都很好聽,又不帶著姓,看來都是藝名。這個竹嫻想來以前也是歌舞伎吧,也不知道名氣怎么樣。退下來還能做上百花團的內管事,看來有兩把刷子。
看胡憂連連點頭,竹嫻滿意揮揮手道:“記住我的話,以后有你的好。上面的姐兒,我都熟,有機會,我會給你推薦的。你先下去吧。”
胡憂告了退,出了房門。心想著世界復雜,從業難,看來到哪都是一個理。凡是有權力的地方,就有爭斗,分別只在于所爭的權力大小而已。不管爭什么,總之呀,做下層的,都是最難受的。
想到這里,胡憂不由得又想到的自己的不死鳥軍團。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是他心里有數,隨著不死鳥軍團的勢力越發壯大,軍團內部,也同樣出現了這樣的權力斗爭。
胡憂正想著,耳邊又傳來了喝聲:“你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的,沒有長著眼睛嗎。”
胡憂嚇了一跳,一抬頭,只見一個俏婢女正雙手護胸的怒瞪著他。胡憂心說離著這么遠,我有撞到你嗎?你那飛機場用不著護成那樣吧
弄不清這小俏婢又是哪個管事的人,胡憂連連賠不是,同時讓開路,讓人家過去。唉,真是命苦呀,是個人就能欺負自己。
得,惹不起咱躲得起,找地方睡大覺去。
船很大,胡憂也分到了倉房,三人一間,比馬車上要好一些,但是在最底層,空氣不是很好,跟那同房的人也不認識,胡憂不想下去。想了想,干脆還是躲到馬車里去睡好了。之前推馬車上來的時候,他就發現有一輛車的門并沒有綁死,可以鉆進去。
順著記憶,胡憂找到了那輛馬車。這馬車之前也不知道是誰住的,弄得挺整齊,被子輕軟又舒服,還帶著陣陣的女兒香,一看就是睡大覺的好地方。胡憂是二話不說,就鉆了進來。高床暖枕,空氣清新,波濤陣陣,真是舒服得想呻吟呀。
不知道過了多久,胡憂睜開了眼睛。這一覺睡得真爽,睡覺睡到自然醒,多久沒有試過了。
窗外岸邊的景物一直在退,看來船已經開了。摸摸肚子,似乎還不餓,應該還沒有到開飯時間,胡憂也不想這么快出去看那些人的嘴臉,打算在車里再坐會。
干坐有些無聊,無意中看到一小桌下有把胡琴,胡憂伸手把它拿了過來。
看胡琴斷了兩根弦,胡憂呵呵笑道:“原來壞了,怪不得她們把你扔在這里呢。左右無事,少爺就幫你找回第二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