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日的問題要比納月嚴重的多。胡憂的那一箭,整個貫穿了她的身體,不但造成相當大的貫穿性傷口,而且還傷著內腑,能不能救活,胡憂還真不敢說。只能看旋日的命是不是夠硬了。
胡憂再一次的為旋日檢查傷勢,雖然之前胡憂已經幫她上了止血的藥,但是旋日被對穿的身體,還是止不住了一直再流血。此時最好的處理辦法,是為旋日輸血,可是胡憂做不到,一來沒有這方面的所材,二來沒有血液分析設備,隨便亂輸血,弄不好旋日這條美麗的生命,直接就沒了。
“唉。”胡憂嘆了口氣,死馬全當活馬醫吧。
“踏星,你那里有沒有鋒利的匕首?”胡憂叫住端著藥進來的踏星。他剛剛才想起來,魯游打的箭,一般的利器是弄不斷的。
“你看這個行嗎?”踏星一伸手,一把黑色帶金色暗紋的匕首出現在了她的手里。
“屠龍匕?”胡憂看著那些金色的暗紋念道。
“什么?”胡憂的聲音有些含糊,踏星并沒有聽清楚。
胡憂這才想起來,踏星應該也看不懂這些以暗金紋構成的疲門暗語:“哦,我說你這匕首挺漂亮的,叫什么名字?”
踏星搖搖頭頭:“匕首還要起名字嗎?我不知道,聽說這是我父親留給我們四姐妹的唯一東西。”
“嗯。”胡憂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道:“你把藥給納月喝下去后,馬上過來,你需要你的幫助。”
踏星走開之后,胡憂再次打量手中的匕首。屠龍匕,沒想到寧南帝國也有這樣的東西。換日弓,飛天抓,屠龍匕,之后還會有什么呢,它們又在哪里呢?全找齊了又會怎么樣?
胡憂腦子里再次升起了這樣的疑問。一伸手,拿出一支換日箭,屠龍匕一揮,箭身輕輕一震就分成了兩段。
“好鋒利的匕首。”胡憂心中暗贊。
“準備好了嗎?”胡憂看向踏星。經過仔細的觀察,胡憂還是決定把箭從旋日的背后拔出來,讓箭完成整個對穿的過程。
“嗯。”踏星哼了一聲,看著旋日身上的傷,她深感到自己身上相同的位子,也一陣陣的疼。很小的時候她們四姐妹就發現,在她們的身上,有一種很奇妙的心靈感應。如果說四姐妹有一個傷著了,其他三個也會感覺到同一部位不適。又或者一個人的心情不好,其他三個也同樣會感覺心情莫名的煩躁。
胡憂長吸了一口氣,一手按著旋日的光滑的粉背,一手緊緊的抓著已經屑掉了箭尾的箭矢,猛的一拉。
“嘶咔!”
箭矢與骨頭摩擦發出了一種讓人牙酸的聲音。
“快按住傷口。”胡憂叫道。
實際上胡憂就算是不叫,踏星也已經這么做了。大把的止血藥粉被按在旋日的傷口上,足足過了近五分鐘,傷口流出的血才算止住。從頭到尾,旋日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仿佛已經失去了感覺一般。如果不是她的身體依然是溫暖的,胡憂幾乎要認為她已經死掉了。
“呼!”胡憂重重的出了口長氣,坐在帳篷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讓他這么一個江湖醫生來進行這種大手術,真是趕鴨子上架。
歐陽寒冰沒等胡憂出第二口氣,馬上問道:“旋日和納月怎么樣了?”
胡憂說道:“現在還不知道,要等過了今晚,她們醒過來了,才能知道。”剛才的藥里,他加了幾種麻藥。在藥力的影響下,旋日和納月今天是不會醒來的。至于明天她們能不能醒來,那就得問問老天爺了。
“還要明天才知道嗎。”歐陽寒冰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雖然她也知道兩女的傷很重,但是她還是希望胡憂告訴她,兩女已經沒事了,很快就會醒來。
“嗯,明天就能知道了。”胡憂說著站了起來。
“你上哪去?”
“藥品不多了,我四處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草藥。我很快會回來的。”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包括身上還有病的歐陽寒冰在內,誰都沒有合過眼。哲別和踏星輪流的負責警戒工作,扶辰照顧著幾個傷員,而胡憂每過半個小時,就會檢查一遍旋日、納月的情況。然后就是把歐陽寒冰抱在懷里,低聲的安慰著。
就在剛才,扶辰向歐陽寒冰報告了寧南帝國近期的情況。歐陽寒冰失蹤之后,寧南帝國老皇帝歐陽向天非常震怒,已經連殺了好幾個辦事不利的人,并揚言要對安融出兵。
不過安融和南寧之間相隔著的曼陀羅帝國,是不可能讓寧南帝國的軍隊穿過國界的,所以現在間接使得曼陀羅帝國和寧南帝國的關系相當緊張。
四侍女這次是私自跑出來的,她們的目的是找到歐陽寒冰并帶回去。從歐陽寒冰的口中,胡憂了解道,以旋日為首的這四個姐妹花,從小就經過最嚴格的訓練,不但負責歐陽寒冰的起居飲食,還負有保護任務。如果不是胡憂和哲別箭法奇準,一但讓她們近身,再多幾個胡憂哲別也不是她們的對手。
胡憂很想問歐陽寒冰,為什么在哥倫比亞軍校和被林正風抓的時候,四侍女都不在她的身邊。不過他自己想想,也就知道答案了。肯定是歐陽寒冰厭倦了到哪里都有人跟著的生活,才不讓四侍女跟著的。請得起保鏢的有錢人,大多都有這毛病。
再漫長的黑夜也有過去的時候,無論人們愿不愿意,陽光還是再一次重臨大地。
天慢慢的亮了起來。
胡憂收回按在旋日額頭上的手,眉頭皺在了一起,他最不愿看到的事發生了。旋日和納月都有被感染的跡象,她們都在發高燒。
“大人,她們怎么樣?”哲別偷偷的在胡憂的耳邊問道。一夜沒合眼的她,眼睛紅紅的布滿了血絲。
胡憂搖搖頭道:“情況不太妙。”
“那怎么辦,我看我們還是想辦法跑吧。踏星和扶辰現在看我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我怕她們會干出什么事。”哲別瞟了外面一眼道。
胡憂瞪了哲別一眼道:
“跑什么跑,有歐陽在,她們不敢怎么樣的,歐陽是主,她們是仆,她們敢動我?”
“那可不一定,咱們干掉人家兩個姐妹呢。話說起來,你那一箭也太恨了,居然把旋日給射了個透穿。”
胡憂沒好氣的說道:“那是在打仗,怪得了我嗎?我又不認識她們。早知道她們是歐陽的侍女,我才舍不得下手呢。”
還說什么不死鳥,我看就一大色狼。哲別在心里嘀咕著,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大人,我看咱們還是想辦法找到候三他們,至少調一個戰隊過來。不然萬一有什么事,以咱們兩個人的身手,可打不過人家。我敢保證,她們這次肯定不會再給我們射箭的機會。”
哲別看胡憂愣在那不知道想什么,半天不回答,不由又出聲道:“大人,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
“別吵,我有辦法了,之前怎么沒想到呢,真是的。”
“什么辦法。”
“蜂蜜,快把那些蜂蜜給我。快點。”
“大人,那些蜂蜜.......”
“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些蜂蜜你全偷偷裝進水袋里了。快拿出來,要豐胸,我改天再幫你弄點好的。實在不行,我就幫你親自出手,保證幫你弄對大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