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誠這么一說,馬丁無奈一拍額頭:“這是個大錯誤,我只能說我沒有交代唐寧什么不能做是我的失誤,唐寧并沒有暗殺經驗,為了制造騷亂動手了。對此事我和你態度是一樣的,但是請你理解,我對唐寧根本不熟悉。家里要求我盡快殺死蔡若水,在槍械后勤都沒有保障,我對a市完全不熟悉的情況下,我只能按照家里給的資源雇傭唐寧。”馬丁理解了蘇誠的敵意,蘇誠認為馬丁故意射殺警察,這種行為非常不好,一來是超過了他們和家里契約的范疇,二來,故意射殺警察是一種危險行為,馬丁被蘇誠認為不冷靜,喜歡做危險行為的人,和這種人合作,信任值自然就打折扣。
“小心。”蘇誠說了一句。
“什么?”馬丁還沒反應過來,一輛開著巨大音響的汽車左邊車道插入加塞,馬丁沒發現,汽車一頭撞上了上去。馬丁攤手:“你看,我對a市真的不熟悉。”
小事故,變線車全責,這種小事故在城市里很常見的。只不過強行并道還踩剎車是比較少見的。開車的司機是個雙臂紋身的平頭,下車大罵,不停的用腳踹馬丁汽車的前保險桿。似乎他加塞是應該的,馬丁沒有禮讓他加塞是大錯特錯。
“他應該很慶幸這里不是奧地利。”馬丁撥打了報警電話后,也不下車,背靠座椅。
蘇誠道:“車主的憤怒與否,很多情況下不在于是誰違反了交通規則,而是因為你一輛八萬的車,撞了人家兩百萬的車。”
“這種司機很常見嗎?”
“很少見……”蘇誠掛斷電話,有幾分驚訝道:“更少見的是,這輛車是江雯的。”
江雯在保鏢陪同下,急沖沖的到了交警隊,看見那紋身年輕人,急切上前:“你沒事吧?我看看……”
紋身年輕人委屈又憤怒道:“姐,就是他們。”指的是蘇誠和馬丁。
江雯的弟弟?
江雯看見蘇誠,愣了愣:“蘇警官?”
交警和保鏢在旁邊溝通幾句,上前道:“江小姐,你的車強行并線,全責。”
沒想到江雯的弟弟,那二貨大怒質問交警:“你知道我姐是誰嗎?”
江雯瞪了弟弟一眼,而后對蘇誠和馬丁道歉道:“對不起,我弟昨天才來a市。”
馬丁聽不懂中文,蘇誠道:“沒關系的,不過,我多嘴問一句,你弟是不是三代單傳的那種?”
江雯臉紅了,點頭:“是。”
“理解,理解。”江雯是外地小縣城的人,a飄族,家境不算很差,加上弟弟是三代單傳,一大堆的姑姑都疼愛有加。這種人放到社會上,分分鐘被淘汰,除非家里真的很有勢力,能包他一生。比如說現在,江雯有錢,合理合法輕松擺平這種事。弟弟犯了點小事,江雯能組建一個律師團。
這種二貨腦袋不笨,但是活著就是坑親人用的。但反過來說,也是親人塑造了他的人格,自作孽,不可活。
江雯全包,這次交通事故沒有爭議,律師又很快到場,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非常簡單。
馬丁和蘇誠開車離開,蘇誠走之前欲言又止,上車后馬丁詢問,蘇誠猶豫不決回答:“我本來應該勸告江雯一句,但是我和她并不熟。呵呵,江雯有這樣的弟弟,夠她受的。”
馬丁道:“也許只是年輕人火氣比較大,畢竟好車被撞了。”
蘇誠道:“寵愛結果有好幾種,第一種寵愛有加,孩子懂事,感激父母。第二種寵愛有加,孩子不懂事,在社會磨練中成長。第三種,寵愛有加,孩子不懂事,父母光環保護其在社會不受傷……第三種是最危險的一種,江雯弟弟出點小事以江雯的能力來說,可以輕松擺平。所以要么不出事,要出事肯定是大事。”
馬丁對江雯沒有什么興趣,只是對自己被浪費時間有所不滿,很快轉回話題:“今天在飯桌上我說的都是真的,塘鵝已經決定五年之內建設亞洲基地。”
蘇誠道:“我來之前并不知道這件事。”
“家里也是半個月前才知道的。”馬丁道:“通過分析,顧問認為塘鵝戰略上是完全正確的。”
“這意味著,我的工作量要加重。”
馬丁哈哈一笑:“同時意味著你能賺取更多的金錢。”
蘇誠無所謂道:“當金錢達到一定程度后,我對金錢就沒有太多的追求。”
這幾天,馬丁一直和蘇誠一起上下班,他在觀察蘇誠,作為一名聯絡員,合作者,他需要全面了解蘇誠,對蘇誠有明確的定位。
三天后,能定位蘇誠的手表、手機被左羅取下,放在了公寓中,兩人搭乘出租車離開公寓,消失在夜幕中。
蘇誠和左羅進入一家名叫藍色妖姬的酒吧,詢問一下,在服務生帶領下到了五號包廂。五號包廂內空無一人,桌子上放著酒瓶和酒,還有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看見了兩粒藥,還有一張紙條:“服用藥物后會有人接走你們,所有違禁品將會被沒收。”
很多人覺得坐飛機不安全,因為當飛機發生故障的時候,逃無可逃。可事實上乘坐陸地交通工具比飛機更不安全。
正常人希望能把控自己的命運,但是當你愿意參加這個游戲時候,即使現在能把控自己命運,很快也會失去這種能力。左羅看蘇誠有些猶豫,道:“如果殺死劉默的人想要殺死我,我不認為我能活到現在。”不用開水,扔藥丸進口,閉嘴,擴大咽喉,吞咽了下去。
蘇誠想了一會,也服用下了藥丸。
十幾分鐘后,蘇誠和左羅被服務生扶上一輛酒吧門口黑色轎車,司機給了服務生幾百元的小費,然后開車朝西南方向而去。
田龍沒有發動車輛,問:“蘇三,你那邊什么情況。”
蘇三回答:“接走他們的汽車是套牌車,接走他們的人身份不明,暫時還沒有掃描到任何可疑的人。”
田龍道:“他們已經被搜身了。”蘇誠的皮帶現在還在包廂內,應該在垃圾桶里。
蘇三道:“老板一向是對的,老板既然說有正主會對他們搜身,那代表正主還在酒吧內。”
一天前,蘇誠對田龍說,對方是很謹慎的人,一定會對左羅和自己進行全面搜身,所以他會攜帶一個定位器藏在皮帶中。搜身就需要一個環境,相信應該在a市中進行,很大可能是他們能掌控,有把握的一個公眾場所。你們不要盯著我,而應該盯著這個公共場所的人。我是否很安全,就看你們能不能找出搜我身的人。
蘇三道:“但是老板似乎高估了我們的能力,我是沒有辦法分辨年出四十多位顧客和十幾位服務生中誰比較可疑。”
田龍道:“所有人都可疑,所有人資料都要。”
“這老板膽子為什么突然變這么大了?”
田龍回答:“雖然老板一直說要找場子,其實他是為了挑戰自己,我們老板外表低調,其實內心悶騷著呢。警察那邊怎么樣?”
蘇三回答:“很安靜,沒有任何不同。希望老板沒事。”
田龍道:“你老板比誰都怕死,他不會去做有危險的事。”
蘇三笑:“田,你對老板很不滿。”
田龍回答:“是的,我始終覺得鬼團是很危險的。”
“但是老板不覺得。”
“有些人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田龍道:“記得,收錄資料后,留一點破綻,讓對方察覺老板安排了后手,這樣老板才有資本吹牛。”
“知道。”
“祝他好運吧。”
日光直射讓蘇誠醒來,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個小房間,大約十平方左右,有一個洗手間,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桌子上有一臺平板電腦和一個面罩。窗戶用粗大的鋁合金封死,門是鐵門。
蘇誠并不著急,感受下腹部的饑餓。昏迷當天,蘇誠只吃了早飯,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以蘇誠對自己身體的了解,和胃部傳來隱隱作痛的饑餓感,蘇誠判斷,自己應該是昨天昏迷。再看窗戶外的連綿不絕的山脈,還有陰影判斷,現在是上午十一點,或者下午一點。
測算時間,自己經歷了十四個小時的昏迷期,這個時間可以飛一次美國了。蘇誠坐在椅子上,看電腦,電腦上顯示指紋鎖。蘇誠按下大拇指,屏幕解開,出現一個文檔,文檔是英文:“歡迎你的到來,很感謝你在百忙之中抽空光臨寒舍。今晚所有人會一起晚餐,電腦上有單子,可以隨意點取,所有一切都是免費的。提醒,你24小時都將處于監控之中。”
蘇誠看了下房間里兩個攝像頭,點開電腦,屏幕上只有兩個菜單,一個菜單名叫菜單,一個菜單名叫聯絡人。聯絡人點進去,彈出一個方框,此業務還未開放。點菜單,從牛排到米飯都有,哈,還有女人,男人供應,全部免費。
這里是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