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警

第一百三十二章 黃雀

蘇誠一笑,目送許璇離開,蘇誠挺喜歡和許璇一起吃飯。許璇這個女人是外冷內熱,一旦熟悉后,她會傳導出自然而然的善意,而且許璇閱歷豐富,是一位很優秀的飯伴。走了許璇,讓蘇誠感覺這牛排也不是那么美味。別以為許璇好欺負,韌性十足的許璇最后還是反將了蘇誠一軍,并沒有因為蘇誠之前的表現,饋贈的恩惠,而改變立場和內心情緒。簡單說,許璇這女孩不容易動怒。

希望自己做的能幫上許璇,這次蘇誠比較單純和純粹的是為了許璇的安全考慮,才聯系了國際上一個稱呼為冒號的小團伙。團伙雖小,人員雖少,但是都是陳年的老賊。別小看這些東西,很貴的。不過蘇誠感覺有趣的是,冒號竟然是通過塘鵝中介向自己發貨,不知道塘鵝中介會不會因為貨是銷售a市,而破壞信譽呢?為了得到試驗結果。蘇誠多花了點錢,讓冒號搞了特快專遞,同時進行了防竊包裝。即使是最好的罪犯,要打開包裝不讓人發現,也需要數天時間,并且需要一些設備。

蔡若水是a市的名人,她一下飛機,機場外已經被包圍,武裝警察持盾牌和橡膠棒站立,他們前面是警戒線,警戒線外有記者,還有憤怒的群眾。

當蔡若水走出機場,武警們立刻盾牌放下,和擁擠人群進行對抗,阻擋他們突破警戒線。十五年了,即使過了十五年,a市人還是沒有忘記蔡若水干了什么。數萬名嬰兒患病,其中數百名腎衰竭,多名嬰兒死亡,同時因此患上后遺癥的嬰兒不計其數。

許璇緊張看著四周,在震天喧嘩中等特警送蔡若水到汽車邊,拉開車門,將蔡若水送進去,上副駕駛位,一組另外一位男性副組長親自開車,特警車輛開路,朝市區方向去。

這次保護蔡若水的規格相當大,一個原因是蔡若水的仇人太多,另外一個原因,警方希望通過蔡若水挖出幕后的黑手。媒體,警方都知道楊建國是幕后黑手,但是完全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敢亂說話。這次復仇來襲,表明楊建國和蔡若水出現了分歧。

許璇在副駕駛位,道:“蔡若水,知道今天為什么來了這么多警察嗎?”

蔡若水五十多歲,臉色有些蒼白,在監獄服刑時候,她是單獨關押的,否則活不到現在,接觸的人也非常少。蔡若水淡淡回答:“你知道我在任十年來,為a市貢獻了多少財政收入嗎?制造了多少就業崗位嗎?你知道有多少奶農因為我的集團而富裕嗎?”

許璇沒回答這問題,道:“今天來這么多警察,是因為國際刑警通知警方,有國際殺手將在近期刺殺你。”

“哦?”蔡若水似乎不相信。

許璇道:“我是z部門警察,z部門相信你并不熟悉,是你被捕五年后才成立的新部門。我告訴你這消息,是讓你知道你自己生命受到威脅,所以你要盡可能的減少外出,聽從我們的安排。當然了,警方的安保不會無限期的持續,除非你有讓我們感興趣的東西。按照法庭命令,應蔡若水受到的威脅,警方先進行為期兩周的保衛工作。”

一組男副組長道:“我們不會為你犧牲太多的警力和精力,許璇是負責你安全的人,一個小組,五個人,還有兩組十人特警。”

蔡若水閉目道:“我知道你們警察要什么。”

許璇回答:“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檢察官對楊建國有興趣,我們警察對楊建國沒有興趣。我們有興趣的是那位國際殺手。在安保期間,你享有完全的人身自由,但是按照保外就醫條例有一定約束。”幾乎沒有約束,蔡若水的保外就醫是半年,半年之內,當地派出所會例行進行登記走訪,半年之后,如果監獄不收監,當地警察不送監,導致滯留社會,是屬于合法的行為,這也有彈性的。a市警方如果送監的話,蔡若水刑期只有兩年左右,監獄方會申請留滯看守所,而看守所的醫療條件無法滿足蔡若水。所以蔡若水的保外就醫被批準后,基本就算是刑期結束,不會再回到監獄。等滯留社會到刑期結束后,她又會成為一位目田的人。

男副組長戴著墨鏡,突然發現一點紅點出現在擋風鏡玻璃上,立刻一腳踩踏油門喊道:“狙擊手,十點方向。”

許璇趴下,后座兩名便衣將蔡若水摁在座位下方。

開路的特警車迅速將車靠到應急車道上,一隊特警下車保護周邊,狙擊手臨時假設狙擊陣地,而后特警們迂回朝十點方向,距離四百米的一片工地而去。后車特警到達,放下人協同保護外,汽車朝前開,準備出匝道通過公路前往目標地。

特警的目標地,試驗特警反應的左羅和蘇誠上車,前往附近小鎮,轉頭回a市。左羅搖頭:“不行,在運動中遇襲很吃虧。”

“那是當然,小到犯罪頭目,大到美國總統,幾乎就沒有在家里或者白宮遇害的,都是外出時候遇害。特別是在運動期間,周圍缺乏保護網最為危險。”這是一次試驗和一個陷阱,在車隊前后還有四組特警乘坐民用車輛。還有一個目的,是讓蔡若水知道,國際殺手是真的存在的。蘇誠道:“左羅,我問個問題,為什么想抓楊建國?”

“因為他害了很多人。”

蘇誠再問:“抓到之后呢?”

“審判。”

蘇誠再問:“審判之后呢。”

左羅看看蘇誠:“一般來說應該是死刑,跑不掉。”

蘇誠道:“你們花費無數人力和物力,就是想弄死楊建國。還不如拿出一部分錢和塘鵝聯系,讓他幫我們做掉楊建國。”

左羅懶得回答這問題,當沒聽見。

蘇誠道:“這是成本和利潤的管理模式。”

左羅問:“你對將來生活有什么打算?”

“沒有太多打算,賺筆錢,過安穩的富翁生活。”

“然后呢?”

“然后?然后壽終正寢。”

“既然都要死,你干嘛不現在去死?”

蘇誠不滿:“我得和你解釋人生的精彩過程嗎?”

左羅反問:“那我需要和你解釋法律的意義和警察的職責嗎?”

蘇誠懶得理他,兩人靜悄悄十幾分鐘,蘇誠道:“上次菲洛娜的事我應該謝謝你。”

左羅道:“既然說起這件事,你能告訴我菲洛娜為什么死了呢?”

蘇誠道:“意外。”

左羅道:“你知道不知道她老爹也發生了意外?”

蘇誠道:“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左羅,我還擔心你不問,你要問了,我就和你解釋一下,菲洛娜怎么死的,交警給出了答案。可以說她的死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菲洛娜現在已經死了,你是不是可以承認你和她并不是情人?”

蘇誠道:“三國演義看過吧,吳國和蜀國聯合時候,魏國難以欺負他們。可是吳國和蜀國總是為了芝麻綠豆的利益互相爭斗,他們的爭斗只是為了幾個城池,為了荊州歸屬權,他們也知道即使得到了這些利益,也不可能君臨天下。因為魏國實在太強大了。我們合作下來一直很愉快,而你卻喜歡亂揣摩。揣摩的對和錯不僅不會讓你單獨戰勝塘鵝,或者我單獨消滅塘鵝,反而會如同吳國和蜀國一樣,因為內部發生矛盾,被魏國端了。”

左羅不為所動:“也就是說你的目標是整垮塘鵝?”

“不,我沒這么說,我只是水逆顧問,當你需要一些情報時候,我想辦法弄給你。至于塘鵝,只是恰巧有這么一個人知道塘鵝信息而已。你可以選擇對77號沉默,真的,你可以不回應他,我們也少了很多麻煩。專心的辦案,我們精誠合作幾年,我恢復了目田,而你的七組也成為全a市最好的警察部門。”蘇誠道:“我更看重我們的合作帶給我們雙方的成就感,至于塘鵝不塘鵝的,只是增加我們成就感的東西,我不會為了塘鵝而破壞我們的合作,因為這會讓我們都失去成就感,是一種零和博弈。我沒有針對塘鵝,如果你有懷疑,我會聯系77號,中止向我們提供情報。”

“這是威脅嗎?”左羅問。

“不,實話實說,你和我都很年輕,都想做點事情證實自己的存在感和價值。也許我是自己臉上貼金,但我自認為我對七組的幫助還是很大。舍棄了77號和塘鵝,我們仍舊能做很多事情。”

左羅道:“無論怎樣,在你露出你大尾巴之前,我會將你當成同事。”

蘇誠道:“我很榮幸。我就不辯駁我有沒有大尾巴,因為我說服不了你。”

左羅話鋒一轉:“復仇什么時候會出手?”

“不確定,復仇此人很復雜,他用的刺殺手段太多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會潛入蔡若水的別墅進行刺殺。我個人推測,他正在觀察,觀察蔡若水的安保人員,安保力度,同時還要警惕我們這只可能存在的黃雀。許璇那邊是明面的人,再增加一倍他也會下手,但是如果感覺到我們存在,有可能會放棄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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