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黑暗再臨（IX）

“唔啊啊啊啊啊啊！！！”

麗奧從來沒有品嘗過這樣的痛苦，作為一個戰士，一個殺手，她自認為自己已經承受過足夠多的拷問與折磨。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天，那種痛楚是如此的鮮明，以至于在那瞬間，麗奧的大腦幾乎完全是一天空白，她在那一刻仿佛舍棄了所有的尊嚴與理智，只是作為一個鮮活的生命對痛苦最為本能的反應而已。

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見此刻黑暗精靈那纖細苗條的身體因為痛苦而緊緊繃直，整個身體就好像一張拉滿的弓弦，不住的顫抖，抽搐。麗奧張大嘴巴，面向空中，她的雙眼已經完全翻白，茫然到失去了焦距。嘴巴大大的張開，甚至連舌頭都伸了出來。唾液和口水止不住的順著黑暗精靈的嘴角流下，一開始的慘叫聲很快就化為了含混不清而痛苦的呻冇吟與喘息。纖細的身體發瘋般的抖動著，而與此同時，漆黑的觸手則纏繞上了黑暗精靈的胸部，用力的扭曲和緊握住她那豐冇滿圓潤的高聳山峰。這雙重的痛苦夾雜在一起更是讓麗奧幾乎無法思考，最后她的尖叫幾乎是化為了本能的哀求與祈禱，渴望著能夠盡早結束這痛苦的時間。

麗奧的手腳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揮舞，甚至連鎖鏈都因為她那激烈的動作而發出了一連串的碰撞與輕響。黑暗精靈的雙手緊握，面上的神情變得驚恐而茫然，而羅德則安靜的站在旁邊，直到過了片刻之后，麗奧顫抖的身體漸漸安靜下來，他才對著旁邊好奇的觀察著這一切的小人魚做了個手勢。而得到羅德的示意，小人魚也點點頭，隨后她伸出手去，伴隨著小人魚的動作，本來包裹著麗奧的水球頓時失去了束縛，就這樣散落地面。而伴隨著水球的消失，麗奧也重重的落在地面上，發出了沉悶的碰撞聲。但是此刻的麗奧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些，她只是蜷縮著身體，大口呼吸著，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直到這個時候，羅德才點了點頭，而伴隨著他心念一轉，原本充斥在麗奧身體冇內部的幽影觸手飛快的從中抽離，而這又一次讓麗奧不由本能的抽冇動了一下冇身體。看得出來這對于眼前的黑暗精靈少女的刺冇激的確很大，她就這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大口喘息的聲音在冰冷的地牢之中回蕩。由于眼下還是寒冬，而且是在地底深處的地牢里，這里的溫度已經將近零度，再加上剛剛才在冰冷的水球之中浸泡的緣故，此刻的麗奧全身上下散發著白色的霧氣，在這種情況下赤身裸體一定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可是對于黑暗精靈來說，她所遭受到的，卻遠遠比這個要痛苦的多。

“你，你這個……………”

即便如此，黑暗精靈依然抬冇起頭來，充滿憤怒的雙眸死死的瞪視著羅德。而羅德則完全不懼這帶著明顯殺意的視線，他只是緩步走到麗奧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眼前的黑暗精靈。

“我想現在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身冇份了，麗奧小冇姐，班瑞家族的次女。這里不是卡萊斯索達爾城，也不是夜之國。作為一個黑暗精靈，我希望你能夠分清楚主次關系。現在你是我的俘虜，也是我的奴冇隸。所以你最起碼應該能夠了解這一點。”

“你————！！”

聽到羅德的說話，麗奧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她還想再說點兒什么來反駁眼前這個該死的人類，但是她才剛剛只做了這一個動作，下面那火辣辣的痛楚就讓麗奧倒吸了口冷氣，隨后她便閉上嘴巴，不再說話。而看見麗奧的反應，羅德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他這才蹲下冇身，筆直的注視著麗奧的雙眼。

“很好，麗奧小冇姐，看來你已經理解了自己的身冇份和地位，那么我想接下來我們應該會有一個相對輕松的空間來探討我們彼此之間的問題。看的出來你是一個領悟力很強的學生，我想，第二課的內容一定會讓你受益匪淺的。”

注視著羅德的雙眸，麗奧本能不由的蜷縮了一下，原本她以為會在這雙眼睛里看見人類的貪婪和情欲，但是羅德眼中所擁有的只有冰冷，類似無機質的劍鋒般的寒光和嘲弄。這一刻，麗奧終于意識到，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女性，而是作為一個道具來看待。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玩弄自己，就好像………卡萊斯索達爾城的那些……………想到這里，麗奧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那原本讓她以為自己已經深埋在心靈深處，徹底消失的恐懼在這時重新探出頭來。有那么一瞬間，麗奧甚至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手無寸鐵，孤立無援，只能夠絕望而恐懼的等待和祈禱的日子。但是很快，她就回過神來。

沒錯，那是過去，而非現在的自己。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弱小的“克萊頓。”她是一名戰士，專精刺殺藝術的劍術大師！她所擁有的一切不是別人施舍的，而是自己努力獲得的！她沒有尋求過任何人的幫助，她曾經渴望得到幫助，但是那個時候沒有人會向她伸出援手。黑暗精靈是一個競爭殘酷的世界，任何同情心和同伴意識都是最致命的弱點。她們當中或許有利益的結合，但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同情的因素在里面。這是她從小就學會的，也是唯一從她的姐妹身上所得到的東西。

而當她長大之后，她就更加不需要那種無用的依靠與軟弱了。

“愚蠢的人類，無論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都是徒勞無功的。我根本不可能告訴你任何事情，因為……………”

“是因為這個嗎？”

麗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羅德徹底打斷，他站起身來，而很快，那些纏繞著麗奧的觸手就這樣束縛著少女的身體，將她呈送到羅德的面前。緊接著便看見那濕滑，黝黑的觸手用力拉扯開了麗奧原本緊緊并攏的雙腿，就這樣，少女最為羞恥的地方便徹底暴露在羅德的眼前。這一幕讓麗奧不由的為止失聲，她緊咬牙關，努力強忍著自己的內心的驚訝而非羞恥，原因非常簡單，只有一個。

羅德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滑過少女的大冇腿根部，接著停在了她的小腹下方。只見在那飽滿而圓潤，潔白的小腹之下，羅德所指的正中冇央，一個看起來像是烙印般的黑色印記正在那里浮現，它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猙獰微笑的魔鬼，而在這個徽章之上，還有一行小小的文字。

“Merinaelsta玉r”

“你，你是怎么知道……………”

麗奧驚恐的瞪大眼睛，望著眼前的羅德。此刻的她甚至將之前這個人類對自己做的一切都拋在腦后，她甚至忘記了赤身裸體在對方面前的羞恥感。因為這絕對不是他應該會知道的秘密才對！

“謹以此獻與魔域。”

羅德低聲念出了那句用地獄文字所寫成的語言，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麗奧原本柔軟的身體因此繃緊了一下。

“你是魔鬼的魂靈祭品，沒錯吧。”

“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羅德的詢冇問，麗奧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她死死的盯視著眼前的人類，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瘋狂。

“沒錯，人類！我已經被黑暗的誓言所束縛了！如果你想要從我這里獲得任何試圖背叛的情報和證據。那么我的靈魂將立刻墮入地獄！放棄無聊的掙扎吧，你大可以一刀殺死我，或者玩弄我直到死亡，但是你永遠無法從我這里獲得你所需要的任何東西！我的身體，我的靈魂都將屬于永恒黑暗的地底，即便是你也無法阻止！低賤的人類，你所做的一切永遠都只是徒勞無功的！”

面對麗奧的嘲弄，羅德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魂靈祭品是黑暗精靈長久以來的一種儀式，她們首先會將那些祭品挑選出來，然后與地獄的魔鬼簽訂靈魂契約，以此來獲得魔鬼的協助，而作為回報。這些祭品的靈魂將她們死后墮入地獄，成為屬于魔鬼的魂靈。魂靈祭品其實就是地底的黑暗精靈主母們拿其他人的生命來給自己換取好處的一種把戲，而作為祭品本身的黑暗精靈將會承受各種各樣的詛咒和禁忌來確保她們不會背叛。

不過在那之前……………

“啪！！”

一道黑光閃過，重重的抽打在黑暗精靈的身體上，阻止了麗奧進一步的嘲弄與說話。

“看來你是個很健忘的學生，麗奧小冇姐。“

羅德收回右手，在他的身邊，幽影觸手仿佛一條長鞭般不住的晃動著，而此刻的麗奧已經再次閉上了嘴巴，她那潔白上的身體表面一道淤青的傷痕就足以說明一切。不過羅德對此毫無悔意，對方是黑暗精靈，如果自己想要相信黑暗精靈的說辭那他才是個白冇癡，在游戲中地底世界的經歷讓羅德非常清楚，如果你和這群家伙用地表的思維來談道理，那么最后死在那里的一定是你。

“你現在有三個選擇，麗奧小冇姐。”

羅德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隨后他挑了挑眉頭，開口說道。

“第一個選擇，你不需要吐露情報，而且可以用死來捍衛你所謂的忠誠。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徹底享受你的身體，直到你死去為止。反正作為抓回來的間諜，又是這么漂亮的美人兒，要是不干點什么就殺掉的話實在是太浪費了。雖然說你死了之后趁熱也可以用，但是畢竟用的時間有限，而且很不巧，我手下沒有亡靈法師可以幫我來做尸奴。”

說道這里，羅德聳聳肩膀，然后他靠近眼前的黑暗精靈少女，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注視著自己，隨后露出了柔和的笑容開口說道。

“第二，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把你送回卡萊斯索達爾城，我想布里沙主母一定很期望看見你的回歸，而且愿意為你付出價值不菲的報酬。你說呢？麗奧小冇姐？”

聽到“布里沙主母”這個詞，麗奧的面色微微一變，甚至就連剛才被羅德“清理”的時候都沒有露出過如此恐懼的表情。而羅德則沒有再說什么，他只是抬起對方的下巴，悠然自得的欣賞著麗奧面上和眼神之中的感情。被一個男人這樣的肆意的注視，麗奧感覺到非常不自在。但是之前羅德的威脅卻是仿佛一把鋸子般正在緩慢消磨著她的勇氣，無論是第一還是第二種選擇，對于她來說都不算是一件好事。特別是布里沙，一想到自己會再次回到卡萊斯索達爾城，看見那只母蜘蛛令人作嘔的面孔，以及在那之后自己很有可能獲得的懲罰，麗奧就感覺到不寒而栗。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么在這里被人侮辱，然后殺死反而是一個更加幸福的結局了。

“…………………第三種選擇呢？”

但是麗奧等了半天，卻都沒有能夠等待羅德接下來的說話，這讓黑暗精靈有些迷惑，不過她還是咬住牙關，強忍著內心深處的憤怒與不滿開口詢問道。而聽到麗奧開口詢問，羅德這才露出了勝利般的微笑，雖然看見眼前這個該死人類的表情，麗奧恨不得一拳打過去砸碎他的鼻子，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能夠這么做———因為她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事來。

“很簡單，我無法消除你的魂靈詛咒，但是我有辦法轉化它，不過在那之后，你的肉體和靈魂都將成為我的私有物。麗奧小冇姐，你是黑暗精靈，我不會拿對待人類的態度來對待你，所以我想這是個很劃算的交易。我要求你在靈魂上刻下我的刻印，并且成為我卑微的奴冇隸和仆從，就好像你的同伴在黑暗的地底世界里對魔鬼和不死生物做的那樣。”

說道這里，羅德停頓了一下，隨后，他微笑著望向沉吟不語的黑暗精靈。

“那么，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