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被最猛糙漢寵到腰軟

第351章 不許盯著他看

公安同志來抓人,華家也牽涉在案子中,被問話是難以避免的,池皎皎顧錚一行走了出來,薛家人緊隨其后。

剛到門口,就聽見有人大喊了一句:“新娘子暈倒了!”

“肯定是身份被拆穿,受不住刺激才昏過去的。”

“看她捂著肚子,臉色發白,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七嘴八舌地猜測。

“江老和俞主任不是在嗎,讓他們給新娘子瞧瞧,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

醫者仁心,這話還沒說完,就見從院子里出來的江老和俞主任徑直走向暈倒在地的池蘭香。

池皎皎月份大了不方便蹲,就和顧錚站在一邊等。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俞主任居然也會把脈。

“師兄,俞主任不是西醫醫生嗎,也懂中醫?”池皎皎小聲向沈圖南打聽。

“俞主任早年間赴國外進修,學習國際先進醫療技術帶回國內,培養出了很多外科手術人才,但他本人還是對我們自己的中醫中草藥更感興趣。

后來拜江老為師,兩人亦師亦友,也算忘年交了,俞主任這兩天還在跟上面申請,想借調到研究院一段時間。”

沈圖南溫聲解惑。

池皎皎點點頭,“難怪,俞主任技藝精湛,我們駐地有個警衛員的腹部貫穿傷就是他手術治好的。”

這個年代不管是醫生還是病患都更相信中醫,像南陽縣醫院王醫生那種崇洋媚外的,到底占少數。

不等沈圖南繼續搭話,江老和俞主任那兒有了動作。

看見江老給池蘭香下銀針的幾處穴位,池皎皎眼神微動,隨后意味不明地轉向薛家振。

她故意等到婚宴上拆穿池蘭香的身份,是懷了幾分報復的心思的。

誰讓薛家振幾次三番仗著家世好找她和顧錚的岔子,那她就讓他在自己最得意的地方栽跟頭。

可沒想到,薛家振居然管不住下半身,把自己和池蘭香鎖死了。

那以后他們兩個豈不是要相愛相殺,不,是相厭相殺。

薛家振對上池皎皎三分戲謔的眼神,眉頭蹙起,升起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已經把他的婚宴搞砸了,這個蛇蝎女人還不滿足嗎,又憋著什么壞主意呢?

正想著,就聽見公安同志向江老詢問情況:

“這位女同志怎么樣了,需要送醫院嗎?”

如果沒什么大礙,他們就要把人銬回公安局審問了,畢竟她詐騙的對象身份可不是平頭老百姓那么簡單。

江老聲音沒什么起伏,“她懷孕了,剛滿一個月,情緒崩潰,有流產跡象,我剛才用針灸幫她穩住了情況,但最好送去醫院治療。”

要不是看在孩子無辜的份上,他才懶得出手救這個欺負皎皎的人。

江老不知,他這番話又是一個驚天大瓜砸向了在場的賓客。

“是未婚先孕吧?新娘子來首都滿打滿算才兩個月!”

“剛認識就搞大人家姑娘的肚子,這個薛家小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傻啊,薛家振以為新娘子是華家的女兒,可不得先下手為強嘛!”

“如今薛家硬著頭皮也得把這個兒媳婦迎進門了,不然薛家小子就是流氓罪……”

許是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被公安同志扣住的池老太、錢紅燕幾個緩過神來,立馬沖薛家振所在的方向嚷嚷:

“孫女婿,我孫女懷了你的種,你得負責!”

“你敢不認,我們就告你耍流氓!”

“公安同志,他是新郎官,是我女兒的男人,有啥事你們找他去,快放了我們吧……”

薛母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池家人道:

“你們做夢!她一個騙子,水性楊花,不知檢點,誰知道她肚子里揣的是誰的野種?”

“趕緊把她帶走,是死是活都跟我兒子沒關系,別臟了我們薛家的地!”

就在一個小時前,薛母看池蘭香還是千好萬好,逢人恨不得夸出一朵花兒來。

如今卻是避之不及,躲瘟神般,生怕沾上一丁點。

中間相差,不過就是一個華家女兒的身份。

池蘭香一醒來聽見的就是薛母的辱罵,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遍體生寒。

這兩個月她對薛母可都是真心實意的啊,把當老佛爺一樣供著,送貴重的禮物,捶背捏肩,說俏皮話討她開心,比對她自個兒親娘還要好。

薛母也說很喜歡她,要是不能娶進門當兒媳婦,就找華家要過來當干女兒

結果…結果她就這么對自己?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池蘭香恨池皎皎,恨華家,現在連帶薛家也恨上了。

手指死死扣著地面,食指、無名指指甲斷裂,鮮血頓時涌出來,痛得她倒抽冷氣。

她幽怨地望向薛家振,男人穿著軍裝,英俊的臉上一片寒冰,就那么任由他母親詆毀自己的新娘。

“家振,你告訴大家啊,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粗喘著趴在她身上奮力耕耘的時候,甜言蜜語說得多好聽啊,現在知道她不是華家女兒就打算賴賬?

天底下沒這便宜的事!

薛母心頭一緊,立馬拽住兒子的胳膊,“家振你快說啊,你一直都在部隊,那個孩子與你無關……”

又沒被人抓現行,只要他們咬死了不松口,誰有證據證明池蘭香肚子里的孩子姓薛?

她兒子一片大好前途不能被這種女人毀了啊。

薛家振后背被冷汗浸濕,喉結艱難地咽了咽。

他和華…池蘭香不過就那么兩三次,怎么就懷上了?

池皎皎摸著下巴,打量薛家振幾眼,池蘭香之前跟那位楊主任搞破鞋沒懷上,和薛家振這么短時間就有了。

別的不說,上交國家的身體素質就是好啊。

不過視線停留的久了點,身后一只粗糙的大手伸過來覆在池皎皎的眼睛上,熱燙的吐息灑在耳際。

“不許盯著他看。”

顧錚低沉的嗓音滿是吃味。

薛家振的皮相沒有鄒竹生那么白皙精致,但也是斯文俊美掛的,小媳婦似乎就偏愛這種長相。

真該死啊,大老爺們怎么能長成這樣勾引小姑娘。

池皎皎拉下男人霸道的手掌,回眸沖他露齒一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聲音道:

“已經看完啦,沒有你好看。”

一米八八黑皮大狼狗,她的最愛。

顧錚被小媳婦一句話哄得心花怒放,悄悄裹住她微涼的小手在掌心取暖,嘴角幾不可見地揚起弧度。

其實,男人長好看點也沒錯,不然怎么勾引,不是,怎么哄媳婦開心。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這邊甜得冒粉紅色泡泡,那邊緊張得快要拔刀相向。

“家振,你忘了嗎,那天在你房間我們上的床,我看見你右邊大腿內側有顆痣,屁股上還……”

“夠了!你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薛家振怒喝一聲,臉色漲紅。

這個瘋女人,居然當眾將他的隱私說了出來。

清官難斷家務事,至此幾位公安同志才算看分明了,上前對薛家振道:

“同志,請你配合我們接受調查,先將你愛人送去醫院。”

認栽娶池蘭香日后前途受影響,還是犯流氓罪立馬被關進大牢,這并不難選。

薛家振自作自受,蒼蠅也得嚼吧嚼吧往肚子里吞。

在薛母的哭聲和拉拽中,薛家振扶起池蘭香和公安同志走了,他們去醫院,池家人則被帶往東城區公安局。

聲勢浩大的薛家婚宴最終潦草收場。

薛母錘著胸口坐在屋子里哭,薛父和本家親戚硬著頭皮把賓客送走。

池皎皎顧錚和華家人、江老一行沒有再進薛家大門,只讓警衛員和阮亦舒進去把嫁妝清點好搬走。

這活兒是阮亦舒主動攬過去的,她急于挽回自己在華仲遠心目中的形象。

而且華家及時止損,嫁妝里除了最開始給池蘭香準備的衣服鞋子等日用品,其他結婚物件兒都是阮亦舒出錢購置的,她當然得去要回來。

至于那只翡翠手鐲,是池蘭香剛到華家時找華老太太硬要來的,如今也還到華仲遠手里了。

值得一提的是,從薛家告辭的客人們全都圍上來向華家道喜,一時間場面竟比婚宴還要熱鬧。

“華兄,真是恭喜,令愛出落得如此漂亮大方,年少有為,可比大院里那群小子還要有出息!”

“何止,華教授的女婿也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團長,前途無量啊!”

“皎皎姑娘沒幾個月就要生了吧,到時候可一定要喊我們喝滿月酒啊,我給孩子準備一個長命鎖!”

因為時間趕,就定在了今晚認祖歸宗,再全家一起吃個團圓飯,沒有通知其他人過來。

認祖歸宗的儀式并沒有弄得很繁雜,叩拜先祖,請族譜,再在族譜原名后面續添上華竹生和華皎皎的名字。

圓桌上,吳同志將菜都端了出來。

首先便是一大砂鍋的人參雞湯,還放了很多其他溫和滋補的名貴藥材,因為熬夠了時辰,雞湯比之中午的更香濃。

顧錚眉心跳了跳。

回想起下午和小媳婦躺在床上休息,半個多小時都沒降下去的火氣,他覺得后面的日子有點難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