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被最猛糙漢寵到腰軟

第346章 薛家喜宴

盡管知道小媳婦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可看到她跟其他男人走在一起,顧錚還是控制不住地吃味,心里酸水兒直往外冒,難受極了。

想把小媳婦藏起來,只能他一個人親親抱抱,不準別的臭男人多看一眼。

濃烈的占有欲在胸腔橫沖直撞,要不是理智攔著,他的拳頭已經到鄒竹生面門了。

這還是池皎皎第一次看顧錚穿海軍呢大衣,之前都是方便行動的常服和作訓服。

男人軍帽下劍眉壓目,五官線條凌厲硬朗,不怒自威,肩膀上兩杠二星在斜陽下折射出光芒,高大骨架撐起挺括合身的藏青大衣,利落極了,往下筆直的長腿,褲腳被束進漆皮軍靴里。

從頭到腳嚴肅穩重的連一粒小紐扣都要規矩扣好,卻無端散發著禁欲氣息。

池皎皎忍不住小聲爆了句粗口,艸,我男人可真帥!

別人隔得遠聽不到,顧錚卻聽得一清二楚,耳根隱隱發燙,暗藏眼底的冷戾瞬間消融。

他垂首啞著聲音道:“喜歡我這樣穿?那等回去給你看個夠。”

戀愛腦的大狼狗實在沒出息,剛剛坐在軍卡上吃了一肚子酸醋和悶氣,結果抵不住小媳婦一句夸,心里頭又甜起來了。

池皎皎嗔怪看他一眼,嘴角卻上揚,“你來得正好,幫我撐撐場子。”

顧錚也不問緣由,心情頗好地嗯了聲。

他走向鄒竹生,宣示主權般攬住池皎皎的肩,“剛才多謝你拉了我媳婦一把,沒讓人撞到她。”

我媳婦三個字被刻意加重。

鄒竹生瞥了眼從巷子里追出來的池家人,淡聲道:“我是皎皎的哥哥,應該的。”

顧錚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鄒竹生竟然真的是華教授的兒子?

皎皎瘦下來后眉宇間還能瞧出華教授的神韻,可這對父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相似之處,尤其是那雙茶褐色瞳孔……

想到陸琬失蹤的始末,顧錚眸色暗下來。

但既然華教授承認了,是與不是就沒那么重要了,他只當多個大舅哥。

多了這一層關系在,鄒竹生對他家媳婦的那點心思也該斷了。

幾句話功夫,池老頭帶著婆娘兒子兒媳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看到顧錚身后停著的軍卡和軍卡上的士兵,一股子正氣,四人沒由來地感到心虛,盡管他們是被混混恐嚇毆打的受害人。

一個士兵跑過來敬禮,“首長,嫂子,連隊還有任務,我們就先走了!”

他們是炮兵營三連的新兵,和顧錚不熟悉,這種情況,連以上的軍官領導統稱為首長。

顧錚淡淡頷首,“去吧。”

在部隊里很常見的敬禮和稱呼,卻在池家人心里掀起波瀾,愈發篤定池皎皎能把金寶三兄弟給救出來。

她男人都是軍區首長了,對付曲四那種地頭蛇還不是輕而易舉!

池皎皎一看池老頭幾個湊攏小聲嘀咕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被震到了。

身份這東西,確實好使。

她不疾不徐地開口,“曲四心狠手辣,再磨蹭下去,池金寶幾個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回來可就難說咯!”

池老頭心一橫,帶池皎皎和顧錚回到招待所,關上門談話。

“我要知道華仲遠欺負我娘一事的內情,別想著撒謊,除非你們不想救孫子。”池皎皎道。

池老頭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

和池皎皎推測的出入不大,當年華仲遠的確中了給母豬配種用的催情藥,林杏花飯菜里也被加了一些,黑燈瞎火兩人關在一間屋子里,發生了關系。

托錢紅燕娘家在大隊養豬的兄弟的“福”,這種獸藥,池家那是一點都不缺啊。

甚至池二壯還因為男性功能障礙,昏頭用過那玩意兒助興。

華仲遠是收到有關陸琬的消息才前往桃源村的,那時候山村土匪劫道的特別猖狂,他和同行的陸平等人被迫分散,還受了傷,偶然被池二壯搭救,跟他回了池家借宿。

可謂是,剛離開虎穴,又進了狼窩。

華仲遠又哪里知道別人的用心險惡,他感謝池二壯相助之恩,輕信了池家人偽裝出來的老實淳樸,交談中并沒有設防,并許諾和朋友匯合后予以池家重謝。

首都來的公子哥,干部家庭出身,涉世未深,有錢大方。

每一個點都狠狠戳中了池老頭池老太貪婪的內心,他們想抱緊這顆搖錢樹吃香的喝辣的,想出來的法子陰損卻管用。

對方是女的,那就讓兒子要了她的身子,再娶進門做兒媳婦;

對方是男的,那就讓女兒脫光衣服爬他的床,再結婚嫁去首都。

可惜,池老太生養的幾個女兒早年間全都病死了,池老頭最終把主意打到性格軟弱的二兒媳林杏花身上。

他們設下圈套,將酒后強奸人妻的罪名死死扣在華仲遠頭上,以此做要挾,搜刮了華仲遠身上所有的財物。

“他當時是想找公安自首的,可那個姓陸的找了過來,說坐牢就不能繼續找人啥的,強按著把華仲遠帶走了。”

“姓陸的給我們留了一個帽兒胡同的地址,答應每年匯錢過來,我們就答應了,后來家里遭賊,他奶讓蘭香寫信去首都要錢,沒想到蘭香動了歪心思。”

池老頭這個時候還不忘撇清自己,把冒名頂替的鍋全部甩在了池蘭香頭上。

池皎皎也不拆穿,冷笑一聲道:“你們害華仲遠,除了錢,還有一個原因吧。”

池老頭池老太愣住,兩人對視一眼,本就灰敗的臉色更難看了。

“池二壯和我娘結婚好幾年沒孩子,可抓藥的大夫說我娘沒問題,村子里流言就傳開了。”

“你們當然不愿承認自己兒子不能生,所以給華仲遠下藥的時候存了僥幸,要是我娘懷上了,也能堵上那些人的嘴,替池家挽回顏面。”

“你們一邊利用我娘,一邊用不潔的名聲綁架奴役她,讓她懷著愧疚,心甘情愿地給你們當牛做馬近二十年,真是好惡毒的心思。”

結合從林杏花那里得到的信息,池皎皎將真相完整拼湊了出來。

池老太見她變臉,生怕她反悔不救池金寶,慌張道:

“皎皎丫頭,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娘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還多了一個當大官的爹,誰有你好命,你應該感謝我們……”

“感謝?這話你留著去和公安同志說吧!”顧錚冷聲打斷。

“媳婦,池家罪有應得,我看咱們也別費力氣救人了,就讓池金寶幾個生死有命吧。”

池皎皎煞有介事地點頭,“你說得對,我如今衣食無憂,何必淌這趟渾水,那個華家不認也罷!”

池老頭急了,“皎皎丫頭,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了,你咋能說話不算話!”

“想要我幫忙可以,把你們剛才說的全部寫下來簽字按手印,不然你們反口了我找誰說理去?”

“這……”

池老頭猶豫,按手印就等于認罪,要是池皎皎報公安抓他們咋整啊?

“哎,我不過就是想防著你們后頭跳出來冤枉我是流氓犯的女兒,不愿意算了,顧錚,我們走。”

“別走!簽,我簽!”

片刻后,池皎皎成功拿到了印有四人手印的認罪書,還把招待所的工作人員叫來做了見證,證明池老頭等人是自愿簽字畫押的。

“皎皎,你看字也簽了手印也按了,你們什么時候去救人?”池老頭焦急問道。

池皎皎勾唇一笑,變得好說話起來。

“放心,救人的事我比你們還著急呢,不是說曲四是池蘭香找的打手嗎,自然要從源頭入手。”

“明天她和薛家振辦喜酒,我會讓人過來接你們,到時候該怎么做,你們應該知道的。”

“這些錢和糧票,拿著去國營飯店買點吃的,再去醫院把傷口包扎一下,你們應該一天都沒吃飯了吧,還被打得頭破血流,看著真是可憐吶。”

不吃飽飯,明天哪里來的力氣鬧婚宴呢?

池老太受寵若驚地從池皎皎手里接過錢。

死丫頭居然主動給他們拿錢買吃的,比蘭香那個翻臉無情的白眼狼好百倍!

人就是這樣,被逼上絕路的時候,別人對她一丁點好都能放大數倍。

以致于幻想池皎皎改掉了睚眥必報的性格,忘記在桃源村時她敲在他們身上的棍子有多疼。

良辰吉日,薛家廣發請柬,邀請親朋好友和首都一眾有頭有臉的人家,來薛家喝薛家振和華若蘭的喜酒。

薛家要和華家結親,在首都圈子里可是大事,消息很早就放出來了,但備親只有薛家剃頭擔子一頭熱,華家連個表態的都沒有。

所以到了這一天,圈子里氣氛喜慶歸喜慶,卻夾雜著一絲風雨欲來。

池蘭香在屋子里待嫁,身上穿著大紅呢子套裝,由阮亦舒給她梳妝打扮。

臉被抹了一層白粉,再畫上口紅、眉毛和腮紅,胸口戴上大紅花。

池蘭香一邊對著鏡子臭美,一邊親昵地和阮亦舒抱怨:

“我爸也真是的,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跑去開會,一點也不重視我這個女兒。”

“還有奶奶,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我結婚的時候起不來床了,故意觸我霉頭呢,還有大伯姑姑他們,一個二個都是大忙人。”

“還是阮姨你對我最好,一手操辦我的婚事,我爸說等我們辦完酒就和你去領證,到時候我就可以改口叫你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