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圣盾化為一蓬黑煙,飛入林盛胸膛。
林盛端起平底鍋,對著毒砂臉上就是一鍋水潑下去。
濕冷,劇痛,虛弱無力。
之前自信強悍的毒砂,此時就跟被強暴過的小母豬一樣,溫順而呆滯。
“你叫什么”林盛依舊蒙著臉。聲音也稍微有些氣息變化,以防他人分辨出他身份。
雖然這種效果可能不是很好,但能拖一陣是一陣。
毒砂眼神呆滯的看了眼他,又看了看四周。
周圍郁郁蔥蔥全是樹,頭上是葉子,屁股下是草。
他正躺在一顆大樹樹根邊,身邊站著的蒙面人,就是剛剛那個和他單挑的黑衣人。
“謝耀輝”
“年齡。”
“三十八。”
“性別。”
“女。”
“性別說人話”
“男。”
“為什么找我麻煩”林盛繼續問。
“欠人人情。”
“欠誰”
“撒逼。”
“誰”
“你就是個傻比”毒砂一下跳起來,一邊叫一邊笑,神情恍惚。屁股底下大片黃色水漬不斷滲出。
林盛聞到尿臭時就感覺不對,現在一看。
他這才注意到這家伙的腦門上有著一個明顯的凹陷。那凹陷足足有雞蛋那么大
腦袋上有雞蛋那么大的坑
“算了。”
他上前一步,手臂伸過去,迅速在毒砂身上搜了一下。
很快找出一個護照一樣的證件,一張黑色卡片,一個褐色真皮錢包。
證件表面是淡藍色,中間印著水滴一樣的簡單花紋。
林盛翻開里面,一張毒砂的大頭照頓時出現在右上方。
下面是一連串編號xe11337。
更下方還有一行小字畢業時間1891年10月10日。
下面有個淡藍色印章,隱約可見四個字海藍之心。
“隸屬于一個叫海藍之心的組織”林盛放下證件,將其塞回毒砂身上。
他不打算拿這玩意,誰知道里面是不是夾裹了什么定位芯片之類東西。
拿起錢包,拉開拉鏈,里面放了厚厚一疊大額鈔票,大部分是單張一百,一千的也有不少。
“幾萬塊應該有。”林盛把錢拿出來,然后又看了下里面的銀行卡。
想了想,他還是忍住誘惑,沒動這東西。
只要銀行卡有賬戶流動,他就極有可能暴露現實身份。他雖然現在已經可能暴露了,但萬一還能拖時間呢
保險起見,他只拿出了紙幣。
最后是那張黑色卡片。
林盛翻看了半天,也沒搞懂這玩意是什么。
“這是什么”
他索性拿起卡片問毒砂。
毒砂一臉呆傻的看著他。
“盼盼。”
“啥”
“盼盼。”
“盼盼”林盛一臉莫名。
“盼盼卡。可以用來約炮,付錢,買東西,買東西啊買東西,買東西啊買東西”毒砂到后面開始唱起來。
“就是銀行卡”林盛沒想到他還能回答。
“是啊,可以買好東西,好多好多好東西。”毒砂傻笑道。
“去哪買”
“網上,用前含一含,網址浮現了,用錢含一含啊,快樂又健康,又健康啦啦啦”
林盛一劍干掉這貨,拔出劍尖。看著腦門上多了個洞的尸體仰倒在地。
“太吵了。”
他將劍在邊上的草地上使勁擦了下,但上邊的腦漿已經混合上次沒洗的疊加一起,把整個劍身都染成一片紅黑色。
“不知道我一直放著不洗,時間久了會不會像科莫多巨蜥那樣變成超強污染源”
林盛心頭冒出個念頭,但隨即自己也絕了這想法。
不是因為其他,僅僅是因為太臭了。
捏著黑卡,他猶豫了下,將其隨意扔到毒砂身上。
就算這東西確實隱藏什么秘密,他現在也沒打算嘗試。
提著劍,林盛走到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邊,迅速將劍身的污跡洗掉,然后回鞘,快步朝著遠處離去。
這里只是懷沙市郊外一處野林,不是廢棄工廠方向,也不是惠里安小區方向。
只是林盛隨意選擇的一個郊區。所以拋尸荒野也沒什么關系。
細微的鳥鳴聲中,藍鳥翱翔著,飛過下方臉面的城市樓房。
它腹部的藍色羽毛,隨著風不斷顫動,矯健的雙翼猶如利刃般筆直堅硬。
越過城區,飛過港口,藍鳥在大海上足足飛行了一刻鐘,才嗖的一下俯沖往下,沖向一艘漂浮在海面上的龐大白色軍艦。
軍艦船舷上,一名金色卷發的柔和男子,正輕輕伸手,讓自己的無名指成為藍鳥停靠的枝條。
男子身穿緊身的華貴服飾,服裝風格有些像是貴族們流行的黑風衣式,右肩上戴著白狼鳥羽毛編織的精致肩章。
他的面容精致而陰柔,有些似女子,但又莫名的透著一絲男子的堅定。
“藍鳥回來了。看來是失敗了。”男子無奈道。
“我就知道是白費力氣。”不遠處的船艙門口,一個瘦高穿著長袍的光頭男推門而出,嘴里抱怨著。
“早就給你說了多準備后手,你總是太過相信別人,卡梅。”
“有什么關系呢”柔和男子笑了笑。“多給別人以希望,才能自己擁抱希望。”
“信你才叫見鬼了。”光頭無語,走到柔和男子身旁,和他一樣扶著船舷,注視著藍鳥。
“看看它看到了什么。”光頭伸手一抓,閃電般捏住藍鳥腦袋,狠狠一捏。
整只小鳥驟然炸開,化為一團蛛網般白線。
無數白線轉眼便被光頭的手背吸收。
他閉上雙目,似乎在查探什么。
“唔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隨著看到的畫面越來越多,光頭嘴角漸漸裂起越來越大的弧度。
“怎么”柔和男子在一旁有些詫異,他很少見到搭檔表現出這種神情。
十多年了,他們在一起走遍世界各地,每當光頭露出這種表情時,那就代表著他發現了什么很有趣的事。
“卡梅,你相信,世界上有人不用邪能就能對抗侵蝕者么在沒有針對性槍械的基礎上,只用冷兵器。”光頭睜開眼詢問道。
“當然不可能。如果你看到的畫面里,出現了這種情況,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的邪能波動太微弱,隱蔽些太強,所以藍鳥無法發覺。”卡梅平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