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白色長衫的吳楚,背負著雙手,一副昂然之態,看著這個以另類方式證道的老魔頭,“在這洪荒大地,你的修為就算再怎么提升,也高不出圣人境。通天師弟想試手,那便試試吧!”
通天聞言,嘿笑起來,“總算逮著了條大魚,看劍!”
那一劍劃出,居然有了一股開天之勢,著實驚人。仿佛這誅仙劍陣都要被他一劍劃開似的。
吳楚收斂了誅仙劍陣的漫天劍氣,沒有去打擾他們,讓通天好好跟那老魔頭斗一斗。
不過那魔頭見此劍勢,只是嘿然一笑,抬槍一指,仿佛要將天給捅出個窟窿來,瞬間就破開了那道劍勢。
雖然在這洪荒天地中,老魔頭的修為達到至強境,但他對至強境的領悟卻還在,再加上有弒神槍在手,修為雖不如現在的通天,但對付通天,卻依然顯得游刃有余,輕松寫意。
太一見此,跟吳楚傳音道:“你是故意讓他將魔界中的魔氣引過來嗎?為何讓他提升到這個程度還不動手?”
吳楚疑惑地看了太一一眼,問:“這不是你們的計劃嗎?”
看太一眼中一閃而逝的愕然,吳楚不由失笑,“我還以為我這么配合你們,是一種默契呢!”
太一輕咳了下,繼續傳音道:“雖然我們是有引這魔頭打開魔界的想法,免得到時候魔界突然出現,打天庭一個措手不及。但也沒想過要讓這魔頭出現跟大家打一架啊!又殺不死他。”
確實,老魔頭自從創建了魔界之后,就殺不死他了。
雖然這種另類證道的方式,讓這老魔頭徹底失去在了洪荒爭勝的機會,但也同樣讓他得到了不死之身。
這種不死之身,算是一種被動技能吧!因為他的本尊離不開魔界,或者說魔界就是他的本尊。
魔界不敢輕易降臨洪荒,只能開辟一些通道,讓分身和魔獸大軍通過那些通道,悄然進入洪荒大地。
這種情況下,老魔頭的分身是無法與圣人爭鋒的。
即便是吳楚他們這些人,也敢跟對方叫板,可見一斑。
“無妨,跟他打一架就打一架好了,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把他的那柄至寶收繳過來。這等魔頭,不配擁有那等至寶。”
吳楚盯著魔頭手中的黑槍,露出釣魚佬的壞笑。
對吳楚的義正辭嚴,太一有些無言以對。
末了,他又搖起頭來,說道:“雖然他以那種方式證道,失去一定自由,但不管如何也能算得上圣人。他的至寶,你能煉化?”
以他們如今的修為,根本無法磨滅圣人印記好吧!
吳楚笑道:“你看我這誅仙劍陣如何?”
聽到吳楚這話,太一便明白吳楚的意思了。他吳楚是磨滅不了圣人留下的元神印記,但他師父可以啊!
想了想,太一又道:“小心被那魔頭反過來借用誅仙劍陣!”
“放心吧!想要借用誅仙劍陣的威力,得先把我留在誅仙劍陣圖中的元神印記抹去方可。他真身未降臨,就一道分身,我可不懼他。”吳楚輕笑,藝寶可還一直閑著呢!
更何況,有通天和太一在這里,這魔頭難道還有余力跟他來一場元神大戰不成?
別說,對方還真有這個想法。
在外界對付著那些源源不斷的魔界大軍時,老魔頭的一道元神已經悄無聲息地跟著那些魔氣,悄然靠近誅仙劍陣。
此時的冥河真身,已經被準提刷成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可能是接引也有些看不下去,怕其他人誤會準提是個變態吧!
在看到其他人都用異常目光看著他們兄弟時,接引直接喝停了準提,然后將帶著冥河元神的血骨架給封到那朵白蓮當中。
至于接引將冥河的骨架和元神帶回去,會如何炮制,那就不是大家能夠想象的了。畢竟剛剛準提可是當著眾人的面都能下手那么狠,背地里會有多黑,誰能想象呢!
這對兄弟,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驚人啊!
不過大家也沒有說他們什么,在這里,可沒多少圣母。誰要是出來當圣母,肯定得得罪那對愁苦二人組的。
換成是他們,也許下手也會跟準提一樣狠也未必呢!
在接引將冥河的血骨與元神收走之后,那些被天庭眾天兵天將斬得七零八落的殘余的血神兵,終于開始消散開來。
這似乎也預示著,曾經的血海之主,終于被斬殺了。
不過大家都還記得吳楚跟他們說過,血海當初也有派人去跟他們交易化靈大陣,也許在域外混沌,還有分身未滅。
而且,血海之主冥河的那對極品靈寶寶劍,也沒看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太一對付的那道分身身上。
于是大家又仔細搜尋起血海來,把隱藏在血海之中瑟瑟發抖的無數生靈都給搜了出來,其中就包括那只母蚊子。
當母蚊子被人控制著身體,從血海之中拎出來時,不由尖叫著喊道:“燃燈老兒,是我,是我啊!救命呀!”
眾人朝燃燈老道看了過去。
本來跟著愁苦兄弟二人過來打醬油,殺一些血神子,順便見見世面,結果被各路強者驚得黯然神傷的燃燈老道,在聽到這個聲音,再感覺到大家的目光時,便不由暗暗叫苦起來。
當燃燈正準備開口說我不認識此獠時,接引卻道:“既是燃燈道友舊識,那便與我西方有緣,還請諸位師兄給份薄面。”
燃燈聞言,也跟著點頭,“還請各位前輩成全,它雖然出身于這血海,但本性并不壞,曾兩次救下貧道……”
其實這話還是有點水份的,燃燈兩次進入這幽冥之地,倒是真的。但兩次都能碰到這只母蚊子,倒也算緣分了。
既然接引都開口保蚊,那他這位正主,自然不能不說話。
鯤鵬看了眼這只猙獰的黑翅血蚊,又看了眼帝俊。
帝俊笑道:“既然接引道友有所求,那我等自然該成全。鯤鵬妖帥不會舍不得這一份戰功吧!”
鯤鵬應了聲是,一甩衣袖,有些嫌棄地朝燃燈丟了過去,“既是妖帝所命,那便留它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