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首都辦簽唱會的話,那能找的歌手就實在太多了。
目前最火的樸述,郝運一個電話就能給叫過來。
不過,這一次的簽唱會郝運卻沒有邀請樸述,而是叫了一群小女生來玩。
除了郝運不是小女生,其他的有安小曦、舒嫦、張靚影,還有一個叫姚蓓娜的。
姚蓓娜是安小曦找來的,據說是童年玩伴。
姚蓓娜出生于在湖省江城的一個音樂世家,父親是音樂協會會員、鵬城音協主席、江城音樂學院副教授。
她此前在華夏音樂學院上學,目前在首都排練音樂劇。
四個小女生,加郝運這個男的,就是今天的簽唱會陣容。
“你這幾天都在做什么?”郝運問安小曦。
“玩……”安小曦稍微有點心虛。
“讓你接受正規聲樂訓練,你都忘了嗎?”郝運想敲她的腦袋,但還是在她朋友面前給她留了點面子。
用《荊軻刺秦王》里的臺詞,就該問:
秦王嬴政,你忘了秦國歷代先君一統天下的大愿嗎?
安小曦,你忘了我讓你去參加聲樂訓練了嗎?
“我下周就找老師開始上課!”安小曦知恥而后勇,郝運曾經跟她說過,《寂寞寂寞就好》這首歌本來也打算交給她來唱的。
奈何她水平根本不夠,只能交給張靚影。
安小曦倒不是說要跟張靚影搶這首歌,也不是張靚影唱了她就覺得不舒服,主要是這種“因為伱不行而交給別人”的事情就怪讓人難受的。
“好好學,有機會我幫你整一張專輯。”郝運給她畫了一個大餅。
郝運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創造出這么多適合她的歌曲,但是專輯不是非得全部收錄郝運創作的歌曲。
只要有錢,完全可以從外面收一部分歌,郝運能提供一兩首主打歌就行了。
接受完批評,安小曦就跑回她的小伙伴那邊去了。
“他是不是在罵你?”姚蓓娜小聲的問道,剛才看到郝運挺嚴肅,而安小曦卻低著頭,很像挨罵的樣子。
“他……他怎么可能敢罵我。”安小曦嘴硬。
“他嚴肅的時候還蠻帥的啊。”姚蓓娜小聲的說道。
“他在片場的時候比現在更嚴肅,哇,那臉沉的……所有的人都不敢吭聲。”安小曦她們嘰嘰喳喳的聊天。
郝運在另一邊看東西,等待著上場。
他看的是那篇《精神病辯護制度硏究——基于美國精神病辯護制度的思考》論文。
在沒有徹底吃透之前,他根本不敢拿去找陳星良討論。
人家那是真正的學術巨擘,郝運那點知識儲備,在人家面前簡直如同文盲。
“師兄……”
“什么事?”郝運抬起頭,是舒嫦這個學妹。
“我有個困惑,想請教你一下。”舒嫦也沒有什么人可以問,或者說站在不同立場上的人總是有不一樣的答案。
“你問吧。”郝運點點頭。
人家免費過來幫他宣傳電影,他要投桃報李。
當然,如果舒嫦是打算向他表白,那他肯定是要拒絕的。
在下賣身不賣藝,啊不,是賣藝不賣身。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舒嫦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最后問道:“你覺得我應該原諒自己的父親嗎?”
她不少的親戚都勸說她希望她能原諒。
一來是防止生父毀壞她的形象,娛樂圈形象很重要。
二來是她已經沒有了媽媽,爸爸就算差一點也總算是個親人。
當然,也有很多親戚反對她接納這個不負責任的爸爸。
舒嫦想聽一聽局外人的看法。
郝運是她非常佩服的人。
舒嫦高二參加高考考上了北電和中戲,她本來不打算上表演學校,想上個常規大學增加一些社會生存資歷。
但是當她看到郝運放棄了北大去上北電,她才意識到自己過于瞻前顧后。
于是果斷地選擇了郝運就讀的北電,成了北電的學生。
“你這是私事啊,按理來說沒有我置喙的余地,不過換一個角度看,”郝運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是你媽,我肯定不服啊,最苦的日子是我帶著你過的,我付出的最多,你現在出息了,他來撿漏了,我特么恨不得他去死好不好。”
舒嫦目瞪口呆。
有人確實會說她爸在這個家庭最需要的時候缺席,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從她媽的角度去這么看。
甚至有人覺得,她媽在天之靈也希望閨女有人照顧,以此來勸說她原諒。
“然后再說你需要照顧這件事,你現在還喝奶嗎?”郝運看了一眼趴在姚蓓娜背上嬉笑的安小曦。
“不……不喝了吧。”舒嫦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那你需要什么照顧,你混了這些年,怎么說也得有個三五百萬存款了吧,就算沒有,那一兩百萬呢?”郝運不是想借錢,而是幫對方規劃一下生活:“在首都買套大房子,一個人住別提多舒服,收入好了請個小保姆照顧你。”
舒嫦麻木地點點頭,難怪安小曦說郝運思路廣。
不過她也確實覺得郝運描繪的生活還不錯。
“好好打磨演技,腳踏實地一些,如果覺得孤單就找個伴,但是你要記得一點,作為一個才十七歲就已經成名的大明星,你缺的不是錢,你缺的是愛,人好很重要!不要戀愛腦,不要光看臉,男人壞起來有多壞,你比誰都清楚……”
郝運突然覺得,如果舒嫦不太重顏值的話,他的好哥們王順溜就非常合適。
順溜多實在的孩子。
你絕對不用擔心他出軌不負責任,他屬于那種能把全部身家都交到你手上的人。
而且他演技好人又努力,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郝運如果是個女的,都愿意嫁給順溜——肯定不愿意嫁給關西。
當然,郝運頂多安排個朋友聚會,安排他們認識一下,來不來電那得看緣分。
他薅了不少媒婆屬性,但目前還沒有從事媒婆業務的打算。
舒嫦卻聽得一個勁點頭。
“如果你覺得你的生父是個麻煩,那就先買通稿公開這件事,先下手為強,一來能夠讓大眾對你產生同情心,二來讓他就算想坑你也無從下手。”
郝運又教了一招。
不得不說,這一招有點歹毒。
舒嫦她爹只是想認女兒,想要給女兒一份曾經缺席的愛,你這一上來就把人給釘到了恥辱柱上,弄不好還會被人唾罵。
何至于此啊。
但是轉念一想,早不認晚不認,等到舒嫦最不需要的時候湊過來。
要說他是來送溫暖的,估計鬼都不相信吧。
至于生父告親生女兒不贍養老人,一個月給他三百塊不就得了。
經過郝運的一番“開導”,舒嫦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放松了不少。
時間到了,幾個人一起登場。
今天大家穿的是國內的校服,這一套是來自于八一學校——肯定跟人家學校打過招呼,得到允許才拿來用作商業用途,郝運一個學法的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套校服很小清新,和國內其他校服一樣,比較能夠掩蓋身材。
但也正因為如此,能夠在這種校服下還顯得青春靚麗,就足以能夠證明顏值抗打了。
不是咱校服不好看,是你不夠好看。
“謝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們的電影宣傳活動,接下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今天咱們的出場嘉賓……”
今天來的人有點多,肯定是要介紹一下的。
不過,別管名氣大小,這些人都還是有些名氣的,尤其是開始唱歌以后,就能看出來都有兩把刷子。
人來的多,郝運反倒可以清閑一下。
“紅塵啊滾滾癡癡啊情深/聚散終有時/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里有你追隨……”
四個小女生版的瀟灑不瀟灑不知道,反正挺嬌憨的。
郝運替換她們唱了一首《那些年》。
女孩子們又開始唱“湖水是你的眼神/夢想滿天星辰/心情是一個傳說/亙古不變地等候……”
郝運輕輕的彈奏著吉他,他的水平已經越來越高,從李夢身上能夠薅到的屬性也越來越少。
現場觀眾繼續跟著她們一起唱,主打一個重在參與。
這是一首可以留在歲月之中的歌曲。
這首歌的歌詞盡管非常簡單,旋律也很平淡,但卻擁有了一種濃濃的屬于時光的味道,屬于那段我們后來才知道是人生中最美好也最遺憾的時光。
這才是真實的學生時代,青澀又美好,年少的我們,眼神像湖水一樣清澈,憧憬著很多很多很美好的事物。
輪到郝運的時候,他唱了許葳的《藍蓮花》。
許葳和樸述都是他很喜歡的歌手,可惜樸述的上一張專輯已經是前年的事情了。
郝運拿了一堆的歌放在他面前,說你如果感興趣,隨便拿走任何一首你想唱的,讓冬哥給你打造第三張專輯。
可惜,樸述完全沒有出專輯的想法。
倒是許葳,00年出了《故鄉》,02年出了《藍蓮花》,04年出了《曾經的你》《旅行》……不算太高產,但至少不算難產。
郝運跟他打電話說,哥我想在簽唱會上唱你的歌,付你版權費。
許葳說看上哪首隨便唱,版權費就別提了。
郝運現在唱這首歌已經不需要拍屬性了,就算沒有許葳唱的好,也有他自己的特色。
幾首歌唱下來,現場的氛圍也熱烈起來了。最新網址:dingdian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