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什么!”
“賀盟主比斗必勝,大發利市。”
“噢,老張你何出此言?”
鐘老魔含笑問道。
團衫中年道,“其實,此次比斗,屬下也知盟主必勝,唯一可慮之處,便是盟主驕矜自勝,大意輕敵,如今盟主既也心存疑惑,屬下徹底放下心來,兔子和老虎比斗,如果老虎使出全力,兔子是決然不會有機會的。”
鐘老魔哈哈大笑,指著團衫中年道,“也就你能寬我心了。”
團衫中年道,“哪里是寬心,分明是實話實說。盟主所擔心的亮點,屬下也有過考量,先說第二點,此人既然敢挑戰盟主,自然不是為尋死而來,必定身懷秘法,自覺依仗這秘法,能威脅到盟主,進而戰而勝之。再說第一點,謝副盟主敗亡,多半也是喪在這秘法之下。”
“說穿了,此次對戰要防范的關鍵是此人的秘法,而此人只有感魂中期境界,使用的秘法能做到對謝副盟主一擊必殺,無出符術和殺陣了,而殺陣難求,且需要將人引至預設場所,才能奏效,以謝副盟主的感知神妙,即便有殺陣也害不得他,所以,以屬下愚見,姓許的小賊動用的必定是奇符。”
團衫中年不愧智者之名,一番抽絲剝繭,竟直指真相。
鐘老魔目中光芒大盛,重重一拍團衫中年肩膀,“老張啊老張,你就是我的神算子,這下,本尊便能睡個好覺了。”
奇符威力雖大,可只要有所防備,便成不了致命殺器,至少對鐘老魔而言,窺破了許易的殺招,許易這個謎團算是徹底被解開了。
團衫中年道,“盟主謬贊了,這只是屬下的一點猜測,盟主萬不可因此,而掉以輕心。此外,屬下以為,此次對戰,盟主應該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鐘老魔雖已胸有成竹,卻素來信服團衫中年料事能力,笑著問,“何謂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團衫中年笑道,“盟主何必要屬下獻丑,罷了,屬下便饒舌一回,盟主是陰尊強者,姓許的小賊不過感魂中期,盟主在遁速,和遠程打擊能力上,必將完爆那小賊,盟主只需抓住此兩點,不讓那小賊近身,任那小賊有通天本事,也唯有飲恨。”
鐘老魔放聲大笑,撫掌道,“老張啊老張,幸好你歸了我桃花盟,若是本尊的敵手,本尊可要徹夜難安啊!”
團衫中年連連擺手,“盟主太過謙了,不過,屬下還是那句話,對方的秘術多半是奇符,不過是屬下的猜測,還望東主千萬不可因此而大意輕敵,否則,屬下便是天大的罪過。”
團衫中年念茲在茲的,就是生怕鐘老魔心生大意。
鐘老魔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不瞞你說,這回,我是獅子搏兔,使出全力,非但你說的話,我聽進心里去了,那件求來許久,不曾動用的寶貝,本尊也要拿來,留作殺手锏了。”
團衫中年大驚失色,“什么,莫非那暴母瓊香化開了。是了,是了,難怪數日前,盟主洞府中的人全部換新了,莫非……”
“不錯,那幫短命的家伙,時運不濟,本尊溫養了數年都不曾化開,偏偏在前日化開了,這些家伙逃得太慢,才聞著點味道,便盡數爆體而亡了。”
鐘老魔哈哈大笑,眼中盡是得意。
團衫中年大喜,“恭喜盟主,賀喜盟主,如此,我桃花盟又多一件克敵制勝的至寶,只是此物如此珍貴,用在那小賊身上,是否有些殺雞用牛刀了。”
鐘老魔指著團衫中年大笑道,“你這老小子,叫我小心翼翼的是我,怎么這會兒我下了大本錢,你反倒又心疼起來了,哈哈……”
鐘老魔心中熨帖極了,團衫中年的擔心,證明了此人是實心實意替他著想。
他卻不知道,這正是團衫中年媚上的手段,卻聽團衫中年道,“非是屬下心疼,而是盟主一身所系全盟安危,姓許的小賊不過是芥癬之疾,暴母瓊香如此珍貴,將來或可有大用,消耗一分,便等若減少一分本盟的實力。當然了,此次對戰也非是小事,為杜絕一切意外,盟主便是動用此寶,也是應當。”
鐘老魔滿意點點頭,“到不了那個份上,說透了吧,本尊帶著此物,不是為別的,正是為本尊下在鴻運堂的那幾十萬靈石做個保障!”
就在鐘老魔于桃花島大宴賓客的當口,許易尋到洪長老,告知了他所要之物。
洪長老好似受了驚嚇,莫名其妙看著許易道,“你怕不是選錯了吧,祈雨陣,烏陰玉,你要這兩件東西,做什么,重點是,你還要那么多烏陰玉?”
洪長老簡直要凌亂風中,他完全跟不上許易的思路了。
一萬靈石,說多極多,但用來對付鐘老魔這等級數的強者,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洪長老原本以為許易會要些攻擊,防御類的寶貝,卻怎么也沒想到許易要的兩件東西,怎么看著也和戰斗扯不上關系。
祈雨陣,這是什么樣的法陣,這根本就是最低端的,用于花木繁殖,島嶼園林培育的花匠們用的低級法陣。
即便許易索要的祈雨陣,是中品陣法,可依舊只是個祈雨的法陣,根本毫無殺傷力。
洪長老不是沒想過許易也許是想要祈雨陣,方便在對戰那日,好控制天象,可修士之間的戰斗,雨水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許易還需要烏陰玉,這玩意至陰至冷,分明就是陰魂最喜歡藏身的東西,活人要來何用,市面上倒是神婆神漢們用的多,要么用來通靈,要么溫養小鬼,最是邪祟。
這烏陰玉的功用,和克制鐘老魔,根本八竿子打不著關系,最讓洪長老納罕的是,除了兌換中品祈雨陣的三百枚靈石,剩下的九千七百靈石的額度,需要竟要全部用來購買烏陰玉。
烏陰玉多少錢一塊?還不到一枚靈石,許易這種買法,直接就將洪長老凌亂了,好說歹說,許易就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