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修士很危險

七百一十章 助力

許易道,“你的意思是,這事兒不是沒線索,是線索被掐斷了。有內部的人配合作案人在案發之前,調走了那一方巡游的丁神甲神。”

荒魅道,“除了這個原因,我想不出別的解釋。”

許易揉了揉額頭,“如此說來,這踏馬就是個無頭案。”

荒魅道,“無頭案未必,肯定有知曉內情的人,按那次案發丁神甲神的不合理調動這條線索查下去,應該會有收獲。恐怕得動點非常手段了。”

許易眼睛一亮,旋即黯淡,“你不會是想吞命輪吧,這條路走不通。邪門歪道不是不能走,但得分時候,分人,何況我初來乍到,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只怕人家正愁抓不到我的把柄,我怎好自己送過去。不過,你指的方向沒錯,就先順著這條線走。”

許易正盤算著該如何著手,當值的功曹來報,都衙來人了,有旨意頒下。

許易將人請了進來,來人宣了旨,便離開了。

許易險些沒一掌將身前的白河玉條案給劈了,玄野王就給了他五天,五天不能破案,就要他自動請辭。

這是正大光明地要走體制內的程序手段碾壓他,未必合乎情理,但絕對合乎法理。

一旦許易被動請辭,將形成案底,基本就和正道仙途說再見了。

許易本來還想著緩進,現在看來這條路不可能走通了。

“找人,得快快找人。”

念頭一轉,許易有了決斷。

找余都使,找他的那些同年,都不大靠譜,反倒是在試煉時俘虜的東明能和唐恒,更為可用。

彼時在長安境中分別,許易給二人留了兩枚水源印珠,以作再見時的憑證。

他兩枚水源印珠,都留有他的印記,三千里內,他能感知兩人方位。

不過,他犯不著用水源印珠找二人,這兩人都通過了大比,東明能也得了從八品,唐恒則得了正九品,都分了差遣。

許易稍稍一打聽,便得了二人的下落。

東明能家族勢大,為人深沉,故而,許易決議先去找唐恒。

在出發前,他吩咐荒魅一件事,荒魅聽了,悄然離開。

唐恒分在良料都,此都掌管天下兵馬錢糧,油水豐厚。

聽見下面的丁神來報,說許易來訪,唐恒眼珠子一轉,吩咐道,“和來人說,我不在,近期都在外出公差。”

來報的丁神離開后,唐恒心里依舊不托底,便離了良料都第三監,往西遁去。

才遁出百余里,便見許易優哉游哉自北飛來。

“巧了,我才去找唐兄,唐兄不在,卻不料在半道遇上了。”

許易含笑說道。

唐恒怔了怔,抱拳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看著有些面熟,實在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許易盯著唐恒道,“老唐,演技不錯,但還差點火候。事到如今,東明能若不知道許某就是當日的斗篷客,你唐兄沒道理不知道。得,你唐兄不愿見我,我也就不叨擾了,反正我若實在混不下去了,就來吃你唐兄,看在過往交情的份上,你唐兄應該不會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吧。”

隨著許易的開噴,唐恒面上的表情越來越復雜。

他當然猜到許易就是當日的斗篷客,他交游廣闊,又機敏過人,當日通過大比的名單才下來,他就開始逐個排除,尋找斗篷客的真身。

直到徐胭脂和許易的事情傳出來,聯想到當初長安境中,徐胭脂大戰瑯琊五公子,遭遇滄溟煙毒時,他和東明能都走了,獨獨斗篷客留在原地。

當時,他還想不明白斗篷客是為什么,事后一轉念,便全明白了。

弄清了許易就是斗篷客后,他沒想著聯系許易,他很清楚,大比雖然結束了,但因大比引發的風波,才剛剛開始興起。

他可不愿摻和進去。

這不,才聽到許易來找,他就意識到不好,便想脫開,卻沒想到還是沒躲了。

想裝不認識,打哈哈,許易直接扯破擋簾,最后,還半是玩笑半是威脅起來。

唐恒很受傷。

當初在長安境中,配合許易打家劫舍,真的是爽。

他也承認他能安然過關,和得了許易護佑是分不開的,這個情他領。

可領情歸領情,要他因為這個去為許易火中取栗,和瑯琊五公子作對,唐恒覺得自己的身子板還經不起。

“唐兄放心,沒讓你為許某沖鋒陷陣,點撥一二,總不為過吧。如果,唐兄連這個都不肯,只要唐兄一句話,許某掉頭就走,絕不難為唐兄。”

許易臉上寫滿了失望。

唐恒沉沉一嘆,“非是唐某忘恩負義,實在是瑯琊五公子背后戳著的五大家族,實力太強大,若唐某只是一人,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便是舍了性命和他們一搏,也沒什么。關鍵是唐某背后還有一大家子,家族為唐某付出巨大,唐某不能忘恩負義。”

“當然,唐某也定不會忘了許兄的恩義。許兄若非要唐某點撥,唐某只能說,這事兒問唐某,不如問東明能,東明家世代深耕風信都,消息最是靈通,前番,徐胭脂淘汰了向影心,東明能高興莫名,這個人情他不該還?”

許易訝道,“他欠徐胭脂的人情,如何要還給我?”

唐恒詭秘一笑,“許兄和徐胭脂的故事,外人可是瘋傳,他們不知究竟,唐某還不知道?許兄當然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子,和徐胭脂正是一對璧人。”

許易擺手道,“別扯這沒用的,勞煩唐兄知會東明兄一聲。”

話至此處,一指西邊山麓,“就在這嶗山之巔夜談。”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風塵仆仆的東明能終于趕到。

嶗山之巔,許易已經備下了筵席,和唐恒飲茶多時,就等著東明能入座。

東明能落在山巔,沖許易深深一鞠,“我怎么也沒想到,斗篷客就是空虛客,還在滿世界打聽斗篷客下落,許兄瞞得我好苦。”

他不如唐恒機敏,還未洞徹天機。

許易扶住東明能,“東明兄這是作甚,長安境一行,咱們也算是生死故交了,今日許某邀請東明兄,乃是遇著難事,想請東明兄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