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太上皇

第一百五十章:中箭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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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兵的戰象體積高大,可只進來了十幾頭,但在唐軍眼里,就有些膽寒了起來,這些巨象一個蹄子踩下去,就會將人踩成肉泥

但唐軍勝在嚴密的組織,因為燧發槍在夜晚收效甚微,所以投彈的部隊用木柄手雷炸著敵軍。

可象兵早有準備在大象耳朵里塞滿了棉絮,讓大象不至于受驚,而木柄手雷炸損的蠻兵也才多少人?

在夜晚的遮掩下,這些蠻兵根本不曉得這威力有多么巨大,一個個都像二愣子向前沖。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窮的,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不要錢的。

唐軍雖然是世界上最精銳的軍隊,但碰上這群二五仔,也一時之間落入了下風,兩方詭異的僵持在了一起,但唐軍逐漸向后移去,城門陣地漸漸喪失。

占城王宮,李淵剛剛安歇,就聽到宮外傳來的廝殺聲。

他心里一跳,連忙下床穿上衣裳,正準備出去,就碰到報信的士兵。

“讓百官佩劍,點齊錦衣衛營,隨朕一起上前督戰。”李淵冷靜的派遣陸舟前去準備。

占城絕對不能被攻下來,如果占城一破,這些蠻兵就可以和真臘國互成掎角之勢,到時候李孝恭率領的唐軍想要突圍可就難上加難。

三刻鐘后,百官齊齊穿甲佩劍,長冉飄動,一幅儒將模樣,周圍數百名錦衣衛,飛魚服攢動,明晃晃的繡春刀亮著鋒芒。

南城城門下的爭奪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地面上到處都是死人,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腸子、內臟、腦漿到處都是,這短短十幾米之間,成了絞肉機,將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化為殘渣。

兩方都拼紅了眼,黑夜里只能看見前方的對手,卻瞧不見已死的同袍。

李淵深深吸了一口,下了戰馬,走到戰鼓旁邊,接過鼓槌,喊道:“朕親自擊鼓,擊退賊兵!”

戰鼓雷雷。

唐軍將士看到皇上正在擊鼓,一時之間群情洶涌,心里有種莫名的勇氣在匯聚。

“殺!殺死這群蠻兵。”有人聲嘶揭底喊道。

很難想象在古代皇帝在百姓心里有多么大的分量和恩威,本來疲倦的士兵聽到陛下在為他們擊鼓,他們還能疲倦嗎?

信心!

陛下親自上陣,作為士兵當拋頭顱,灑熱血。

皇上都不害怕危難,他們這些泥腿子有什么怕的?

短短片刻功夫,唐軍將士以一當十,奮勇殺敵,將蠻兵壓制到了城門洞里去。

可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蠻兵注意到了穿著龍袍的太上皇,明黃色在夜晚實在太過亮眼。

“拿弓。”阿倍還王子冷冽的目光盯著李淵,“原來是唐賊的皇帝擂鼓,怪不得這些唐軍跟打了雞血似的。”

他冷冷一笑,彎弓射箭,對準李淵。

生長在邊塞的王子,怎么能沒有一手好射術。

箭矢掠過空中,正中李淵的大腿。

鼓聲戛然而止。

阿倍還哈哈大笑,喊道:“你們的皇帝已死,還不速速投降。”

唐軍將士將信將疑,但剛才鼓聲確實停了,就在這么遲疑的一瞬間,蠻兵又將唐軍斬殺不少,再次向前推進了五六米。

“不要信他,朕還活著。”李淵拒絕了那些攙扶的宦官,忍著痛意將箭矢從腿上拔了下來。

他單手握劍,神情冷冽,慢步向前沖去,低聲喝道:“將士們,隨朕上前殺敵!”

唐軍將士士氣再次升高,興奮無比,揮舞刀劍的手臂也感覺輕松了許多。

當然李淵也不可能真的上前殺敵,他下了占城,身邊到處都是拿著盾牌保護他的錦衣衛,可比擂鼓安全了許多,而且更能激發士氣。

他在前面沖了上去,剛有刀劍砍向他頭的時候,就有錦衣衛率先殺死他,然后李淵直接戳穿蠻兵,將其尸體舉了起來。

這一番“作秀”,成功樹立了一個鐵血皇帝的標桿。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忠君之事!

唐軍士兵一個個不怕死的向前沖鋒,而李淵也逐漸退后隱匿在軍隊之中,雙手撐開柘木弓,眼睛捕捉到指揮的阿倍還,以牙還牙的射了他一劍。

阿倍還受箭落馬,蠻兵頓時慌亂,將其擠到城門洞里之后,紛紛射箭,成功將其逼退到城外。

而此刻在后面接力的唐軍緊緊關上城門,在城門下面塞滿沙袋,城門再次堵了起來。

李淵也受不了這樣高強度的運動,大腿上的鮮血刷刷的向下流著,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百官連忙將太上皇重新送回皇宮,而南城門后續的事情交給了軍隊。

這一夜,占城王宮燈火通宵,醫師們進進出出,皆嘆息不已。

李承乾問訊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太醫,皇爺爺怎么回事?”

趙醫師嘆了口氣,“陛下他大腿中箭,雖傷的不重,可那箭上抹了金汁,現在傷口發炎,陛下高燒昏迷不起。”

“怎么辦?絕對有辦法的,不是有皇爺爺研制出來的青霉素嗎?”李承乾病急亂投醫,問道。

“這個.....已經喂給了陛下,就看陛下是否吉人自有天相。”趙醫師搖了搖頭,回到醫館準備煎藥。

李承乾臉色有些焦急,進了臥室,跪在病榻上,看著李淵不禁哭訴了起來,“皇爺爺,你可一定要醒來了啊,承乾可就只剩你了。”

高燒向來是奪走人命的第一大危害。

尤其是對李淵這種“年老體弱”的殘疾人士而言。

等醫師散開,秦懷卿幽幽的看著李承乾,輕聲問道:“殿下與皇上的關系很好嗎?據奴婢所知,殿下的父皇可是殺了皇上的兩個兒子,才奪走了儲君的位置。”

李承乾一愣,心里一顫,半響才說道:“父皇有百般無奈才殺了親兄弟,可他也一直在懺悔

當時太子建成和父皇兩人已經勢若水火,不能兼容,誰死誰休說不定,如果建成太子贏了,孤現在也是黃泉下的人了,不能怪父皇

真的不能怪他。”

說到這里,李承乾也勉強一笑,說的話總是有點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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