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太上皇

第七十八章:擄去相州

“那.......道長,在下就得罪了。”蕭侍乾抱拳,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將李淵雙手用白綾綁住。

和之前用草繩在背后綁住不同,這次他的待遇無疑提高了很多。

從被綁架者成為了結盟的人,人生道路上的一大進步。

一夜無話,自從遭遇了那檔子事后,慕白衣就開始與李淵刻意的疏遠,去相州路途遙遠,往往李淵在中間,蕭侍乾在前面,而慕白衣在后面警戒。

自從經歷上次太上皇逃離的事件后,雖然蕭侍乾對太上皇有些足夠的尊重,但是也暗自警惕,所以一路上太上皇根本找不到絲毫機會逃跑。

不是半路上廁所被抓,就是在客棧準備從二樓跳下,卻尷尬的發現他們在窗戶注視太上皇的一舉一動......

李淵甚至也在沿途留下了種種的線索,在縣衙門前瘋狂的暗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民智未開,整個路上就沒有一個人得到消息來救援。

很快,在經過五天的長途奔波之后,到達了相州。

相州大概在后世豫省的北面,州治是安陽。單說相州或許籍籍無名,可是要說起曹魏的都城鄴城就頓時讓人豁然開朗。

鄴城,就是相州的前身。

“蕭兄弟,這是到了哪里啊?”

李淵眼睛蒙著黑布,兩人一前一后看管著他,他只知道進了相州地界后,先是走了一會小巷,巷角有賣肉餡包子的味道和吆喝聲,然后再經歷了一個不知道是酒樓還是客棧,上了二樓,到了二樓之后聽見似乎是石門沉悶的開啟聲,然后繞了好大一會路,好像是到了城外,因為有腳底有踩著的泥土,呼呼的風聲,但又感覺不太像、

太上皇可不會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他身份尊貴,劫持了他,然后就可挾天子以令諸侯,在正視正統的古代來說,算是師出有名。

漢獻帝那么窩囊,曹操還嫁了女兒當皇帝,他怎么也算是一個大一統王朝的開國太祖,怎么看待遇也不會比劉協差,那么還有什么擔心的?

對他來說,現在反而最為擔心的不是這群劫匪叛軍,而是李世民,誰知道這個不孝順兒子會做出什么缺德事情。

他覺得待會見到劫匪首領,應該先昭告天下,證明他還活著,可不能讓李世民捏造他已經死了。

慕白衣和蕭侍乾沒有回答他。

“這個老道士是誰?你們怎么敢帶他來到我圣教密地?”

李淵聽這聲音,感覺是個久經權勢熏陶的中年男子,說話雄渾有力,有種不容侵犯的威嚴,可比他那個兒子感覺還要強。

接下來耳邊傳來后面慕白衣的說話聲。

“師尊,此次我和師弟前往長安,準備找蕭皇后詢問傳國玉璽之事,然后說服蕭皇后和楊政道兩人潛逃出長安,與我圣教共謀大事,可是......”

“難道事情出了差錯?”中年人悶聲道。

“不,姨母拒絕了我們,也不肯說出傳國玉璽的下落,不過我倒是在她的只言片語中察覺到了玉璽的蛛絲馬跡,玉璽就在......”

“傳國玉璽?難道兩儀殿那個是假的?”李淵聽到這句話,暗皺眉頭,去年滅東突厥,將蕭皇后、楊政道、頡利可汗擄掠到長安后,傳國玉璽自然也落到了李世民手中,他自然也前去仔細觀賞。

就連當年作為隋朝宰相之一的蕭瑀也沒有絲毫察覺......

等等!蕭瑀!

他可是蕭皇后的嫡系血親,焉知兩者私下有什么交易?

而當年的隋朝老臣剩下的也只有渺渺幾個,能接觸到傳國玉璽的又能有幾個人?

封德彝被他提前氣死,高士廉、裴矩等在隋朝沒有那個資歷,而他本身也是個半吊子,后世在明朝的時候傳國玉璽早就遺失了,傳國玉璽鑒定的資料少之又少。

正當李淵準備仔細聽的時候,可是這個時候蕭侍乾卻沒有再往下說。

“另外,我和師姐這次還有一個意外收獲。”蕭侍乾微微一笑,指著李淵說道:“師尊可知這個老道士是誰?”

蕭侍乾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但是看到中年人愈加嚴厲的眼神后,脖頸一縮,開口道:“這個老道士就是當今偽唐的皇帝,也就是太上皇,李淵狗賊!”

“什么?”那個中年人吃了一驚,仔細打量著李淵,他實在沒想到兩個徒兒能給他這么一個大驚喜。

京城戒備森嚴,皇宮又禁衛重重,就算插翅的小鳥飛進去,也會射穿幾個窟窿。

“這都是巧合......”蕭侍乾微微一笑,很是自傲,這次立下的這個絕世功勞,在教中縱然不封為圣子,但無疑距離師傅許配親事的距離又近了小小一步。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蕭侍乾心里還隱藏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關于長生不老藥的成仙之謎,只要擁有了福壽膏,輕易就會走向人生巔峰。

到時候他食氣而生,香火成神,爾等小小教眾還不匍匐待命?

接下來慕白衣向中年人解說了一遍此次到長安發生的種種事情,當然在灃水河岸蘆葦地發生的事情自然而然的隱而不報。

“原來閣下是太上皇啊,久仰久仰。”中年男人摘下李淵蒙住眼睛的黑布,舉止很是客氣。

黑布去掉,強光入眼,李淵有些不適,敷衍的拱了拱說:“些許小小名氣,客氣客氣,敢問兄臺......”

他突然止聲,仔細打量了眼前的“中年男人”,剃的光光凈凈的腦袋,亮的發光,但是看他的臉容,卻還是有幾分姿色......

為啥說是姿色,不是帥氣,和男人硬朗的線條不同,反倒有些女性的模樣,換句話說風韻猶存。

李淵再往下看了看,鼓鼓囊囊的胸脯,看那細嫩的胳膊手腕,白皙的過分,絕對不是胸大肌,分明是個中年女人。

呵呵!女人!

活生生的滅絕師太啊!

李淵干咳了幾聲,臉色有些褐紅,像是喝了酒一般,他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的看著滅絕師太,輕聲問道:“敢問師太,如何稱呼?這里又是何地?咱們結盟怎么說也得有個章法,互相也需要拿出誠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