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太上皇

第十八章:謊言就是事實

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凝脂閣,號為京城第一青樓,自有其高明之處。

李淵從外看出,其雕梁畫棟,高聳十數丈,又因其燭光暗映,在宵禁黑漆漆的長安城猶如一顆明珠一般引人奪目。

剛一踏門,見到里面三四情景,便覺皇宮的鋪設也不如此多矣。見其高堂大廈,畫舫珠簾、花木扶疏、雕欄繚繞,里面女子顧盼生姿,香氛襲人,曲折回廊處,另有洞天,室內陳設頗雅,上懸一匾額曰名:流金樓。

旁邊有女婢楚楚動人,異香撲鼻,見兩人不解,解釋道:“凝香閣共有六座閣樓,幾位客官進來的就是流金樓,這流金樓內有西域來的胡娘表演歌舞,也有曲藝班子......”

等等娛樂設施說完之后,她巧笑道:“凝脂閣的六樓各有坐臺的大家,流金樓便是蘭香姑娘坐臺,一日一貫錢,這一貫錢又被成為一金,所以叫流金樓。”

“六座閣樓,一日一貫錢。”李淵頓時訝然,舉目望向四周,經女婢提醒,倒是發現了些許端疑。

原來這凝脂閣有點類似于羅馬角斗場,不過在最上面卻有屋頂,屋頂繪有精美花式圖案。而在凝脂閣的里面,如同六角形般,在每一個角聳立著三層玉樓。

“那個蘭香姑娘有這么便宜?一日一貫錢?”蘇猛搓了搓手,忍不住插嘴道。

他還以為這里的姑娘多貴,沒想到一日才一貫錢,憑他的俸祿也可以瀟灑一次。這里面的姑娘,可是要比那些屁股比磨盤還大的婆姨叫聲好聽的多。

女婢掃了一眼蘇猛,看他面色粗獷,頓時心生鄙夷,再加上他言語輕賤蘭香姑娘,便端的沒好脾氣,冷哼一聲道:“蘭香姑娘可是清倌人,又是坐臺大家,一炷香十貫錢,一貫錢只能在二層聽聽小曲。”

“聽聽小曲這么貴,這嘴是金鑲的,還是銀餅弄得?”蘇猛心中有點不滿,小聲嘟囔道。

李淵輕聲咳嗽了一聲,說道:”蘭香姑娘再貴,某也是能會晤一面的,十貫錢若是價有所值,實在算不上貴。玉人可尋,天籟無價。”

太上皇心里可是明白的緊,這些青樓女子,自命非凡,但身份低賤,又懂得文藝,和那些達官貴人、王孫顯貴走的近了,就越發盲從的認為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卻不知她們只是言語輕賤的玩物罷了。

所以,這些青樓女子,尤其是大家,只能捧她,捧得越高越好,不然難保不給你顏色看。

女婢仔細打量了太上皇,穿戴貴重。雖然頗具老態,但看其氣質,非一般的人能養成的,十有八九是朝廷的高官。

想及這點,便微笑的將李淵請到了流金樓的第三層。

待女婢退走之后,李淵便將蘇猛吩咐下去實行計策。今天最重要的可不是與青樓女子會晤,而是設計讓長孫沖身敗名裂,從而當不成駙馬。

感情這東西捉摸不定,不滿會隨著時間逝去而淡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將矛盾在一瞬間爆發出來,宣泄出來。

長孫無忌遲早與他成為死敵,若李麗質嫁給長孫沖,到時候必定難辦。

與其今后陷入兩難局面,還不如早點拆散他們兩個。

其實......身為父母(長輩),拆散青梅竹馬那是正常操作。若李麗質已經嫁給長孫沖,他做著這種事還有點于心不忍,但現在兩人之間的感情還很薄弱,李麗質也不過十歲,十歲大小的娃娃懂什么感情?

政治,哪有不死人的?

太上皇已經算是心善了,若此事換成長孫無忌,定然比他狠毒無數倍。

片刻之后,忽然聽到環瑯珊珊,香風馥馥,一二八女子懷抱瑤琴從珠簾顯現。

“妾風塵陋質,貌乏葑菲,怎敢勞貴公子所費諸多前來垂故.......”蘭香姑娘螓首微低,似霜雪的臉含著羞意,按照以往念著開場白,可是當她抬頭看到發髻斑白的太上皇時,笑容一滯。

那顆蕙質蘭心瞬間就垂到了谷底,“怎么是個糟老頭子,看其年齡,至少也有六十多歲,身體不行,可這顆淫心倒是不見減輕。“

眼神有意無意掃了一下李淵的襠部。

她可是聽那些姐妹說過,有些年老的混蛋那個東西不行,就用別的東西,又抓又撕又咬,能生生折磨瘋。

眼前的太上皇,看其模樣非富即貴,要是被他看上.......

想想都可怕。

而在李淵看來,這蘭香姑娘紅羞翠怯,笑靨含春,身穿著時花繡襖,低束羅裙,貌如仙子,腰似小蠻、蓮瓣雙鉤,纖不盈掬.......

簡單來說長相還算可以,一副含羞帶騷的模樣。

“這位貴客不知想要聽什么小曲?”蘭香姑娘掩袖輕笑一聲,眸子里充滿了媚意,正說時嬌軀便向太上皇的懷里倒去。

“艾瑪,腐化了,腐化了。”李淵心里念叨著如來佛祖,伸手就攬住了蘭香,大手就朝著豐盈處摸去。

他可不是什么大圣人,既然是投懷送抱的女子,豈有拒絕的理由,更何況蘭香姑娘和宮里女子可不同,屬于提上褲子就可以走的。

錢色交易,就是這么順暢。

可是不料蘭香巧笑嫣然,瑩瑩玉手擋住了李淵不懷好意的大手,像極了一個久經紅塵的青樓女子,香臀觸及李淵的大腿,模模糊糊似有似無的暗示,但是機警的閃過了所有的摸索,像一個滑不溜秋的泥鰍。

“貴人,你還沒說要聽什么曲呢?”

可是這句話沒說完,蘭香姑娘又說道:“貴客,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到了,一炷香十貫錢。”

說罷,豐盈的身姿一轉,便輕松的從太上皇的懷里溜走。

“???”太上皇。

溫香軟玉剛剛還在懷里,一瞬間就冷寂了下來。

李淵從懷里掏出一個金錠,放在桌子上,心里想起一個段子,于是略微感慨道:“某本以為蘭香姑娘青樓淸倌兒不同,可是萬萬沒想到,諸多感情后卻是赤裸裸的錢財交易。”

他轉過身走到流金樓的雕花窗戶,向外看去,邊看邊說道:“這世間的情情愛愛不過終究是夢幻一場,某素來敬仰......那些出身淤泥而中通外直的女子。”

蘭香姑娘輕呸一口,要不是為了錢,誰肯和你這個糟老頭子虛情假意,素手拿起金錠,便覺心驚,這至少有十兩!

十兩金子啊!

她想到這是一條老大魚,心里頓時樂開了花,重新將金錠放在了原來位置,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