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三百年

723 標哥第二套拳法

723標哥第二套拳法723標哥第二套拳法→:“這個蘇標,還真是……”

南征西線指揮部已經轉移到了賀州境內植山,就在賀州州府臨賀縣的東北地區。

甘正我本想著自己通過以前的老同學老關系,把嶺西各州的情況串聯起來,但是萬萬沒想到,梧州一步棋,原本是“千金買馬骨”的操作,結果在五十九軍第七師混口飯吃的蘇標,居然干得超出所有人想象。

“甘總,這幾天梧州行政公署召開的政商會議,不止梧州,還有封州各縣、鎮,以及端州都城縣、義州安義縣、藤州感義縣、蒙州東區縣、龔州大同縣、繡州阿林縣……除各州縣的縣長辦公室機要員,社會上的工商人物,也都到了蒼梧縣開會。”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摸了摸腦袋,要說打仗,蘇標其實就是個棒槌,完全沒有繼承他老子的優良作風,說是門外漢有點過分,但是打呆仗都打不好,那是肯定的。

這么些年下來,蘇標干掉的最高職位軍官,還是自己的手下,也就是前陣子自己所屬的兩個營的營長。

跟蘇章的輝煌履歷比起來,這個當兒子的,還真是當兒子的。。

可有一說一,蘇章除了打仗,那是真不會當官。

然而生的這個兒子,有點東西,不一般。

“會議記錄有抄錄嗎?”

“在情報室。”ΚáИδんǔ5.ζá

“拿過來,我看看。”

“是!”

因為梧州的各項會議都有很多秘辛,主要是地方上權貴們的派系、陣營等等,所以也算是情報,甘正我要一份,并沒有越界。

十月初九,杭州的“軍事調停員”也抵達了長沙,“四方會談”正式開啟,什么地方的記者都有,就是沒有東京的。

這種詭異的現象,使不少老學究破口大罵。

整個帝國的核心,到處都是亂臣賊子!

嶺南省派出的談判代表是跟杭州的“軍事調停員”一起抵達的,其中表達的意思,不言自明。

同樣是十月初九,蘇標在蒼梧縣的賓館,也開了一場會,比長沙的會議還要熱鬧。

什么舞獅隊、舞龍隊、雜耍、戲法……應有盡有。

服裝各色各樣,人物千奇百怪,簡直就是傳奇小說中邪道門派的大聚會。

群魔亂舞、烏煙瘴氣,開個會換氣扇葉片差點崩了。

“‘大表哥’,我們山里人,也能做官嘍?”

“山下的大人說‘大表哥’你早晚要走,是不是真的啊?”

“我們寨子小,不想摻和這些事情,就想知道,去縣城買東西,還能不能買。”

七嘴八舌,各色各樣,若非有東京官話,只怕是一個山頭一種鳥語,饒是蘇標本人是地頭蛇,也有很多方言完全聽不懂。

嶺北湘南的洞蠻基本絕跡,但是在廣西和嶺西,洞蠻的洞府、寨子還是有一些的,他們中的底層,講話完全沒人聽得懂,只有頭人還能講官話,畢竟,頭人都是受過教育的,最少讀完了中學。

“我蘇某人出來混,只講一個東西,那就是義氣!”

“如果不講義氣,我蘇某九月份就被炮決也很有可能。但是我講義氣,所以兄弟們可憐我,托關系、走門路,總算先保住了一條小命,才有了今天!”

“有人說,‘勞人黨’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呵,天真。”

說這話的時候,蘇標戰術性喝了一口茶,然后才氣定神閑地說道,“打仗,我不行;攀龍附鳳,你們不行。我們蘇家以前在封州是什么實力,現在是什么地位?我老爸除了打仗,有一說一,其余的事情,都欠缺了一點委婉。我就不一樣了,我跟我老爸不是同一種人,當然,我沒有貶低我老爸的意思,而是想要說,如果我認為‘勞人黨’能做大做強,那么就一定能做大做強。出來混,除了講義氣,還要講實力的……”kΑnhú伍.ξà

“戎城縣的老姚,大家都知道的,一個冒牌縣長,說話根本不管用,全是副縣長他們說了算?為什么?因為四大家族掌控嶺南,沒我們這些鄉巴佬說話的份。但是今天不一樣,‘勞人黨’給我們撐腰,難道我們連縣長怎么當,都不會了嗎?”

“老姚這些年,主要就是做點小生意。跟四大家族不一樣,他們可以賺黑心錢,我們不行?為什么?是因為我不想黑心嗎?不是,是因為我們沒實力,黑不過他們。我們要賺黑心錢,就會被舉報,就會被查封,不是因為四大家族有良心,而是我們撈過界。所以我們只能賺良心錢,賺的少,養活家里十幾號人就差不多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老姚一個縣長,賣點米粉錢,貼不貼不家用,不過分吧?可以前市場小,沒錢賺。有了‘勞人黨’,以前四大家族把控的市場,都得吐出來。最重要的一點,我們賣米粉賣米線,賣給誰不是賣?我梧州行政公署,從這個月月底開始,食堂統統吃米線嗦米粉,怎么樣?是不是夠力?!”看書喇

蘇標幾句話,直接讓不少小門小戶的眼睛一亮,做官他們不敢,賺錢……他們敢,不但敢,而且膽子特別大。

以前四大家族把控市場,一般鄉村土豪也就只能賺點小錢,農副產品賣破天也就那樣,大頭全是中間商拿去,他們這些小地主就是個屁。

更何況,算不算小地主……那還兩說呢。

“都城縣的老葛,派了秘書過來,不過態度也明顯嘛。這年頭,賺錢才是正理嘛。老葛是做什么?布匹商來的嘛,當縣長,不過是為了在康州生意好做,他捐了全部家當才混到了縣長。但是你現在問問看老葛,五年住賺夠本沒有?”

“大家都是嶺西人,有些話說出來會讓人很沒面子,但是沒面子今天我蘇某人也要說。西江水之上,誰說了算?!你老葛的布再便宜,總要用船運出去吧?你有船嗎?你就算有船,水上稽查的人你熟嗎?一匹布翻十倍,誰買?”

“還是那句話,現在不一樣了。‘勞人黨’幾百萬大軍,都要穿衣服的,每人一件,生意來不及做啊。”

說罷,蘇標第二次戰術性喝水,然后道,“我話講得不多,大道理跟老表們沒什么好說的,但是出來混,還是那句話,我蘇某人一向是義氣為先。沒道理一個人吃獨食,有錢大家一起賺,你好我也好,我蘇某人被人喊一聲‘大表哥’,那也不是白喊的。”

旁聽的“勞人黨”成員總感覺這不像是正經會議,這副邪魔歪道搞事的場面,一度讓“勞人黨”的成員們感覺很尷尬。

但又不得不成人,蘇標這一套“有錢大家一起賺”拳法,那是真的打到了小門小戶小家族的心坎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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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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