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但在這年頭,初秋其實還熱得很,而且還會熱很久。
微博那邊的效率很高,已經開始更改《創造偶像》眾多選手的微博認證了。
像童樹的微博認證就被更改為了:《創造偶像》20強。
一個看起來不怎么牛氣的認證…….
至于沈鳴流等人,格式就變為了:男團成員。
沒辦法,畢竟算是正式成團出道了嘛。
至于駱墨的微博認證,則是:《創造偶像》冠軍練習生。
他的這個微博認證,在很多人眼中太刺目了。
你那邊九人成團,我這邊冠軍還未出道,怎么看怎么打臉。
很明顯,這是微博官方那邊和節目組溝通后的結果,駱墨以后想要改認證,可以和微博那邊進行申請。
但他暫時倒也沒改的打算。
拿回手機后,駱墨看了一下自己在微博上的數據。
他的微博粉絲,已經達到了800多萬。
在圈內,靠一部熱劇或者一檔綜藝,粉絲破千萬的大有人在。
但里頭都是有摻水的,僵尸粉的含量有多少,那這都是看個人的,情況不一。
從目前的勢頭上來看,駱墨再過一段時間,微博粉絲就能破千萬了。而且粉絲粘度似乎很高,只不過沙雕屬性有點重…….
以目前的市場來看,他光這么一個微博賬號,一年所能帶來的收益就是驚人的!
只不過駱墨個人其實沒有那么愛鼓搗微博,其中各種原因也懶得多說。
此時,他難得地刷了會微博,發現自己那張所謂的神圖,真的就流傳開來了。
就是舞臺上他獨自一人轉身下臺的背影照。
“的確很有氛圍感啊。”駱墨看了一下,自戀了一會兒。
坐在他身旁的童樹立馬湊過來看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張圖,的確帥得離譜,氛圍感拉滿。
若是放到地球上,可能還會有人配上一句:要么孤獨,要么庸俗。
童樹也在邊上刷著微博,過了一會,他對駱墨道:“墨哥,我看網上有很多人在說:今年夏天,才華戰勝了資本!”
這句話聽著太昂揚與熱血了,童樹看到后都覺得有幾分興奮。
駱墨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沒想到這個世界的網友,居然把這句話扣到了他的頭上,倒也有幾分神奇。
這句話他曾在地球上看到過,是毛不易的粉絲們常說的話。
因為那年夏天的《明日之子》里,本來只是陪跑的選手毛不易從《消愁》開始異軍突起,最終奪冠,一直到現在都還是個人氣很高的歌手。
只不過這句話后來在網絡上還引發過熱議,很多人覺得不是“才華戰勝了資本”,而是“資本選擇了才華”。
這兩句話的差異,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
駱墨看了一眼童樹的手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這個24歲的“高齡”選手一直有著相對比較健康的生物鐘,他熬不住了。
“我先回寢室休息了,你自己熬著吧。”駱墨對童樹道。
其他的練習生,今晚都會坐著公司準備的車輛離開。
駱墨和童樹會多留一天,明天早上再走。
而且別忘了,駱墨還要去和寧丹這位潤姐告別,同時呢……..還有薪水可以領呢,嘿嘿!
這個夜晚,駱墨入睡了,但還有很多人失眠了。
他總決賽唱的那首《追夢赤子心》,太熱血了!
這導致很多對這首歌有著偏愛的聽眾,越是單曲循環,越是睡不著。
這首歌不僅空降新歌榜的第一名,在熱歌榜上也在不斷上升。
最主要的是,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里,這首歌的評論量就破萬了!
誠然,很多當紅歌手的歌曲,評論量也能輕松破萬。
但其中有很多是粉絲們操作出來的。
墨生人呢一般情況下不會去干這種搞數據的事情,愛評論就不評論,不愛評論就不評論,咱們聽歌就好。
從評論量的增長數據來看,這首歌是駱墨至今為止的所有歌曲里,評論量增長最快的!
企鵝音樂那邊,負責夜間工作的小組,看數據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年頭,都修仙的嗎?”一位員工忍不住發出感慨道。
這都凌晨了,大半夜的了,評論量還在暴漲!
最主要的是,你如果點開評論區去看一看,你看著看著,很可能更睡不著。
因為評論區里的留言,也都是那種打了雞血一樣的。
“明年就要高考了,我要努力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大學!”
“不顧家人的反對,選擇了復讀,我相信我明年一定可以!”
“考研已過大半,我還渾渾噩噩的,不知道為什么,這首歌突然就刺痛到了我。曾經很怕跟別人說我在考研,因為不知道結局如何,都有點想要放棄了。加油!你對你的潛力一無所知!”
“未到終局,焉知生死!加油,我一定可以!”
“希望我明年回頭來看,我已經考上了心中的大學!浙大,等我!”
“做夢都想成為一名警察,加油,向前跑!”
“28歲,游手好閑,眼高手低,突然開始鄙視起了自己。”
“癌癥,加油,活下去!”
“老子他媽的絕不認輸!”
“努力工作,為了兒子的奶粉錢!”
至于那段摘自魯迅先生《熱風》里的話語,更是廣為流傳。
當然,還有駱墨的那句座右銘。
這個獨自一人走下舞臺的年輕人,在一夜之間,卻給無數人傳遞了力量。
《山月記》里有一句話,其實把很多人的心態給表達的淋漓盡致。
“我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雕琢,卻又半信自己是塊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與瓦礫為伍。
于是,我漸漸地脫離凡塵,疏遠世人,結果便是一任憤懣與羞恨日益助長內心那怯弱的自尊心。”
完全沉淪的人,在這個世上終究是少數。
就好像這首歌在網絡上引發的小規模罵戰一樣。
有部分人就愛顯得自己與眾不同,跳出來說著:“這年頭還有人談論夢想呢,還搞這種打雞血的歌。我以前有,后來發現自己是多么的幼稚,現在只想混吃等死。”
底下有網友回復著:“這首歌是唱給有夢想的人的,還有,也唱給曾經的你。”
不出意外的話,這首歌會在熱歌榜上掛很久很久。
但是,就這樣而已嗎?
駱墨對于《追夢赤子心》的期許,其實只完成了一半。
還有另一半,他要以后慢慢去做,用心去做。
這首歌并不是如大家所想的那樣,只是唱給有夢想的人的。
翌日,駱墨起了個大早,與童樹一起在食堂吃完早飯后,二人便要告別了。
“手機聯系。”駱墨對童樹道。
童樹用力點了點頭,便在駱墨的注視下上了車。
駱墨哼著小曲兒,心情愉悅地回到了寢室,等待著潤姐的召喚,去領取他那份雙倍工資。
實際上,除了節目組給他的薪水外,他這段時間也是賺了不少錢的。
別忘了,他還賣了三首歌呢。
在業內,等級比較低的詞曲人,都是直接低價賣歌,不參與分成的。
像駱墨這三首歌就不一樣了,他除了能拿一筆錢外,還有分成可以拿。
一般情況下呢,分成才是大頭,單純的賣一首歌出去,很少有賣出天價的,哪怕是一線詞曲人也不行。
詞與曲的價格,屬于那種如果出現在文娛類的小說里,把具體數額給寫出來,很多讀者會罵娘的那種。
這么牛的歌,你賣這么點錢?
可能現實中,賣得更少…….
如果駱墨是個純新人,那么,他需要一定的階段來證明自己,然后才有機會采用分成的模式。
但好在這個還未出道的奇葩家伙,已經堪比頂流。
沒出道的頂流,絕了!
除此之外呢,與許初靜合唱版的《赤伶》,每三個月會打一次錢,之前說好是五五分的。
這首歌極其火爆,駱墨光靠它就能賺的盆滿缽滿,不過要下個月才能分錢。
駱墨拿著手機,看了一眼自己此時銀行卡的余額,其實還不錯。
至少能讓他在魔都租個高檔且私密性好一點的小區。
新虞的公司就在魔都,所以駱墨在這邊肯定是要有休息的地方的。
除此之外呢,既然要成立工作室,前期也是需要資金投入的。
“要賺錢吶。”駱墨發出感慨。
但以他目前的流量來說,還有什么比賺錢更輕松的事兒了呢?
“只不過一些不能賺的錢,肯定還是不能碰的。”駱墨對自己道。
對此,他倒是并不心急。
很多流量明星都是很急切的撈一波快錢,就像是吃人生中的最后一頓飯似的。
對于自己的人生,駱墨早已有了規劃,一步步來就行了。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駱墨終于等來了潤姐的召喚。
財務也給他發了雙倍工資,帶薪選秀的大魔王,在此刻正式下崗。
現在的駱墨,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也能算是個無業游民。
“駱墨,你是要回京城吧?”寧丹道。
“嗯,這么多月了,要回去看看爸媽,還有師父。”駱墨點了點頭。
“幾點的飛機?”寧丹問道。
“晚上十點半。”駱墨道。
這是節目組給他報銷的頭等艙。
只不過寧丹作為總導演,要管的事情太多了,機票訂在幾點鐘,她還真不知道。
“十點半,那現在還有很長時間。”寧丹微微頷首。
“這樣吧,晚上我親自下廚,你來一下吧。也算是你我二人私底下的慶功宴,也當給你送行。”寧丹抬起美眸,看著駱墨道。
于她而言,昨晚錄制結束后的慶功宴,根本就算不上慶功宴。
因為真正的主角都沒到場呢。
這個善與人交的成熟女人很清楚,公事是公事,私交是私交。
她對于駱墨是有著一定的好感度的,而且也很重視這個年輕人,私底下肯定還是要多多接觸才行,然后結下深厚的友誼,以后才能互相幫襯。
潤姐有約,而且還是親自下廚,駱墨沒道理拒絕,也沒法拒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按理說,寧導對我照顧有加,應該我請寧導吃飯才對。”駱墨笑著道。
寧丹紅唇上揚,微微一笑,道:“如果哪天去京城,你倒是可以請我去你家的飯館吃一餐。”
駱墨看著她的大紅唇,多少有點明白了為什么圈內有很多人在打寧丹的主意。
事業有成,能量巨大,人也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情,光是這性感的嘴唇,就能激發起男人一親芳澤的沖動。
駱墨看著她點了點頭,道:“那是一定的。”
寧丹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總覺得節目結束以后,這個年輕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了細微的變化。但究竟是哪里變了,她又有點說不上來。
走出寧丹的辦公室后,駱墨給家里人還有師父先后打了個電話。
他和爸媽說了,不要把門反鎖掉,他飛機到京城估計是半夜了,不用等他。
但是呢,駱墨也不確定爸媽到底會不會等他。
駱爸駱媽平日里睡得早,但今夜兒子回家,想來會在家里硬等著,指不定還會毫無困意的提前做好宵夜。
對于父母而言,不管孩子是個普通人也好,還說是大明星,是大富翁也罷。孩子很久沒回家了,總想著第一時間讓孩子嘗嘗家的味道。
說真的,駱墨其實也饞了。
“食堂阿姨對不起,雖然你每次都給我多裝肉,但你們食堂做的紅燒肉,的確和我媽沒法比。”駱墨笑了笑,在心中道。
至于師父童清林那邊,則表示明天會來飯館吃飯,而且還會把充氣娃娃流水線上的工人六師兄,也給一起帶上。
老爺子最近棋癢,叫駱墨到時候記得把棋盤備好,他要殺個痛快。
只不過呢,老爺子是個臭棋簍子,駱墨在圍棋方面其實小有天賦,每次為了下出一個險勝或者惜敗,都需要費盡心思。
頭疼吶!
等到五點鐘時,寧丹的女助理便很準時的開車來接駱墨了。
駱墨把自己的行禮都放在了后備箱里,因為到時候也是這位女助理送他去機場,所以放著就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位助理也兼職寧丹的司機。
駱墨與她也算熟悉,一路上倒也不至于尷尬,能一直聊一些有的沒的。
一路上,駱墨總覺得這位女助理時不時的用余光看著自己。
對此,駱墨本人倒是習慣了,從讀書開始就經常這樣,而且不只是自己班里的同學,經常還會有隔壁班的甚至是其他年級的女生,假裝從班級門口路過,然后余光去看坐在窗戶旁的他。
看也就算了,看完過后,走到無人的角落,幾個小姐妹還會激動地手舞足蹈,滿臉都是對駱墨長相的肯定。
她們嘴里都不需要說話,光是表情和動作,就能表達出:是帥的是帥的!超級帥!
在那個年齡段啊,大部分小女生看到帥哥,都不好意思正眼看的。
此時,駱墨并不知道,這個助理現在心中想著的卻是:“我也跟了寧導有四年了,這四年來,她還從沒邀請哪個男人去過她家里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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