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穿一身布衣,向來如此,如此一來,久而久之,他的真名倒給忘了,人稱田布衣。
但是,他可是實實在在的一代藥王,云中城藥王。
云中城跟火炎城同級,都是土玄大帝手下。
但是,田布里因為是一代藥王,比火炎王還要響亮的大人物。
只不過,田布衣為人低調,不喜歡到處張揚。
但是,他醫過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
因此,在上層圈內響當當的。
至于他的醫仙品級,早達到了六品之高。所以,康啟明見到他都得自稱小輩。
“不是聽說有個天才能治嗎?為此,據說還要求現場來個九品證書。不然,我才賴得過來。”田布衣翻了一下雙眼問道。
“是啊,據說那天才還不到三十歲,所以,我也十分的好奇。”羅布里笑道,“天才在哪?”
“晚輩就是。”趙星辰拱手道,不卑不亢樣子。
“兇火難滅,用什么藥能滅了他?”田布里劈頭就問趙星辰道。
“尿!”趙星辰道。
“胡說八道,尿能滅兇火嗎?那可是一代兇物形成的火。”田布衣身旁一個胖臉老者哼道。
“沒本事沒人當你是啞巴。”哪料到田布衣突然轉頭叱了身后人一句,那家伙頓時臉紅得猴子屁股似的。
“這個,大師,尿真能滅兇火嗎?”還不服氣啊。
“趙星辰你答對了。“田布衣不理他,又問道,”第二個,地火藥蟲最喜歡吃什么?”
“地火。”趙星辰答道。
“你如何知道的?”田布里倒是愕了一下。
“既然他生長在地火中,當然喜歡吃地火了。
不然,不喜歡的環境誰愿意長久生存下去?
比如,咱們都知道茅廁味兒不好,咱們就不喜歡住茅廁,但是,蛆蟲卻是喜歡。”趙星辰說道。
“嗯,的確如此。”田布衣點了點頭。
掌心上青光一閃,露出了一株藥草,轉頭問身后老者道,“知道它是什么嗎?周向東,你來說。”
“這個,我看看……”周向東審視了良久,相當尷尬的搖了搖頭,康啟明也拱手道,“師尊,弟子也不認識它。”
“趙星辰,你呢?”田布衣略顯得意的一摸下巴,問道。
“它不是藥草,當然不識得了。”趙星辰答道。
“胡說,大師不可能連藥草都不識。”周向東哼道。
“唉……你的確有一手。”田布衣居然嘆了口氣,轉爾,有些失禮的看了看那株草,道,“你知道他是什么嗎?”
貌似,這味兒居然有‘請教’的意思。
康啟明跟周向東頓時松了口氣,心說,原來大師你也不認識它啊?
“問心草!”趙星辰道。
“如何叫問心草?”田布衣問道。
“問你的心,他就是草。如果不問你的心,它就不是草。但是,他應該算是亦草非草,專治心病。”趙星辰道。
“不可能!你如何證明他能問心?”周向東不服氣的問道。
“不然,你可以一試。”趙星辰道。
“如何試?”周向東緊追不放,就要讓趙星辰丟丑,好找回面子。
“你拿著他對準自己的心悶心問它,它就能開花了。
到時,它就是一株問心草。
但是,你問完,它又是這樣子了。”趙星辰道。
田布衣一聽,居然挨近了自己的心臟,爾后閉上了雙眼。
“開了開了……”康啟明都興奮的叫了起來。
田布衣睜開眼一看,大喜,“好好好,果然是問心草。小老弟,我原本并不知道它如何開花的,原來如此,如此啊。”
“可它還是一株草藥,先前趙星辰說它不是。”周向東說道。
“你懂什么?現在是草藥,等下它就不是了,剛才趙老弟問我話時他就不是草藥。
趙老弟如此天才,不要說九品,給八品都行。
我田布衣作證,給他發放八品證書。”田布衣說道。
“前輩你如果推薦的話我作證,向上呈報。”康啟明說道。
“可他還沒治好我家老夫人的病。”秦方好可是急了,要是你提前給了,這小子甩手一走人,那自己到哪里哭去?
“也好,如果趙星辰能治好老夫人的病,我也可以作證。到時,有多位證人在場,是不是把握又大了一些?”吳線強說道。
“那倒也是,就這樣定了。”田布衣說道,幾人進了老夫人房間。
“藥王前輩,不如,讓小輩我先看一看?”周向東請求道。
“也好,如果你能解決,說明挑戰性也不是很強。
不過嘛,康啟明都看過了,從另一個方面講,它的挑戰性還是相當強的。
向東,你要小心審視才是。”田布衣點頭道。
“我如果不行,趙星辰再來,如此,我周向東甘當趙星辰的墊腳石。”周向東回了一聲,就是想找回場面。二來,就是想阻止趙星辰取得八品證書。
因為,周向東也就九品醫仙而已。
如果趙星辰取得八品,那豈不高自己一等了?
到時,自己還得自稱晚輩,那還不尷尬死自己了。
當然,周向東是自己記名弟子,田布衣也不想讓他丟的丑太大,自己老臉也無光。
“你能行,這八品我不要也罷。”趙星辰冷笑道。
“那我周向東還真要當這只‘攔路虎’。”周向東頓時大怒,強硬回慫。
“耍嘴皮子沒用,看病就是。”康啟明哼了一聲,對于周向東一直的橫加阻攔心里也有些來氣。
只不過礙于藥王面子不好撩他面子而已,不然,你周向東算什么東西?
老子還不行,你居然還要看,那豈不是把我也踩在腳下了?
看似一個治病的小事,但是,其中卻是牽扯著太多的矛盾糾葛。
“放心,我周向東跟著藥王前輩百年了,有些小病嘛,還是沒問題的。”周向東信心滿滿,開始施法于老夫人身上。
“拭目以待!”康啟明一甩袖子,坐了下來。
折騰了一陣子,周向東開怒冒汗。
“師尊,能否借你的藥鏡一觀?”周向東一臉尷尬沖田布衣說道。
“可以。”田布衣微點頭,抽出一面鏡子給了他。
周向東滴血于鏡子上,頓時,鏡子上幻化出幾道光芒。
最后,鏡子照于老夫人身上。
鏡子里頓時云霧翻涌,不過,總是看不清摸不透,就是田布衣都瞪大了眼看著。
“唉……”周向東一口鮮血噴出,把鏡子雙手捧著遞還給師傅。
田布衣接手后一擦鏡子,頓時,鏡子上光芒大振。
一道光芒打在了老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