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拿著纏枝牡丹瓶抵押給吳先生的人名叫楊林,他對著吳先生滔滔不絕的說了一通感激的話,然后便說出了今天來這里的目的,為的就是贖回自己抵押在吳先生這里的纏枝牡丹瓶。
吳先生見到許久不見的楊林突然上門,很是驚訝了一番,然后又聽了楊林今天的來意,當即臉就綠了,沉默了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而那楊林似乎沒有看到吳先生臉上的表情一般,自顧自的道:“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吳先生,借錢這回事兒都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我這里是五十萬的支票,吳先生請收下。”
吳先生看了桌上支票一眼,沒有吭聲。
“那只纏枝牡丹瓶被一個朋友看中了,肯出60萬收過去,本來我也不想答應的,畢竟我自己也很喜歡那只纏枝牡丹瓶,但是那位朋友實在是喜歡得緊,我被纏著沒辦法只能答應了。那人還怕我后悔,連定金都付了,催著我把纏枝牡丹瓶給他拿過去,真是讓人沒辦法。”楊林嘆息一聲,頗為無奈的道。
“你今天就要把纏枝牡丹瓶拿回去?”吳先生猶猶豫豫的道。
楊林點點頭:“當然是這樣,支票我已經準備好了,那位想要收下我的纏枝牡丹瓶的朋友也先給了定金,我也不好總拖著不給。”
“這……”吳先生有些猶豫。
楊林見狀不由眉頭一皺:“怎么了,莫不是我的纏枝牡丹瓶出了什么事情?”
“沒、沒有……”吳先生搖頭否認,只是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既然沒有問題,那就別磨蹭了。我已經約好了那位朋友了,麻煩吳先生收下支票,把我的纏枝牡丹瓶給拿出來。”楊林臉上一松,又重新揚起了笑臉。
“只是我也挺喜歡那只纏枝牡丹瓶的,不知道能不能……”吳先生咬了咬牙,看著楊林道。
“這……恐怕不行,我已經答應了別人了,而且也收了定金了,要是反悔我要三倍賠償的。()”楊林十分為難的看著吳先生。
吳先生聽了之后臉上去露出了十分失望的表情。
“吳先生,你別這樣。我……”楊林看著失望的吳先生,想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吳先生道:“這樣好了,怎么說也是吳先生你幫助我度過了難關。如果吳先生真的喜歡那只纏枝牡丹瓶,我就讓給你好了,只是這和人毀約的所要賠的定金……”
楊林看向了吳先生。意思十分的明確。
他可以把纏枝牡丹瓶讓人吳先生,但是吳先生要負責賠償毀約產生的三倍定金,就需要吳先生來負責了。
吳先生猶豫了一下,看著楊林問道:“對方付了你多少定金?”
“3萬。”楊林伸出了三根手指。又接著道:“三倍的話就是9萬。”
“9萬啊!”吳先生皺了皺眉頭。
楊林嘆息一聲:“我看這樣好了,我之前向吳先生借了50萬。而我那朋友出價60萬要收我的纏枝牡丹瓶,如果吳先生真的喜歡的話,我也不加價了,那纏枝牡丹瓶就以50萬的價格讓給吳先生。”
這么一算,吳先生似乎還少給了1萬,畢竟人家可是出了60萬要收那只纏枝牡丹瓶的。而且這“真”纏枝牡丹瓶最低估價也是5、60萬,吳先生要是以59萬收了去也不算是吃虧,說不定一轉手還能賺一筆。
“這……”吳先生似乎有些動搖。
楊林眼珠子一轉,又接著道:“說實話,如果不是吳先生你。我怎么也不會做出這種反悔的事情來,到時候我還得跟那位朋友道歉。不過也沒辦法,誰叫吳先生幫了我的忙的。我要是不答應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吳先生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發出了一聲嘆息。
楊林心中一喜。伸手便想要收回自己的支票,只是他這手還沒有碰到支票,便被吳先生給抽走了。
吳先生飛快的將支票收了起來,對著楊林道:“我雖然喜歡那只纏枝牡丹瓶,但也不能讓你做出那種事情來,那對你的信譽不好,我看你還是把纏枝牡丹瓶讓你給你的朋友好了。”
“吳先生……”楊林愣愣的看著吳先生,有點反應不過來。
吳先生沒有理會愣住的楊林,直接進了里屋,讓人將纏枝牡丹瓶給抱了出來,輕輕的放到了楊林的面前。
楊林驚訝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道:“這纏枝牡丹瓶……”
“這就是你的纏枝牡丹瓶,我可是保管得好好的,絕對沒有任何的閃失。”吳先生笑瞇瞇的看著楊林。
這下換成楊林的臉黑了,他緊緊的盯著吳先生,而吳先生則是一改之前那種猶豫不安的樣子,十分輕松的看著楊林。
楊林心中一驚,立馬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吳先生,你……”楊林面帶陰沉的看著吳先生。
“有什么事?”吳先生故作不解的看著楊林,隨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對著楊林道:“對了,你前段時間去了外地,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另外收了一只纏枝牡丹瓶,和你這個有幾分相像,我還特意舉辦了聚會讓大家來欣賞,誰知道被人家認出來是個假的,可是把我給氣得不輕,當場就把它給砸了。唉,看來我的眼睛以后得擦亮點,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再相信別人,要不然……”
楊林鐵著一張臉,什么都沒有說,最后帶著自己的纏枝牡丹瓶灰溜溜的離開了吳先生家。
吳先生看著楊林離去的背影,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不過這次總算是順利的拿回了自己的錢,心里還是十分的高興。當即就給秦昇打了電話過去,說明了情況之后,直道要邀請秦昇還有顧茗吃飯,好好的酬謝一番。
顧茗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和韓露逛街,過幾天就是白芳芳的生日,她想要給白芳芳買件合適的禮物。
韓露聽到顧茗說那個楊林居然只是拿著假的纏枝牡丹瓶走了,心中很是不滿:“怎么不讓警/察把他給抓起來?他這可是詐騙,詐騙!”
“這怎么告他詐騙?這種人一看就是慣犯,他可沒有親口說這纏枝牡丹瓶是真的,他只是通過一定的行為誘導了吳先生覺得纏枝牡丹瓶是真的。然后自愿借錢給了他。而他現在又帶著錢回來贖瓶子,如果你去告他的話,他也可以狡辯說他也是被別人騙了,根本就不知道那纏枝牡丹瓶是假的,還有他現在帶著錢來換了。這算哪門子詐騙?”顧茗攤了攤手道。
“那可真算是便宜他了!”韓露略帶憤憤的道。
“吳先生最關心的不是追究責任,而是能不能拿回自己的錢。不過你放心,吳先生吃了這么大個虧。不能就這么算了的,這事兒沒辦法直接找警/察抓人,但是總能做點什么的。”顧茗走到一個專柜前面,指著一條絲巾問道:“你說我送這條絲巾給白芳芳怎么樣?”
“還行。”韓露甩了甩自己的頭。暫時將纏枝牡丹瓶的事情拋到了一邊。
既然顧茗都這么說了,又聯想起吳先生的性子。她相信那個叫楊林的人就算不會被抓,也肯定不會好過的。
實際上就如同顧茗所說的那樣,吳先生吃了這么大的虧,沒辦法從正面上給楊林一個教訓,但是卻并不妨礙他將這件事情的始末告訴別人。
沒過多久大家都知道,那次吳先生怒砸纏枝牡丹瓶的經過,他沒有指名道姓的說那人是誰,但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了那人就是楊林,紛紛和楊林疏遠了關系,再也沒有敢和楊林在這方面有關系了。
漸漸的。楊林這個人就淡出了這個圈子,很快大家便遺忘了他,就好象之前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般。
雖說吳先生沒有明確的說出幫他鑒定的人就是顧茗。但是大家的心都是透亮的,顧茗的名字也就意外的被更多的人記在了心里。不少人都暗暗打聽顧茗的事情,琢磨著以后要看東西是不是去找找顧茗。
待吳先生的這件事情結束之后,出差了好一段時間的王教授終于回來了。
本來王教授只不過是去說明一下金縷玉衣的事情,要不了幾天就能回來的,但是在出差期間他又遇到了其他的事情,因此就延長了出差的時間,錯過了新主任上任的那一天。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新來的主任還真的是貫徹了這一點,剛來沒幾天就對內部進行了一次大整頓,有不少的人都被拉去訓了話,就連顧茗這個新人都沒有逃得過。
不過幸好她平日里表現得不錯,而且也不是新主任的重點關注對象,與其說是對她訓話,不如說是在告誡。
比較慘的就是那些喜歡鉆營搞小動作的人,有人在新主任一上任就悄悄的送了禮過去,結果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直接被通報批評了一番。
其中王娟就是被重點照顧的那一類,不知道為什么新主任好像特別看她不順眼,工作什么的也沒有給她安排,弄得王娟的心是七上八下的。
現在好不容易王教授回來了,她便央著陳鵬趕緊為她去說說情,看看能不能跟在王教授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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