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金縷玉衣都是放在特制的玻璃柜里面,周圍還牽著警戒線示意大家不要靠近。[棉花糖]
顧茗站在旁邊,透過玻璃看著靜靜躺在里面的金縷玉衣,就連呼吸都忍不住放慢了一些。這次的展覽是不允許拍照的,所以大家都只能在旁邊發出贊嘆聲,而沒有一個人拿出拍攝的工具。
“真不錯,保存得幾乎完美。”王教授就站在顧茗的不遠處,著迷的看著玻璃柜中的金縷玉衣,忍不住發出小小的贊嘆聲。
在玻璃柜中的這套金縷玉衣由頭罩、上身、袖子、手套、褲筒和鞋六個部分組成,全部由玉片拼成,并用金絲加以編綴。
顧茗有仔仔細細的觀察,這玉衣內頭部有玉眼蓋、鼻塞,下腹部有生殖器罩盒和肛門塞。周緣以紅色織物鎖邊,褲筒處裹以鐵條鎖邊,使其加固成型。臉蓋上刻劃眼、鼻、嘴形,胸背部寬闊,臀腹部鼓突,完全似人之體型。
這么咋一看上去,就好象這套玉衣里面真的包裹這一個人一樣,在給人新奇的感覺之余又帶著一絲絲的懼怕。
顧茗同樣也著迷的看著金縷玉衣,她無意識的輕輕撫摸自己的左手,心里癢癢的,真想打來玻璃柜,親手摸摸看這玉衣會給她帶來真么樣的個感覺。
金縷玉衣可不比其他的玉器,這么一套下來至少也得用2000多塊玉片拼成,選材時用的材料以及工藝都有著嚴格的要求。
不但如此,這中金縷玉衣在古代也不是一般人就能穿的,死后能夠穿上金縷玉衣的人生前全都是權貴人士。
金縷玉衣是漢代規格最高的喪葬殮服,大致出現在西漢文景時期。據《西京雜志》記載,漢代帝王下葬都用“珠襦玉匣”。形如鎧甲,用金絲連接。
這種玉匣就是人們日常說的金縷玉衣。當時人們十分迷信玉能夠保持尸骨不朽,更把玉作為一種高貴的禮器和身份的象征。
玉衣是穿戴者身份等級的象征,皇帝及部分近臣的玉衣以金線縷結,稱為‘金縷玉衣‘,其他貴族則使用銀線、銅線編造,稱為‘銀縷玉衣‘、‘銅縷玉衣‘。
“這套金縷玉衣從什么地方來的,怎么以前都沒有聽到過這方面的風聲?”秦昇自語道。
顧茗聽到了秦昇的自語,不由轉過頭看向了對方:“你的意思是這玉衣……”
“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下被發現的,這金縷玉衣能不能成為私人的收藏還不一定,如果這金縷玉衣真象說的那樣是漢代的,多半來路有問題。”秦昇低聲道。
顧茗了然的點頭,國內出土文物的各種保護措施力度不夠。一般來說考古的有關人員都是在古墓被盜之后才發現并且進行搶救的。
就如同上次她跟著王教授去的太原一樣,那座古墓雖然在被施工隊挖出來之前并沒有被發現過,可是等到他們這些人剛過去搶救的時候。動作迅速的盜墓賊已經進去將墓室洗劫了一遍了。
象秦昇所說的那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既然對方敢把這金縷玉衣拿出來展覽,它的來路就算是有問題也應該已經變成沒有問題了。
“只可惜不能近距離看,這么隔著玻璃柜也看不真切。”顧茗略帶惋惜的說道。
“這玩意兒金貴著的。哪能隨便讓人上手摸,要是摸出個什么問題。那可該找誰負責?”王教授正好聽到了顧茗的這番話,忍不住出口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就只是說說而已。”顧茗對著王教授笑了笑,又接著道:“這金縷玉衣該不會是主辦的史密斯先生所有的吧?”
王教授正想說自己的也不知道,結果就被人搶先了一步。
“當然不是。”唐銘微笑著朝著顧茗點了點頭:“史密斯先生雖然是這次展覽的主辦人,可這次所展覽的東西卻并不全部都是他的,你們現在看得這套金縷玉衣是那邊的史有才史先生的所有物。”
唐銘指了指不遠處被人眾星捧月般圍住的一個中年男人,那個中年男人從相貌上看著年紀應該不大,可是他的兩鬢已經有些花白了。
此時的他被不少人圍著,看上去倒是一點也不顯得忙亂。應對起來進退有度的。
史有才?顧茗暗暗的鄙視了一下,這名字字可真夠惡俗的。
“這位先生是?”王教授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唐銘,不由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了顧茗。
顧茗自然的充當起了介紹的工作:“王教授。這位是唐銘唐先生,和這次展覽的主辦人史密斯先生是好朋友。”
“王教授你好。久仰大名。”唐銘對著王教授伸出了手。
“原來也是這次的主辦人之一唐先生,久仰久仰。”王教授露出了然的眼神,順勢伸出自己的手,與對方輕握了一下。
“我哪里是什么主辦人,不過就是幫忙跑跑腿的而已。”唐銘謙虛道。
“唐先生說笑了……”唐銘會客套,王教授一樣會客套。
顧茗看著你來我往的王教授和唐銘不由偏過頭低笑,別以為王教授身為研究人員就不會這些應酬,要是真的不會應酬也不可能這么年輕就進了向來難進的機關了。
“顧小姐不虧是鑒定方面的專業人士,一般來說進來的女人都會先去看珠寶那邊的展覽,顧小姐卻是直接到了這邊來了。”唐銘和王教授客套完畢之后,又將注意力轉到了顧茗的身上,同時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顧茗旁邊的秦昇。
秦昇注意到唐銘的視線,眼睛微微一瞇,悄悄的往顧茗那邊靠近了一步,成功的引來了對方的挑眉。
“各人的喜好不同而已,不過我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人,身為女人一樣對珠寶有興趣,看了金縷玉衣之后自然會過去。”顧茗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秦昇和唐銘之間無聲的交流,她的大部分心思都還在玻璃柜里的金縷玉衣上的。
唐銘本來還想說點什么的,只有突然有人走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唐銘便只好暫時離開了。
“顧茗,你什么時候認識唐銘了?”王教授好奇的對著顧茗道。
秦昇同樣也很好奇,面上不顯,暗地里豎起了耳朵,等著顧茗回答。
“以前唐先生在集寶山房來買過東西,我第一次收的那個犀牛角杯就是唐先生買走的。”其他的時期顧茗也不好多說,只能挑著集寶山房那次說。
“原來你說的肥羊就是他啊!”王教授點了點頭。
顧茗抿嘴一笑,知道王教授多半對唐銘的印象不怎么樣,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類似與幸災樂禍的語氣說話勒。
“秦昇,那個史先生你聽說過沒有,能收藏金縷玉衣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顧茗朝著史有才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史有才這會兒已經不見了,之前圍著他的人也早就散開了。
“在今天之前,我沒有聽說過史先生,估計可能是從國外回來的,今天借著這次展覽在大家面前露面。”秦昇想了想之后回答道。
顧茗聞言回頭看了一眼放在玻璃柜中的金縷玉衣,沒有吭聲。
秦昇今天來展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羅伯特,他帶著顧茗在會場中轉悠了一圈,終于在“玫瑰女王”的展柜前看到了羅伯特。
此時的羅伯特看上去可是比在黃老伯家的時候好多了,那天的突發事件可是讓顧茗記憶猶新。
作為這次展覽的主辦人,羅伯特比起那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史有才當然更加受歡迎,周圍也是圍滿了人。
不過不知道是羅伯特的氣場過于強大,還是出于對這位y國貴族的一種莫名的敬畏,圍在周圍的人都禮貌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出現爭搶的情況。
人雖然有點多,但是這對秦昇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很快他便帶著顧茗繞過了其他的人走到了羅伯特的身邊。
羅伯特對于秦昇的出現并不意外,在看清楚秦昇身邊的女伴居然是顧茗的時候心中雖然升起了一些驚訝,可面上卻是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
原本按照秦昇的說法,是希望在羅伯特問道一些鑒定方面的事情的時候讓顧茗出面幫忙的,可是顧茗站在旁邊聽著羅伯特和秦昇說了半天,一點用上她的地方都沒有。
只是看得出來秦昇對羅伯特很友好,雖然希望和羅伯特進一步拉近一點關系,卻并沒有表現得特別的諂媚,讓人看著就討厭。
相反,他的態度親近而自然,硬是讓人跳不出一絲不對勁兒的地方來。
而羅伯特似乎對秦昇也比較有好感,和秦昇交談一會兒之后便邀請秦昇去休息室詳談。
這樣一來顧茗便不方面跟著一起去了,不用秦昇多說,她就主動了提出去要求去參觀其他的展品。
“玫瑰女王”不愧是今天的主角之一,碩大的寶石擺在展廳的正中間,在燈光的照射之下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引得周圍的女性向往不已,期望有一天自己能夠戴上它。
顧茗對這“玫瑰女王”也很好奇,站在旁邊仔細的觀察著,試圖尋找它被修補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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