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你說王教授的那兩件東西哪件是真的?”白芳芳拉著魂游天外的顧茗回了座位之后便苦著一張臉。
她在玉石鑒別方面可是弱項,很多時候都是靠著顧茗才能順利通過老師的考核,所以這次也和往常一樣,拿不準就直接問顧茗。
“兩件都是真的。”顧茗下意識的回道。
“什么?”白芳芳驚訝的望著顧茗,微微皺眉道:“兩件都是真的?王教授不是讓我們鑒別嗎,怎么也應該是一真一假才對。”
顧茗回過神,拉住白芳芳的手,急切的道:“把你的玉蟬給我看看。”
“你要干什么?”白芳芳望著突然間情緒有些激動的顧茗,不解的問道,只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直接將掛在脖子上的漢代玉蟬給拿了下來,遞到了顧茗的手上。
漢代玉蟬除少數尺寸略大,頭上有穿孔的屬佩飾玉外,基本上都是用作口含的葬玉。白芳芳的這只是她爸爸在她小時候高價買來的屬于佩飾類的玉蟬,玉蟬的個頭不算大,卻雕刻得栩栩如生,頭部中間還有一個小孔,以供方便系上繩子。
這玉蟬是白芳芳十歲的生日禮物,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是戴在身上。因為長期佩戴的原因,玉蟬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顧茗沒有功夫理會白芳芳的詢問,接過了玉蟬之后先放到了左手上,立馬就感到了手上傳來比之前的雙歡更高的熱度,同時心底的喜悅之情越發的明顯,耳邊似乎聽到了蟬鳴聲,就好象那玉蟬是有生命一般。
這下可把顧茗驚得不輕,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產生了幻覺,連忙將玉蟬換到了右手上。
玉蟬剛一到右手上,之前那些種種奇怪的感覺都沒有了,輕輕撫摸玉蟬的時候只有細膩溫潤之感。
顧茗不信邪的又試了幾次,確定了自己沒有產生幻覺,玉蟬放到左手上就有熱度和特別的感覺,而放到右手上面就什么感覺也沒有。
“周濤,把你的假玉觀音給我看看。”顧茗轉過身,對著坐在后面的一個男生低聲道。
周濤此人最喜歡研究玉器,為了隨時提醒自己不要被表象所騙,隨身帶著一塊高仿的假玉觀音,顧茗叫他的時候他正拿著玉觀音和旁邊的同學在討論。
雖然周濤也聽到了有關于顧茗最近的傳聞,但是他作為一個男生,也不太好意思太過八卦人家女生的私事,聽到顧茗要看他的假玉觀音,想著對方定是想要拿著比較一下,便大方的遞了過去。
顧茗道謝一聲,直接將假玉觀音放到了左手上,可是這一次手里去沒有傳來熱度,心里也沒有任何的感覺,換到了右手上也是一樣沒有感覺。
難不成真玉才會有感覺,假的就沒有,年代越高,玉質越好的拿在手里就越熱?顧茗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了一起來,將白芳芳的玉蟬和假玉觀音拿在手上來回把玩,那種巨大的差異,讓她越發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顧茗你怎么了?”白芳芳看著顧茗左右手換個不停,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沒什么。”顧茗一怔,隨即將玉蟬還給了白芳芳,把假玉觀音還給了周濤,盡管她心里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可表面上卻是一點也沒有露出來。
白芳芳見顧茗恢復了正常,也沒有過多的追問,反而道:“你真確定那兩件都是真的?這可是要記到平時成績里的,要是判斷錯了那可就不好了。我覺得那雙歡是真的,金錢龜到不像。”
顧茗穩了穩心神,思索著該怎么回答白芳芳才好,之前她光注意左手的異狀去了,只是大概的掃了幾眼金錢龜和雙歡,壓根就沒有仔細的觀察,她總不能告訴白芳芳她是靠手傳來的熱度判斷出來的吧!
“我看雙歡和金錢龜都應該是和田白玉,只是雙歡從形制上看應該是明代出品,你有沒有仔細觀察,雙歡的包漿并不算薄,手感也很好。金錢龜是老工,而且的沁色不像是染上去的,只是它的包漿不厚年代應該不遠。”顧茗不能說出自己判斷的真正原因,只好撿著自己看到的說。
“就這樣?”白芳芳有些不太相信:“王教授從來都是拿著一真一假來給咱們看的,有好幾次那東西都以假亂真了,結果還是證明是假的。”
“我的直覺告訴我,它們都是真的。”顧茗朝著王教授看了過去,只見王教授和往常一樣板著一張臉,可她卻覺得在王教授那張板著的臉下面似乎藏著一絲戲謔。
顧茗所說的直覺,其實可以說成是一種悟性。悟性這種東西虛無縹緲,誰也說不準到底是個什么,有人叫境界,有人叫慧根。
一個人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足以,那就是你的悟性使然。人們注定要在大多數事上一塌糊涂,這和智慧、文化水平無關,沒什么不服的,越不服越陷的深,而悟性就是指引你的上帝之手。
鑒別這個玩意,除了扎實的功底和經驗之外,悟性也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東西,而恰巧顧茗的悟性就是在專業里排得上號的,好幾次都是靠著這份悟性得到了教授的贊賞。
白芳芳嘴上說覺得金錢龜是假的,其實心里也十分拿不準,因為她其實也看不太出來金錢龜假在什么地方,只是順著以往王教授考驗他們的做法,覺得那金錢龜是假的。
這會兒看到顧茗一臉的肯定,就連直覺這種東西都搬出來了,想了想之后決定相信顧茗的說法。誰叫她們倆是死黨,要死就一起死!
待所有人都差不多討論完了之后,便讓大家把寫下得出的結果,然后交給他。
“好了,大家已經有了結果,現在我就來宣布答案。”王教授的視線在教室里掃了一圈,接著道:“首先我要說的便是,這兩件東西都是真的。那些想著一真一假的同學這次可是錯了,鑒別這種東西雖然說需要經驗,但更重要的是你們的仔細的觀察與推敲。你們不能想著我以前拿給你們的都是一真一假,這次就會是一真一假。”
王教授話音一落,教室里便響起了一片哀嚎,顯然有不少人和白芳芳的判斷一樣,都認為是一真一假。
“顧茗,你真厲害!”原本還忐忑不安的白芳芳聽到了王教授的答案,不由得激動的抓住了顧茗的手,臉上的笑容直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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