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多尼亞豐教全身冰冷的看著站在不遠外的赫繭托爾。1凰。剛候的格里高利覺得這個白化病人簡直就如同一個魔鬼,他不知道倫格究竟是從什么地方找來了這么一個可怕的人,但是看著赫克托爾的背影,格里高利只感到一陣陣的恐懼。
赫克托爾依然站在身前閃著寒光的鋒利刃尖前,當時看上去他卻沒有絲毫的恐懼,相反,他蒼白的臉上浮現著一片幾乎因為激動而變得不正常的紅暈。同時他的聲音也讓那些色雷斯人不時的發出一陣陣附和般的大喊。
“你們是上帝的皈依者,更是被圣子眷顧的追隨者,可是為什么你們吃的那么壞。而那些不肯敬畏上帝的人卻過著最奢侈的生活?為什么上帝賜予了你們強壯的力量卻沒有賜予你們能帶領你們獲得榮譽的領袖?可是現在圣子來了!既然這樣你們難道還要忍受那些褻讀者對你們的欺壓嗎?”
“說的對。那些人都該下地獄!”人群里爆發出一片相應聲,原本就性格暴躁。天生彪悍的色雷斯人一邊大聲喊叫,一邊不住的敲打著手里的盾牌還任何能發出聲音的東西,一時間聽上去那聲響大得整個埃多尼亞都能聽到!
“如果說之前你們沒有能夠跟隨圣子遠征下色雷斯是失去了一個獲得救贖的機會,那么現在在你們面前的道路就是最后的機會,是選擇接受上帝的啟示還是因為膽怯放棄,這一切都取決你們自己!”
赫克托爾的話在人群里引起一陣憤怒的大喊,色雷斯人憤怒向他揮舞著手里的各種各樣的武器,同時幾個看上去像是領頭的人一邊小、聲議論,一邊死死盯著已經引起了更大騷亂的白化病人。
終于。一個一頭臟兮兮的土黃色頭發的中年人攥著連枷走了過來:“難道你要告訴我們,能有什么地方不讓我們忍饑挨餓嗎,要知道埃多尼亞城里已經沒有足夠讓所有人都吃飽的糧食了!”
“所以我才告訴你們應該怎么做”赫克托爾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中年人“也許你們很勇敢,如果那樣你們就應該和其他伙伴一樣跟隨子爵大人遠征,只有那樣才能得到應該屬于你們的糧食。”
“可是我們現在吃什么,難道要我們餓著肚子去參加遠征嗎?”中年人憤怒的頂撞著。
“所以我說在阿布德拉有你們需要的”赫克托爾的聲音變得激烈起來,他一步踏上個高高的石臺,看著四周的色雷斯人大聲質問“當你們忍饑挨餓的時候,當你們要跟隨圣子遠征的時候,當你們為了羅馬戰斗的時候。那些人在干什么?那些原本應該保護你們的人難道不是正在貪婪的享用原本屬于你們的食物嗎?當我們的騎士團為沒有食物而不得不停下來。當因為無法打通彼羅得山而讓埃多尼亞甚至是整個下色雷斯的人民遭遇饑荒的時候,那個躲在阿布德拉的色雷斯將軍在干什么?”
赫克托爾的臉上不住顫抖,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絲毫沒有那種冷漠的樣子,甚至連格里高利都不禁相信,這個人肯定是因為遭遇過某種令人難忘的苦難才會如此激動不已。
“如果你們決定追隨大人,那么就有權得到應該屬于你們的補給”赫克托爾大聲向著人群吶喊著“這是你們的權力,特別是當你們成為“祈禱者,的一員之后,這更是你們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想即使是色雷斯將軍也不能阻止你們這么做,否則他就是對羅馬不忠,甚至是在冒犯上帝。”
“你要我們去搶劫阿布德拉?”中年人的口氣變得猶豫起來,同樣是搶劫,當他想到自己這些人搶劫軍區首府的可怕下場時,他不禁猶豫起來。
“哈,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勇敢和虔誠?”赫克托爾譏諷的笑了起來“當那些人吃著原本屬于你們的食物喝著美酒的時候,你們卻要用搶劫神圣的圣募庫來掩飾自己的怯懦,如果是這樣我只能說色雷斯人的祖先會為你們感到羞恥的。”
白化病人的話霎時淹沒在一片憤怒的咒罵之中。色雷斯人粗暴的喊叫最終慢慢變成了一個令格里高利感到全身顫抖的吶喊:“去阿布德拉。去要我們的糧食!”
“說的對。去阿布德拉,你們既然要成為戰士,那就有權得到屬于你們的補給,即使是上帝也應允他的信徒得到榮譽和財富,這是你們應得的!”
赫克托爾向著人群大聲呼喊,同時他看到那個中年人的眼睛這時正低著頭看著地上那具這時已經冰涼的尸體。
“他是我弟弟”男人的聲調里透出一股悲憤。他抬起頭,雙眼盯視著赫克托爾“我們這么做只是為了得到糧食。他并不是個壞人。”
“可是他卻帶著你們搶劫神圣的圣募庫,你們要為自己的行為贖罪,要得到赦免就只有去做你們應該做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們不會后悔。否則等待你們的只有地獄的審判。
“但愿一切如你所說的大人,不過如果我發現你欺騙了我們,就是下地獄我也會找到你”男人用力抓起連枷喘著粗氣慢慢后退,隨后他忽然高高舉起手里的連枷,閑著“去阿布德拉要我們的糧食!”“上帝的意志!”人動著可怕的光芒,同時混雜著對饑餓的焦慮和因為赫克托爾的煽動而爆發出的對羅馬貴族的憤怒!
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街角和小巷里逐漸出現的民眾越來越多,他們當中有埃多尼亞的平民,也有進城逃難的農民,但是不論來自哪里,人們似乎都被那一聲聲的喊叫所吸引了。
人們開始隨著發出陣陣叫喊,長期來的壓抑似乎在這一刻尋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憤怒!憤怒!憤怒!
各種原因的,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讓平民們已經失去了冷靜的憤怒充斥了整條街道,同時這股憤怒如瘟瘦般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出去,一時間整座城市似乎隨時都會卷起一股可怕的風暴。
“上帝,他要干什么,他會把我們大家都毀掉的”格里高利嘴里發出一聲呻吟,他站在人群里孤零零的祈禱著,因為顫抖而變得斷斷續續的經文從他嘴里透出來就如同一堆堆沒有炒熟的豆子般無法辨
然后他忽然恐懼的看到赫克托爾跳下石臺向他走來,當他終于冒出要轉身避開這個可怕的魔鬼時,白化病人蒼白的臉已經出現在他的眼
“主教大人,您不是在等待一個機會嗎?現在我正在把一個最好的機會送到您的手里,而您只需要拿出勇氣!伸手去抓住它。”赫克托爾絲毫沒有放過可憐主教的意思“您現在應該立刻去找那些貴族,讓他們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而且也讓他們知道這一切又是因為什么,然后我需要他們自己選擇。”
“掌旗官。你這么干竹悲罰的。難道你不知道眾是存背叛羅馬嗎”格里高利試圖做出最后的努力,盡管已經決定跟隨倫格一路走下去,甚至也想到過也許有一天會走到這樣的地步,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并不魯莽的白化病人會突然就做出這種公然與羅馬決裂的事情,而更讓不安的是,這一切是在倫格不在的時候發生的,這就讓格里高利不能不為自己的未來感到不安,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最后成為這場可怕鬧劇的替罪羊!
“主教,如果你不接做出決定,那你將失去最后的機會”赫克托爾冷冷的提醒著。然后他用更低的聲音說“難道你以為大人把整整一個分團留給我只是為了維持埃多尼亞的治安嗎?”赫克托爾的話讓格里高利臉上松弛的肌肉不禁突的一跳,他畏懼的看著眼前的人,聽著四周喧囂的喊叫和越來越多聞訊而來的埃多尼亞人,格里高利的雙手變得越來越冰冷。
因為從那些叫喊聲中。他已經聽到平民們已經被激發起了胸中可怕的盲目憤怒,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大喊著要“殺掉那些貪婪的貴族!”
“如果不能平息民眾的憤怒,即將受到抱負的就是埃多尼亞的貴族,其中也會包括你。
赫克托爾望著格里高利低聲說完,效再也不理會臉色比他還要蒼白的主教,向著人群最密集的的方走去,同時隨著他手中長劍挽起漂亮的劍花收入劍鞘,一隊早已準備好的騎士團士兵立刻跟隨上去,給他在人群中開出一條道路。
格里高利神色凄慘的看著已經被掀起了一波波怒潮的平民,這個時候主教的威嚴在這群已經變的狂暴無比的暴民面前早已蕩然無存,聽著平民爆發出的一波高過一波的吶喊,他忽然意識到,無論是自己還是埃多尼亞人貴族,都已經在無形中被逼迫到了沒有退路的絕境里。
他們現在唯一的選擇。只有再也不能猶豫的跟著眼前的這股浪潮走
聲聲急促的鐘聲從教堂的鐘樓上響起,這陣傳遍全城的鐘聲令那些關注著圣捐庫的貴族一陣心跳,他們知道那是教堂在召集他們的信號,盡管知道眼前的局勢頗為危險,但是羅馬貴族的尊嚴和責任卻讓他們不得不帶著自己的衛兵向著教堂聚攏而來。
令貴族們感到可怕的情景很快就出現在他們面前,街道上到處都是手持武器,神色暴躁粗魯的平民。原本只是一小股人搶劫圣捐庫的暴動,不知道因為什么正在變成全城式的騷亂,但是這個騷亂這時卻并不再是針對圣捐庫。
反而是那些經過的貴族。從平民的眼中看到了令他們不安的可怕神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這股不安是來自哪里,當貴族們來到教堂時。他們看到的是正把武器分發給那些平民的騎士團士兵,同時從站在教堂臺階上的格里高利慘淡的臉色上。一些清醒的貴族立刻意識到,這次原本簡單的騷亂可能已經演變成了一場出乎他們意料的災難。
隨后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清楚,當妾族們進入教堂的時候,他們能感覺到身后民眾投射過來的敵意和怒視,這讓他們感到全身冰冷。
羅馬貴族天生對暴亂的畏懼,讓他們從開始就變得謹小慎微,但是即便如此當赫克托爾向他們提出了要向阿布德拉進軍,向色雷斯將軍阿內塞討要遠征上色雷斯的補給時,這些貴族還是不禁被他的大膽顯得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么,但是當他們聽到教堂外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怒吼,和其中夾雜著的威脅要絞死所有貴族的吶喊之后,貴族們不禁難以掩飾心中恐懼的小聲議論起來。
“大人們,我不敢說這是大教議團的會議,因為只有子爵大人才有權力召開這個會議”赫克托爾的聲音在高大的教堂里回蕩著“可是我希望你們能明白,凡是現在出現在這里的人,都將會看到一個新的開始,一個屬于我們的開始!”赫克托爾透明的眼睛盯視著每個人“當然,那些在這個時候沒有出現的人,將會徹底失去這個機會,因為色雷斯的人民已經被饑餓逼迫到了絕地,難道你們聽不到他們的怒吼嗎?如果不能讓這種憤怒得到宣泄,那在這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我都會被這種怒火吞噬掉。”
赫克托爾的話讓貴族們的臉色變的一片慘淡,事實上這種令人畏懼的情景對他們來說并不陌生。就在十幾年前,當做為色雷斯將軍的艾薩克發動爭奪皇位的叛亂時,他們就已經見識過這種令人可怕的情景。
色雷斯或者說是羅馬人天性中那種似乎永遠不肯安生的躁動總是驅使著這些人不住干出各種可怕的事情,而每一次所帶來的災難都是那么令人觸自驚心,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些彪悍的色雷斯人這一次會如此可怕的喊出要“殺光貴族!”這讓他們不禁因為自己的安危膽戰心驚!
“大人們,該是做出決斷的時候了!”赫克托爾一步跳上一把椅子“如果不想被這股怒火吞噬。那就要當掌握這股怒火的人,而且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是上帝在賜予你們一個最好的機會嗎?他在把色雷斯賞賜給我們,是這里的所有人!當你們決定追隨大人的時候大人曾經許諾會維護你們的尊嚴和權力,而現在更好的機會就在你們面前!追隨大人,向他效忠,你們就可以成為色雷斯的主人,大教議團可以成為新的擁有巨大權力的一群人!”
赫克托爾的聲音在教堂里不住回蕩,而貴族們這時已經因為他的話變得呼吸急促起來!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能讓自己這一群人成為色雷斯主人的機會!
這個念頭在所有人的頭腦里不住盤旋,他們當然知道這其中可怕的危險,但是更加巨大的誘惑更是讓他們無法躲避!
多年來,色雷斯的獨特位置和價值讓歷任羅馬皇帝為之顧忌的同時,也讓更多的人垂涎著這片土地。
而現在這樣的機會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盡管這個權力似乎要由一群人來分享,但是這些貴族也知道,在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單獨占有這一切的時候,這種方式未嘗不是最好的方法。
而最重要的是,看著站在椅子上盯視著他們的赫克托爾,聽著外面浪潮般的怒吼聲,貴族們和格里高利一樣知道,如果拒絕,那么可怕事情就會隨時發生在自己身上!
“大人,您要我們做什么?”一個中年貴族終于站了起來,他的聲調平靜,即便在這個時候。也在盡量維持著自己羅馬人的那點尊嚴“或者說,我們應該知道,這一切結束之后我們會得到什么,為了獲得支持,子爵大人已經承諾了我們的權力,而他要得到的顯然更多,那么我們會得到什么?”
兒衛我對你們說的小拉農大人,“赫繭托爾從椅子下來…舊用五個貴族“你們會得到色雷斯。在大教議團里你們的權力會得到保證,而更多的東西只能由子爵大人給予你們。但是我要告訴你,一個新的,完全是由“我們的人。組成的教議團將得到子爵大人的信賴,因為你們在關鍵時刻站在了大人的一邊。”
聽著赫克托爾的話,那個叫拉農的貴族眼皮不禁輕輕一跳,他的眼神不由得望向旁邊緊盯著自己的其他人,就在他網網張開嘴巴,卻還沒有葉出一個聲音時,始終沉默的站在一邊的格里高利忽然用很低,卻充滿了堅決的聲調開口說到:“愿上帝寬恕我們,愿上帝保估我們!”
隨著祈禱。格里高利一步站到了赫克托爾面前:“掌旗官,既然命運已經決定,上帝選擇他的寵兒成為我們的指引者,那么就讓這一切按照上帝的意志發生吧!”
格里高利的話讓貴族們一陣發愣,有那么一陣他們只是看著這位主教,隨即他們當中終于有人發出了一聲聲的回應般的祈禱。
切,就在對上帝的祈禱中決定了!
按照羅馬皇帝的意志,色雷斯將軍是色雷斯名義上的最高軍政長
如同羅馬的其他總督將軍一樣,阿內塞在色雷斯擁有著最高的職務和地位,雖然因為受到皇帝的忌諱,而導致色雷斯的將軍未免權力有所分散,但是即便如此,總督的權位依然能夠統治著這片土地,
這種和歐的領地制度有著很大迥異的制度。令東羅馬得以長期的維持了下來。
但是,阿內塞怎么也不會想到,就在一場偶然的,甚至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到的騷亂中,埃多尼亞人忍饑挨餓的憤怒,最終在有意的引導下,變成了對他的帳恨!
而在巨大的危機和更加巨大的誘惑面前,埃多尼亞的貴族們最終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自己的總督!
當貴族們在赫克托爾和格里高利的帶領下從教堂里出來,并由拉農第一次以大教議團的名義宣布支持民眾向阿布德拉討要糧食時,震天的歡呼聲立時與教堂鐘樓上的響起的洪亮鐘聲混在一起,傳遍整個埃多尼
人們向著拉農高呼,格里高利和赫克托爾高呼萬歲,同時用更大的歡呼頌揚圣子的威名!
“上帝保估圣子!上帝保佑大教議團!埃多尼亞元老院萬
”民眾大聲疾呼著,而當赫克托爾宣布即將親自帶領他們向阿布德拉進發時,人群中更加激起了一片
“已經徹底沒有退路了”格里高利看著這一切無聲的苦笑著,他的眼神掃過拉農,他發現自己看到的其實是一雙與那些民眾沒有什么區別的充滿狂野的眼睛,只不過格里高利知道,那雙眼睛里蘊含的和自己內心中一樣,是更多的野心和欲望而已。
次原本偶然的騷亂。卻奇跡的讓埃多尼亞大教議團第一次做出了屬于他們自己的抉擇!
盡管沒有人說明,但是所有參與者都不約再同的明白著一個道理,就在他們做出決定的那個時候起。一個有別于羅馬貴族的團體已經在這一刻誕生了。
引領他們的,是一個被世人稱為圣子的奇跡般的人物,這個人是那么年輕,卻又充滿了傳奇。不論是圣地的戰爭還是奇利里亞的奇跡,都讓這個人為世人所矚目。但是即便如此,在這之前這個人的教團擁有的始終只是一些普通的追隨者。但是隨著在這一天所發生的一切,這個人所引領的這個團體卻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已經沒有退路,這是格里高利心中的感嘆,同時也是倫格和他的祈禱者教團所有人的心聲,就在這一刻起,所有人已經沒有退路!
色雷斯首府阿布德拉的的總督將軍官邸里,阿內塞愣愣的看著皇帝剛剛派人給他送來的密信。
看著皇帝的密信,從來不想知道皇帝究竟有什么心思,只是不停的循序著那位主人的吩咐做事的阿內塞這個時候也不由得有些發愁。
允許救贖騎士團進入色雷斯對艾薩克二世與其說是一種妥協,母寧說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艾薩克認為做為皇帝的自己絕對不應該遭受到這樣的侮辱。這讓他的憤怒不由得競顯紙上,他向自己的親信不停的抱怨那個貢布雷的忘恩負義和狼子野心,甚至當說到自己的處境時,這位皇帝用完全不該由他說出的話表述著自己內心里的不安:
“我忠實的朋友,我知道你能想象把這樣一個貪婪的人召喚進君士坦丁堡是件讓我多么后悔的事。而我居然還要在面對他的威脅時允許他那些無理的要求,這真是一種巨大的集哀呀。”
可是接著,這位皇帝立刻又用另一種切齒般的口氣寫到:
“而我的朋友,那個人是以傳播上帝意志的崇高名義來到色雷斯的,這就讓我無法對他使用任何可能會招致上帝懲罰的報復,盡管我知道他的私心要遠遠大于傳播圣事的興趣
艾薩克的抱怨讓阿內塞有些忐忑,雖然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皇帝對那個貢布雷實在厭惡到了極點。甚至因此自己還一直在暗中阻撓著給救贖騎士團的補給,但是阿內塞的內心中卻也在為自己感到不安,他不知道如果當君士坦丁堡人知道了自己的那些舉動之后會發生什么。至于說到艾薩克,阿內塞很懷疑到了那個時候皇帝會出面替自己開脫。
他知道,即便是手里的密信也無法成為要挾皇帝的籌碼,因為自始至終密信都沒有任何足以證明是由皇帝發出的證據。
普通的釉草紙,廉價的墨水。和看上去似是而非的字跡,這讓阿內塞知道手里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要挾皇帝的把柄!
“我的朋友,也許強盜能幫助我,或者是保加利亞人,甚至可能那位來自施瓦本的腓慘烈也能幫助我,而這一切需要你牢牢的替我截斷那個貢布雷的補給,要讓他的人無法得到面包,葡萄酒和干酷,饑餓和混亂會成為我們最大的朋友。而做到這一切的你,將得到我的報答
看著這樣一封密信,阿內塞不能不有些發愣,即便平庸如他也無法想象皇帝為了鏟除自己的敵人。而寧可色雷斯發生更大的動亂,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選擇。
看著密信,阿內塞不由回頭望望遠處的塔樓,那里面正關著個不久前抓到的救贖騎士。
“但愿一切早些過去。”
阿內塞心里抱怨著收好密信,就在這時,他看到仆人走進了房間。
“大人,埃多尼亞的格里高利主教大人來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