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98

第1043章 生米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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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寸和余娜的第一頓飯,他從內心里是不情愿的。

在現在的他看來,花錢這種事情,只要不是花在未來老婆身上的哪怕一毛錢,也是讓他心疼的,就更不用說七十三塊八毛錢了。

他要把所有的錢保管起來,等以后娶了媳婦交給她保管。

越多越好。

因為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體面。

他的七十三元錢買了四個菜,一個湯。

余娜買了些白酒,啤酒和紅酒。

板寸心想,他得把這頓菜錢喝回來,不然虧得慌。

余娜一直在挑釁板寸,說他的酒量不行。

激將法很好用,最起碼用在板寸身上那是一用一個準。

結果可想而知,‏‎‏‎‏​‎‏‎​‏‏‎‎‏‏板寸醉了,醉的兩眼迷離,分不清東西南北。

他只知道他跟余娜拼起了酒量。

余娜太能喝了,好像千杯不醉。

越是如此,板寸喝的就越猛,攔都攔不住。

后來他心切,換了大碗來喝白酒,并且一飲而盡。

再往后的事情板寸就不知道了。

他模糊的記得被人攙扶著去了一個地方,他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抱著一個人哇哇大哭。

那個人很溫柔,把他抱在懷里不停的安撫,像是小孩一樣拍他的背。

荷爾蒙是個神奇的東西。

在女人的懷抱中,在似夢非夢的感覺中,他放飛了自我。

大夢一場,一場暢快淋漓的春夢。

再然后。

他抱著一個女人睡了一夜。

那個女人的身子很軟,很香。

那個地方不知道在哪,但是板寸覺得應該是在床上。

昏昏沉沉,頭痛欲裂。

直到他從清晨的朦亮中醒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正在沉睡中的年輕女子。

她的樣貌很美,睫毛很長,身體軟的像是沒有骨頭那般。

面頰帶著一絲緋紅,睡的很香。

凌亂的床單,女人的長裙和貼身的衣物被扔的到處都是。

板寸掀開被子一看,眼珠子瞪的溜圓。

尤其是那一抹猩紅,讓板寸頓時明白了一切。

昨晚的那個春夢并不是夢。昨晚抱著的女人,竟然是余娜……

板寸拍了拍腦門,心想酒醉誤人,這下闖了大禍了。

直到余娜昏昏沉沉中醒來,驚訝的發現板寸已經穿好了衣服,跪在床邊上。

低著頭,好像一個犯了天大錯誤的小孩給自己的媽媽認錯那般。

“傻大個,你為什么跪著?”

余娜披著被子,坐在床頭邊上。

板寸頭也不敢抬:“對不起,我昨天喝多了,這才釀成大禍。我……我會為你負責的。”

余娜道:“是我主動帶你來酒店的,我不用你負責。”

“今天的事情你可以當做沒發生。”

余娜當著板寸的面,就那么赤著身體穿上了衣服,隨后看著板寸道:“我不會怪你,更不會說出去。”

板寸沒有說話,“啪!”“啪!”朝著自己的右臉來了兩個響亮的嘴巴。

余娜呆住,說了一句:“有病。”

隨后便去衛生間洗漱了。

當余娜洗了澡,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發現板寸又跪在了衛生間門口。

余娜走到哪里,板寸就跪著跟到哪里。

“你一米九幾的大個子,能不能不要這么輕易的給女人下跪。”

余娜沒好氣的道。

板寸悶聲道:“我以前闖禍的時候,都是這么跟我媽認錯的。”

“我不是你媽。”

余娜坐在梳妝臺前,一邊輕輕擦拭著臉上的皮膚,一邊嘀咕道:“哄你媽的那套在我這不好用。”

板寸抬頭:“那你想讓我怎么補償你?”

余娜道:“我剛才已經說了,咱倆就是酒后亂性。在你心里,我不一直都不是什么好女人嗎?你就當出去嫖娼了。”

“把昨晚的事情當成一夜情。”

“我把你睡了,你把我睡了,僅此而已。”

余娜畫好了妝容,拿起沙發上的包包:“我也沒吃虧,你也沒占便宜,這種事情是互相的,沒有誰虧欠誰。所以,你不必愧疚。”

板寸聽后立刻跑進了房內,一把扯下床單,把那摸猩紅在余娜面前晃了晃。

“你是好女人,你昨晚是第一次,都落紅了。女人的第一次都會落紅,這是好女人才有的東西,武俠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

板寸說的很認真,拿著床單不停的在余娜的臉上晃。余娜整個人驚在那里,臉上突然一紅,一把推開板寸奪門而去,再次留下兩個字。

“有病!”

余娜走后,板寸坐在沙發上抓耳撓腮,苦惱極了。

他拼命回想昨晚的畫面,卻怎么也拼接不起來。

最終,他還是給他哥打了個電話。

他哥是他的人生導師,在這種迷茫的時候,他必須要請教一下。

江洋在小賣鋪里聽夏祈雪吹曲子。

竹笛,吹的是《女兒情》。

自從夏祈雪父女被他“安排”到藍鯨大廈的樓下以后,江老板就多了個特殊的癖好,那就是早上和晚上的時候,都會在樓下泡一杯茶,細細的品,然后由夏祈雪給他演奏些他想聽的曲目。

‏‎‏‎‏​‎‏‎​‏‏‎‎‏‏商鋪的面積本就很大,現在多了各種各樣的樂器。

從東方的古箏、琵琶、笛子和竹簫等,到西方的鋼琴、薩克斯、單簧管和雙簧管等等,六七十種樂器肯定是有了。

知道的以為這里是個賣煙酒水果的超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樂器店。

這些樂器都是江老板親自托人從世界各地弄過來的,像是有些稀奇的樂器,甚至會用私人飛機專門跑一趟去買。

令人驚奇的是,夏祈雪對音樂和樂器的理解能力已經超乎了正常人的范疇。

用天才來形容她已經顯得不準確,她是個音樂鬼才,一個從生下來就無師自通,手到擒來的音樂鬼才。

江洋一度懷疑,夏祈雪這個丫頭或許從小就學習各種樂器,又或者說她上輩子就是個超級音樂家,這一世傳承了記憶。

現在的夏祈雪跟江洋已經沒有那么生疏了。

她不在懼怕眼前這個男人,但一如既往的靦腆。

每次江洋讓她吹奏什么曲目,她都會盡量去滿足。

因為她知道,這個家伙只是圖個享受,并沒什么惡意。

江洋泡著茶,美滋滋的喝著,晨光剛剛升起,看著員工們邁著急促的步伐進入公司的大樓,好不愜意。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夏祈雪放下了手中的笛子。

按下接聽,里面傳來了板寸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