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潛龍

第二零二八章 一往無前虎山行

沈天澤聽著章顯暉的話懵了數秒,隨即立馬就掏出電話撥通了張東城的號碼。

垃圾場內,張東城眼神驚懼的看著大菠蘿喝問道:“你搞什么,你跟來干什么?”

“我跟你一塊去。”大菠蘿坐在后備箱內,笑著回了一句。

張東城臉色極為無奈的在原地轉了一圈,立馬就沖領路的中年說道:“麻煩你再等我一會,我回去一趟。”

中年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我送你回去。”張東城邁步就要上車。

大菠蘿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依舊笑著說道:“張哥,澤哥對我的情誼你可能不了解。沒有他,沒有當初光哥護著我,我早都沒了。既然我選擇回來了,就肯定干點事兒。更何況國內那邊我身上有大案,在緬d又連續惹出了事兒,其實誰心里都清楚,不管公司結局咋樣,我都很難……再過正常日子了。”

張東城聞聲愣住。

“其實你都不應該來,我干這事兒最合適。既然已經臟了一個了,何必再臟另外一個呢?”大菠蘿臉色極為認真的說道。

張東城看著執拗的大菠蘿,內心無奈,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張東城低頭掏出電話,皺眉看著大菠蘿說道:“家里來電話了。”

“我跟澤哥說。”大菠蘿伸**過手機,按了接聽鍵。

“城哥,你讓大菠蘿接電話。”

“我就是。”

“你他媽還真跑去了?你趕緊給我回來!”

“哥,我心里憋著一口氣出不來,你知道嗎?”大菠蘿紅著眼珠子回道:“沒有這幫王八蛋,尚恩能死嗎?我能搞到今天這一步嗎?!”

沈天澤聞聲愣住,心里有一種預感,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說服他了。

“我和城哥一起去,能回來,我們一起回來。就這樣,哥。”大菠蘿扔下一句,直接掛斷手機說道:“走吧。”

“你有老婆孩子了。”張東城吼了一聲。

“我也知道,可是生活因為我有了他們,而對我客氣一些嗎?”大菠蘿低頭回應道:“我也曾躲過事兒,也跪下過,但有用嗎?”

張東城無言。

十分鐘后,四人一塊跟著領路的中年離開。

國內浙j。

駱嘉俊在陽臺接完電話,臉色陰沉的走回了辦公室。

“怎么了?”寅子抬頭問了一句。

“跟著的人,沒了一個。”駱嘉俊陰著臉坐在沙發上:“他媽的,對面警覺性也太好了吧。建東搞了四五臺車換著跟,他們是怎么發現的?”

寅子皺了皺眉頭:“會不會建東的人太急了,跟深了?”

駱嘉俊表情有些焦躁的說道:“……人沒了,那對方也驚了,知道你跟我把事兒說了?”

寅子聞聲立即問了一句:“建東漏沒漏?”

“那應該沒有,他們去的時候,那個兄弟被人從樓上扔下來了。”駱嘉俊立即回應道:“這說明他們應該已經走了。”

寅子聞聲陷入沉思。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寅子低頭看了一眼號碼說道:“是李尤。”

“你接。”駱嘉俊立馬指揮著寅子說道:“看對方反應,最好不要讓事兒漏了,明白嗎?”

寅子斟酌半晌,立馬就按了接聽鍵:“喂?”

“寅哥,你做生意也太沒有誠意了。”李尤冷笑著說道:“想在駱嘉俊那兒買好,是嗎?”

寅子沉默半晌應道:“誰告訴你,我在駱嘉俊那兒買好了?”

“你讓他接電話。”

“我沒有和他在一塊。”

“你他媽當我是傻子嗎?”李尤話語陰冷的說道:“算了,你替我轉告駱嘉俊。他大哥嘉鴻說了,這次他回來不光要殺人報仇,還要告訴駱文濤,他最后選錯人了。”

“我說了,我沒有和駱嘉俊在一塊。”寅子皺眉強調了一句。

“再見。”

“你他媽的不讓駱嘉鴻出來,我認識你是誰啊?!”寅子突然吼了一聲。

李尤聞聲沉默,但卻沒有掛斷電話。

“我都不認識你,你上來就要買我股份,這有誠意嗎?”寅子嗓音沙啞的說道:“萬一你是駱嘉俊派來試探我的,我他媽的一答應,那還有退路嗎?”

李尤還是沒有吭聲,而駱嘉俊坐在沙發上瞇眼看著寅子,也只靜靜聽著。

“你要談,就讓能做主的人跟我談,明白嗎?”寅子繼續補充道:“你讓駱嘉鴻露面,我就賣你們股份。”

李尤沉默半晌:“你的意思是,從樓上掉下去的那個小孩是你的人?”

“……死人了,結仇了。”寅子話語陰沉的說道:“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們玩我,我不光不會賣自己的股份,而且也保證所有元老的立場都一定站在駱嘉俊這邊。沒了我們這幫老人的態度,那你們短時間內想撬動三鑫,肯定是做夢。”

李尤沉默了將近半分鐘后,才皺眉回應道:“行,我再信你一回。嘉鴻出來也可以,但必須先拿你手里的股份。”

寅子聞聲皺了皺眉頭。

“你考慮一下,就這樣。”李尤扔下一句,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寅子放下手機,低頭拿起煙盒,目光有些復雜。

“他怎么說,信了嗎?”駱嘉俊主動問了一句。

“信應該是信了,因為他們肯定也不知道跟著自己的是誰。”寅子點燃香煙,皺眉回應道:“但他們加價碼了。”

“什么”駱嘉俊追問。

“他們的意思是,要先拿我手里的股份,然后再讓嘉鴻露面。”寅子輕聲解釋了一句。

駱嘉俊聽到這話,動作緩慢的拿起茶杯,雙眼瞧著寅子,目光突然也變得復雜了起來。

蒙y瓦某公寓內。

萊朋躺在床上摟著兩個女人,睡的正酣時,突然吼了一聲坐起,滿頭都是汗水。

“怎……怎么了?”左側的女人迷糊糊的問道。

萊朋用手擦了把臉,眉頭緊皺的罵道:“他媽的……怎么夢見我阿爸阿媽了。”

“做噩夢了?”女人又問。

萊朋沒有搭理對方,而是拿起電話,邁步就走到套間外屋,低頭撥通了老婆的電話:“你多久沒回老房了?那回去看一下。嗯,我夢見阿爸阿媽讓我修房子,佛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