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喜氣盈門

VIP第一百七十六章喜氣盈門

從上次在郊外莊園遇見楚質之后,蘇月立即改變初柳山莊住了晚,馬上又催著白瑾瑜趕回城中,這幾日哪也不去了,就守在院中看著白瑾瑜。

“小姨,些許小事就不必麻煩許管事了。”白瑾瑜目光閃爍,輕聲說道:“況且我作畫有些累了,正出去走走,透下氣。”

“這么吵鬧,吹吹打打的,肯定又是哪個人家辦喜事,也沒什么好看的。”蘇月香輕笑說道,這小妮子還嫩得很,在自己面前撒謊休想瞞過去。

“月你可猜錯了。”一個聲突然傳來,讓蘇月香和白瑾瑜驚喜不已,只見一身儒袍的許宣嘴角含笑,飄逸走來。

“姐夫,你來了提前打個招呼。”蘇月香輕笑道,連忙迎了上去。

“出來辦些事,恰巧路過這里,前路不通,順便過來看看你們。”許宣笑道,也確實是巧合,游行的進士隊伍把道路都堵截住了,想通過還要等陣時間,反正在附近就干脆過來了。

“前路不通?究竟是什么熱鬧,居然能把保康門都堵塞住?”輕柔為許宣倒了杯水,白瑾瑜好奇詢問起來。(〕

“姐夫剛才說我錯了,那應試不是喜事。”蘇月香說道,秀眉微蹙,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只聽到陣陣鼓之聲,也猜測不出端倪來。

“說是喜事也不無道理,只不過不是婚喜之事,而是金榜題名之喜。”許宣笑道:“今日殿試放榜,們不知道嗎。”

“殿試放榜!”白瑾瑜輕呼,美目掠過一絲異彩。

暗暗瞄了下白瑾瑜,蘇月微笑說道:“又不是姐夫參加殿試,我們為何理會這么多。”

“此言可不準,三日之后,官家賜宴金明池,集汴梁城中各樓各閣的伎人前往助興,怎能說與你無關。”許宣笑道。

“卻是忘記這回事了。”蘇月香輕嘆道,這種喧鬧的聚會一點也不像參加,是別的宴會可以推辭,瓊林宴若是不去的話,不僅是不給皇帝面子,恐怕也引來士人們的非議。(〕

“月,果你真是厭煩這種日子,我可以……。”許宣肅容說道,可惜替你脫籍幾字還沒有說出來,蘇月已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姐夫不必多言,我答應過姐,要照顧好瑜兒。”蘇月香美目掠過黯然,迅速斂去,隨之微笑說道:“在瑜兒未出閣之前,我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

“小姨……。”白瑾瑜輕輕說道,似乎也有些傷感之色。

許宣心中無奈嘆息,沉默了片刻,強顏笑道:“對了,剛才在進士之中,我發現了個少年英才,年紀與瑜兒相仿,卻已經是第一甲進士及第,圍觀的的人中,似有許多娘子在虎視眈眈,準備奪他回去做夫婿。”

蘇月、白瑾瑜同時楞了下,不約而同想到同一個人,不由聲問道:“莫不是那小子。”

“你們猜測的沒錯,就是近日在汴梁城中名氣越盛的楚質。(〕”許宣笑道:“可惜是我輕簡出行,身人手不夠,不然想綁其回來送予瑜兒。”

“送予我做……。”白瑾瑜瞬息反應過來,細的小臉頓時通紅,跺了下蓮足,疾步向外走了出來,心中卻有一分期待許宣之言能夠實現。

“姐夫,你又不是不知瑜兒的心思,怎么還……。”白瑾瑜一走,蘇月香馬上埋怨起來。

“月,楚質年少,才氣卻過人,今又金榜題名,進士及第,也算是配得上配瑜兒了,況且瑜兒對楚質也有感,兩人一人未娶,一人未,真是男才女貌,配偶天成啊。”許宣笑道,眼睛卻看著窗外不時晃動的纖秀身影。

心中急切的蘇月卻是沒有留意白瑾瑜在窗外,聞言卻想不得應該如何辯駁,尋思了片刻,眼睛一亮,輕笑說道:“姐夫有所不知,那小子的兄長還未成親,長幼有序,他想娶妻,恐怕還要等幾年,我們家瑜兒可等不了那么久。(〕”

“這事辦,讓給他兄長尋門親事即可,況且就算不成親,也可以先訂親啊。”許宣笑著說道,輕描淡寫把事情解決了。

“可是……。”蘇月香吱吱語語,半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月,我知道你是不舍瑜兒離開身邊,不過……。”許宣深有感觸說道,作為人父,他何嘗不是如此,不過為了兒以后的幸福……。

等等,許宣忽然感覺有些不對,自己剛才明明是在說笑而已,什么時候非要楚質當自己婿了,就算是狀元,沒經自己考核,得到自己的認可,誰也別想打瑜兒的主意。

尋思片刻,許宣明

是受到蘇月情緒的影響,根本沒有思想就順著的答,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后,許宣啞然失笑,準備向蘇月解釋清楚。

“可是姐姐在臨終之前說過,希望瑜兒以后不要向一樣……。(〕”蘇月香囁嚅說道,悄悄望了許宣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來。

許宣楞住了,過了片刻幽幽說道:“是我負了素卿……。”

費了天功夫,進士儀隊終于在黃昏時刻,繞著皇宮街道轉了圈,回到宣德門前,還沉浸在興奮歡喜情緒中的進士們,絲毫沒有留意到禮官和軍衛已經悄然散去,自己正處于危險之中。

“當世,你怎么了。”楚質在進士中找到了馮京,卻發現他精神似乎有些不振,不停用雙手揉搓臉頰,隨之想到自己幾個時辰前的遭遇,頓時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沒有想到,笑,也會這么累人。”馮京含糊其辭說道,感覺臉上肌肉都僵硬了。

長期保持同一個表情,會造成血液循環不通暢,肌肉自然會收縮,能舒服才是怪事,楚質輕笑尋思,卻沒有解釋,而是說道:“怎么聽這話有些像得了便宜又賣乖,小心引起眾怒啊。(〕”

“景純所言及是,全城百都在目睹狀元風采,有誰會注意我們這些二甲進士,真是悲哀啊。”走來的滕茂實幽怨說道,眼睛里卻掠過一僂笑意。

活動了下臉部,感覺好了些,馮京笑罵道:“秀,你少在那裝模作樣的,兜里的絲巾帕都露出來了,也不知道收藏。”

滕茂實下意識的伸手一撫,低頭一看,立即發現自己上當了,正要羞怒痛斥馮京,卻沒想到手腕突然被楚質一拉,跌跌撞撞的跟隨而去。

“搶人了,快跑啊。”扯著馮京和滕茂實跑路的同時,楚質沒有忘記回頭提醒眾人,不是他突起善心,而是希望場面來,這才容易脫身離去。

聽到警告,進士們還有些愕然,不明其意,四處張望,臉色頓時大變,只見有數千人或空手,或手執繩索,面露猙獰之笑,不懷好意似的向這邊逼近。

“沖啊,這回不能讓他們跑了。”

也知是誰叫起來的,立即得到數千人的響應,既然文請不行,那就武搶了,抱著這個心思,誰還會繼續客氣,氣勢洶洶的壓了過來。

有些弄不清楚狀況的進士,楞站在那里,或者有人心中期待,面呈興奮之色,馬上被幾個人捉住手臂,往四面八方扯去,疼得那些個進士哭叫起來,那悲泣之聲,嚇得清楚是怎么回事的進士,根本也不敢再停下,紛紛向四面散逃而去,這哪里還是擇婿,分明是在折磨人啊。

奉前來捉人的才不理會這么多,拿個進士回去領錢才是正事,僧多粥少,遇到同行之人,立時你爭我奪,絲毫不顧及進士本人的感受,或者說進士本人的感受就是疼痛難耐,悲泣哭叫。

“光天白日,朗朗乾坤……救命啊。”一個大義凜然怒斥的進士立即被人扛走了。

前有強敵,后有追兵,似乎已經無路可逃,不過在宋朝能考中進士的,可不是明清時候的書呆子,腦子還是十分聰明的,立即回身向宮中跑去,心中想到,自己可是新科進士,進宮還能說得過去,你們就乖乖的被軍衛攔在外面吧,卻沒有留意到宮中大門已經關閉,若不是見機得快,停住腳步,恐怕一頭撞上去了。

幸運逃過這劫,不過也可以想象這么仁兄最后的下場將會何,這時候楚質可沒有心情為同年們默哀,憑著過人的體力,在人群可謂是橫沖直撞,硬生生擠出一條道路來,當然也能幾分運氣,搶在沒有合圍之前先跑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還是有些微空隙的。

避過眾人的圍堵,隱藏在某條小巷的三人面面相覷,發現對方都已衣衫不整,模樣狼狽不堪,頓時齊聲抿嘴笑了起來。

“馮狀元,滕進士,寒舍已經下酒宴,卻不知兩位可否還移架前去啊。”理順了下衣裳,楚質彬彬有禮說道,嘴角綻出一僂笑容。

“費少言,前面帶路。”馮京、滕茂實相視微笑,非常默契的揮手說道。

“二公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