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林是過后一兩個小時才回的醫院,進門的時候是小景開的門,小景就站在病房的門口,感覺很奇怪,看見陳柏雨時候的奇怪。
好像陳柏雨現在起就是他的,只要他不放手,誰都不能再去碰觸,那種占有欲在心口處嘭的一聲爆發出來,叫人很難以捉摸。
陳偉林站在前面的,但是小景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陳柏雨的臉上,目光灼熱而坦然。
陳偉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有些臉紅的女兒,又看了一眼眼前已經開始從一個大男孩蛻變成男人的人。
或許,他的答應是對的。
雖然只是權宜之計,雖然他想用這種方法先穩住另外一方,雖然只是把戰家當成是保護傘。
但這個保護傘如果不是戰家,或許他會選擇毫不猶豫的放棄。
他雖然不是什么剛毅不屈的人,但是在女兒的終身幸福面前,無疑,他選擇的是女兒,而不是向那些強權低頭。
看到此時的小景,陳偉林心底還是升起一絲希望的。
小景的目光漸漸回轉,而后落到陳偉林的臉上。
“請進。”小景是難得的客套,讓戰家人,包括許榮榮都松了一口氣,恐怕這事最高興的就是許榮榮了,雖然這事是本著救人,而且這個主意有點荒唐,但是荒唐的背后,也不乏當事人的想法。
陳偉林沒說話,邁步從門外進門。
戰熠陽算是滿意陳偉林的表現的,這話還要從一個人的言談舉止,以及對強勢者的姿態說起,而陳偉林由始至終給戰熠陽留下的都是一個是非分明,姿態端正的人。
特別是在女兒的這件事情上,他能站在父親的角度上,不畏強權,設身處地的為女兒著想,在他這種官路平步青云的人身上,是個意外。
戰熠陽經過的橋比陳偉林走過的路都要多,他見過的人也不乏其數,其中官大的官小的,有錢的沒錢的,商場中還是仕途中,即便是普通人,他們在考慮孩子的人生時,無疑是把自身利益考慮進去的,特別是在仕途中和商場中的人,而往往,這些人的子女,是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權力的。
陳偉林算是一個意外,而且從陳偉林為人處事的態度看,他把自己的態度擺的并不低,知進知退,這一點很重要。
“戰先生。”特別是這一次的稱呼,已經不同剛剛,這說明,他和他們戰家是平起平坐的,有敬卻無畏。
“坐吧。”戰熠陽沒那么多的客套,周圍坐著的都是人,然,除了他和許榮榮,其他的人都起身站了起來,這一點也是整個戰家對他表示敬意。
如果他是外人,戰家可以放在對外的態度上,對你客套可以,但沒有敬意。
但如果是自己人,這個時候的敬意就很重要。
戰家不是強權,這件事戰家也希望有個合理的處理方式。
一來是戰天翼和陳偉林確實交往了幾年,陳偉林雖然仕途上得到了戰天翼很多的幫助,但是戰天翼他自己也說了,這都是他們之間的道義,不牽扯任何的金錢往來。
這次陳偉林有事上門,戰家本著道義也應該伸出援手,這是其一。
二來就是小景和陳柏雨的關系,雖然朦朦朧朧,還上不明了,但是戰家知道,這個不明了,不代表什么都沒有,牽扯就證明有深度,施以援手也就義不容辭。
陳偉林坐下,其他的人也都坐下,這時候的戰熠陽看了一眼小景,難得說一句長輩該說的話,畢竟平常他都不輕易管小輩的事情,小輩們的事情,許榮榮聽的最多的,就是他們有自己的生活,不要管的太多。
“帶小雨出去走走。”戰熠陽能這么說,許榮榮都有點難以置信,這是戰熠陽說出來的話么?
戰熠陽沒事人一樣,但門口的小景則是看陳柏雨。
陳柏雨到底是個女孩,平時怎么樣不說,現在是在戰家,面前這么多的人,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她先看了一眼父親陳偉林,陳偉林說她:“去吧。”
陳柏雨這才轉身走去小景面前,身高有差異啊,陳柏雨要是在低著頭,真是看著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我見猶憐。
“我們出去走走。”小景轉身便走了,身后陳柏雨跟了出去。
出了門兩個人在走廊里面走,天宮不作美,外面的天是說變就變,說下雨就下雨了,這時候下雨,外面比冬天都冷。
站在醫院門口,都以為兩個人是出來避雨的了。
結果兩個人想出去出不去。
“你哥最近聯系你么?”站了一會,小景還是問了一句。
似乎這個開場白不是很好,人家是兄妹,能不聯系么?
陳柏雨兩只小手一個勁的搓著兩邊的肩膀,她穿的不多,天黑打算回去換一件,沒想到會出去了又折了回來。
現在外面下雨了,秋雨比什么時候的雨都冷,她有些熬不住到是真的。
聽他說話,陳柏雨才說:“聯系過,提起過你。”
“說我什么?”小景問著,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不是沒看見她很冷,只不過不想把外套脫下來。
小景不知道愛什么,也不愿意接觸。
如果不是她現在的處境,他或許不會接受兩個人被牽扯的連帶關系,但是牽扯上了,她就好像是他的了。
看著她冷,他想過去抱著,但是沒想過把衣服脫給她。
“說你受了傷,身體不好。”
“不好到什么程度?”
“有可能站不起來了。”陳柏雨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被她哥哥嚇壞了,好好的人怎么會站不起來。
她很擔心,不然她也不會又跑回來。
如果不是又跑回來,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爸爸被人威脅,她也脫不了身,被人盯上她心慌,只不過她想確定他確實沒事。
但還不等確定,她就被人找到了。
這時候,她還能說什么。
“不擔心么?”小景很想問清楚。
陳柏雨低了低頭,凍的渾身顫抖,小景站著看她仍舊無動于衷的態度。
周圍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眼,有的醫生都知道小景是他們總裁的侄子,在醫院里面如同是住在家里,整棟樓的一個四層,都是他們的地方。
一般人現在別說是上去,就是經過都不能停電梯。
不過這個叫紀賀景的,看上去就不是那種好相處的人,女孩凍的渾身顫抖,臉都白了,他卻看著,不知道在做什么。
陳柏雨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就在這時候,小景邁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冷透了,秋雨能把人的骨頭凍透,何況小景的身體不好,剛剛病愈。
陳柏雨嚇得緊緊跟了出去,小景卻不以為然,邁步走在冷雨里面。
“你瘋了,外面多冷!”陳柏雨出去拉著小景要回去,小景卻無動于衷的邁步朝著醫院的外面走。
“你到底要干什么?”陳柏雨氣的朝著他吼,她不明白,這是怎么了,一切不是很好么?為什么好好的他要鬧。
委屈的是她,她都沒有鬧,他鬧得是哪門子?
看她一眼,小景轉身繼續走,出了門看著周圍,到處都是能去的地方,到處都是吃飯買東西的地方,他不去,他朝著賓館走。
陳柏雨拉著他,雨太冷了,這么下去他的身體要出事的。
到了賓館里面,兩個人已經淋的落湯雞一樣了,店員看著都心寒,感覺兩個人身上冒涼氣。
“有房間么?”小景問,聲音冷冰冰的,一邊的陳柏雨也渾身顫抖,看不出來小景冷,反倒看陳柏雨要凍死了一樣。
“有,一百八,三百八,六百八,九百八,你要……”
“我要貴的。”
店員沒等說完小景直接打斷了,店員看兩個人的穿著,也不像是沒錢的人,一個帶著一塊限量版的手表,一個帶著價格不菲的項鏈,可能是有錢人家的小情侶,鬧別扭了。
也沒具體看什么,就看了一眼身份證,確定是小景本人,就給了房間的鑰匙。
拿了鑰匙,小景轉身在前面走,陳柏雨馬上跟了上去。
后面的店員還說:“現在有錢人是不一樣,什么脾氣都有人跟著,要是我,打死也不找這樣的男朋友。”
“我看你是找不到。”有人破了一盆冷水。
到了房間門口,小景把鑰匙插進去,門開了直接進的門,陳柏雨也跟著進去,她現在太冷了,冷的顧不上小景,想要馬上去沖熱水澡。
結果……
陳柏雨剛從外面進來,小景轉身把她按在了門板上面,她只覺得后背心輕輕撞了一下,整個人眼前一張放大的臉,小景側過頭便親了過來,迫切而焦躁的吻,很快從嘴唇掠奪進去,這是她第一次被……
陳柏雨整個人都傻了,隨著小景的迫切,她的腰身給他摟了過去,他要把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才行。
“不……”
她是想說不要這樣,太快了,但他覺得已經夠慢了,不給她選擇的機會,他的吻已經在她的臉上蔓延了很久,重新回到她的嘴唇上去。
她在呼吸,在掙扎,但在他看她的時候,一切的抗拒都土崩瓦解,她就這么放棄了抗拒,然后輕輕的摟著他,希望他不要太用力。
結果,房間里弄得到處都是糟亂的場面,從門口,到柜子上,又從柜子去浴室。
他們洗了一個對他們而言,有生一來很特別的一個澡。
他們算是一起出來的,但她明顯是給推著出來的,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沒穿衣服,他已經如癡如狂了,她就算是躲也躲不開他的貪婪。
她被帶到床上,跟著倒在床上,他低著頭,頭發還有些濕,也知道她身子承受不了太多,但他就好像是獸性大發的野獸,他控制不住想占有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