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半響,許榮榮還是決定推搡了一下劉雅,因為那種壓抑著的哭泣,讓人覺得實在太難受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然而出乎許榮榮意料的是,她接連兩三下的推搡都沒有推醒劉雅。
不知是她睡得太沉,還是根本已經昏過去了。
昏過去了……
許榮榮猛地等大雙眼,心中的不安愈發濃重。
雅姐平日里就是個敏銳又警覺的人,不可能接連推搡好幾下都沒有醒,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這么想著,許榮榮的心臟砰砰亂跳,濃重的不安將她籠罩。
慢慢的,她終于下定決心,伸出手,按在劉雅的肩膀上,大聲呼喚了起來,“雅姐,雅姐,醒醒,醒醒。”
并伴有強烈的推搡,這不是輕柔推動,而是極其強烈的大動作。
許榮榮幾乎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去晃動劉雅的肩膀。
而沉浸在昨晚記憶里的劉雅,思緒還留在痛苦中,此刻她腦海中的她,只覺得林舫在她身上毫不留情的蹂躪,所留下的身體撕裂般的痛再次侵略她的身心,她跌坐在公寓的墻角,悶聲抽泣。
連哭都不敢,就怕林舫忽然惱怒了打她一頓。
然而就在這時候,哭泣著的劉雅,忽然感覺有人在叫她,緊隨在其后的就是劇烈的晃動。
劉雅的臉霎時白了,難道是林舫又回來了,又回來折磨他了?他是要打她嗎?
“不,不要。”劉雅害怕的尖叫出聲,卻嚇壞了推搡她的許榮榮、
“雅,雅姐。”許榮榮驚恐的后退兩步,看著驀然尖叫的劉雅。
雖然尖叫出了聲音,不過劉雅依然是低著頭的,也幸虧她是低著頭的,才沒有用臉上猙獰的表情,嚇壞許榮榮。
許榮榮后退兩步之后,見劉雅又悄無聲息的沉靜了下去,心里暗自給自己壯了膽子,又尚勤輕輕推搡了兩下劉雅,希望她能清醒過來。
雖然在許榮榮眼里,劉雅是沉靜下來,不過事實上,在劉雅的腦海里,她正在驚恐而捂住的望著四周,蜷縮著身體,一點一點的靠近床邊,生恐林舫又冒了出來。
已經害怕到極點的她,每挪動一步都要仔細看了一下周圍,就怕林舫的手突然生出來。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那么可惡,往往是怕什么來什么。
就在劉雅無助的左右查看的時候,一上手覆蓋在了劉雅的肩膀上,讓她原本因為害怕瞇起來的眼眸,猛然瞪大,肩膀也跟著僵硬了起來。
劉雅害怕的悄悄扭頭,想看那雙手的主人是誰。
下一秒,她的身體被劇烈的搖晃起來。
那些林舫留下的恐怖記憶涌上心頭,劉雅驚懼交加,猛地從地上蹦了起來,尖叫著就跑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在劉雅以為的,她的小公寓進行的。
事實上,她還在榮陽公司辦公室里,那個晃動她身體的不是林舫,而是許榮榮。
但是已經嚇破膽的劉雅根本來不及分辨任何,她現在除了尖叫就是躲,跑,一定不能被抓到,對,一定要快點跑。
但是這一切落到許榮榮的眼里,則讓她嗔目結舌。
她不過是想晃醒劉雅,結果卻看到如此驚悚的場面。
,,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劉雅,此刻像一個瘋子一般尖叫著,瘋狂的跑著,甚至連門都不知道在哪里,最后躲在桌子下面。
那猙獰的面孔,那驚慌的眼神,還有嘴里神經質般的呢喃。
“林舫,林舫……不要過來,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求你了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了,我已經不欠你的了,求你放過我吧……”
凄凄切切的聲音,配上凌亂著落下的淚珠,盡管神情依舊瘋瘋癲癲的,可此刻的劉雅真的有幾絲楚楚可憐的味道。
但許榮榮的關切重點并不在這里,她只是回味著劉雅嘴里的“林舫”二字,心里逐漸起了嘀咕。
她佇立在那里沒有動作,也就沒有發現,原本瞳孔茫然擴散的劉雅,漸漸有了焦距。
平日里溫柔優雅的面孔上掛著的驚慌和失措逐漸褪去,屬于劉雅的那一份知性和優雅逐漸顯露出來。
劉雅清醒了。
剛開始的她只是被恐懼嚇懵了,但并不代表她腦子真的出問題了。
所以在幾秒鐘呢喃般的發泄之后,劉雅的理智漸漸歸來,她已經記起了現在并不是在她那個公寓,現在也不是黑天,更沒有林舫那個惡魔、
劉雅猛地跌坐在地上,狠狠地松了口氣。
心里暗自嘀咕的許榮榮,見劉雅跌在地上,慌忙上前扶起她,并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同時嘴里嘗試著問了一句,“雅姐,你剛才,說的什么啊。”
劉雅一怔,她剛才說什么了。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劉雅仔細回憶了一番自己剛才失控時候的動作和語言,不由得背后一凜。
她扭過頭,雙眼精明的看了一眼許榮榮一張好奇的小臉,微微張嘴,卻又閉上。
大概思考了有兩分鐘,劉雅做回她的椅子上之后,對許榮榮敷衍似得說道,“沒說什么啊,剛才做了個噩夢,大概你聽錯了吧。”
有些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許榮榮見狀心里起了疑惑,但面上卻沒有說什么,只沖劉雅淡淡的笑了笑,關心道,“雅姐你身體不舒服吧,我去給你泡杯咖啡提提神。”
椅子上的劉雅勉強沖許榮榮笑了笑,點了點頭。
現在依然有些驚慌失措殘留在心間的她,真的需要一杯熱咖啡來壓驚,當然,另外一方面是她需要整理下思緒,這個時候許榮榮不在場是最好的。
也難為這個女子有這份眼力見了。
劉雅坐在椅子上,看著許榮榮打開辦公室的門,關上門,然后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她才松了口氣。
剛才的一切都來的突然,那股噩夢殘留的驚心動魄還在,她能隱忍著保持淡定好幾分鐘已經很難了,如今許榮榮總算離開辦公室了,劉雅知道自己需要好好地捋一捋了。
首先,她應該是做噩夢了,確切說應該是回憶起了昨晚不堪的記憶。
其次,她剛開始因為太過于害怕,所以失控了。
長期建立的優雅形象,幾乎在一瞬間崩塌。
現在的劉雅,只能慶幸剛才她沒打開辦公室的門,否則看到她失控模樣的就不止許榮榮一個了,而是整個樓層的同事。
或許,會有那種無良的同事快速的拍下她失控的畫面,那將更不堪回首。
劉雅身子一沉,直接靠在了椅背上,不過她的心底還是舒了一口氣的,至少事情還沒有糟糕到無法收拾。
在短暫的失控時候,她應該說出了一些話,不知道許榮榮有沒有聽到。
希望她沒有聽到吧,看她問自己的神情,應該是不知道,或者隱約聽到了一點。
只要沒聽清楚就行,不知道對她來說更好。
想到這,劉雅臉上露出一抹悲切。
不過這抹悲切出現的時間很短暫,也不過一秒而已。
劉雅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知道現在的局面,她又被林舫掌控了。
為了不再受以前的折磨,她除了幫林舫達到他想做的,再別無他法。
嘆了口氣,劉雅用手撐住額頭,臂彎撐在椅子手柄上,整個人疲憊不堪。
昨晚的折磨已經讓她非常不舒服了,剛才的一番精神煎熬更是讓她痛苦不堪,現在的劉雅,一張臉蒼白的像鬼,嘴唇更是幾乎毫無血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叩門的聲音。
劉雅張嘴,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請進。”
門被打開,許榮榮端著一杯濃香的卡布奇諾走了進來。
將咖啡放在劉雅面前,許榮榮關切的看著她蒼白的面色,“雅姐,你一上午都是臉色蒼白,是不是真的生病了,那我們快些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榮榮。”劉雅有氣無力的搖動了下手臂,就不再動作了,“我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休息下就好了。”
既然劉雅堅持不去醫院,許榮榮也只能擔憂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不再說話。
至于劉雅剛才無意識的情況下呢喃的話語,以及她剛才令人詫異的反應,已經映進了許榮榮的腦海。
不過是人都有點自己的小秘密,許榮榮雖然對剛才的事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過并沒有多想。
她一邊繼續核對著手里的資料,為劉雅幾個月之后的設計師大賽做準備,一邊偶爾關切的看幾眼劉雅,生恐她再出現剛才的樣子。
不過還好,一個上午都這樣度過去了,劉雅雖然偶爾也會起來涂涂畫畫,不過多數時間都在小憩。
許榮榮則快速的核對資料,一邊又一邊,十分認真。
核對資料雖然枯燥無聊,但是許榮榮卻從那一份一份的資料,逐漸的了解著珠寶這一類行業。
她認真的看著每份資料,雙眼炯炯的盯著每一個值得學習的內容,一邊核對,一邊吸收知識。
如此過了三個多小時,十二個響聲敲過,許榮榮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總算到了吃飯的時間,她要去吃飯,然后再問戰熠陽一個問題。
因為今天劉雅的呢喃,忽然讓她想起來一個嚴峻的問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