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本熊事前已經受到了家族的囑咐,對林源,要像對待最尊貴的客人一樣對待。林源沒有官方的身份,但他官方的背景是任何人不可小覷的。
桑田家族能否崛起,就要看林源是否愿意幫助桑田家族了。桑田健二甚至警告桑田本熊,如果做了什么怠慢林源的事情,到時候可是要做清算的。
桑田本熊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重要,因而也抱定了自己的原則,不問,不輕易說,一切就等林源開口,想想家族對林源的態度,他不得不謹慎再謹慎。
本因賭坊在京都和東京之間的一個叫做石川的小縣,別看緊鄰東京和京都,進入到石川縣的境內,就仿佛是穿越了一般,馬上由現代都市的氣息,一下子轉變成了原生態一般的自然風景。
如果沒有行內人的指點,別說是林源了,就是日本國內的一些知名人士,都別想知道本因賭坊在什么地方。
林源多少有些疲倦,上了車之后就閉目養神,桑田本熊也不敢打擾他,一直到了目的地,桑田本熊才輕輕叫道:“林源先生,到地方了。”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雖然身體沒有恢復到最好的狀態,但林源精神明顯好多了。
下車一看,周圍的秀麗風光讓林源贊嘆不已。在華夏,有太多的景區比這里美多了,可華夏被開發的類似的自然景區,被蜂擁而至的人群給搞的畫面感全無,還是石川縣這里更具接近自然的風光。
桑田本熊一鞠躬,抬手示意:“林源先生,請隨我來。”
說完,桑田本熊在前面帶路,領著林源奔著石川縣一處民宅一般的房屋建筑走去。
從外表看,這些建筑就是一些普通老百姓居住的房子。可接近之后才發覺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剛剛接近,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兩個穿著黑西裝打領帶的壯實男子,一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絕非善類。
不過,對方倒是很客氣,說這里是私人居住的地方,沒有主人的邀請,就不要接近這里。
桑田本熊十分從容掏出了自己的一張金卡,在兩個山口組一般的人面前一晃,兩人馬上鞠躬,請桑田本熊往里走。
進了居住區一樣的地帶,林源赫然發現,在外面看上去整齊的布局,到了建筑群內部,居然是別有洞天。
所有的街道,都不是棋盤式布局,而是彎彎曲曲,不知道街道會通到什么地方的布局。街道非常狹窄,大概就有三米寬,兩輛微型汽車在這里,都未必能夠錯開。
大街上沒有一輛車,也不見什么行人,偶爾露面的,就是跟外面碰到的一樣的穿黑西裝打領帶的壯實男人,他們一個個帶著那種通話用的耳麥,眼睛緊緊盯著大街上的一切變動,看來,這里的一切全部都在一個監控系統的監視之下。
桑田本熊也不說話,把那些巡邏的人當成了空氣一般,帶著林源向前走。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彎,桑田本熊來到了一個單獨的平房民宅面前。
這所宅院的外面,沒有任何的人,宅院的院墻不算很高,上半部還是鏤空的式樣,能夠從外面看到里面。
宅院大門禁閉,桑田本熊掏出他剛才亮出的金卡,找到宅門的一處卡槽,輕輕一刷,就聽見轟然作響,宅院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林源暗暗稱奇,這大門看上去好像是普通的民宅大門,可從剛才聽到的聲音來看,應該是厚重的鋼板材料制成的大門,一般來說,沒有特別的手段,是別想打開這樣的大門。
桑田本熊將大門推開,對林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林源進門,桑田本熊從后面跟上,跑到了林源的身前。
宅院之內的空間很小,只十幾步,就到了屋前。
桑田本熊有節律敲橋屋門,屋門被打開,一雙警惕的眼睛露出來,看看桑田本熊,馬上掠過,把目光盯在了林源身上。
“這是誰?”屋里的人十分警惕,向桑田本熊問道。
“這是我的朋友,到這里有事情。”桑田本熊低聲道。
“桑田君,你應該知道規矩,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帶到這里的。你的朋友,沒有特殊的關照,是進不去的。”
“嘿嘿,我當然知道規矩,所以,我已經湊齊了三個頂級貴賓的金卡,帶我這個朋友進去。”
桑田本熊說著,從身上又掏出了兩張金卡,遞給了屋里的人。
屋里的人一檢查,確認金卡沒有問題,便對桑田本熊說道:“桑田先生,金卡沒有問題,你說你的朋友來這里有事,你能跟我說一下是什么事情么?”
桑田本熊傲然道:“不,你不夠資格知道,趕快帶我們進去。”
屋里的人看看林源,轉面桑田本熊鞠躬道:“嗨!”
讓林源沒想到的是,屋里的格局可不是民宅的式樣,而像是過道,轉了一個彎,面前赫然是一部電梯。
進了電梯,林源才知道,本因賭坊是在地下的。
出了電梯,林源眼前豁然開朗,之前在上面的街道一直到電梯,都是令人有種壓抑的感覺。到了地下之后,空間一下子開闊無比,那種壓抑的感覺也一掃而空。
送到這里,那個人轉身離去,馬上有一個身高能有一米七左右的美女迎了上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帶著林源熟知的島國愛情動作片的發膩的聲音叫道:“歡迎光臨。”
桑田本熊看都不看一眼,無比牛氣說道:“我是帶著朋友來找德川的,馬上帶我們去見他。”
美女不敢怠慢,說了聲嗨,就趕緊在前面帶路,穿過了一個熱鬧的大廳,美女把桑田本熊領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面前。
桑田本熊推門而入,里面的燈光很昏暗,一個留著寸頭,五官都十分小的中年男子抬頭看著桑田本熊。
“德川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林源先生。”桑田本熊對眼前的這么有些猥瑣的人,還是很恭敬的。
德川站了起來,走到了林源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伸出手來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德川信泰,請多多指教。”
林源微微一笑,跟德川信泰握手,接受了德川信泰的邀請,走進去坐了下來。
“桑田先生,林源先生,你們到我這里,有什么事情嗎?”
桑田本熊說道:“德川先生,這位林源先生,是楚雄先生的師弟,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明心而來的。”
德川信泰小眼睛里,猛然迸射出一道精芒,盯著林源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來想要做什么?是想著帶走明心女士離開?”
林源點頭道:“不錯,我就是想帶走明心女士,還望德川先生行個方便。”
德川信泰冷哼一聲道:“林源先生,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吧?楚雄從我這里可是拿走了賭王徽章和一億美金,明心留在這里,可是有特別的約定的。”
林源眉毛一揚道:“德川先生,不知道楚師兄跟你有什么樣的預定?”
“我們本因賭坊輸給楚雄,付出了自己的代價,那無話可說。可是我們并不服,要讓楚雄跟我們再賭一場。楚雄答應了,他說他要到美國辦事,只要是能活著,就回來跟我們本因賭坊再賭一次。在此之間,我們要負責明心女士的安全事宜,所以,你不能帶走她。”
桑田本熊插話道:“德川先生,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這位林源先生,乃是我們桑田家族的最重要的客人,能否看在桑田家族的面上,讓林源先生帶走明心女士?”
德川信泰仰天笑道:“桑田先生,如果是別的事情,本因賭坊一定會賣給桑田家族這個面子的。不過,明心女士的事情,涉及到本因賭坊的臉面,如果不在楚雄身上找回這個面子,我們再怎么立足這個行業?”
桑田本熊理解德川信泰的想法,確實,作為開賭坊的,讓人家在賭術上贏了一頭,不找回場子,就會讓人覺得本因賭坊好欺負,真的是無法抬頭了。
林源見桑田本熊有些為難,便說道:“德川先生,明心女士我是一定要帶走的。請你說一下,我怎么才能夠帶走她。”
德川信泰眉頭一皺,想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是從賭局上開始的,想要結束,也就從賭局上結束吧。林源先生,我們本因賭坊跟桑田家族有非常好的合作,看在桑田家族的面子上,我們來一場賭局,你能夠贏的話,就讓你帶走明心女士,怎么樣?”
林源沒有著急答應,看了一眼桑田本熊,想征詢一下他的意見。
桑田本熊想了一下說道:“德川先生,正如您所說的,我們桑田家族跟你們本因賭坊有非常好的合作,咱們能不能看在合作很好上,由我們桑田家族付給你們一定的補償,讓林源先生帶走明心女士?”
“不行,這是原則問題!桑田先生,您知道的,如果不是特別重要,我們本因賭坊是不會得罪桑田家族的。楚雄和我們的約定是活著回來就跟我們再賭一場,如果放了明心女士,我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