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翟醫生。”林源也笑著伸出手去,和翟松明握在了一起笑道:“翟醫生真是交友廣泛,在什么時候都能遇到您。”
“湊巧罷了。”翟松明呵呵一笑,然后看向和林源一起的董海雄和宋小萌:“沒想到董總也宋小姐也來了。”
“翟醫生,好久不見。”董海雄很顯然也認識翟松明,笑著和翟松明握了手,幾個人客套過后,翟松明這才給林源幾人介紹邊上的白人青年:“這位是威爾斯先生的助理凱文。”
“林醫生,您好。”凱文禮貌的伸出手,用不太純正的漢語和林源打著招呼。
“您好。”林源也很是客氣的和對方問好,之后幾人才跟著凱文和翟松明一起進了威爾斯的宅子。
威爾斯所住的地方是金沙市郊區的一套私人別墅,環境很不錯,別墅前面有著一個不小的院子,穿過院子,進了客廳,林源一眼就看到一位六十歲出頭的白人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正是屋子的主人威爾斯。
見到翟松明和凱文領著林源幾人進來,威爾斯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很是熱情的招呼道:“歡迎你們,我親愛的朋友,哦,我看到了誰,親愛的董。”
“老朋友,好久不見。”董海雄也笑呵呵的和威爾斯打著招呼。
“威爾斯先生,這位就是心源醫療慈善基金會的林源會長。”翟松明淡笑著向威爾斯介紹道:“林醫生的醫術很是了得,我想他一定會解決您多年的頑疾。”
“歡迎您,林醫生。”威爾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著林源幾人坐下,然后吩咐人給林源幾人送上茶水和咖啡。
坐下之后,林源和翟松明威爾斯客套了一陣,然后就進入了正題,開始給威爾斯診病。
在林源診治之前,翟松明倒是毫不藏私的向林源說了威爾斯的情況,威爾斯的雙腿膝蓋以下浮腫已經有十三年了,癥狀基本上是朝輕暮重,也就是說一般早上比較輕微,晚上癥狀更為嚴重一些,同時腳冷,夜間小便次數比較多,小便色清,食欲欠佳,飯后容易脘脹。
聽了翟松明的解說,林源這才上前給威爾斯檢查了一番,他先給威爾斯診了脈,然后查看了一下威爾斯的舌苔和眼眸。
從面色上看,威爾斯面色萎黃,整個人有些精神不振,舌淡胖,邊上有齒印,舌苔薄白,脈沉細緩。
檢查過后,林源沉吟了一下,這才向翟松明問道:“不知道翟醫生是什么看法?”
“從癥狀和脈象來看,患者應該是證屬氣虛,按照水腫的來看,張仲景醫圣治療水水中的原則‘諸有水者,腰以下腫當利小便,腰以上腫當發汗,威爾斯先生兩腿浮腫,自然是當以利小便為主,可以用五苓散為主方。”翟松明倒是不忌諱,他和林源治療同一位病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基本上沒有占到什么便宜,這一次威爾森的病癥他也早有醫治,也正是因為沒有效果,這才讓威爾斯請林源前來,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和林源較真么勁。
聽了翟松明的解釋,林源的心中已經漸漸有了頭緒,淡笑著道:“想必翟醫生已經試過五苓散了,應該是沒什么效果才對。”
“不錯。”翟松明點頭:“不僅僅是五苓散,事實上我給威爾斯先生治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用過好幾個處方,可惜都無濟于事。”
“這樣,我開個方子,威爾斯先生先試著服用一陣,倘若有效繼續復診,倘若無效那就再想辦法。”林源沉吟了一下道。
聽了林源這種是是而非的話,威爾斯正打算出聲,翟松明卻笑道:“林醫生不妨先開一下方子,讓我也學習一下。”
“學習不敢當,到時候自然要讓翟醫生指正。”林源微微一笑,就示意人去拿紙筆。
說實話,對于威爾斯的情況,林源還確實已經有了想法,而且他對翟松明也很有想法,翟松明這個人很是不錯,林源早就想請翟松明進入基金會,只不過翟松明一直沒有什么表態,因此這一次林源也不介意再次展露一下手段。
翟松明這種人自傲自然是有的,但是卻不自負,這一陣林源也一直在琢磨翟松明的性子,想要折服翟松明,在他面前就不能露怯,只要在翟松明擅長的方面讓他佩服,折服翟松明應該不難。
另一邊,就在林源和董海雄幾人到達金沙市之前,吳應輝和程建勛也早就返回了金沙市,回到了沙洲省醫院。
見到桑田次熊之后,吳應輝自然免不了被一陣奚落,他可沒有田淵博那么傲氣,也沒有田淵博那種底氣,自然只能不斷的陪著不是。
桑田次熊一陣發飆,不過發飆之后桑田正五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經過一陣猶豫,桑田次熊還是決定帶著自己的兒子桑田五郎親自去見一見林源。
“什么,請林源?”
桑田五郎聽到自己的父親要自己前去請林源,頓時就是一陣窩火,他在紀王鎮被林源截胡,心中對林源的恨意還沒有消散,現在卻要去向林源低頭。
“你爺爺的病情為重,現在那幾位中國醫生都推薦那個林源,為了你爺爺,我也忍辱負重也不算什么,以后有的是機會。”桑田次熊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氣,耐心的勸解道。
“那個林源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又有多少能耐?”桑田五郎道:“那么多人都無計可施,他就能治好爺爺?”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死馬當做活馬醫,這個時候任何一絲機會我們都不能放過,倘若那個林源真的能治好你爺爺,我們如果不去,就錯過了一次機會,倘若他治不好......”桑田次熊的眼中閃過一道兇光:“那個時候我們就新仇舊恨......”
桑田次熊和桑田正五正說著話,突然桑田次熊的助理走了進來,湊在桑田次熊的耳邊輕聲道:“桑田先生,那個林源到了金沙市,去了凱瑞集團威爾斯的住處。”
“凱瑞集團的威爾斯?”桑田次熊微微一愣:“那個威爾斯據說還有隱疾已經很多年了,這么多年幾乎遍請名醫,這個時候那個林源前去威爾斯的住處,難道是威爾斯請求林源醫治?”
“先生,得到您的吩咐,我們就一直盯著那個林源,據我們所知,今天早上凱瑞集團向江州省的心源慈善醫療基金會送去了一份醫療援助申請,就在剛才,這份申請已經被心源慈善醫療基金會接受。”
“凱瑞集團竟然直接向心源慈善進行醫療援助申請。”桑田次熊很是有些吃驚:“如此看來那個林源很不簡單啊。”
“先生,根據我們的了解,那個林源雖然才畢業不到半年時間,但是治愈過不少頑疾,其中不乏比較嚴重的心腦疾病,同時還包括一例食道癌患者。”
這一下桑田次熊是更加吃驚了,如此看來那么吳應輝和程建勛幾人推薦林源就很說的通了。
微微沉吟了一下,桑田次熊就向自己的助理吩咐道:“你立馬以我們微冷集團的名義給心源慈善送一份醫療援助申請,同時給我備車,我打算去親自見一見這個林源。”
金沙市威爾斯的住處,林源拿過紙筆,很快寫了一張方子,然后遞給翟松明道:“還請翟醫生指正。”
翟松明接過藥方,仔細的看了起來:證屬氣虛,脾腎陽氣式微、不能化濕,治擬益氣溫陽,健脾化濕,處方,生黃芪、漢防己、生薏苡仁、益母草、焦白術、熟附子、茯苓皮、冬瓜皮、陳皮、雞內金、炒谷芽、炒白芍,七劑,文火煎熬,口服......
看過林源的處方,翟松明先是微微沉思,然后突然一拍額頭,看向林源道:“林醫生當真了得,這個處方開的很是不錯,其中關節還請林醫生不吝賜教。
翟松明的基本功本就不差,而且文憑也不低,要說他唯一欠缺的氣勢就是名師指點。或許有人會說,翟松明本就是博士學位,怎么還會缺少名師指點?
其實這就是學院派和其他中醫人的差距,要知道在學校學的東西再多,最終還是要經過實踐的,翟松明的文憑是不低,理論也很扎實,但是真正治療的時候,有些東西和理論其實差距是很大的。
也正是因為翟松明文憑很高,因此他也不怎么瞧得起一些所謂的名家,一些所謂的名醫自然也不怎么愿意和翟松明這樣的學院派深交,覺得他們是花架子。
當今社會,中醫的主流其實就是所謂的名家流派和學院派,名家流派都有名醫傳承,學院派卻有著先天優勢,雙方互不對眼,當然,在這兩者之間其實還有草根派,所謂的草根派其實就是林源這樣的和關昌盛那樣的,這些既沒有名師出身,又沒有過高的文憑,算是最不容易的中醫人,無論是名師派還是學院派都有些瞧不上。
還好,翟松明這么多年走南闖北,倒也漸漸的認識了自己的不足,因此遇到醫術不錯的醫生倒也愿意虛心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