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定不久,翟松明和岑寅生也到了,互相介紹之后一群人再次落座。
這些人都是和林源相熟的,接風洗塵不請誰都不行。林源想了想,索性一起招待算了。雖說在場的這些人有醫生,有商人,有當官的,不過總的來說沒什么恩怨,而且聚在一起也給大家認識的機會,拓展一下人脈。
一群人坐定之后,岑寅生和翟松明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則吃驚不小,要說這一次的義診交流會有著謝志坤的幫襯的話,那么此時這個桌子上的可算是林源實實在在的人脈和關系了。
無論是黨少波還是董海雄亦或者徐晨堂,都是不可小覷的人物,即便是金武輝在江中市分量也不輕。
飯菜上來,一群人面前的酒杯都倒上酒,董海雄率先端起酒杯道:“來,我們先敬一下林醫生,祝愿這一次的義診交流活動順利召開,祝心源慈善醫療基金越辦越大。”
“敬林醫生。”一群人紛紛附和。
林源連忙端起酒杯笑道:“還要謝謝大家幫忙捧場,這一杯應該是我感謝大家給我面子,我先干為敬。”說罷一飲而盡。
其余人也都紛紛喝干,然后再次坐下,坐下之后就是閑聊了。
黨少波的名氣不小,翟松明很愿意結交,董海雄也是在全國都排的上號的大富豪,眾人也都愿意認識,一桌人雖然來自全國各地,幾個行業,卻也企業融融。
特別是喬煥明,他可是想和董海雄搭上線很久了,卻一直苦于沒有機會,這一次林源給他們一起接風,可算是圓了他的夢。
人常說酒品看人品,越是和有素質有修養的吃飯,喝酒才不會作難,無論是董海雄還是黨少波,在場的都算是有素養的,都是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因此飯桌上也沒有人拼酒,都是控制著自己的量。
酒這東西有時候絕對是害人,特別是在酒桌上,倘若全是熟人還好一些,喝醉了最多大家笑話一下,開個玩笑,倘若不熟,一旦喝多,給別人的印象就會很差。
比如今天,大家都是剛剛認識,要是誰喝多了,那么今天必然是丟人敗興,以后再想改變自己的印象就很難了,沒人愿意和一位不懂場合,不懂節制的酒鬼打交道。
吃過飯,就到了晚上八點多,一群人紛紛起身,在飯桌上聊得不錯的甚至還交換了聯系方式。
董海雄和徐晨堂、翟松明以及喬煥明都是帶著司機來的,回去不用林源操心,金武輝和岑寅生以及黨少波都是自己開著車來了,林源來的時候還是坐的黨少波的車,雖然大家都沒喝多,這車自然是不能開了。
金武輝聯系了自己的司機,不用林源操心,剩下的岑寅生和黨少波也都住在福清酒店,和翟松明正好同路,就順道一起走了。
一群人走后,林源自己攔了一輛車,直接回了小區,明天早上就是義診交流會,他還有很多事情要了解。
黨少波和岑寅生坐著翟松明的車,一起回到福清酒店,三個人也沒什么睡意,就找了一間茶室喝著茶聊著天。
正說的盡興,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敲了敲,一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邁步走了進來,進了門青年一眼就看到里面的翟松明,笑著招呼道:“翟醫生也在啊。”
“王少。”翟松明急忙起身,他以前去過燕京,而且一月前還給對方看過病,因此認識青年。
青年正是王鵬沖,王鵬沖呵呵笑道:“得知黨廳長和翟醫生在這兒,冒昧過來打擾,還請檔婷和翟醫生見諒。”
翟松明原本以為王鵬沖是來找自己的,聽他這么一說才明白王鵬沖是來找黨少波的,畢竟王鵬沖的病他已經看過了,并沒有什么辦法。
“你認識我?”黨少波奇怪的看著王鵬沖,他并不認識王鵬沖。
“黨廳,這位是燕京王一凡王部長的公子。”翟松明瞬間就猜到了王鵬沖的來意,急忙給黨少波介紹,他和黨少波今天才認識,也不好稱呼黨醫生,因此直接稱呼黨少波的官職。
“王一凡?”黨少波微微一愣,就想起了這個王一凡是何許人也,他本身就是體制中人,因此對燕京的一些領導并不陌生,王一凡正是宣傳部的副部長。
“原來是王少。”知道了王鵬沖的身份,黨少波也不好不理會,笑著道:“算起來我和王部長還有一面之緣。”
黨少波雖然臉上掛著笑,不過卻沒有起身,他本身就是副廳級的領導,而且老師又是王博淵,即便是見了王鵬沖的父親也不用太過客氣,面對王鵬沖自然也無需放低身價。
王鵬沖也知道黨少波的底細,因此也不敢傲慢,笑著道:“黨廳的大名我是早就有所耳聞了,只是一直無緣得見,這一次聽說黨廳來了江中,特意前來拜訪。”
王鵬沖說的客氣,不過黨少波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王鵬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他也沒有興趣和一位紈绔多說什么,直接開門見山的道:“王少是找我有事吧?”
“不瞞黨廳,我前一陣患了一種怪病,看過不少名醫都無濟于事,知道黨廳醫術精湛,希望黨廳能幫我看看。”王鵬沖道。
聽到是看病,黨少波頓時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個紈绔有什么別的要求,不看僧面看佛面,沒必要他也不想和王一凡交惡。
“王少請坐。”黨少波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正好翟醫生和岑醫生都在,王少就說說你的情況吧。”
王鵬沖不敢隱瞞,把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雙眼期盼的看向黨少波。
“牙齒不斷生長?這倒是罕見。”黨少波皺了皺眉道:“來,我先診個脈。”
王鵬沖伸出手去,黨少波手指放在王鵬沖的脈門,一邊診脈一邊問:“除了牙齒,還有什么癥狀沒有,比如吃飯,睡覺,大小便?”
“都沒什么大的癥狀。”王鵬沖搖頭。
診過脈,黨少波的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看向翟松明道:“翟醫生有什么看法,要不要診個脈?”
“不用了,王少這個病我一個月前已經看過了,能力有限。”翟松明苦笑。
聽到翟松明這么說,黨少波的眉頭擰的更深了,口中喃喃道:“牙齒不斷生長,按說應該是腎控水不足,只是這樣的病癥當真罕見,該怎么醫治......”
足足沉吟了三分鐘,黨少波這才慎重的開口道:“王少,你這個情況比較罕見,我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要不這樣,晚上我回去細細想一下,明天給你答復。”
王鵬沖聞言滿臉失望,不過卻不敢給黨少波臉色,點頭道:“那就麻煩黨廳了。”
目送著王鵬沖離開,黨少波這才無奈的苦笑一聲,以前在秦省,他被人稱為小景岳,也算是診病無數,沒想到這一次前來江中,遇到兩個病癥都束手無策。
“看來謝老說的不錯,我以前確實太過依仗老師了。”黨少波心中嘆息,以前在秦省,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棘手的病癥,往往遇到這種情況,他都會去請教王博淵,有王博淵指點,最終十有的病癥都能治愈,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名聲才越發的響亮。
隨著名聲的響亮,黨少波漸漸的也有了自滿之心,覺得自己的醫術雖然比不得老師王博淵,卻也相差不多,再加上一些人吹捧,他就更加自滿,這一次前來江中,先遇到沈涵的病癥,再遇到王鵬沖的病癥,無異于一盆涼水狠狠的澆在了他的頭上。
再加上謝志坤的告誡,黨少波終于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想必這一次江中之行結束,他必然能有所收獲。
“黨廳不用糾結,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治百病,王鵬沖的這個病癥也確實罕見。”翟松明見到黨少波眉頭不展,還以為黨少波糾結沒能想到治療的辦法。
“翟醫生說的不錯,學海無涯,醫途漫漫,確實沒人能保證可以包治百病,這個病癥明天正好可以請教一下謝老和王老等人,這一次江中之行我可是受益良多。”
“也不知道這個病癥林醫生能不能治。”翟松明突然想到林源,笑著說了一句。
“林源?”黨少波的心中也突然一動,之前在沈涵的病癥上他算是被林源壓了一頭,剛才這個病癥呢,不知道林源能不能治?
雖說黨少波并沒有因為沈涵的病癥嫉妒林源,不過心中卻也同樣有著好勝之心,心中下了決定,這個病癥詢問謝志坤幾人之前,不妨先問一下林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