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四個西裝青年的保護下,沖出機場,上了機場外面的一輛棕色奔馳,這才擺脫了一群記者的圍追堵截。
坐在車上,女孩摘了鴨舌帽,露出清麗脫俗漂亮迷人的面孔,不過面龐看上去有些蒼白,精神也不是很好。
“呼!”女孩一邊拍著胸口一邊道:“我們這次明明已經保密了,沒想到還是被江中市的記者知道了。”
“小涵你現在可是大明星,全國盯著你的人太多了,我們簡直防不勝防。”青年少.婦笑道。
“芹姐,別人不知道我的狀況,您還不知道?”女孩苦澀的一笑道:“人常說槍打出頭鳥,這話果然沒錯,娛樂圈雖然風光無限,可是誰又知道其中的酸楚,有時候我甚至在想,自己進入這一行究竟是對是錯?”
“小涵,別多想了,這世上沒有哪一條路是平坦的,人生在世本就有很多不如意,得到一些東西就要失去一些東西。”芹姐安慰道。
“可是我失去的東西也太多了。”女孩的眼中隱隱有了淚光,同時還有著恨意:“作為一個女孩子,我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還因此......倘若我不能度過這一次的坎,在娛樂圈也混不下去了,以前得到的也將會全部失去。”
“好了,想開些,這一次我們來江中不正是為了解決你的問題嗎,這一次江中市召開的義診交流會據說全國不少的中醫名家都會前來,甚至國內鼎鼎大名的謝志坤謝老和王成先王老也會前來,謝老和王老可是國手級的名醫,謝老更是給中央領導看病的御醫,一定能解決你的問題。”
“希望吧。”女孩嘆了口氣,雙眼望著窗外,看著江中市的繁華,心中卻很是苦澀。
在機場等了半個多小時,從川中飛來的航班才在機場降落,不多會兒左益心在兩位中年人的陪同下一起走了出來。
林源眼尖,早早就看到了左益心,急忙帶著王占軍迎了上去。
“左老,一路辛苦。”
“呵呵,辛苦倒是算不上,這一次你能有這么大的手筆,我可是高興的很。”左益心呵呵一笑,回頭看向身邊的兩位中年人道:“小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那不爭氣的學生,這位是黃單民,這位是范志成。”
“這位就是我給你們說過的林源,別看林源年輕,醫術可不在你們之下。”介紹過黃單民和范志成,左益心又向兩人介紹了林源。
“林兄弟,你的大名我們可是早就聽老師說過了,仰慕已久。”黃單民笑著伸出手道,范志成也笑著附和:“黃師兄說的不錯,老師對你可是贊譽有加。”
“兩位大哥客氣了,都是左老謬贊,以后還希望兩位大哥多多指點。”林源笑著伸出手和兩人握了握,態度很是客氣。
這個時候左益心帶著自己的兩個學生前來是什么意思,林源基本上猜得到,絕對有讓兩個學生給自己幫忙的心思,只不過最終能不能招攬到兩人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林源和左益心幾人有說有笑出了機場,在停車場上了車,直接到了福清酒店。從昨天開始,福清酒店基本上已經不怎么接待普通客人,接待的都是各地來的名醫,而且對于左益心田淵博等一些名家,福清酒店早就預留了房間。
林源帶著左益心來到前臺登記好,領著三人來到了一間豪華的商務套間,進了門,放下行禮,林源就笑道:“馬上飯點了,稍微休息一下,我給左老和兩位大哥接風洗塵。”
“不用麻煩了,后天就是交流會,我估計小林你應該不輕松,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聽到林源的話,左益心卻笑著擺了擺手。
“那我就不留了。”林源笑了笑,也不客氣,說實話他今天的任務確實不輕松,田淵博田老馬上也要到達機場了,下午岑寅生也會到。
別的人林源或許可以不理會,讓其他人負責,不過左益心和田淵博等幾位和他相識的名家他卻不能不接待。
出了酒店,林源和王占軍再一次前往了機場,進了機場大廳,林源一邊看著時間,一邊左右打量,看時間田老應該已經下飛機了,就是不知道走了沒走。
“小林!”
林源正在四處看著,突然聽到一聲招呼,定睛一看,才發現對方有些眼熟,細細一想終于想起了對方是誰,急忙笑道:“陳叔叔。”
叫林源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穎的父親陳俊榮,陳俊榮的身后還跟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年輕人拉著行李箱,兩人看上去都有些風塵仆仆。
“陳叔叔是剛從外地回來?”
“去了一趟北河。”陳俊榮笑道:“有好一陣子沒見到你了,來機場接人?”
“不錯,來機場接人。”林源點了點頭。
“那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時間來家里坐。”陳俊榮笑了笑,向林源揮了揮手就帶著青年離開了。
陳俊榮和青年剛走,林源就看到田淵博和幾個人一起走了出來,急忙迎了上去:“田老。”
“小林。”田淵博笑著向林源點了點頭,同時向林源介紹著同來的幾個人:“這位是天南杏林界鼎鼎大名的陳逸川陳老,這位是馮海濤馮老,這位是齊坤平齊老。”
“末學后進見過幾位前輩。”林源急忙行禮,和田淵博同來的這三位他前幾天已經得到了資料,都是天南省杏林界有名的名家,醫術不在顧森全之下,其中的齊坤平更是名氣很大,和田淵博不分伯仲。
齊坤平和田淵博可以說是天南的代表人物,成名已經二十多年了,醫術精湛,名氣響亮,最擅長治療兒科。
“不用客氣,你的名字我們可是早就聽田老說過了。”齊坤平笑呵呵的道:“年紀輕輕竟然就懂得燒山火和透心涼,到時候可一定要讓我們開開眼,說句實話,我們三人可都是奔著燒山火和透心涼來的。”
“到時候一定請三位前輩指點。”林源謙笑道。
“指點可不敢當,你要是真懂得燒山火和透心涼,在針灸方面即便是田老也不敢說指點。”陳逸川笑道。
“要是不會,田老那可就是忽悠我們,這件事不能善罷甘休。”馮海濤也笑著開口。
這一次田淵博一行人比較多,林源的車子可坐不下,還好王占軍很有眼色,趁著林源和田淵博幾人說話急忙打了電話。
機場本來就有趙繼龍派來迎接其他人的車子,王占軍打了電話,很快就聯系到了一輛車。
到了停車場,林源和田淵博王占軍三人一輛,齊坤平三人加上司機四個人一輛,一前一后直奔福清酒店。
上了車,車子緩緩啟動之后田淵博就輕聲向林源說道:“林源,這一次你要多注意馮海濤,馮海濤可是來者不善。”
“來者不善?”林源一愣,不解的道:“田老,我和馮老不過第一次見面,怎么會?”
“馮海濤并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這一次的活動。”田淵博提醒道:“你可知道馮海濤的父親是誰?”
“是誰?”林源問道。
“馮海濤的父親就是當年鼎鼎大名的馮殷超。”田淵博道。
“一代毒醫馮殷超,人稱活閻王?”林源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馮海濤竟然是馮殷超的兒子。
這馮殷超當年的名氣可是不小,人稱一代毒醫,又稱活閻王,馮殷超出生于二十年代中期,醫術精湛,最擅長用毒,什么砒霜、雷公藤之類的有毒的中草藥到了他的手中都能變為治病救人的良藥。
馮殷超醫術精湛,只要他出手,幾乎沒有救不活的人,同時馮殷超卻性格怪異,治病救人全看心情,不僅能救人,更能殺人,因此被稱為活閻王,活閻王讓你活你就能活,活閻王讓你死,你就必死。
“不錯,正是當年鼎鼎大名的活閻王,一代毒醫馮殷超。”田淵博點了點頭道:“馮殷超因為什么而死你總知道吧?”
“聽說因為馮殷超毒殺一家十八口,惹得一代名醫于三學仗義出手,馮殷超因此伏法,判了死刑。”林源道。
“不錯,正是謝老的老師于老出手。”田淵博道:“馮殷超雖然脾氣古怪,不過因為醫術高超,因此人脈不小,建國后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毒殺了一家十八口,當時很多人都幫助馮殷超,相幫馮殷超脫罪,若不是于老出手,馮殷超不見得能夠伏法。”
“您的意思是馮海濤這一次是沖著謝老來的?”林源問道。
“這一次謝老為了你的事情給不少人都打了招呼,馮海濤以為這一次的活動是謝老促成的,因此抱了心思,他倒不敢明著針對謝老,不過卻有可能破壞這一次的活動,倘若這一次的活動出現什么意外,謝老必然晚節不保。”田淵博道。
“嘶”聽到這里,林源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之前他倒是沒多想,田淵博這么一提醒,他才明白謝老這一次幫他究竟承擔了多大的風險和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