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師

第五卷:狐之禍 第六章 :雌雄雙杰(4)老虎與貓

老虎與貓,誰更可怕?

“那邊的小妞兒,你過來一下!”文雅敲了個響指,之前借給她紙筆的留級女生便腳步僵硬地走了過來。

“你干嘛連她也控制了?”言先生轉頭看了一眼,皺眉道:“剛才好像沒用上她吧?”

“用多少花多少,那是你的吝嗇風格。”文雅笑著站起了身:“好不容易才拿回了我的能力,不多爽爽怎么行?”

女孩按照文雅的命令站到了她的身前,雖然臉上滿是不甘愿的神情,雖然任誰都看得出女孩有多想逃走,可她那顫抖的雙腳卻像是扎了根一樣一動不動。

純軀體控制——讓人保留完全的自我意識,使對手被身體失去控制的恐懼所包圍而無法自拔的木偶戲式操縱,也是“附體式操縱”里最難的一種操控方式。

“現在你不再覺得,留級也是一件好事了吧?”文雅將女孩的臉掰正,使她不得不正視文雅的雙眼,文蠱生看到了她眼眸深處的恐懼,笑道:“下次如果有人問你借東西的時候,你要正眼看著別人,這是基本的禮貌,知道了沒?”

眼淚不停地從女孩的臉頰滑下,女孩想要點頭,可文雅沒有讓她動,她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甚至連眨眼都辦不到。

她連認輸投降。哭爹喊娘地自由,都被文蠱生剝奪了。

這就是言先生最厭惡文雅的地方之一。她喜歡看著人被她于鼓掌之中,無論對手是強是弱,是否已經無力反抗或放棄掙扎。她都要將對方折磨到底,直到對手完全得崩潰。

或許文蠱生只殺富人,但對于她來說。使用地“工具”和折磨的對象,就并沒有那么清楚的界限了。

這就是文蠱生和言先生地最大不同。言先生是一只老虎。殺戮只是為了獵食;而文蠱生就像是一只貓。有時會將一只耗子捉弄至死。單純只是為了排遣時間。

老虎和貓。誰更可怕?

言先生看著文雅捉弄著她地“白老鼠”。心里更加確信。自己地決定并沒有錯。

在幾番地戲弄后。不堪重壓地女孩一時失神。校褲上濕了一大塊。

“唔。小姑娘忘記圍尿布了哦!”文雅在“娛樂”過后。對于女孩這只“死老鼠”便徹底失去了興趣。她甩了甩手。用一個“消”字言咒清空了女孩地腦袋。任憑她倒在地上。不再向她多看一眼。

在“縱”之后是“消”。剛奪回自己能力地文雅。在嘗試不同地言咒來“暖手”。想找回當初地文蠱生所有地感覺。

僅僅十分鐘不到,文雅對于自己力量的發揮程度已經至少回復了八成以上,再過一會兒,文蠱生這只野貓就快要跳脫“言老虎”的控制了。

幸好,言先生總有他的計劃。

“如果你玩夠了,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言先生忽然開口道:“你現在靠著言咒控制著這些狐貍,如果你在這個要是被人偷襲而昏厥了過去,那要怎么辦?”

“怎么?忽然有興趣了解文家言咒了么?”文雅笑道:“即使我真的昏倒了,在他們身上的我還可以繼續占有控制權,如果這就是你想問地。”

“沒錯,靈魂碎片,文家菜館地招牌菜。”言先生貌似恍然地“哦”了一聲,話鋒突轉道:“那么假設你的言咒突然失效地話,又會怎樣?”

“假設?”文雅覺出了一絲異樣:“你到底要說什么?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了?”

“不是想打算,是已經打算完了。”言先生笑道:“我沒有和你說過么?通過血液交換的方法,只能暫時抑制禁言咒地效果,并不能完全解除。”

“你……”言先生的話讓文雅的臉開始發紫:“你什么意思?”

“怎么樣?被的感覺不好吧?”言先生走到文雅面前,像文雅捧著女孩的臉一樣,捧起了文雅的臉:“我的意思是,你的玩樂時間已經結束了,小貓咪該收起爪子,繼續躺在主人的懷里喵喵叫了!”

“我早該想到,你不是一個這么容易對付的混蛋!”文雅苦笑道:“所以這次只是為了測試這種舌吻解咒的持續時間么?我還剩下多少時間?”

“如果那本破舊古書里記載得沒錯,以剛才的方式的話……”言先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大概還有三十秒的樣子吧!”

“我要說一件你已經知道的事,言家的遺孤,”文雅滿臉殺意道:“終有一天你會需要一個完整的文蠱生,總有一天!到了那時,你會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你已經試過殺我一次了,你忘記了么?”言先生擺了擺手道:“帶著你那毫無說服力的威脅進入夢鄉吧!抑制禁言咒有些副作用,那就是在效果消失后言咒的反噬,我猜你應該會疼得昏過去吧?”

言先生的話剛說完,文雅便噗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她剛一倒地,原本站在她身旁那幾只被洗腦的狐貍同時發出一聲慘嚎,一陣陣淡紅色的煙霧從他們嘴里噴出,然后消散在空氣之中。之后,他們也個個都四仰八叉地躺了下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看來言咒失效的話,被控制者就會自動失去意識呢!”言先生自言自語道:“文家言咒的自我保護系統還真不錯。”老葉看著言先生。眼中顯露出不解與害怕摻雜地情緒。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在制服老葉和他的同伴之后,便立刻和自己地同伴動手?他到底想做什么?

“看來你還真不認識我。”解決完文雅的言先生笑著蹲到了被五花大綁的老葉身前,手托腮沉吟道:“看來狐貳那家伙,只和在外面地狐崽提過我們呢!可能她確實沒想過。黑狐里會有離開她給你們所造的桃花源的叛徒?”

“我們不是叛徒!”原本還有些畏縮地老葉,聽到這句話居然猛地吼了起來:“我們碧眼黑狐從不背叛!從不!”

“每個背叛者都有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猜你地理由就是她吧?”言先生說著。用腳踢了踢躺在一旁那身上已經爬滿白毛的粉刺女:“我還沒聽說過除了狐貳之外,還有別的白狐。她是誰?狐貳某次爽完之后生下的私生女?還是你們挑選出來的傀儡領袖?”

“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會明白!”老葉喃喃著轉過頭,便準備不再理會言先生。

只是,言先生不是那種想躲進能躲過的人。

“我是沒有完全明白,不過我知道的事,卻比你想象得還要多。”言先生笑道:“舉個例子吧,我知道獵狐者這個殺狐狂,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這只是你和你的伙伴編織出的謊言罷了。”

從老葉聽完這話后驚訝地表情看來,言先生地估計并沒有錯。而言先生也就自然開始繼續自己的分析。

“狐警中想必也有你們地人,你們通過這些臥底制造出了獵狐者的幻影。誤導所有人。只是為了掩蓋你們地行動。”

“這招很聰明,因為你們抓住人思維上的一個漏洞。那就是我們總會將失蹤與死亡等同起來。失蹤并不意味著死亡,也可能是隱藏。”

“你們把目標定在了那些年輕的狐貍身上。因為年輕人總是不喜歡被守舊的規矩所束縛,而狐族的規矩一向以來就以食古不化著稱,所以你們一定受到不少人的歡迎。”

“招人不成問題,可如何擴張自己勢力的同時,卻又不被發現,這就是一件高難度的事了。”

“你們想到的辦法,就是安排讓自己的新教徒們一個接著一個地消失,制造出有人在連續殺戮狐貍的假象,轉移狐警們的偵查方向。”

“為了把戲演全,你們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獵狐者追殺狐貍的理由。”

“食人狐就是一個不錯的理由,不是么?”

“我一直都搞錯了,我一直以為事情的發展步驟是有人被殺——狐貍失蹤,卻沒有想過,這步驟也可以是狐貍被招募——安排好失蹤時間——殺人——失蹤。”

“所謂的食人,也只是為了掩飾失蹤真正目的的方法之

“當然了,在這過程之中,你們或許真碰上了一些食人狐,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加入你們,你們只能將他們滅口,這大概就是我最開始在酒吧外發現的血跡的來源了。”

“這個計劃非常好,效果好得甚至都出乎你們自己的預料。你們開始縮短每個步驟之間的時間,想提高招募的效率。這也就是時差遞減產生的原因。”

“只是,你們太心急了,到了后來甚至想把失蹤和殺人混在一個步驟里完成。終于,你們被狐貳……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狐的手下發現了,雖然最后你們成功將他滅了口,可他還是讓你們中的某個人,某個很重要的人掛了彩。”

“在那之后,你們便轉換了方向,有了足夠數量信徒的你們,不再在人丁稀少的地方游弋,開始朝狐貍聚集處進發。你們也不再花那么多心思在掩飾工作上,因為你們知道,狐貳和她的手下比你們更不善于融入狐族的群體。”

“這招大隱隱于市用得確實不錯,至少到現在,狐貳還是沒有辦法追蹤到你們。又因為這只千年老狐貍的個性實在是太過高傲,不屑和別人承認你們的存在,這才讓你們的這個團體——不管它到底是叛軍還是邪教——存在到現在。”

噼里啪啦地說完了這么一大通,言先生長長地換了口氣,心滿意足地總結道:“看你這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我猜我這次得到的才是正確答案,不是么?”

老葉的臉正如言先生所說的一樣鐵青,他咬牙切齒道:“說了那么多,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我不想表達什么,我只是很享受拆穿你時的感覺罷了。”言先生“友善”地拍了拍老葉的肩膀道:“我既然已經告訴了你那么多,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一些事?”

“你不是自以為什么都知道了?你還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老葉強撐著笑了笑,試圖證明自己還有抵抗的余力。

“我想知道,那家伙在哪里,你們的頭兒在哪里。”言先生笑著看了眼腳邊的粉刺女:“這家伙雖然是只白狐,可她太年輕,根本不可能領導這樣的計劃;你的年歲雖然夠,可你這人太過保守,做后勤提建議或許可以,決斷這種事你是做不來的。最關鍵的問題是,你們都太弱,弱到根本不可能讓狐貳感到頭疼。”

“你們的頭兒,那個想出將人類作為擋箭牌的頭兒,到底在哪兒?”言先生收起了一臉的笑容,露初凜冽的殺意:“我有很多事兒,想和他當面談一談!”

老葉是狐,是只在六百多年里都視認命如草芥的狐妖。

可現在,在言先生的注視下,他卻感覺自己像一只毫無抵抗之能的小白兔。

一只,虎口之下的白兔。

第一章訂閱過百!巨汗無比……

算啦,反正至愛也不是在乎那個的人,讓它去吧……

以后更新放在半夜吧,據說這樣看得人多點……我也不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