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和蘇晴下樓后,兩人都帶著熊貓面具。
其他幾人見多了個女子,都微微吃驚。
楚志目光微凝,沒有說什么。
仇珍珍笑道:“不如大家都去買個面具戴著。”
秦銘道:“好,反正現在還有時間。”
敖陽一般要混到晚上,才會去女朋友家過夜,現在剛是晚飯時間。
一群人就在附近買了面具,然后攔下幾輛車,往敖陽的第四女友家奔去。
敖陽最近覺得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也許是年紀大了,也可能是女友和姘頭太多,漸漸的有些應付不過來。
他琢磨著對女友們做一次結構性優化,向社會輸入幾名有十年以上經驗的女性人才。
這個第四女友跟他快有十年了,現在好像是二八還是二九,遠沒有那些年輕人有競爭力,也在他這次考慮的優化和輸出之列。
“你這死鬼,今天怎么才來,身體又被掏空了吧。”
第四女友早就打扮的漂漂亮亮,一見敖陽疲憊不堪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將他扶到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
“這什么水?怎么黑漆漆的。”敖陽看著水杯,目光一凝,警覺起來。
“這是我從別人那買來的祖傳秘方,喝了后,保證你工作能力強,還能加班。”女友露出會心的微笑。
敖陽的手哆嗦了下,露出驚懼之色。
他擦了下冷汗:“方子呢?給我看看。”
女友轉身,從抽屜里取出一張手抄方,嫵媚的摟著他脖子:“你看看,人家對你多上心。”
敖陽看了一眼,將方子收好,小心的放自己內衣口袋,突然就冷笑起來:“對我上心?是對你自己上心吧?”
女友笑道:“你好,我也就好嘛。”
敖陽冷哼一聲:“喜妹,你跟我也有快十年了,應該知道我現在身體每況愈下,你真要為我好的話,就從這里搬出去吧。”
女友的笑容僵在臉上:“什么?”
“我說,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好哇,你趕我走?你,你用了我十年,現在一句話就要趕我走?”
“你不也用了我十年嗎?”
“你,無恥,流氓!”
喜妹大哭大鬧,拼命摔著東西。
敖陽冷冷看著她:“別在這裝什么無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張州早就有一腿了。”
“你好意思說?那不是你默許的嗎?你不是說攀上這根枝,你就發達了,現在怪我!”
“好了好了,不說了,這里有五萬塊補償金。”
敖陽放下一張銀行卡。
突然門“嘭”的一聲被踢開,幾名帶著熊貓面具的人沖了進來。
敖陽一驚,喝道:“什么人?”
他驚怒不已,指著喜妹怒罵:“臭婊子!原來你早就勾搭了別人,想敲詐我還是怎的?”
“我,我沒有。”
喜妹也嚇一跳:“你們是什么人?”
秦銘盯著敖陽:“你就敖陽吧?”
“我就是,你們想干嘛?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嗎?”敖陽怒形于色。
“萬龍幫老大?”秦銘問道。
“正是,知道就好!”敖陽傲然道。
“那沒錯,就是你了。”
秦銘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然后一陣拳打腳踢。
“隊長,我來幫你。”
劉亮討功,急忙擼起袖子上前來。
“別打他臉。”秦銘叮囑道。
“好嘞。”
劉亮人高馬大,即便不變身,力氣也十分大。
加入軍部后,雖然接觸了不少妹子,但還是沒忘記健身,肌肉不少。
一番拳腳后,敖陽已經痛哭流淚,不斷求饒:“你們要什么我都給,錢我有的是,要多少,說個數。”
“夠了。”
秦銘制止了劉亮,蹲下身去,見敖陽已經萎了,戰戰兢兢的,正是精神力極弱之時。
他低頭對著吊墜說道:“看你的了。”
一團黑氣從吊墜中涌出,瞬間沖入敖陽體內。
眾人都是皺眉不解,他們站在秦銘身后,沒看見那黑氣。
敖陽渾身哆嗦了下,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五官有些扭曲,但還算正常,喉嚨里發出嘿嘿的聲音。
“還敢笑,這小子不老實!”
劉亮喝道,舉起拳頭又要打。
秦銘制止了他。
“敖陽”爬起來,扭了扭脖子,嘿嘿笑道:“感覺不錯,我腦子比以前清明多了,能讀取他不少記憶。”
秦銘問道:“賽門通訊的事,都能讀取出來嗎?”
“敖陽”說道:“可以,但要一定時間。”
眾人除了蘇晴外,皆是震驚不已。
他們都看出來,敖陽已經變了個人。
幾人面面相覷,心中都有些發毛,這小子的超凡,不是第六序列嗎?
怎么變得鬼魅起來?
秦銘又問道:“張州在哪,他知道嗎?”
“敖陽”搖了搖頭:“沒有這個記憶。”
秦銘皺起眉來。
只有敖陽一個人,未必能帶他們進企業,要是張州也在,成功率就大多了。
那喜妹突然說道:“你們要找張州?”
秦銘轉身來打量著她:“你知道?”
喜妹取出一根煙,點上火,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煙圈:“知道,你們給我錢,我就告訴你們。”
秦銘想了下,問道:“多少錢?”
喜妹伸出十指:“十萬。”
她順勢將敖陽給她的那張銀行卡收起。
秦銘對著“敖陽”說道:“記憶里有沒有錢?”
“敖陽”歪著腦袋想了一陣,從身上取出七八張卡:“這些卡里大概有六十幾萬,密碼我都知道。”
秦銘將卡全部扔在桌上,對喜妹說道:“你取二十萬出來,歸你。剩下的全部買成米和面,送到志愿者協會去。”
喜妹又驚又喜,有些擔憂的看著敖陽。
秦銘眼中閃過冷意:“放心吧,他回不來了。”
喜妹渾身一震,有些害怕,但她混社會久了,膽子還行,猛抽了口煙:“張州昨天在我這,今天應該是去老五家了。”
她冷冷看了敖陽一眼,露出譏笑的神情:“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跟敖陽口頭上稱兄道弟,暗地里卻睡遍了他的女人,而且都是提早一天睡。”
秦銘對劉亮說道:“八號,將她捆起來,塞住嘴巴。”
為了彼此間的稱呼不泄密,他們統一用數字代稱。
秦銘是隊長,楚志是副隊長,蘇晴三號,仇珍珍四號,趙豪五號,馬俊波六號,田石七號,劉亮八號。
“好嘞!”
劉亮立即上前,抽出床單當繩子。
喜妹驚道:“你們不會殺我吧?”
秦銘說道:“放心,捆你到明天凌晨,我們就會報警來放你。”
喜妹混黑幫久了,見慣這種場面,知道掙扎只能自討苦吃,急忙將那些銀行卡收入內衣,這才任由劉亮捆綁。
秦銘看了下時間,已是晚上。
他說道:“走吧。”
幾人立即魚貫而出,將門關上,并且在外反鎖。
破天成員一個個面色古怪,因為多了一個敖陽加入隊伍,讓他們極度不適。
二小時后,他們果然從老五的家里抓住了張州。
這小子正酣然入夢,被澆了一桶冷水,立即清醒過來。
然后不等他說話,直接就先一頓毒打。
打的他跪地求饒,這才提出要求,毫無阻礙的全都答應了。
一行人這才開著車,往賽門通訊奔去。
張州被槍頂著腰部,老老實實的開車。
他說起話來唯唯諾諾,的確像個富豪私生子,沒有半點氣節,很容易就被控制。
“你們從城外帶人進來是做什么?”秦銘問道。
“當然是做事啦,人力成本低,城外的人也樂意。”張州回道。
“啪!”
秦銘一個耳光,直接扇在他后腦勺。
若非待會還要刷他臉進廠,直接就扇臉上了。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企業表面上我是實控人,但我從來不管事的,就每個月看看生意賺多少錢,我能拿多少。”張州立即老實不少。
“那些人總在你們企業吧?”
“在,但又不在。他們被送進廠區后面的倉庫,那里不歸我管。”
“歸誰管?”
“鄭宏。”
一個陌生的名字,在唐洪的調查資料里,都沒有見過。
破天成員也都搖搖頭,表示不認知。
車前方突然出現幾個人影,攔在路上,大聲吆喝著,手里拿著鐵棍砍刀,又在路上放了幾排帶釘的路障,將車逼停。
是萬龍幫的混混。
“敖陽”立即伸出頭去,大吼道:“瞎了你們的狗眼!看不清這是誰的車嗎?”
那群混混一見敖陽,立即嚇得不行,急忙把路障撤掉,整齊的站在一旁點頭哈腰。
“一群沒長眼的東西!這月工資扣一半!”
“敖陽”大聲罵著,還用手拍窗戶。
罵完后,收回腦袋,恢復古怪的臉孔,嘿聲道:“我扮的怎么樣?”
破天成員都是心中發毛,盡量坐他遠點。
張州也早就發現敖陽有問題,哆嗦了下,冒出冷汗,生怕自己也變成這樣。
秦銘點頭道:“不錯,有進步。”
“敖陽”受到表揚,喜形于色:“記憶挖的越深,我越能模仿這人。”
車很快到了賽門通訊的門口。
立即一群保安圍過來,見是張州,趕緊打開門欄,讓車進去。
秦銘說道:“直接去廠房倉庫!”
張州把車一轉,就向后方開去,有些害怕的說道:“那地方我也沒去過,鄭宏警告過我,那邊是紅線,一旦越過,就算是我,也絕不會輕饒。”
“啪!”
秦銘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
立即浮現出一個手掌印,嘴角也裂出血來。
張州立即認認真真的開車,不再廢話。№Ⅰ№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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