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一招掌法后,身體借力在空中一緩,提了口氣,就向那黑人沖下去。
他此刻的目光,陰沉的可怕。
內心的焦慮、壓抑和憤怒,盡數爆發出來。
黑人嚇得咬了舌頭,但立即穩住,拼命說唱:“這個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經過那些迷霧,穿過前人栽下的樹……”
前方空氣中,仿佛形成一道精神屏障,將那恐怖的風云之力擋住。
“擋我,做夢!”
秦銘厲喝一聲,將掌法運轉到極致,狂拍下去!
“轟隆!”
那精神屏障恍惚了下,立即崩碎。
黑人被劈的吐出一口血來,震飛出去。
秦銘落在地上,周身風云散盡,同樣悶哼一聲,嘴里也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本就有外傷在身,先前又被黑人說唱偷襲了一下,此刻接連將超凡運轉到極致,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你沒事吧?”蘇晴上前關心的問道。
“沒事。”
秦銘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遠處,三輛大巴已經徹底消失。
他目光陰沉如淵,朝黑人走去。
黑人口中不斷吐出血來,胸前肋骨幾乎全被拍斷,拼命掙扎往遠處爬去。
秦銘抬起手,一枚石子彈出,擊中黑人的膝蓋。
“啊!”黑人痛叫一聲,在地上抽搐,爬不動了。
“說!剛才那三輛大巴去哪了,是誰帶他們進城的?”
秦銘手中拿著一枚石子:“敢說唱一個字,我就打碎你喉嚨。”
黑人驚恐的望著他:“你就是那天教室里的那個人。”
秦銘冷冷道:“還挺聰明的,說吧。”
黑人說道:“我是政府軍上尉,破天成員,你不能動我,否則就是……”
“嗖!”石子彈出。
“啊!——”黑人慘叫一聲,另一條腿的膝蓋也被打碎。
“我不愛聽廢話,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那三輛大巴去哪了?是誰要他們進城的,有什么目的?”
秦銘目光可殺人,又拿起一枚石子:“下一個部位,就是你的下面了。”
“啊!”黑人嚇得一哆嗦,急忙佝僂著身軀,雙手蓋住那:“我說我說……我和李奎只是負責他們的安全,至于他們去哪,有什么目的,我們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秦銘寒聲道。
“一概不知。”黑人囁嚅道:“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們只是命令執行者。”
“意思是,你沒有任何價值了對吧?”秦銘冷冷說道,語氣中充滿一種對生命的漠視。
黑人聽得渾身發毛,牙齒打顫:”我真的什么都……知道!都知道!“
他見秦銘抬起手指對準自己喉嚨,立即嚇得尖叫:“我什么都知道,有價值!”
蘇晴狠狠踩了他一腳,冷笑道:“賤!”
黑人疼的腦殼冒汗:“帶他們進城的是……啊!”
他突然慘叫一聲,口中冒出一株植物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直接散枝開花結果。
然后眼睛,鼻子,耳朵,整個臉上都冒出植物,徹底死了。
“什么?!”
秦銘瞳孔驟縮,射出兩道震驚的目光。
“快看!”
蘇晴指著遠處。
那邊一直躺著的李奎,此刻也全身長滿植物,徹底死了。
“有其他超凡者!”
秦銘警覺道:“小心!”
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突然腳下泥土傳來異動,仿佛有東西在下面鉆。
“走!”
他猛地抓住蘇晴,一躍而起。
雙腳剛離地,就有植物破土而出,如利劍般直指天空。
秦銘提了口氣,在空中往遠處的屋頂奔去。
直接凌空橫移數十米,雙腳落在遠處的屋頂上。
剛踩上瓦片,腳下就“嘩啦”一聲,瓦片破碎,無數植物冒了出來。
“不好!”
秦銘一驚,再提一口氣,腳尖在那植物上一點,就要飛走。
但那植物都是藤蔓類,靈性十足,瞬間就將他的雙腳纏住。
然后順著秦銘的身體往上爬,纏住他的腰部、雙手、肩膀,眨眼功夫,就將他和蘇晴兩個人綁成了大粽子。
兩人拼命掙扎,但越掙扎,就纏的越緊。
“是第五序列,操控類。”蘇晴沉聲道。
“第五序列的超凡,一般遠距離就威力小,近距離就威力大,那操控者應該就在附近。”秦銘目光冰冷,盯著四周的房屋。
“呵呵,有點見識。既然知道了,就不用掙扎了。這些藤蔓是銀屏藤和金銀藤的混合,還有各種雜花野草,韌性極強,就算是返祖的怪物,也掙脫不斷。”
下面的屋內,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
屋門被踢開,一名短碎發的男子走了出來。
秦銘嘆道:“大意了,我早就該猜到的,那人應該就躲在這幾間屋子里。”
男子轉身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青面獠牙的臉孔,戴著皮質面具。
蘇晴譏諷道:“哪來的牛鬼蛇神,不敢露臉嗎?”
“哼,你們兩個自己戴著面具,好意思說這話?”
男子雙手插在衣兜里,冷哼說道。
“你也是破天的?”秦銘問道。
“你怎么知道他兩個是破天的?”男子反問。
“那黑人自己說的呀,你剛沒聽見嗎?”秦銘說道。
“兩個廢物,死有余辜!”男子怒斥道。
“你果然是破天的。”秦銘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套我話有意義嗎?你們兩個,身為超凡者,不加入政府軍,罪大惡極,現在又殺了兩位破天成員,罪上加罪,罪無可恕。”男子青臉之上,浮現出冷笑的神情。
“哇,你這人真不要臉,那兩個破天的明明是你殺的。”
蘇晴露出震驚之色:“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像你這么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
“少廢話,我說是你們殺的,就是你們殺的!”
男子冷哼道,隨即目光一閃:“我倒要看看,這兩張熊貓面具下,是怎樣的一副臉孔。”
他抬起手來,手指勾動,兩根金銀藤從藤蔓中生長出來,飛速向兩人的面具沖去。
“栽了,這次徹底栽了。”
秦銘嘆氣道:“在我們受死前,能告訴我,那三輛大巴去哪了嗎?好讓我死的瞑目。”
“都快死了,還想這么多做什么?做兩只安安靜靜的死鬼不好嗎?”
“不好,好奇心害死人,就不能讓我們死個明白?”秦銘皺眉道。
“這就得看我心情了。”
“那你心情如何?”秦銘問道。
“不好。”男子負手而立,冷笑著說道。
“現在都不好,那待會豈非更不好了?”
秦銘又嘆了口氣。
那即將擊中他面具的藤蔓,突然在前方三寸之處,毫無征兆的斷裂。
擊向蘇晴的那根同樣如此。
“什么?”
男子臉色大變:“你們……”
“這種看人心情的談話我很不喜歡,希望接下來的談話,能看我的心情。”
秦銘淡淡說道。
眼神一下變得凌厲,輕喝道:“劍氣!”
一股凌厲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所有束縛住他的藤蔓,從頭到腳,瞬間崩碎,被斬成無數截,飄飛出去,如落英繽紛。
“不可能!”男子大驚失色。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秦銘抬起腳來,踩在那些飄飛的藤蔓破碎上,如凌空虛度,向男子走去。
蘇晴也輕笑一聲,雙臂微震,同樣的劍氣破體而出,將所有植物絞的粉碎。
“劍氣?”
男子傻了眼,拼命后退,十指臨空彈動,像是在演奏一首曲子。
大地上無數植物破土而出,有鐵杉、銀杏、荊棘、藤本等等,還有大量不知名的花草,全部混雜在一起,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生長著,向兩人攻擊過去。
“咦,還能這樣?”
蘇晴眼睛一亮:“你這能力,應該去市政綠化部啊,何苦由來去破天?”
“休要小覷我!”
男子怒喝道:“植物的生長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就算是大地、巖石、鋼鐵,都能頂穿。而我能讓這種可以擊穿萬物的力量,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無物不破!”
那些植物正如他所言,以狂暴的速度生長,仿佛要將生命在一瞬間綻放完畢。
頃刻間就生長到秦銘和蘇晴面前,要將兩人吞噬。
“無物不破?切,真會抬高自己啊,園丁先生,那你倒是破破我的雷電試試?”
秦銘眼中一寒,抬起手來,喝道:“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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