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老喬治父子之間的事情貝海并沒有興趣多了解,而且就算是了解了貝海也不一定能搞的明白,畢竟貝海這邊主要受的中式教育而老喬治是個純正的老外,扎根在心底的很多生活方式和思想上都會有沖突。
不過貝海看不慣的就是弗洛的鳥樣子,你想拿這筆錢那就請老實的按著你老子的遺言來,你要是真的這么光棍的話就直接轉身離開就行了,牛逼到直接說老子不伺候不就成了嘛。現在這鳥樣子心里放不開錢的事情兒還他妹的裝得怨天尤人的樣兒,最讓貝海反感了。
在其他的幾艘船上看了一眼,發現所有的活兒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對于自己的船員貝海是很滿意的,這些小子們無論是老人還是新人干起活來都沒有偷懶的,不過也就造成了弗洛這樣一個帶著懶筋的貨很快就被挑了出來。
“你好赫爾!”
貝海檢查完了一遍自己四條船分別和另外的兩位船長聊了聊,剛和迪戈聊完,貝海轉身想走的時候兩個人湊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兩個人挺年青的,一人約是二十五六的樣子,另外一個看起來大了一點兒大約快和貝海差不多大,三十歲上下。
“你們好!”貝海對著這倆位笑著點了點頭。
貝海并不認識這兩位看倆位一身漁夫的打扮以為人家這邊上來要意思一下,聊聊天什么的。
在格洛斯特好幾年下來貝海幾于所有的漁夫都認識了,這倆位貝海不認識那只能說是兩位新人,不論是在哪里新人總是要有點兒表示,當然了也不說不表示就要受欺壓什么的,而是說到了海上的時候指不定就需要誰的幫助了,這個時候和別的船長搞好關系十分重要。
“你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嘛!”年青人到了貝海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貝海,然后輕飄飄的來了這么一句。
貝海這心里本來就不爽,聽了這人的語氣雖說沒有直接發飆不過這怒火也起了一些,心道:你這人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不特別才是正常啊。這人要長的特別,腦袋是別人的幾倍,嘴巴長的有半張臉這么大,那該多難過啊。你說是不是?”貝海臉上卻掛著笑,不過說的時候眼神確望向了迪戈,那意思就是問這倆貨是哪里的?
迪戈還真的知道,笑著對著貝海說道:“這是布萊恩兄弟,他們是今年第一次在格洛斯特出港收獲不錯。回港的時候是除了我們之處第二個滿艙的。指南針公司的新簽約的大客戶啊”。
“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嘛,沒有以前聽到別人說的這么厲害”剛才說話的弟弟又一次張口說道。
貝海和迪戈這邊臉上還掛著笑,貝海說道:“嗯!我一點兒也厲害”。說完貝海就想轉頭離開,對于這倆兄弟貝海根本就沒有興趣再說下去了。直接心里就己經抱怨了:今兒這是什么日子啊,一天遇到仨!
貝海認為有的時候美國佬的性子真的挺操蛋的,不管事情結果會怎么樣,輪到吹牛逼的時候這些美國佬個頂個的能吹,恨不得直接把對手給吹沒了,等著最后結果出來的時候,以前吹出去的牛逼大多數還都能做到當沒發生過一樣。
或許美國人會把這東西看成一種氣勢。在開始的時候能壓倒對手給自己信心什么的,不過在貝海看來這兩人站到自己的面前就愣是兩傻貨。
對于一個出海能弄一次滿艙的兩人貝海根本沒什么興趣多說什么,滿艙在別的船長看來是挺牛逼的,不過放到貝海這里牛逼個屁啊,貝海這邊滿艙是因為艙太小而且考慮到船員的勞動強度來的。
無知者無畏!貝海現在看這倆在自己面前吹牛逼的兄弟就這心態。
看著貝海轉身要離開,剛才說話的那一位直接張口又說道:“我們用不了多久就會超過你的,記住了我們是來自羅福的布萊恩兄弟”。
這個說完了之后貝海只停下來回頭用眼睛在兩兄弟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然后說了一句:“那祝你們好運!”。
貝海的話剛落音,正的甲板上忙著自己手上活兒的伊斯拉湊到了船舷旁邊對著兩人笑著說道:“你確定你們不會是下一個笑話?老實說我己經很久沒有看到有人向我們船長挑戰了。這么樣吧,看你們這么有信心。我們來賭一把,一百美元!”。
一聽這個話說話的弟弟有點兒心虛了,他和哥哥過來一是想看看貝海,二來就是想漲漲自己的勢氣。不得不說這兩兄弟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經常性的滿艙。不過這兩人心里也明白自己這里的滿艙和貝海這邊的滿艙還有差距,因為兩兄弟是什么魚都要,并不限定是金槍魚只要是大魚兩兄弟都要,而貝海這里的滿艙可就是全都是高經濟價值的魚了。
哥哥沒有說話那是因為話都被弟弟說了,原本哥哥的話就是小刺激一下貝海。撈到了自己想要的名聲就走,不過上來這位弟弟就玩大了。但是當這位哥哥看到貝海有點兒‘慫’的時候就又換成了看戲的姿態。不過現在貝海船上的水手說要賭一百美元,這位就不由的瞪了弟弟一眼。
賭?不論是哥哥和弟弟這邊都知道自己現在可不是貝海的對手,除非貝海失手之外自己這邊沒有可贏的面兒。
這就是貝海所說的美國人的二百五精神,有點兒像是在背后攛掇烏克蘭和老毛子鬧似的,最后老毛子一發狠美國人發現自己慫了。現在布萊恩兄弟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賭?”甲板上其他的水手一聽到伊斯拉說要投賭局立刻來了興趣。其實也不怪水手們愛湊熱鬧,有倆貨上門來送錢誰還能放過這傻兄弟不成?
“算我一個,一百美元!”
“也算過一個!”
“我們這艘船全部都算上,一共六百美元!”。
“好家伙,這下子全贏了你們就可以少出一趟海了,三千多美元呢”站在伊斯拉旁邊的船員望著碼頭上的兩兄弟打趣的說道。
“怎么,你們不會不是不敢賭了吧!”伊斯拉這邊看著兩人都不說話了,立刻又說道:“不賭的話就去一邊兒玩去!”。
“哦!我剛才聽誰說要超過我們船長來著!”。
三千美元!現在當哥哥的直接在心里開始盤算了起來,一想到三千美元就有點兒恨自己弟弟太過了,原本商量好的就是向著貝海這邊挑逗一下就行,先豎起自己旗號。
弟弟或許有貝海想的這么傻,但是哥哥不同在這哥哥的心中是有個計劃的,在格洛斯特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貝海的人,而這些不喜歡貝海的船長就是這位當哥哥的目標,準備把這些人聯合起來聚到自己的身邊,然后依靠著自己找魚的手段讓這些人付出一些抽成,簡單的來說就是大家聯合起來捕漁,然后自己兄弟不光能自己捕而且還能從別的漁夫中抽一部分抽頭。
其實這兄弟倆一個是真傻一個是假傻,人家哥哥也是賊精賊精的,這次來和貝海碰一下就是為的在格洛斯特打出旗號來,這一步就相當于告訴那些看著貝海不爽又沒法冒頭的漁夫們我們這邊和你們一樣不鳥貝海。
誰知道這弟弟太年青而且還真傻一下子玩的有點兒過火了,貝海沒當回事兒反到是船上的水手們不干了。對于伊斯拉這樣的水手來說貝海就是整個新英格蘭地區甚至是整個東海岸最偉大的船長,而且還沒有之一的那種。現在誰侮辱貝海那就是所有水手大家的敵人。
老實說新水手們被船隊錄用的時候,一個個比考上了長春藤聯校還開心呢,誰不知道跟著貝海出海那就是相當于去海上搶錢似的,四條船上的新水手幾乎每一個收到了出海通知的時候,都全家人慶祝了一番。可見對于貝海大家在賺錢方面的認同感,現在老板被人給涮了大家怎么能忍。
賭還是不賭?哥哥想了一下之后就決定賭!要是這下子慫了那以后再想撐起場面來就更難了,雖說虧了三千多塊不過可以從抽頭上慢慢賺回來嘛。
“沒有問題!咱們怎么賭!”哥哥站直了身體,氣定神閑的抬頭望著趴在扶欄上的伊斯拉還有眾位水手。
“不論是賭漁獲多少,還是價值都由你說了算”伊斯拉說道。
伊斯拉這邊也聽說過這兄弟倆人,一個船長開著船出海然后能在風暴大臨前回港弄個滿艙的確是挺厲害的,不過那是對一般船長來說的拿過來和自己這邊比就有點兒太扯了,自己這邊比他少了三天出海,而且來回的行程也差不多是他的船的兩倍,加上船更是大的太多了,同樣的滿艙兩艘船根本沒有可比性,別說伊斯拉了整個格洛斯特長著腦子的都不會認為這倆兄弟能贏。
“滿艙的時間吧!”這位想了半天才想起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條件,賭重量?還是算了吧,賭漁獲的價值?更要命!只有賭滿艙的時間對自己最有利,輸是一定的但是輸要輸的漂亮,輸到讓一些人看到自己的能力那就值了。
貝海這時己經到了箭號的甲板上,聽了之后就直接轉身上了艙室。對于結果貝海不關心對于那能贏的一百塊貝海更不關心。
“行!”布萊恩兄弟中的哥哥很豪氣的大聲定了下來:“那咱們就這么定了,你們四艘船上所有的人每人一百美元的賭注!我記得了,你們等著掏錢吧”。
貝海不知道人家兄弟要的不是被自己打臉,人家自己本來就有滿艙的本事現在要的就是在格洛斯特不鳥自己的名頭好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