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啊!”剛到了家里的小太妹對著齊一銘來了一句之后就撲騰著翅膀飛到了旁邊的一個沙發上。
齊一銘自然是聽的懂鳥兒說的什么,這人不光是不生氣而且還夸獎了一下:“貝海,你哪里弄的這么一只鸚鵡,太聰明了!”。
貝海這邊才剛回到了家里,正理著自己的包呢,里面當然是從老家里帶回來的雞蛋什么的,至于雞什么的并沒有拿出來,這東西還是等著沒人的時候再拿吧,現在拿出來有點兒怪異。
拿著手里的蛋,貝海分著放開到了三個不同的籃子里,也不能叫籃子說說是藤編的小筐就差不多了,貝海找來的準備給幾只老母雞做窩的。至于地點人家本來就是禽舍用不到貝海另外地找什么地方。
“被鳥罵了一句還把你給罵爽了不成?”貝海看都不看齊一銘一眼直接張口說了一句。
齊一銘這邊就當沒有聽到,立刻又湊到了鸚鵡的旁邊伸手逗起了鸚鵡來。齊一銘還是挺聰明的手上戴上了手套,鸚鵡啄了幾下齊一銘一點兒也不疼反面更加變本加利起來。
“你妹啊!”。
這句話立刻在貝海的耳邊響個沒完沒了的。
貝海只得抬起頭來望著樂呵呵的齊一銘說道:“我說齊哥,你三歲啊跟它起什么勁兒!”。
“閑著也是閑著么?”齊一銘聽了笑了笑轉到了貝海這邊說道:“你還真準備孵小雞小鴨啊”。
“那還有假,你沒看我連蛋都準備好了么?”貝海對著齊一銘晃了晃手中的鴨蛋說道。
齊一銘沒有接口這茬,對著貝海問道:“你聽說你明天準備用迪戈的網號出海?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在家里看書好了。又不是出去打魚,我就是一個人在家里覺得有點兒閑的慌。出海釣釣小魚然后散散心,也就幾天的時間就回來了!你有事沒事的來我這里轉一趟。幫我的羊喂喂草什么的就行了”貝海可不想齊一銘跟著去,又不是漁季讓他跟著自己想干點幾什么的事情那不是太不方便了。
“那行吧!”齊一銘聽了說道。
貝海這時候想起了什么,抬頭對著齊一銘問道:“你不是說看書么?現在看了多少了?”。
齊一銘聽貝海這么問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怎么的,這兩天一點兒書也看不下去,老是犯困,睡吧又睡不著總覺得在這岸上沒有漁季的時候這么得勁兒了”。
噗嗤!貝海不由的笑了起來伸手點了下齊一銘說道:“你也別找借口,你覺得你還能患上老漁夫綜合癥不成?我看你啊是日了過的好了,精神懈怠了”。
貝海說的沒錯,齊一銘就是心理上有點兒懈怠了。一年大幾萬的收入不說放到他以前在國內。就算是在美國這里都可以輕松的養活一個四口之家了。這樣的收入一下子似乎讓齊一銘沒有了什么大的追求,而且經歷的上次離婚的事情,齊一銘似乎也覺得沒完沒了的追求一些東西真的值不值得。
生活沒了危機感齊一銘的上進心也就少了很多,畢竟齊一銘已經不是二十歲出頭的年青人了,什么遠大的理想和抱負什么的在三十多歲的年紀己經慢慢的開始消退,這個年紀的人通常開始渴望穩定的生活。
而現在貝海就提供了這樣的一種生活模式,齊一銘知道只要自己足夠努力把手頭的事情干好,那么這一輩子安穩的過完幾乎是沒什么問題了。雖然齊一銘心里沒有怎么深入的去想這些事情,不過在自己意識層面上己經是這么想了。心理也就有了這樣的苗頭,以前的勤奮努力自然就換成了現在看了一會兒書就開始打哈欠。
貝海又不是心理學家,再說了貝海也不關心齊一銘看不看的下去書這個破事情,聽了最多也就像現在這樣。順口取笑齊一銘兩聲了事:“對了,我走的這段時間有什么新鮮事兒說來聽聽!”。
“新鮮事?”齊一銘想了一下之后對著貝海說道:“皮球的事算不算?”。
“皮球出了什么事?”貝海一聽到皮球的事情就有點兒小緊張,別自己回國這幾天皮球被人傷著了。或者更糟糕一點兒是皮球咬傷了人。要是發生這個事情那才是真的麻煩了,動物傷人這動物的下場就有點兒不妙了。更何況皮球這貨還出身不好,并不是什么溫順的海豹。而是出自于兇猛的豹海豹。
接下來齊一銘的話又讓貝海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皮球能有什么事情!”。
齊一銘接著說道:“不光是沒什么事情,而且這小子過的還非常的妖氣!”。
聽這話貝海有點兒不了理解了:“妖氣?”。前面不是就是小朋友送點兒魚,大人們過來合張影什么的,一只海豹還能有什么妖氣不妖氣的?
“怎么說?你說話別老是大喘氣好不好,一口氣說完”貝海對著齊一銘催道。
“現在皮球都快成了梅爾他爹了,咱不說老美這邊人怎么贍養老人的,就說現在的國內有這么一孩子像是梅爾對皮球這樣的都算是孝子了”齊一銘對著貝海說道。按理說這個消息齊一銘該開心,不過臉上并沒有什么開心的表情,因為皮球現在對自己還有馬特都有點兒不太搭理了,對梅爾反而是越來越熱情。
現在齊一銘說起了這個事情心里自然有點兒小別扭,說是取笑梅爾吧心里又有點兒小疙瘩:本來是自己船上的寵物,現在一下子變成了別人的,不光是齊一銘的心情不好受,連老馬特心理都不好受,以前還經常帶條魚有事沒事的去逗逗皮球,現在這幾天也不去了。在家里想起這事兒就生會兒悶氣,長呼短嘆兩聲:自己以前對皮球的好都白瞎子之類的。
齊一銘繼續說道:“梅爾這老小子心里沒安什么好心?!”。
“你把人也想的太壞了。人家就是沒事多喂點兒魚么”貝海搖了搖頭把小框端了起來,放到了墻角準備等晚上一起弄到了雞舍那邊去。
“不是我瞎說。鎮上的很多人都這么說了,你知道梅爾這老小子現在有意識的馴練皮球干什么?”。
“他能馴皮球干什么?”貝海聽了臉上就顯出了不屑來了,自己以前在皮球面前求爺爺告奶奶的給好臉色都使不動皮球,梅爾算是哪根蔥哪根蒜還能使的動皮球?!
齊一銘說道:“你還別說,還真被他馴的有了點兒樣子,就是頂皮球動物園里表演里面有的,還有鉆圈什么的皮球玩的挺高興的,說不準用不了多久梅爾就可以收錢了!”。
“收錢?”聽到了這里貝海眉頭皺了起來。心里想道:有人要拿自己的東西去收錢!而且這錢肯定還不帶自己分,那還得了!就算是帶上自己分貝海也不會干啊。應該是自己帶別人分,憑什么你帶我分啊!心里的小火苗子立刻冒了冒。
“現在自然是沒收的,不過我聽很多人說梅爾下了這么大的力氣那只能有一條,那就是準備用皮球來賺錢,而且現在梅爾最大的優勢就是波紋號,皮球似乎把這艘船當成自己在窩了,就喜歡睡在波紋號的甲板上。前面幾天還時不時的把一些魚扔到網號上,這段時間網號上去的越來越少了,一天中一大半的時間都呆在了波紋號上”。
齊一銘繼續說道:“現在梅爾可以說是和皮球同吃同睡。而且還給皮球改了個名字叫做波比!整天波比來波比去的,早上一睜開眼,梅爾就去上回來的漁船上買新鮮的魚來喂,不光是新鮮而且都是活魚。然后就是帶著皮球游會兒泳,就這天氣梅爾這老貨居然每天還開船到港口外和皮球一起游上小半個小時,接下來中午就在海上下午也不知道做點兒什么活動。反正晚上回到了港口梅爾還要給皮球按摩十幾分鐘,你說這老東西是不是拿出了伺候親爹的熱情來拉攏皮球?”。
“哦!那就讓梅爾多動點兒心思吧”貝海說完嘴里開始嘟囔著:“波比?!我波你妹的比!你還真以為能從我的手里搶東西?”。
不過當貝海一想到活魚心里就有點兒開心起來。活魚的價格貝海可是知道的,皮球這貨的胃口貝海更是知道。要是花錢的話平均下來一天沒有個一百多到兩百美元跟本打不住趟兒。
“這么看來梅爾這次可真是下了苦力氣了”貝海輕聲的說道。
齊一銘哪里想的到貝海和皮球的關系,現在齊一銘心里正失落著呢:“早知道還是聽你話,把皮球放回海里好了,誰想到現在帶回來居然是這樣的結果!我現在每次看到梅爾那張老臉都恨不得上去就是一拳頭”。
“屬于你的東西誰也拿不走,不是你的東西就是弄回來上了鎖那東西還不是你的”貝海拍了拍齊一銘的肩膀說道:“等著明天的時候我去試試,正好開著網號出海看看皮球是對皮球反映的強烈一點兒呢,還是對什么波比!”。
說到了這里貝海不禁的皺了一下眉頭:“波比,真他妹的難聽!”。
“我看希望不大!”齊一銘搖頭說道。
“那你覺得皮球喜歡吃我喂的魚還是你們喂的魚?”貝海問道。
呃!聽貝海這么一問,齊一銘想了一下就有點兒愣住了頓了下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貝海說道:“好像是喜歡你喂的魚,不過你能行嗎?”。。
“行不行總要試試的吧”貝海笑了笑說道:“等會兒晚上留下來吃飯!”。
“晚上吃什么?”齊一銘問道。
“今天剛回來,而且等會兒還要去別人家里找幾只孵蛋的母雞,晚上只有熏魚了,那就做熏魚面好了。對了!我大棚里的小青菜出來沒有?”貝海問道。
“出來了!”齊一銘一聽說熏魚臉上立刻就糾結起來了:“那還是你吃吧,我還是回家吃我的泡面地,現在泡面都比熏魚吃起來對胃口”。說完齊一銘就拿上了外套抬腳出了門。
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把口袋里的鑰匙掏了出來:“鑰匙我放碗里了”。
“你拿著吧,過兩天還要給你”貝海望著齊一銘的背影笑了笑。
等著齊一銘一走,貝海就到了禽舍準備把母雞從空間里弄出來,在小框里鋪上了草,然后一個筐里擺上了雞蛋,一個筐里是鴨蛋,另一個則是幾個鵝蛋反正所有的老母雞都分到了蛋,至于怎么孵不孵的出來,能出來多少就不是貝海可以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