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令他發瘋,讓他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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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九齡:“見識過你的霸道,我無計可施,跟你硬碰硬是自討苦吃,所以倒不如事事順你心意!”
她通情達理又乖巧懂事,是顧時南愿意看到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卻有些不舒服。
戰南笙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顧時南只好匆匆離開。
溫九齡在他抬腳離開前抓住了他的手臂,“是誰啊,大清早的找你?”
顧時南從未對溫九齡說過謊,但這一次,他撒謊了。
“一個朋友出了點事,需要我過去處理。”
女人的第六感很強。
溫九齡其實能猜到顧時南要去見誰,但顧時南因為戰南笙而跟她撒了謊,她的心多少是有一些抽痛的。
他們以前吵的那樣兇,他也不屑跟她撒謊。
現在心頭摯愛回來了,他便著迷的沒有底線了呢。
溫九齡等到早上九點也沒有等到顧時南回來,當然她也不會給顧時南打電話催他。
霍見深在早上九點半抵達帝苑,她真實身份是霍家五爺的女兒,是霍家的小姐,帝苑沒道理扣留溫九齡不放人,何況跟霍見深一起來的還有身穿制服的霍明威。
回霍家的整個拜祖以及認祖歸宗的整個流程,相較而言比較順利。
之所以說,相較而言順利,那是因為中途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結果是好的。
溫九齡進霍家祠堂拜祖前,霍夫人命人燒了十個炭火盆。
她要求溫九齡跨過十個火盆,掃除她身上的晦氣。
不僅如此,跨完十個火盆,還要三叩九拜進入祠堂。
整個流程下來,需要耗時一個小時。
夏天本來就熱,十個炭火盆在烈日下,散發著灼灼滾燙的溫度。
何況,溫九齡是個孕婦,孕婦本來就怕熱。
此時,卻要頂著大太陽,連續跨十個火盆,每跨一個火盆她就要做一次三叩九拜的叩拜大禮,霍夫人分明是在為難她。
因此,溫九齡在霍夫人提出這個要求后,她便發出質疑:
“請問,秦妙人在認祖歸宗時,也是這樣三叩九拜了嗎?”
霍夫人是霍家主母,她端坐在高堂的太師椅上,目光帶著別有深意的冷看著溫九齡,冷聲道:
“你能跟囡囡比嗎?囡囡,是長房長孫女,是嫡系的大小姐。而你?你是老五養在外頭女人生下的孩子,如今又是被丈夫拋棄且懷著怪胎的不吉利女人,
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跨火盆以及三叩九拜是最基本要求。這若是給舊時期,像你這樣被夫家趕出來又懷著怪胎的女人早就被下豬籠沉潭了。”
“大嫂,你差不多就行了。”
說這話的是霍明威。
霍夫人看了他一眼:
“老三,當年老夫人把霍家內宅交給我打理,你若是敬重我這個嫂子,你就把嘴給我閉上。”
頓了頓,補充說,
“何況,我也沒為難她。囡囡認祖歸宗那天,雖然沒有跨火盆,但不也是三叩九拜的?拜完祠堂,她還去祖墳上香了。我都沒讓她去霍家祖墳上香,已經夠客氣了。”
跨火盆,是舊時代的陋習,跟封建時期逼女人裹腳一樣羞辱女性。
溫九齡愿意給老祖宗三跪九叩,但不愿意跨火盆。
因此,她在霍夫人話音落下后,便開口說:
“晚輩給老祖宗三叩九拜,是敬意,也是孝道。但,跨火盆,是封建陋習,是羞辱,所以我愿意給老祖宗磕頭,也愿意到城郊祖墳給老祖宗上香祈福,但跨火盆,還是算了吧。”
霍夫人怒拍案桌:
“都跟你說了,你沒資格跟囡囡比。你一個被丈夫趕出家門還懷著怪胎的孕婦,你沒資格進霍家祖墳。”
太陽熱辣得不像話,溫九齡額前的頭發都被汗珠給浸濕了。
她身上的亞麻色連衣裙,也隱隱被汗水浸透。
她抬手擦了把臉上的汗珠,目光冷冷地看著霍夫人,語調諷刺地說:
“我沒資格跟你的女兒比?她一個讓老祖宗臉都被丟盡的寡廉鮮恥的小輩,都能拜祖燒香,我憑什么不能?雖然李克這個當事人現在成植物人昏迷不醒,
但你女兒跟他的激情視頻卻弄得人盡皆知,現在誰提到你的女兒不是露出一副鄙夷之色?傷風敗俗的事,她干了一樁又一樁,你身為她的母親,又哪來的臉坐這把太師椅?”
霍夫人差點被溫九齡這番話給氣昏過去,“你——”
霍見深在這時帶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從外面疾步進來,“母親,太叔公來了。”
來人是霍氏一族輩分最高的長輩,雖然是旁親,但霍夫人也得尊他一聲叔公。
霍夫人起身迎接,“叔公,您怎么來了?”
拄著拐杖的老人避開她攙扶過來的手,冷冷的哼了一聲,“你眼底還有我這個叔公?”
霍夫人被當眾訓斥,臉上不太好看。
霍家的太叔公在這時冷了她一眼,又說:
“當年要不是老五出事,霍家如今的掌權人就是他,能輪得到你在這耀武揚威?這些年,霍家在你的經營下之下,看似繁花似錦實則早就在逐年衰退。
如今,老五唯一的女兒被尋回,你身為嬸嬸,卻要這樣苛待她,你對得起霍家對你的信任嗎?又對得起老五對你的舉薦之恩嗎?”
霍夫人臉色愈發難看了,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這會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霍家太叔公卻沒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他對她繼續冷嘲熱諷道:
“你有這個功夫在族人面前耍威風,倒不如去好好管教一下你那個寡廉鮮恥的好女兒。”
提到秦妙人,霍家太叔公就氣怒不可遏,
“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要被我那些老伙計們冷嘲熱諷,說霍家出了個沒臉沒皮的晚輩,我都要臊死了。你倒是好意思,整天跟個沒事人似的,興風作浪。”
這話說得實在是難聽,幾乎是把霍夫人給貶得一文不值了。
霍夫人氣得眼眶都紅了,但太叔公面前,她也只能忍氣吞聲地受著。
她深吸一口氣,對霍家太叔公表態道:“叔公教訓的是,我……知道錯了。”
霍家太叔公見她表態,便不再為難她。
他把目光從霍夫人身上撤回,這才朝溫九齡看過去,“丫頭,過來,讓太叔公好好瞧瞧。”
溫九齡從老人的身上看到了善意,便聽話地朝他走了過去。
霍家太叔公仔仔細細地將她給打量了一遍,眼眶有些泛紅的說:
“長得像老五,眉眼像你太奶奶,是我們老霍家的子孫。”
太叔公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孩子,這些年受委屈了。如今回來了,就安心的在家里頭住著。你父親病了,身體不太好沒人給你撐腰,但只要太叔公有一口氣,你的腰桿就得給我硬起來,知道嗎?”
溫九齡有些感動,乖巧地喚了霍家太叔公一聲,“知道了,太叔公。”
這一聲太叔公,聽得霍家太叔公心花怒放。
他高興的白眉毛都舒展開了。
他從中式大褂子里掏出一枚傳家寶翡翠手鐲套在了溫九齡的手腕上,說道:
“這手鐲,是你太奶奶流傳下來的。”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
“你太奶奶生前最疼你父親,說是要把鐲子傳給他未來的媳婦。如今,你母親已經過世,這鐲子就傳給你了。”
翡翠手鐲品相極好,看著就價值不菲。
溫九齡覺得太貴重了,剛要拒絕時,霍夫人就在這時急急地站了出來,“叔公,您之前不是說要把這鐲子傳給囡囡的……”
太叔公冷冷的哼了一聲,“她配嗎?別臟了鐲子,臟了心意。”
霍夫人:“……”
此時,坐在輪椅上的秦妙人被傭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這次綁架事件,她雖然洗清了嫌疑,但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在被綁架前,她的左臂就已經骨折很嚴重了,綁架后,秦妙人還被感染了性病。
現在雖然在積極配合治療,但她仍然瘙癢難耐,備受煎熬。
她本來聽說溫九齡要跨火盆,特地來看看她是怎么被霍夫人這個親生母親給羞辱的,結果卻聽到霍家太叔公這么說她。
氣得秦妙人心口都疼。
思及此,秦妙人就故意往溫九齡身上潑臟水,敗壞溫九齡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