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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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南笑了,笑容和笑聲都極其的諷刺,“我是她法定上的丈夫,你說我是她的誰呢?”
像是被人迎面狠狠砸了一拳但卻毫無反手之力,顏面盡失的應該讓他抬不起的,但李淮臨目光還是筆直的看向顧時南,“是嗎?”
顧時南懶得跟他廢話:
“李淮臨,我忍你很久了,你不想你和你的弘瑞下半輩子再也爬不起來,現在就可以給我滾了。”
此時,聞訊趕來的蕭青衣和陸瑾年到了。
陸瑾年見情況不對,第一時間走到了顧時南和李淮臨中間,話是對李淮臨說的:
“弘瑞有今天不容易。你為了一個溫九齡,把脾臟給切了,是不是還要把弘瑞和你的命也砸進去?”
李淮臨沒說話。
陸瑾年的話還在繼續:“兄弟一場,見不得你往火坑里跳。”
李淮臨并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二代,相反,他商業頭腦并不比顧時南差。
他懂趨避利害這四個字怎么寫。
他斂住了所有怒意,笑著對陸瑾年說:
“有你這樣煽風點火的兄弟?你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顧總誤會?我脾臟被切除跟顧太太沒有半點關系,只能說是車禍時我運氣不太好。”
說到這,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道,
“顧太太是我公司的優秀員工,是弘瑞的搖錢樹,她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身為她的老板,理應過來探望她。”
這番話說的極其冠冕堂皇。
李淮臨為了溫九齡能成功見到溫時遇,把弘瑞十幾億的現金流都砸在了疏通監獄那邊的關系上了,這哪里是老板對待普通員工的態度?
這要是沒點企圖心,誰信?
顧時南覺得他相當的不知好歹。
他在這時卷起袖子,單手掐著腰,另外一只手捏著眉心,話是對陸瑾年說的:
“你最好把他給我立刻弄走,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
李淮臨知道自己跟顧時南硬碰硬沒有任何的好果子吃。
他未等陸瑾年開口,就表態道:“顧總,大可不必,不用趕,我等下就會走。”
他說完,就走到蕭青衣的面前,“煩勞她手術結束時給我報個平安。”
這臺手術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清早,才結束。
渾身插著各種醫療氣管的溫九齡被推出手術室時,顧時南從身下的長椅里站了起來。
他一雙熬紅的鳳眸,寂靜幽深的看著被推著走出來的女人。
她臉上戴著氧氣面罩,一雙弧度漂亮的桃花眼閉合在了一起,長長的睫毛像是她現在的人一樣毫無生氣地耷在眼皮下方,
她就那樣安安靜靜又毫無聲息的被推到了他的面前,一張臉蒼白的近乎僵硬,像是死去了很久。
“顧先生,手術還算順利,顧太太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麻醉還沒有過,所以還沒有醒過來。”
醫生的話,讓顧時南始終懸著的那顆心,重重的回落到了胸膛里,隨后他唇上扯一出一個極其諷刺的笑來。
都說紅顏禍水,禍害遺千年呢。
她好不容易求來的顧太太,位置都還沒坐熱,她怎么舍得去死呢?
誰死,她都不會死呢。
兩個月后的傍晚,溫九齡在蘭城最好的私人醫院復查完以后,打道回府。
雖然開春了,但蘭城的溫度還是低的不像話。
她打開車門臨上車前,整個人都憔悴不少的秦翠娥找到了她,“溫小姐……”
她剛開了口,溫九齡就笑著糾正她,“請叫我顧太太。”
秦翠娥面色倏而一沉,不太好看了。
但,她今天是來求溫九齡的,她只能忍著。
秦翠娥深吸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顧太太,我們能單獨談一談嗎?”
術后溫九齡恢復的不錯,雖然人看著清瘦,但整個人都光彩照人的厲害,當然也冷漠了很多。
她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秦翠娥:“不能。”
說完這句話,溫九齡就打開車門欲要上車。
秦翠娥心急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情緒有些激動地說:
“你開個條件,只要你能放過我女兒,你開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因為顧時南施壓,陸明珠一直被扣押在派出所,且案件很快就會開庭處理。
陸明珠罪惡多端,不僅吸毒還多次雇兇意圖謀殺他人,一旦證據鏈形成閉環,她會被判死刑。
即便陸家干涉,陸明珠就算不死也會坐牢。
秦翠娥極其疼愛陸明珠這個女兒,她是走投無路了才求到溫九齡這里來。
這也是溫九齡為什么要做顧太太的原因。
因為只有顧太太才能讓溫小姐挺直腰背不再像條狗一樣被人喊打喊殺。
終于,等到了陸家人來求她了。
溫九齡這樣想。
她一雙桃花眼瞇了起來,“什么條件你都答應?”
秦翠娥見她這么說,很快就表態道:“對。只要你想,只要我有,我都答應。”
溫九齡勾唇笑了起來,隨即便對秦翠娥無情宣判道:“怎么辦呢?我想要的只有你們的命呢。”
溫九齡摔門上車,秦翠娥情緒失控:“溫九齡,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溫九齡搖下車窗,一雙濃黑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后,她道:
“秦翠娥,下一個是你,你準備好了嗎?”
坦白來說,要不是為了陸明珠,秦翠娥根本不會來求溫九齡,且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把溫九齡這個婊子當回事。
在秦翠娥的心目里,溫九齡就跟溫時好一樣,都是下賤貨,她早晚會被顧老趕出顧家。
等到那個時候,就是她出擊報復的時候。
思及此,秦翠娥便對溫九齡說:
“溫九齡,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打從你手術以后,整整兩個月,顧時南有來看過你一眼嗎?你這求來的顧太太,又有多少含金量呢?”
溫九齡冷笑道:
“我這個顧太太含金量高不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的女兒早晚都會下地獄呢。”
車窗搖上的那一瞬間,溫九齡臉上的笑容就全退了下去。
她側首看著車窗外,發著呆。
自從她從醫院醒來以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顧時南。
確切地說,顧時南壓根就不在蘭城,他在京城陪他的白月光,她想見也見不到。
回到自己的公寓,溫九齡猶豫著要不要給顧時南打個電話時,他的電話便先打了過來。
“在哪?”
平鋪直敘的口吻,透著一股陌生,砸進了她的耳膜。
溫九齡盤腿坐在沙發上,聲音溫溫淡淡的,“在公寓。”
“不是讓你住金海灣的?”
溫九齡:“你不在,我住哪里都一樣。”
許是許久不見,不想一開口就激化矛盾。
溫九齡的聲音不禁軟了一些,帶著微末的撒嬌,“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有點想你了。”
“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