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揚拜占庭

第42章 信德的敗亡

第42章信德的敗亡

第42章信德的敗亡

接著皇帝對身旁的侍衛和將官們宣布,“朕早過,炮兵和騎兵是我們在印度的制勝關鍵。”

“那么未來對付皇宋又該如何?”耿直的布拉納斯將軍詢問。

高文卻笑而不語。

此刻皇帝身邊的司門官木扎非阿丁立刻抬起手臂,舉辦了授旗儀式:

“蓋亞將軍接旗,你統率所有科馬洛伊騎射團士兵,留防在此翼,這里地形破碎崎嶇,敵人的左翼無法大舉進攻,你只要維系住陣線,防備住他們即可。馬上一個時辰后,皇陵禁軍會來接替你的陣地,你便準時移動到我軍中央陣線后,伺機作為預備隊對敵人發起追襲。”

“哈吉布將軍接旗,馬上對敵軍右翼的沖鋒,烏古斯騎射團要沖在最前面!”

“西格瑪將軍,兩支紅手騎兵團都歸屬你統率,在第二波沖鋒序列里,得到訊號一往無前突擊。”

“高蒂將軍統率皇室具裝騎兵于第三波沖鋒序列。”

這時候,高文策馬上前,親自從木扎非阿丁的手里接過藍白色金十字戰旗,“諸位,這次沖鋒朕也不會留在安全的后方督戰,朕和所有騎兵將士們一道!”

“rana,rana!”羅馬人右翼戰線上,所有騎兵都聚攏在各自旗幟和隊形下,對著皇帝騎馬飛馳而過的身影歡呼著。

接著,整個右翼戰線上的數千騎兵們漩渦般機動起來,大伙兒都穿戴著沉重的鎧甲,忍受著這里的天氣,靜默地追隨著皇帝的步伐。

高文所的“騎兵制勝論”,就是發揮騎兵的機動特長,迅速從原本不利于騎兵戰的右翼,自后穿過中央戰線,來到己方的左翼,而后對敵軍發起猛攻突擊。

這就是騎兵的優勢所在,自布匿戰爭到馬爾博羅的時代,騎兵戰大師們莫不采用過這樣的戰術。

漫長如直線的羅馬軍中央戰線后方,一列列手持大步兵矛的戰士們回首,對著舉著金十字旗幟的皇帝大聲喝彩起來,在皇帝的身后是成百上千的同樣疾馳的騎兵。

大約一刻鐘后,皇帝的所有騎兵就迅速移動到己方左翼,而后列陣對信德土邦軍陷于河岸地的右翼發動了排山倒海的沖鋒。

最先遭殃的是撒米萊騎兵們,他們無路可退,只能咬牙返身廝殺但現在于他們面前的,再也不是先前的小股前哨騎兵,而是皇帝麾下的三個精銳騎兵團和皇室具裝騎兵團,總人數不下四千,且都配備了在雪地和松軟土地上自如驅策的馬蹄鐵。同時,兩個旅團布置在左翼的散兵們,也都跟著己方騎兵,舉起盾牌揮動刀劍,對撒米萊騎兵撲去。

“安拉,安拉,安拉庇佑我們殺死所有的敵人!”烏拉爾決死怒吼著,帶著所有族人發起最后的沖鋒。

“皇帝萬歲,皇帝萬歲!”這是最前頭烏古斯騎兵們的口號。

雙方騎兵馬頭相對著涌動,在接戰的剎那,撒米萊騎兵高呼著“古萊族驕傲的后裔”,而烏古斯騎兵則吼叫“塞爾柱克的子孫們在此”。

接著箭矢飛動,刀劍交錯,無數勇敢的戰士墜馬斃命,化為了遠方女子心頭的一抹血、眼角的兩行淚。

在皇帝親自督戰下,后繼的紅手騎兵和旅團散兵也涌入進去,所有將士幾近瘋狂,撕扯啄擊著敵人的軀體和血肉撒米萊全族遭到了滅頂之災,他們本在沖擊羅馬人左翼時,即被火銃打得傷亡慘重,此刻又在這狹窄區域遭到對方生力騎兵的猛擊,就像是被鐵砧碾碎那樣,這個最古老最勇猛的新月信士家族,在馬爾卡渡口之戰后僅有十九騎返歸塔塔城,并在城內“迪萬”(新月教的軍事殖民地稱謂)官廳內,遭到撒米萊全族所有新寡女子的怒罵,感到恥辱羞赧的十九騎在后來的戰斗里,全部朝高文皇帝的大軍沖去,無一生還:綿延近五百年的撒米萊家族至此滅絕。

至于族長烏拉爾,也迎接了高貴而慘烈的死亡,他的身軀上滿是敵人射入的箭矢和刺矛,纏頭披散,血染遍身,猶然揮刀奮戰,直到被一名紅手騎兵刺下馬為止。

而后倒霉的是信德土邦軍的右翼,皇帝的騎兵們直接越過行動艱難的敵方戰象,率先如猛進的洪流般沖垮了土邦的步軍陣線,隨后直接繞到了土邦軍中央陣線的“側腹”和“后背”,對他們的箭手隊伍實施了恐怖的重創!

而留在砂土地當中的土邦右翼數頭戰象,成為了跟進的射擊軍的靶子獵物,士兵們哈哈笑著,繞著戰象抬起火銃,不斷射出嘭嘭嘭作響的鉛丸,戰象凄慘地悲鳴著,滿身創口汩汩流出血來,有的屈服跪下,直到被射得咽氣為止,有的則憤怒地將象轎和象夫摔落下來,拼盡力氣要踩死這群螻蟻般的人類,但很快也被火銃殘忍地處刑。

當馬克亞尼阿斯擎著戰旗,和皇室具裝騎兵一道經過這個血腥悲哀的地方,看到垂死的大象側倒砂地的血泊里,發出高貴而感動人心的悲鳴時,不由得也流出了淚水,在馬背上默默為他們哀悼。

中央戰線上,當君士坦丁堡管風琴炮停止轟鳴和殺戮后,皇帝的矛手方陣也發起了突擊。

背靠大溪的土邦軍側邊和正面都遭到兇猛的攻擊,失去控制的戰象在擁堵慘叫的人群里亂撞亂走十多根長矛自不同方向刺中了王公拉納所騎的戰象,那戰象紅著眼睛慘嚎著,側翻著壓死了數十名環繞在王身邊的高達士兵,拉納和他的隨從們都從高高的象轎上跌落到卑微的塵土當中,一名紅手士兵躍上,斬下了他戴著紅寶石的高貴頭顱,提在了手中。

馬爾瓦也未能幸免,他騎乘大象踏入溪流轉身逃走時,慌忙中墜入水中,腦袋擊中了顆水里的巖石,當時腦漿和鮮血四溢,尸體漂浮起來,和其余密密麻麻的土邦士兵尸體一道,鋪滿了整條溪流。

苦戰后十分疲累口渴的皇帝騎兵,包括皇帝本人都咒罵著,他們移開了到處皆是的尸體,也顧不上追趕到處潰逃的士兵,都跳下馬伏在大溪當中舀著水大口大口喝起來。

追擊任務交給了最后投入戰場的具裝騎兵和科馬洛伊騎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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