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揚拜占庭

第25章 人形閘室

第25章人形閘室

第25章人形閘室

很自然圣妹表示從來沒有聽過這個東西。

“有了這個東西,帶來的效果是革命性的。將新的教義放在其上,可能在一年之內就會有千萬人明白接受我們的思想主張,而靠人員傳教的話,可能要幾百年也達不到這樣的收獲。到時候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地位和威力將比創世者還要厲害。那時寺院時代可能真的就要被摧毀了,人們將習慣以新的途徑來傳播、學習和接納文明思想,去了解上帝。”高文這樣回答了圣妹的疑問,然后他頓了頓,解釋說“我是從那個來自皇宋的趙昭先生那里知道這神妙機器的,在彼方故鄉國度里這種東西的運用是很廣泛的,他們用來印佛陀的經和孔先生的經。”

“佛陀......孔先生......”

“唔,是東方的神祇。他們就用印刷機來傳播神的經文與圣訓集。”高文見燭光下的卡貝阿米婭頻頻搖頭,知道她一時也難理解,便索性跳躍到下個實質性話題,“雖然皇宋那里的印刷機的機制和我們這里不同,但這里的文字更適宜印刷機的生存,要是不拿來改良使用的話真的是暴殄天物。對了,關于你的新教義我在來此的路途里已閱讀一部分了。”說著高文走到了桌子邊沿,掏出了書卷展開,用燭臺壓住邊角,“我覺得還是有點缺陷,圣妹。比如說黑白教宗說,日后你準備說我們所建立的新教宗是白色的光明的,而圣彼得教宗則是黑色的墮落的,兩者間將進行長期的斗爭。但是這種黑和白、善和惡對立的理論,對普羅大眾其實是缺乏吸引力的,因為邏輯無法自洽,我們罵教宗是黑魔鬼,和歷史上的保羅派一樣去毀壞圣像取消圣餐;而教宗也可以同時攻擊我們是異端,不進行圣像崇拜便是忤逆邪惡的標志。這樣對教宗便根本無優勢可言。”

這番話說得頗是在理,卡貝阿米婭也沉思起來。

“所以理論的籌備不可焦急,要從長計議。印刷機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但理論不可以。比如圣像崇拜,你是保羅派異端(圣妹沒好氣地回答說你也是),你天然覺得它是邪惡的,但民眾不這樣看,他們打心眼里覺得人化的耶穌、圣母是親切的可見的。你要擯棄崇拜,那就是得罪自絕于民眾,還談什么壯大呢?民眾渴望的是什么呢?我覺得一是能自己閱讀明白經文,二是能親近基督,三是能通過某種切實的方式贖罪獲得現世的幸福。以這三個角度切入并完善好,我們的新教義才能配合會堂制和印刷機,在未來變得勢不可擋。”

“好吧,我再繼續努力。”而后卡貝阿米婭忽然醒轉了些,有點怒色,“為什么,為什么?我會在這里聽你這個平信徒喋喋不休的指導說教......”

天色已晚,集鎮館驛區里一所大房間里,小翻車魚得意洋洋地站在前廳和后廳的一面帷幕前,看著低頭慢吞吞朝自己走來的陪睡官。

“已經洗浴完畢了嘛,很好。讓我們今晚徹夜來談談船閘的問題。”

溫若明娜都要哭出來,“請容稟我的祖,在梅利泰內城我們不是已經談得非常詳細了嘛?”

“你的祖要見到實際的演練,所以你現在應該會明白,我的篷車都里裝了什么!”小翻車魚說完刷得一聲拉開了身后的帷幕。

溫若明娜差點沒嚇得癱在地上。

帷幕后,橫著一架扁平像床榻一樣的厚木板,“這是閘室!”

而厚木板所謂“閘室”的上側,各自橫著個豎起的帶孔和鐵索的小板,下側則是個大板,其間鑿出個桃形的大孔,下面左右還各自有塊踏板,“這是船閘門!”

“閘室”其下還有個樞機架,使得它可像香水瓶速射炮那樣上下左右擺動,上面則連著幾條從天花板上垂下的繩扣,還系著鈴鐺,“這是排水和注水的的涵洞和吊閘!”

看著這個羞恥無比又猙獰萬分的東西,陪睡官幾乎要崩潰了,原來阿格妮絲裝運在篷車里的都是這些構件啊,“那,那誰是船。我嗎?”

“你說呢?如果你肯乖乖聽話,我可以考慮以后放棄對你的報復,這樣你還能繼續在塔爾蘇斯宮廷里安心當陪睡官,拿著豐厚的薪資,享受過人的待遇。怎么樣,好好想想吧。”

“這太恥辱了。”陪睡官苦苦哀求。

但阿格妮絲絲毫不加以同情,“恥辱?有我那晚所受的恥辱大嗎?我可是喪失了最寶貴最純潔的東西,還喪失了所有足以自傲的知識。”說著她就揪住了陪睡官的衣袖,將她鎖在了帷幔邊的柱子上。

不久,幾名使女被傳喚進來,小翻車魚頤指氣使,“馬上你們通力合作,把這艘漂亮的‘小帆船’給送入到閘室里!”

還沒等她們回答,小翻車魚阿格妮絲就聽到了身后“咔擦”的響動......

會堂林蔭的小樓地窖的某處臥室榻上,卡貝阿米婭拱起后腰,雙手遭上面的高文緊緊摁住,后背全被高文胸膛落下的汗水一片片打濕,趴著的雙腿和其上高文的雙腿死死疊壓在一起,在癲狂般的一番騎矛突刺后,兩個人齊齊顛動好長時間后,高文喘息著俯下身子,貼住了眼神發直的卡貝阿米婭,舒暢地咬著她寬厚的耳垂和纖細的后脖。

“我覺得我好像是個假的執政官......”從瀕死狀態下慢慢回潮來的卡貝阿米婭側著躺好,被高文從后背環抱著,眼神疲累而迷離,喃喃地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執政官應該守貞,純潔到不可撼動,但現在我都干了什么,什么丑態畢露的事都做過了。”

但圣妹并沒有抱怨太久,便平靜地睡去了。

高文也睡著,但很快地窖臺階上就晃著火光,帶著急促的腳步聲。高文即刻躍下,抓住毯子裹住自己,轉了過來,登上臺階后就看到幾名衛兵扶著臉色蒼白的溫若明娜靠近而來,她的頭發是披散的,并且衣衫不整。

“發生什么事了?你不是應該和小翻車魚在一起的嗎?”看到這個景象,高文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