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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做出騎士道的行為簡直就是愚不可及的!”聽到這話,高文對自己大為光火,“這群卡列戈斯殘黨很快就會和弗里吉亞山區的匪徒們沆瀣一氣,八百人會膨脹為一千六百人,乃至十倍也就是八千人,日夜不停劫掠我的西部領地。對了,郡長喬瓦尼的反應又是如何的,他在使用民軍清剿方面又有什么想法?而雷蒙德又有什么惡心的索取?”
說完后,高文背過身來,抬眼看見了向他盈盈走來的圣妹,裙袍下還伴隨著邁著四平八穩表情鬼畜的那只肥大兔遜,而機要官見到自己的執政官,也急忙從座椅上站起行禮。
“這時候你應該安置信徒們的。”
“我還有個任務,從凱撒那里接受來的,那就是在這段時間照顧你的起居。”卡貝阿米婭說完,就走到桌子前,將凌亂的文牘疊起歸類好,兔遜挪動著胖胖的很靈活地爬上了主人的坐榻,一張四角彎曲鍍金嵌有軟座墊的舒服坐具,梅里克沒能來得及帶走,而后就在那里吹著胡子,對著高文挑釁式地瞪著眼睛。
“去,去,離開這里!”卡貝阿米婭嗔怒地舉起桌子邊架子當中的一根軟牛尾鞭,對著兔遜就是幾下要驅趕它。
“就讓它在那里吧,我和它感覺有點親切。”高《∧,..文很大度。
“能不親切嗎,感覺是跨越界的兄弟。”卡貝阿米婭暗想到。
這會兒機要官便要告辭,高文對“卡列戈斯黨”做出了四點指示:
一、如果雷蒙德借卡列戈斯黨的名頭索取肉票贖金,那便足額支付給他,盡快將被擄走的無辜民眾贖回,想必這位的普羅旺斯匪徒習氣又發作,要為自己的新堡建設“募集資金”;
二、責成喬瓦尼盡快想出應付的想法,雖然伊科尼烏姆地區的軍事骨干都集中在我這里,但他也應想辦法組織自保,比如民軍不必按照塔爾蘇斯和塞琉西亞地區的模式來,“可以輕騎化,也可吸收相當的烏古斯人加入”,必要時也可請求米利奧塞法隆的邊民軍和塞琉西亞民軍前去跨區增援;
三、卡列戈斯黨匪徒的侵掠道路,有不少是在布雷努斯夫婦的轄區內的,盡快發起信件抗議譴責,叫這對夫婦封閉道路,并且清剿來自勞迪西亞的這群無法無天的盜匪;
四、斯蒂芬和羅伯特.柯蒂斯所據的城堡都很平靜守序,看來他們是對我的溫和派,畢竟先前在朝圣途中結過情誼,現在多饋送些禮物錢幣,和這兩位結好,要注意外交的均衡。
待到菲拉克托斯離去后,高文長嘆口氣,自己一把推開兔遜,讓這畜生跌落在地板上翻了下肚皮才重新爬起來,但卻不敢發作,就偎在椅子腳不動了。
高文坐了上去,圣妹繞到他的身后,看著四周的擺設,懸掛著漂亮的織錦,琳瑯的家具,“這里還真是不錯。”說完,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摩著高文的額頭和頭發,替他放松,“現在你無法回師,去懲戒勞迪西亞的雷蒙德和卡列戈斯黨,因為軍力拮據的原因對吧?”
“我捅了蜂窩,雖然梅里克被我打殘遁回了錫瓦斯,但是在那里匯聚了足足七萬吉哈德圣戰者,各種流派都有,甚至還有和你同源的‘基波沙教派’,他們正緩慢但是確實地向梅利泰內逼近,現在首尾連接盤踞在特勒博厄斯河的上游地區,所以我還不能走。”高文被圣妹的手指按壓得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便迷迷糊糊地繼續回答。
“梅里克還敢來嗎?”
“現在的情報不清楚,但馬上便會明了的。因為對于梅里克有個選擇性的問題,他是伴隨這群吉哈德蝗蟲繼續南下和我對陣,還是往北去抵擋西奧多羅的兵鋒?他會自己替我考慮這個問題的。”
“盡快逼他們決戰好了,這不是你的一貫思維嗎?”
“我想也是不過辦法呢?圣妹你也替我考慮考慮。”
“激怒這群人是很容易的事,他們對任何事都很十分敏感,比契丹雪還要容易爆炸。”卡貝阿米婭笑起來,垂下的黑發來回撓著高文的額頭和脖子,她向來擅長這些奸詐狡獪的點子,“不過在此決戰前,我們輕松輕松,去野餐次如何?”
“唔,完全可以的。”高文舒服得已經快要睡著了。
卡貝阿米婭的計策,是摧毀玷污梅利泰內最大的經學院,這對于保羅派來說是件輕車熟路的事:許多保羅派信徒、亞美尼亞人,混雜些武裝起來的旅團士兵,蜂擁著闖入到里面去,他們倒也沒有真的搞破壞,而是反過來搞起了建設,理由也很冠冕:
因為軍隊數量太多,所以營地不足,特別是戰馬缺乏居住的地方,于是順著經學院的圍墻內用木板修起了連綿的馬廄起來,很快喂養馬匹的苜蓿、三葉草、貓尾草等都吆喝著,用牛車、騾車排隊送入到圣潔的經學院來,各種牲畜的糞便到處隨意排泄,臭味熏天
這時候在城外處風景秀美的山丘上,高文正愜意地躺在圣妹的膝蓋上,看著城中經學院被四周騰起了牛馬、車輛攪起的煙塵遮蓋,他身旁擺著個藤編的食盒,里面是潔美的食物,溪流就在前面流淌著,兔遜正在那邊搖動著毛茸茸尾巴,頭伸到專門的食籮里忙乎著。旁邊有株矮松亭亭如蓋給他倆投下了片陰涼,流動著野花和食物的香氣,當然還有圣妹肌膚的清香,“哈哈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錫瓦斯一帶的,我已做好備戰的措施,交給梅洛和布拉納斯去了。”
“到時候布陣和作戰的向導任務就交給我的長老斐盧斯,許多信徒都還是這里出身的,熟悉地理形勢。”卡貝阿米婭十分貼心,接著她的俏麗微黑的臉龐飛起片緋紅,“真是奇妙啊,數年前我恨你恨得要死,誰想到現在會全化為愛意傾注到你這個蠻子身上。”
高文伸口,接住了圣妹送來的食物,“別忘記了,我還是你發展的秘密信徒,是親自接受過你的洗禮的。”
“對啊,我可沒有忘記這點,平信徒斯蒂芬.高文,等到合適時機我會告訴安娜的。”卡貝阿米婭帶著些威脅的語氣。
“你以為安娜現在還會在乎這些?我改天哪怕皈依新月教她也絲毫不會張大嘴巴感到驚訝的。”高文爽朗地大笑,陽光照到他的胡須上,燃著細膩的光,圣妹看到這抹胡須,也和當初的安娜一樣,陷于了旖旎的陶醉和悸動當中,不禁顫抖著伸出了手指,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