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賭局玩的更大,進出的速度也更快。
幾乎提升了十倍的額度,安德遜這次玩的時間卻不比昨天長多久,九十萬紐幣的現金,不到凌晨一點半,全部告罄!
最后一摞大額籌碼推出去之后,安德遜癱坐在了椅子上,他怔怔的看著桌子對面上的j和a兩張黑杰克牌,一時之間茫然不知所以。
看了足足兩分鐘,他猛的站起來用拳頭擊打桌子憤怒的吼道:“不可能!肯定有鬼!我不可能輸成這樣!”
毛利經理冷靜的說道:“安德遜先生,我們中途換了牌,用的是你帶來的牌對不對?你認為我們怎么作弊?如果你堅持認為我們作弊,好,我把今晚的錢還給你,但你以后別再進賭場了,這種輸不起的男人,太侮辱賭場了!”
安德遜張張嘴,咬牙道:“算你狠伙計!但我不服,我還有錢,我回去拿錢,但我要做莊!”
“可以,隨你的便!”毛利經理咧開嘴笑道。
他離開后,vip包間里的服務員問道:“老大,如果這家伙真想要回去那九十萬,你真把錢退回給他嗎?”
毛利人猙獰一笑,道:“怎么可能?讓他做夢好了!”
“你料定他還有錢?”
“我們來鎮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你不知道百貨超市的規模嗎?每天至少有一千輛車子會在它們門前停下,那就是多少錢?他肯定貪污了不少錢!”
“那,真的讓他坐莊嗎?”
“當然伙計,誰坐莊有影響嗎?”毛利人一拍手,衣袖中掉落出一大堆的撲克牌。
安德遜不知道這些事,但王博用錄像機全部錄了下來。
半小時之后,他再度提著箱子回來,進入vip房間,他打開手提箱,里面露出一百萬現金,整整齊齊擺放著。
“我來做莊!”
“當然可以!”毛利經理臉上的貪婪之色一閃而逝,剩下的是溫和的微笑。
王博放大沙盤,躺在床上悠然自得的看著房間里的賭博。
他調整了角度,特意觀看毛利經理的動作,將他每一次出千的動作都捕捉了下來,精準無誤。
籌碼斷斷續續的變化,有時候增加有時候減少,但整體趨勢卻是在減少。
安德遜的神情越來越瘋狂,坐莊、換牌、換賭桌、換位置、換房間,他將能夠控制的客觀因素全換了個遍。
除了對手。
毛利經理一直在和他對賭,安德遜沒有不是沒有懷疑他,但是那經理已經脫掉外套,上身只剩下個t恤了,當面絲毫看不出他有作弊的行為。
王博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人家的主場,人家怎么作弊怎么會讓你知道呢?
因為是vip包房,不斷有人進來送飲料甜點,每次有人經過毛利經理身邊,就會有牌進行切換。
毛利經理喜歡玩籌碼,其實這些籌碼里裝有顏料,他在幾張關鍵大牌——j、q、k、a的背面不斷做手腳,這樣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牌。
他們使用了洗牌機,這機器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博注意到它可以檢測到牌的額度然后進行定向洗牌,雖然是安德遜發牌,但牌數卻不是他能控制的……
這次撐得時間長了點,到了凌晨兩點半,他面前的籌碼消失的干干凈凈!
安德遜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滿臉的失魂落魄:“不不不,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我的運氣不可能糟糕到這個程度!絕不可能!肯定、肯定、肯定……”
嘴里亂七八糟的嘟囔著,他隨即身子一軟倒在了桌子上。
毛利經理將大衣披在他身上,聳聳肩道:“是的,肯定有鬼,但即使有鬼又怎么樣?你能抓到嗎?好好睡一覺吧,你得感謝我在你的咖啡里下藥,否則現在你早崩潰了!”
將籌碼和牌清理好,他對一個青年說道:“讓茱莉婭進來,和這家伙拍點好照片,如果他明天醒來還要鬧,那就威脅他將這些照片給他老婆和孩子看。”
這經理離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郎走進來,有人幫助他給安德遜脫光了衣服,然后兩人在賭桌上翻騰了起來。
當然,安德遜沒有任何意識,只是從照片來看戰況激烈。
王博對這個沒興趣,他盯上了那毛利經理,兩天收入至少兩百萬,這是非常驚人的戰績,他肯定會向上頭邀功。
確實如此,進入財務室后,他便打出了一個電話,電話里的聲音讓他將錢送出來,但他無奈的說道:“不知道落日鎮的警察在搞什么鬼,白天晚上都封鎖了公路進行抽查,我擔心讓他們查到這些錢,然后找到我們的賭場。”
王博想要聽到的消息終于響了起來:“好吧,這兩天我會去一趟,看看怎么回事,這些錢先放好,鎖死在保險箱里!”
毛利經理將錢和照片底片都放進了保險柜中,柜子塞的滿滿當當,王博估計了一下,里面還有個五六十萬紐幣。
安德遜第二天請假了,王博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估計現在不光恐懼賭博,還恐懼自己的婚姻,那些照片對他的威脅,是金錢所不能比擬的。
傍晚,一輛中規中矩的大眾輝騰開進了落日鎮。
車里一共是四個人,他們先去了超市采購了一些東西,然后在科比的餐廳飽餐了一頓,又去了火焰山酒吧嗨皮到了半夜。
最終,車子開到了毛利村。
王博安排兵叔卡住了車子,中途查了他們一次,包括所有的行囊,還帶著壯丁裝模作樣,讓對方打消帶錢離開的打算。
毛利經理等在門口,輝騰副駕駛上走下來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白人,看到他后,毛利經理立馬露出諂媚笑容,招呼道:“灣鱷老大,您來了。”
被叫做灣鱷老大的中年白人身材強壯,穿著得體的羊絨西服,看起來不像是流氓惡棍之類,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博從周圍人的反應已經判定,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他捏了捏鼻子,給兵叔、阿土魯打去電話:“向史密斯警長打電話,借一隊人過來使用,今晚警戒,可能要突擊。”
“是,頭兒!”憋了好幾天的警察們頓時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