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深夜路邊計程車司機都回家抱老婆去了,自然沒有了出租車,對此,葉衛和云子凌只能無奈的通過步行尋找著附近的酒店,對于警察,如今葉衛也沒有了逃跑的打算,反正那托馬斯算是纏上他了,他要逃到哪里去?
就算是住酒店,那酒店的住客信息也是匯報到公安系統,故此,葉衛與云子凌步行了好一會兒時間,終于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四星級酒店,也將就著,就在酒店內住了下來.
訂了一套雙人房,兩人回到房間內,各自洗了個澡,便是一同回到了床上躺著準備進入美美的夢鄉,尤其是葉衛,今天晚上那可是痛哭流涕,難過得整個人昏沉沉的,想要上飛機再睡一覺,還被請去警局連喝咖啡都沒請,一整天下來,可謂是倒霉無比,躺在床上,熄了燈,葉衛眼睛看著天花板,沒有了真實之眼,他的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看著眼前的漆黑,葉衛心里傳來微微的疼痛,今天,再一次失敗了,自己的可憐攻勢,雖然博取到了侯慈林的同情,但是,還是沒有起到效用,難不成兩人的緣分就此而過?
明天,唯一需要做的事,便是陪著托馬斯去到現場裝模作樣一番,然后,便會離開法國。
雖然推遲了一天,但是結果還是一模一樣,侯慈林需要時間考慮,需要多久?所謂需要考慮的時間,到底需要多長?
從物品欄內取出之前從車上收到了物品欄內的那幅畫,在漆黑之中,葉衛摸著這幅油畫的畫紙,嘴里不禁嘆了口長氣。
命運這種東西,是生來就要被踩在腳下的,如果你還沒有力量與其抗爭,那就懷揣著勇氣等待。
如今,葉衛是沒有實力,去推翻命運的束縛,如今,命運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唯一,只能懷揣著等待,等待著,奇跡出現的那一天。
這幅畫,絕對不會是分別之作,心里告訴著自己,葉衛將畫重新收回物品欄內,眼睛一閉,心里卻是跳動得越來越快,其實,他害怕,心里安慰著自己,或許也只是安慰罷了。
不安,懷揣了一夜,一夜沒有入睡,閉著眼,很快便來到了天明。
天一亮,葉衛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露出魚肚白的天,便是起床開始洗漱了起來,而睡著的云子凌感覺到葉衛起床的聲音,同時睜開了眼睛,兩人一同洗漱過后,便是來到了酒店的一樓餐廳吃起了早餐。
早餐剛剛端上來,一道熟悉的人影已然出現在了餐廳,抬起頭看了一眼出現在餐廳門口的男人,正是托馬斯無疑,一大早,托馬斯竟然就過來找自己了。
葉衛見此,眼眶旁帶著兩個黑眼圈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真不知道該說托馬斯這個警察是盡職呢,還是煩人了。
在他看來是煩人,不過在警察的角度來說,托馬斯的確是個盡職的好警長。
“嗨,兩位!”
托馬斯朝著葉衛與云子凌打了聲招呼,便是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兩人的身旁。
云子凌對于托馬斯視而不見,繼續吃著手中的面包,而托馬斯的主要對象還是放在葉衛的身上,云子凌理不理他沒有關系,葉衛是受害者,才是真正案件的著手點,核心...
眼睛看著葉衛,葉衛同樣對于托馬斯視而不見,喝了一口牛奶,呼出一口長氣,另外一只手抓著的面包就是往著嘴里遞去,兩人絲毫不理會托馬斯,使得托馬斯的臉上開始出現了幾條黑線,這兩人也太欺負人了,自己堂堂一個警察局警長坐在這里,兩人卻是把他當成一個屁一般,絲毫不理會,托馬斯原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接連受到兩人這般漠視,又怎會忍受得了?
但是想到任務,自己還有必須得完成的任務,自己必須找到這件令其焦頭爛額詭異事件的真相,而葉衛正是一大關鍵,自己絕對得忍住,忍,同樣也是作為一名警長的必修課。
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托馬斯靜靜坐在兩人的身旁,等待著兩人將早餐吃光...
很快,葉衛和云子凌將早餐消滅干凈,而這時候托馬斯總算找到機會開口對著葉衛說道:“葉衛先生,不知現在有空沒有?能否跟我到當時的案發現場看一看?”
“好吧,現在走?”
葉衛倒是回答得很是干脆,直接詢問托馬斯是否現在離開。
葉衛現在要走,托馬斯可是求之不得,連忙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著外邊走去,葉衛見此從口袋中掏出了早餐錢放在桌子上,對著云子凌一個示意,同樣朝著外邊走去。
走到外邊去,托馬斯的警車已然開在了酒店門口等待著,葉衛見此,與之云子凌一同坐上了車的后座,而托馬斯則開著車朝著亞歷山大三世橋的方向駛去,也便是那個案發地點。
車開得很快,托馬斯似乎迫不及待到達案發地點,很快車到達目的地,之前葉衛被李梓浩襲擊的地方,那橋下的草地此時已經被警方封鎖,那個大坑依舊存在著,看到那個大坑,葉衛一陣恍惚,緊接著回過神來,便是下了車。
但是葉衛恍惚的一剎那神情,托馬斯已然通過后視鏡看見。
三人一同下了車,在封鎖地有兩名值班的警察,見著托馬斯走來,行了個禮異口同聲的叫了聲警長。
托馬斯點了點頭,便是帶著葉衛與云子凌繞過封條,走到了大坑旁。
“這里就是案發地點,試試,能不能記起點什么?”
托馬斯盯著葉衛看著,而葉衛則是像模像樣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一副努力想著東西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葉衛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開口說道:“對不起,我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再努力想想,那時候是午夜時分?你開車到這里,有沒有人跟著,附近有沒有其他人?”
托馬斯仍不死心,又是繼續問著。
葉衛心里罵咧著,表面上卻是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副抱歉的表情道:“對不起,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聽到葉衛這么一說,托馬斯失望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在這個時候,一輛警車突然停在了草地上,這時候,一名警察拿著一疊資料走了下來,見著托馬斯就站在下邊,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急沖沖的跑到托馬斯的跟前,將手中的一疊資料遞給了托馬斯說道:“警長,現場的血跡和找到的頭發已經通過鑒定了,其中一處血液是葉衛先生的,但是我們找到的另外一處血液和頭發,運氣很好,那另一處血液里有血痕,而頭發也擁有毛囊,也就是說,當時除了受害人葉衛在場,還有其他人在場,而且這個人還掉下了頭發,并且可能是擊傷之類的,留下了血跡。”
這名警察說著,托馬斯同時看著手中的文件資料,很快轉頭看向了葉衛道:“葉衛先生,聽到這些信息了吧?我希望你好好跟警方合作,之前在醫院,你的腦袋絲毫沒有受損,根本沒有腦震蕩,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間接性失憶的可能,而且根據在場兩處血跡的勘探,似乎,葉衛先生你在這里有和人進行打斗的可能。”
這么一疊資料此時猶如晴天霹靂,頓時令得葉衛無話可說,記起了之前自己劃到李梓浩的頭發,以及李梓浩眼睛流下的鮮血,這兩個對于警方來說的證據,根本就沒有處理好,此時令得警方有機可乘,查到了一些訊息。
如今,這件案件又是近了一步,這也同時意味著,如今葉衛要順利離開法國更加困難,因為,兩處血跡的鑒定與頭發的鑒定,已經說明了自己有在這個地方進行打斗的嫌疑,畢竟通過鑒定,自己留在這里的血液與之李梓浩留下的血液頭發的時間間隔必然查了出來,兩人時間間隔相差無幾,如若自己再狡辯說自己不知道,一切是否會顯得太假?
如今葉衛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昏迷后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即使李梓浩流下鮮血這也說明不了自己和李梓浩進行打斗。
一切只能否認,而且葉衛也是為這些警察好,這些警察雖然掌握了李梓浩的dna,但是還未與他人進行鑒定,人海茫茫,要抓出李梓浩進行dna鑒定無異于癡人說夢,而且就算抓到李梓浩,以李梓浩這個非人類的身份,警局困得住他?或許很快整個警局就會被鬧得天翻地覆。
“葉衛先生,如今基本確定有兇手對你進行襲擊,希望葉衛能留在法國再一段時間,協助我們找出兇手,這個要求我會像大使館請愿,并通知上級政府,確保葉衛先生和云子凌先生在法國的安全,并申請資金輔助葉衛先生與云子凌這段時間的日常消費。”
托馬斯腦袋運轉得很快,一下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這般實力,難怪能做上警長,而葉衛聽著托馬斯的話,瞇了瞇眼,知道自己已經越來越難離開了。
如今托馬斯已經要做到將這件事主動匯報給上級,自己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情況,在案件沒有查清楚,是很難離開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葉衛開口對著托馬斯說道:“先送我們回去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