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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凡沉吟兩秒,最終點頭,“我現在見見他。”
“行。我讓手下帶你去,有什么要求跟他提也一樣。”
凌璇竹想到大堂還有個徐不壽,不敢怠慢。
比起葉小凡,她更重視那位老人。
葉小凡自然也能看出來。
凌璇竹好歹有個凌龍閣閣主的身份,在凌龍閣自己的地盤,面對那些家主,都不至于只敢站著。
那人也不是凌璇竹的家中長輩。
“徐不壽到底是什么人?”
“他……”凌璇竹想了想,有些遲疑,搖了搖頭,“如果往后有跟徐老多接觸,你自然就知道,以后要是沒怎么往來,就不必知道。”、
“……”葉小凡有些無奈,什么身份,神神秘秘的。
但可以肯定,徐不壽是凌龍閣的頂頭上司,或者說是提議設立這一組織的創始人之一。
其身份,必然已經能左右國家大勢,一個決定,足以讓十大家族倒霉。
沒有實力,但掌握莫大的權勢。
凌璇竹微微欠身,沖一旁年輕的制服女子招了招手,“你帶葉先生去監牢找薛白。”
隨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倒是想看重葉小凡。
奈何幾次提議,都被拒絕。
鳳湖一戰,更對葉小凡再起殺心。
種種原因,她自然明白,和葉小凡成不了朋友。
面對葉小凡,心底多少有些抵觸和尷尬。
兩人關系,更像是組織與尊貴客人的關系。
葉小凡若有所思看著她的背影。
“葉先生,您可以叫我紅紅,我現在帶您去監牢。”
女子目光帶著幾分崇拜,自我介紹。
葉小凡回過神來,“嗯,紅紅,有勞你了。”
“應該的,這是我分內之事。”
一路上深入。
來到了凌龍閣的后山。
山腹已經被掏空,深入隧道。
里面是一座龐大的地下基地。
偌大的廣場,有眾多通道,通往不同方向。
往來軍車、貨車無數,工作人員不少,有些像是工人,也有些疑似是科學家。
紅紅在這里的職位不小,人緣不錯,頻頻有人跟她打招呼。
順便好奇打量葉小凡。
但沒有幾人認識葉小凡。
從最角落的通道,乘坐巡邏車。
行駛一公里多,停在了一個冰冷的鋼鐵大門面前。
監牢只是基地的微不足道的一處地方。
看守檢查紅紅的身份,行了個禮,便放行了。
長達百米的狹長走道,燈光明亮。
兩側數十個柵欄式的監牢,盡頭隔著一道緊閉的通道門。
薛白所在的牢房,就在最外圍。
面積三十余平方,一廳一臥,還有獨立衛生間。
除了不能離開這里外,他的待遇,在這個監獄里,屬于最好的級別了。
“薛白就住這里。畢竟是薛家的人,算不上犯人。”
紅紅一邊解釋,一邊打開了大門。
原本凌璇竹還打算安置在一個獨立小院里。
多少有些憐憫薛白。
在一眾紈绔子弟里,薛白至少不算個壞人。
臥室門打開,薛白探出了腦袋。
注意到葉小凡的一瞬間,他眼神閃爍幾分怨恨,卻又迅速平復。
他關上門,換了身衣服,這才不卑不亢,走到了客廳。
“我姐不可能回華夏的,我也不希望她回來。”
薛白開門見山。
自然也清楚葉小凡來這里的目的。
隨后坐在了葉小凡對面位置。
紅紅走到一旁,自顧自煮開水,似乎是準備泡些茶葉。
“我知道,不久前才和她視頻過。”葉小凡說道。
“她……”
薛白欲言又止,臉色閃過一絲黯然。
想要詢問薛佳人都說了什么。
但如果是愿意妥協,那葉小凡不會親自來這里。
他多少有些傷心。
“那你來,是準備折磨我,讓我屈服,做個說客,去說服姐姐?
說實話,我挺怕疼的,但大宗師要是動用這種手段,傳出去,讓人笑話。”
薛白有些心虛。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堅持得住。
早已經在腦海中想過無數次與葉小凡見面,以及預想過對方手段。
無數次下定決心,要反抗到底。;
可真和葉小凡見面了,那股恐懼無法壓制。
父親薛玉龍,就是凄慘死在他面前的。
“這一點你放心,我沒打算折磨你。
只是在考慮,該不該殺你。”
葉小凡說道。
“要殺就殺!沒必要貓哭耗子假慈悲!”薛白冷哼一聲。
“如果你也這么想,那我可以成全你。”
葉小凡靜靜看他,“揮揮手就能殺你,比砍瓜切菜還要容易,殺的人多了,就不會顧慮那么多。”
“……”薛白臉頰微顫,目光躲閃,嘴唇一番翕動后,最終張口,“我……我不想死!”
“不想死也行。畢竟,沒了薛家,你什么都不是。
殺不殺你,都無所謂。等薛家新家主位置坐穩后,你想去哪兒都可以。”
葉小凡漫不經心。
從沒有將薛白放在眼里。
正式見面后,更是對薛白的品性有了幾分了解,更加沒放在心上了。
薛白并不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物,純粹靠家族,而撐起幾分才能,看起來有幾分魄力,實際上什么也不是。
“你有陰謀?覺得我感激你,反過來怨恨姐姐,會想辦法替你騙她回來?”
“額……你不用這么天真,你姐沒那么蠢。懷著孩子,不可能冒險,現在傍上了櫻花國的皇室。
日子逍遙自在。不會被你三言兩語騙回國內。”
“……”薛白愣了下,強顏歡笑,“哦,我姐手腕高強,交游廣闊,追求者眾多,櫻花國的冬仁親王就是其中之一。
就像當初玩弄歐陽玉,讓他來暗殺你,她完全有能力控制冬仁親王,讓櫻花國皇室傾盡全力殺你!”
他露出幾分色厲內荏的笑容。
仿佛已經報復到葉小凡了。
“真的假的?”葉小凡搖搖頭,“我不信一個女人魅力能大到這種地步。自己送上門去,又無依無靠。
等皇室知道她無法控制薛家,失去一大利用價值。
美色能夠保護她?
冬仁親王何必這么麻煩,為了討女人歡心,要千里迢迢對付我?人現在就在他們的地盤,用得著舍近求遠?直接抓起來不就行了嗎?
當然,他要是追求什么愛情、真心,那當我沒說。
只是這樣貨色真要能為所欲為,皇室上下都縱容他的話,皇室也都是一群蠢貨,不足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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