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清軒給米半夏遞去了一顆補元氣的藥丸。
“多謝兩位。”
凌璇竹鄭重欠身。
不是這對師徒。
她靠自己,就算能保住賀云龍的命,這種傷勢留下后遺癥,影響他武道上的發展。
師徒倆的百草真氣獨具特色。
與尋常內勁不同。
采集各種珍貴草藥,滋養真氣。
這種百草真氣蘊藏上百種珍貴草藥的效力。
中正祥和,克制百毒、六邪。
但這一掌比她判斷要恐怖得多。
米清軒一人加上獨門針灸,尚且無法治療。
最終還得找來已經成為宗師的米半夏。
宗師質量的百草真氣,對這種掌力能起到直接的化解作用。
沒有米半夏,等掌力郁結,過段時間再想治療,難度更大。
“沒關系,凌姐姐,行醫救人是我們的天職。
“不過,到底什么人,把您師弟打成這樣?
“沒有雪蟾元丹吊住他的命,恐怕他都捱不到我們過來醫治呢。”
米半夏深得米清軒真傳。
如今又是宗師,在醫道上更加精進,并不遜色于米清軒。
“葉小凡!”
凌璇竹說出名字。
屋內頓時鴉雀無聲。
米半夏縮起腦袋,“是他啊……”
“唉。”米清軒嘆了口氣,心情復雜,糾結、怨恨皆有。
“不過,他平時人挺好的,只要不去招惹他……他應該不會平白無故下這毒手吧?”
米半夏對葉小凡的印象,更復雜一些。
她和葉小凡及其家人都接觸過。
“……”凌璇竹微皺眉,“的確是我這師弟主動他招惹他的,怪我對云龍信心太足,沒有攔下他。
“沒想到,此人真是高深莫測。
“手段繁多,據我所知,他會大日拳勁、八卦掌、千濤掌……
“竟然還藏著這么陰毒一掌。
”以霸道氣血為源,蘊藏火毒。
“沒有雪蟾元丹和兩位的幫助,云龍這會兒兇多吉少了。
“這一掌打在云龍身上,對葉小凡自己應該也有不小耗損。
“天心臺決戰在即,他還敢這般狂妄,在其他人身上損耗實力。”
凌璇竹語氣透著一絲憤怒。
固然她能辨得清其中對錯。
但情感上,讓她實在很難保持冷靜。
米半夏尷尬笑了笑,“他太厲害,看來我還是再多練個十年八載吧。”
米清軒敲了她腦袋一下,“練個屁,你離他遠一些,何東來、高東峰的事情,在天心臺一戰為止,由蕭逸塵前輩解決!
“葉小凡如果輸了,難逃一死。
“如果贏了,人家就算實力止步不前,給你三四十年時間,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米清軒不想唯一傳人折在那個煞星手上。
聽到這個名字,都想帶米半夏直接遠離上京。
“我覺得他會贏!”米半夏莫名回了一句。
凌璇竹側目打量她,“你喜歡他?”
“啊?這哪兒跟哪兒啊!”米半夏連忙搖頭,眼神躲閃,“我沒見過蕭逸塵老前輩,但我見過葉小凡屠殺宗師的場景,有心理陰影吧。你別胡說。”
米清軒若有所思,狐疑看了一眼,沒有附和。
“凌姐姐,你現在要去找他報仇?他把你師弟打成這樣,你咽不下這口氣吧?”
米半夏反問道。
凌璇竹卻搖搖頭,“如果我不是凌龍閣的閣主,那我會直接上門找他算賬。
“但閣主的身份,不允許我現在出手。
“天心臺一戰是由凌龍閣牽頭,主持定下的恩怨生死局。
“全國的武者,都關注著此戰。
“他要是戰前被我打傷或者殺死,對凌龍閣有極大的負面影響。”
凌璇竹美眸目光深邃。
米半夏歪著頭,“您的意思是說,您比他厲害,能重傷甚至殺了葉小凡?”
“好了,兩位先去吃早飯,休息一會兒。
“下午我會備一份厚禮,作為此次診金。”
凌璇竹沒有回答,而是讓管家送他們去出去。
“多謝。”
米清軒拉著米半夏往外走,一邊低聲喝斥,“就你話多,瞎打聽什么。咱們只管治病救人,恩恩怨怨,跟我們無關,還有,不準你去找那個葉小凡。”
“師父,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找他了!”
等他們走后。
凌璇竹看了看深度睡眠、滿臉蒼白的賀云龍。
她眉頭緊鎖,隨后走出臥室,讓傭人照顧賀云龍。
“小鄭,你將這盒子送去給蕭逸塵。”
凌璇竹將一個古樸盒子,放在桌上。
“是。”
穿武執隊制服的青年,鄭重點頭,“需要帶什么話嗎?”
“就說盒子里的東西,借用他一段時間,能助他達成所愿。
“再則,讓他不要小覷葉小凡,此人多半已經是大宗師了!至少要將他當成大宗師來對待。”
凌璇竹面色嚴肅。
“是。我這就去。”
青年接過盒子,準備趕往蕭逸塵暫居的地方。
“26歲的大宗師?”
凌璇竹露出復雜笑容,夾雜幾分自嘲。
縱使諸多痕跡都這么表露了。
包括葉天霸殊死一戰,半步大宗師的實力,都死在葉小凡劍下。
這會兒更是一掌讓賀云龍重傷瀕死。
她再不怎么相信,也得面對事實。
“祖師爺天縱之資,也是30歲才成為的大宗師。開山立派。”
凌璇竹喃喃自語。
“葉小凡,你不該下手這么狠毒。
“何況,你既有神兵傍身,又是大宗師。
“蕭逸塵成為大宗師,這一決斗才顯得公平。”
凌璇竹目光漸漸堅定,心中那一絲愧疚煙消云散。
上京郊外一處幽靜小山。
紫竹苑,依山傍水,溪水潺潺。
衣衫樸素的老人,暴躁地將一群人趕了出去,“滾滾滾,這段時間別來煩我,到那天讓人來提醒我就好。”
蕭逸塵常年隱居深山老林,根本不喜歡和這些家族的人打交道。
要么溜須拍馬,諂媚逢迎,要么就是拿些破爛玩意兒當成寶,想要拜師。
最可笑的幾人,擔心天心臺一戰會有風險,出餿主意,被他狠揍了一頓。
幾十人灰頭土臉賠笑離開。
一輛車朝他們駛來。
白底藍色的公務車,統一規格,車身噴上龍型字體“武”。
“武執隊的車?”
這些人駐足目送車輛駛過。
看武執隊的兩人,下車進入院子。
“靠,又來?”
蕭逸塵有些不耐煩。
住在這兒,不就是圖個清凈么?
管他什么武執隊。
“蕭老,凌閣主讓我給您送一件東西。”
鄭春不卑不亢,奉上古樸木盒。
“什么東西?”蕭逸塵微皺眉,沒有接,“無功不受祿,我可不會亂收東西,還是某些人通過你們,想要送東西讓我手下留情?”
他十分自然地想到了這一點。
來上京有一段日子了。
凌龍閣還是第一次派人過來,竟然送東西?無事獻殷勤么?
“您老想多了,我們凌龍閣規矩森嚴,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下一秒,鄭春面露遲疑。
奉命過來,他依稀也能猜到盒子的東西,涉及天心臺一戰勝負。
趕忙補充上,“這件東西,是凌閣主以私人名義送您的。”
“哈哈哈哈。”蕭逸塵大笑,“有區別嗎?那個丫頭會平白無故送我東西?
“你還非要強調,是私人名義。
“這么說來,里面的東西,和生死戰有關?”
蕭逸塵已經反應過來。
隨即冷笑,“既然不是讓我手下留情,送東西來,就是怕我輸!她想要葉小凡死!
“這段時間,聽一些朋友說你們凌龍閣雷厲風行,要重整秩序,決心有多大!
“現在看來,這丫頭也有私心,我敢斷言,你們這凌龍閣不過是過家家,威懾只是短暫的,將來必然形同虛設或淪為某些人的工具!”
蕭逸塵心直口快。
就他的實力,沒什么不敢說的。
鄭春和身邊助手,露出怒容,“請您慎言!不要妄論凌閣主和凌龍閣!”
“呵,慎言個屁,你們太小看我了,我何懼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凌璇竹這是看不起我啊?”
蕭逸塵冷笑著。
隨手挑開盒子。
看到里面東西的一瞬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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